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正文
68
從亞當斯河秋遊回來，本來IRIS和古澹商量好周末去見IRIS的父母，可是才是星期三，古澹就接到IRIS的電話說她父母忽然過來格蘭湖島看她，問古澹能不能下了班來菊屋一起吃個便飯。古澹特意跟公司同事打了招呼，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去島上的工藝品商店買禮物，商店裏的藝術品琳琅滿目，古澹時間不多，隻得請店員推薦，給IRIS的母親買了一條手工印染的絲巾，給IRIS父親買了一個有始祖鳥圖案的領帶扣，兩件都是既有地方特色又方便攜帶，讓店員包好了，拿在手裏急匆匆地往菊屋趕去。
秋天天黑的早，薄暮低垂，菊屋門廊外的屋簷下橢圓形狀的日式長燈籠都亮了，紅底黑字，古香古色，如同一團團一朵朵火焰兒高懸在藏色的暮靄中，晚來風疾，燈籠悠悠晃晃，壓著節拍自有一番悠遠寧靜的韻味。IRIS站在菊屋的門口，往來路眺望著。隻見她穿一件黑白藍細紋真絲襯衣，黑色收身長褲，鑲有銀扣高跟短靴，湖藍色馬海毛短外套，長發抿到耳際，盤起，再用綴著黑色亮石的蝴蝶發卡夾住，細微精致，一絲不苟，古澹從來沒有見過IRIS如此嚴陣以待，感覺IRIS不是和家人聚會，倒更像是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工作麵試。可見,在IRIS心中麵對父母何其緊張，簡直可以用如臨大敵四個字來形容了。
看見古澹大步走過來，IRIS 眼睛也亮了，急忙揮手。古澹加快了腳步趕到IRIS近前，問: “怎麽回事啊？這麽突然，不是說好是周末我們一起去西溫看他們的嗎？”
IRIS說：“母親的病耽擱不得，父親決定帶她回國去療養，國內父親的關係門路多，也方便照看，所以他們想過兩天就啟程回國了。”
“怪不得這麽急呢！我剛剛趕去買了兩個小禮物，第一次見麵空著手不太好。”
“謝謝你，古澹，你想的真周到！回去你把發票給我，我給你錢。”
“你跟我這麽客氣幹嘛，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了麽，要裝就裝像一點兒，別你啊我啊，分的那麽清楚。”古澹不喜歡IRIS這麽客氣，禮貌周全雖然很好，但總讓人覺得太生分了。他其實挺開心IRIS找自己幫忙的，假扮男朋友雖然有些複雜，但也說明IRIS很信任自己，所以古澹決定認真的扮演好角色，讓IRIS父母滿意，他低頭看看自己上班穿的一身西服，問：“我也沒有時間回家換衣服....”
“我覺得挺好的啊，幹練成熟，不會讓人覺得太刻意。”
“你說好就是好吧。”古澹問：“你父母什麽時候過來的？”
“中午就來了，先去了我住的地方看了看，後來又讓我領著去學校轉了一圈，5點鍾一起去幼兒園接了小南瓜，現在就在菊屋裏等著見你呢。”
“行，你給訂了榻榻米房間嗎，那樣方便說話些。”
“是啊，經理聽說是我的父母，特意讓把菊屋最好的貴賓包房留出來接待我父母，這下算是給足了我麵子了。”
“山下回日本了嗎？”
“是啊，他已經走了有一個星期了，如果他在的話，肯定會很高興親自接待我父母的。”說到這裏IRIS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慢吞吞地說：“古澹，有個事兒要事先提醒你一聲.......我媽不喜歡談她生病的事情。“
“我知道了。”
“還有，還有....就是," IRIS 不好意思地又叮囑了一聲：“我媽說話很尖刻的，你多擔待點。”
古澹在秋遊的時候聽IRIS說她母親為人傲慢，脾氣也不好，知道IRIS擔心自己受憋屈，便安慰說：“你放心，我知道的，他們怎麽說都是長輩，你母親說什麽我都聽著，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就一個勁兒的誇你，這總錯不了吧？”
“誰讓你誇了？你平常的樣子就挺好的，真誠懇切一點就行了。”
“行，知道了，我們快進去吧，不然你父母該等急了。”古澹剛邁出一步忽又停下來，轉身伸出右手手心向上遞到IRIS麵前，說：“男女朋友就要有男女朋友的樣子，對吧？”
IRIS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左手自自然然地交到他手中，雖然沒有半分猶豫，卻是輕輕的，如同一片羽毛拂過古澹的手心，古澹隻覺得IRIS的指尖冰冰涼涼，皺眉道：“你很冷嗎，怎麽手這麽涼？”他合起手掌憐惜地將IRIS的手緊緊握住，IRIS隻覺得一股暖暖的電流從古澹溫暖寬厚的掌心穿過手臂直抵心口，心中一片柔軟，她低下了頭，順從的讓古澹牽著自己，恨不得就這樣一直將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溫暖著，隻盼著一直這樣牽手走下去。古澹抬眼看了看IRIS，見她忽然嬌羞起來，又感到她的手綿軟嬌小，柔若無骨般，心中也湧出一絲異樣。
兩人來到貴賓包房前，IRIS有些擔憂地看了古澹一眼，古澹手上微微用力握了一下，意思是說，放心吧，有我呢。IRIS心領神會露出一個笑容，掀開門簾，拉著古澹一起跟著走進小隔間。
隻見方桌邊，IRIS的父親正在逗小南瓜說話，他穿著一件筆挺時尚的豎領條紋襯衣，滿頭白發修剪的紋絲不亂顯得很精神，尤其是一對眼睛炯炯有神，母親和IRIS眉目間神似，雖然是在室內也帶著帽子，身板挺得筆直，看人的目光十分警覺。看見IRIS和古澹進來，IRIS的父母都將目光停留在古澹身上，上下打量著。
IRIS介紹說：“爸媽，這是我男朋友古澹。”
古澹鞠躬行禮，恭恭敬敬地說：“伯父好！伯母好！”
IRIS父親點點頭：“你好，小古，剛下班啊？”
“是的，不知道您和伯母今天會過來，來晚了，對不起！”
“沒事，沒事，來了就好，快坐下吧！”
古澹拿出準備好的禮物，說：“時間倉促，也沒來得及準備，微薄的禮物不成敬意。”
IRIS 母親不置可否，她為人挑剔，不會輕易讚賞別人，見古澹問候自己，也隻是不冷不熱地點點頭。IRIS父親平時應酬多，習慣迎來送往，責備中帶著讚賞，道：“小古，你還帶禮物來，太客氣了....”
小南瓜見到古澹十分高興，說：“古叔叔，你可來了，剛剛我跟外公下五子棋，把外公給下敗了。”“哇，小南瓜真厲害啊！”古澹由衷地誇讚。
IRIS給父母和古澹都倒上了茶，讓小南瓜坐在自己和古澹中間，又怕他吵鬧不耐煩，就拿出紙筆讓他畫畫塗色。IRIS的父親很健談，和古澹聊起加拿大的物價和經濟的話題，母親一言不發，默默地喝著茶。看見人都到齊了，侍應生開始源源不斷的上菜，菊屋的幾個小姑娘聽說是IRIS的父母，都十分好奇，利用上菜的機會輪番的進來張望一番，IRIS看在眼裏哭笑不得。
母親看見每次上菜來的人都不同，皺眉道：“這家餐館真奇怪，進進出出的人都張頭張腦的喜歡打量人，你們這裏總是這樣的嗎？”
“也不是....可能他們就是好奇，想看看熱鬧....”
“哼，我過去在大學裏接待過日本來的訪問學者，都是非常有禮貌懂規矩的，這家餐館裝修是不錯，但是員工素質太差，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是這樣的，她們都是我的同事，很友善的，可能就是想看看你們長什麽樣子。”
母親不以為然地瞪了IRIS一眼，說：“還是很喜歡頂嘴，以為你出去這麽幾年會有些變化。”
IRIS的臉騰的就紅了，一臉難堪。古澹雖然和IRIS父親在說話，也還是看到了這一幕，心想，IRIS母親果然苛刻，就是在外人麵前也毫不給女兒留情麵，這才剛剛見麵就已經領教了她的厲害。
IRIS 父親清了清嗓子說：“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囡囡的男朋友在這裏呢。”
小南瓜好奇地問：“誰是囡囡啊？”
IRIS忙利用這個機會打岔：“囡囡是媽媽的小名，就好像你在學校叫Steven,在家叫小南瓜。”
整個晚餐一直是古澹在和IRIS父親在說話，男人們從經濟談到政治，又從股市談到房市樓價，IRIS母親一直沉默不語，偶爾打量兩眼古澹，IRIS小心謹慎，低頭照顧小南瓜吃飯。
差不多飯吃完了，IRIS母親才開口問：“小古，你出國幾年了？家裏還有什麽人？”
古澹如實回答了。IRIS母親又問，“你學什麽專業，好找工作嗎？準備在加拿大買房子嗎？”
古澹早料IRIS的父母會問自己一些個人情況，自然不敢隱瞞。沒想到IRIS母親並不好打發，問題一個接一個手雷一樣的拋過來，問到古澹的收入，經濟情況，和未來的打算，古澹雖然心裏直打鼓感到吃不消，態度上卻毫不怠慢，盡量耐心解釋，希望博取IRIS父母的理解和支持。
“IRIS住的地方我們今天去過了，那是人住的地方嗎？你是IRIS的男朋友，怎麽沒有想到讓她們娘倆過的好一點呢？”
從亞當斯河秋遊回來，本來IRIS和古澹商量好周末去見IRIS的父母，可是才是星期三，古澹就接到IRIS的電話說她父母忽然過來格蘭湖島看她，問古澹能不能下了班來菊屋一起吃個便飯。古澹特意跟公司同事打了招呼，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去島上的工藝品商店買禮物，商店裏的藝術品琳琅滿目，古澹時間不多，隻得請店員推薦，給IRIS的母親買了一條手工印染的絲巾，給IRIS父親買了一個有始祖鳥圖案的領帶扣，兩件都是既有地方特色又方便攜帶，讓店員包好了，拿在手裏急匆匆地往菊屋趕去。
秋天天黑的早，薄暮低垂，菊屋門廊外的屋簷下橢圓形狀的日式長燈籠都亮了，紅底黑字，古香古色，如同一團團一朵朵火焰兒高懸在藏色的暮靄中，晚來風疾，燈籠悠悠晃晃，壓著節拍自有一番悠遠寧靜的韻味。IRIS站在菊屋的門口，往來路眺望著。隻見她穿一件黑白藍細紋真絲襯衣，黑色收身長褲，鑲有銀扣高跟短靴，湖藍色馬海毛短外套，長發抿到耳際，盤起，再用綴著黑色亮石的蝴蝶發卡夾住，細微精致，一絲不苟，古澹從來沒有見過IRIS如此嚴陣以待，感覺IRIS不是和家人聚會，倒更像是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工作麵試。可見,在IRIS心中麵對父母何其緊張，簡直可以用如臨大敵四個字來形容了。
看見古澹大步走過來，IRIS 眼睛也亮了，急忙揮手。古澹加快了腳步趕到IRIS近前，問: “怎麽回事啊？這麽突然，不是說好是周末我們一起去西溫看他們的嗎？”
IRIS說：“母親的病耽擱不得，父親決定帶她回國去療養，國內父親的關係門路多，也方便照看，所以他們想過兩天就啟程回國了。”
“怪不得這麽急呢！我剛剛趕去買了兩個小禮物，第一次見麵空著手不太好。”
“謝謝你，古澹，你想的真周到！回去你把發票給我，我給你錢。”
“你跟我這麽客氣幹嘛，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了麽，要裝就裝像一點兒，別你啊我啊，分的那麽清楚。”古澹不喜歡IRIS這麽客氣，禮貌周全雖然很好，但總讓人覺得太生分了。他其實挺開心IRIS找自己幫忙的，假扮男朋友雖然有些複雜，但也說明IRIS很信任自己，所以古澹決定認真的扮演好角色，讓IRIS父母滿意，他低頭看看自己上班穿的一身西服，問：“我也沒有時間回家換衣服....”
“我覺得挺好的啊，幹練成熟，不會讓人覺得太刻意。”
“你說好就是好吧。”古澹問：“你父母什麽時候過來的？”
“中午就來了，先去了我住的地方看了看，後來又讓我領著去學校轉了一圈，5點鍾一起去幼兒園接了小南瓜，現在就在菊屋裏等著見你呢。”
“行，你給訂了榻榻米房間嗎，那樣方便說話些。”
“是啊，經理聽說是我的父母，特意讓把菊屋最好的貴賓包房留出來接待我父母，這下算是給足了我麵子了。”
“山下回日本了嗎？”
“是啊，他已經走了有一個星期了，如果他在的話，肯定會很高興親自接待我父母的。”說到這裏IRIS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慢吞吞地說：“古澹，有個事兒要事先提醒你一聲.......我媽不喜歡談她生病的事情。“
“我知道了。”
“還有，還有....就是," IRIS 不好意思地又叮囑了一聲：“我媽說話很尖刻的，你多擔待點。”
古澹在秋遊的時候聽IRIS說她母親為人傲慢，脾氣也不好，知道IRIS擔心自己受憋屈，便安慰說：“你放心，我知道的，他們怎麽說都是長輩，你母親說什麽我都聽著，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就一個勁兒的誇你，這總錯不了吧？”
“誰讓你誇了？你平常的樣子就挺好的，真誠懇切一點就行了。”
“行，知道了，我們快進去吧，不然你父母該等急了。”古澹剛邁出一步忽又停下來，轉身伸出右手手心向上遞到IRIS麵前，說：“男女朋友就要有男女朋友的樣子，對吧？”
IRIS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左手自自然然地交到他手中，雖然沒有半分猶豫，卻是輕輕的，如同一片羽毛拂過古澹的手心，古澹隻覺得IRIS的指尖冰冰涼涼，皺眉道：“你很冷嗎，怎麽手這麽涼？”他合起手掌憐惜地將IRIS的手緊緊握住，IRIS隻覺得一股暖暖的電流從古澹溫暖寬厚的掌心穿過手臂直抵心口，心中一片柔軟，她低下了頭，順從的讓古澹牽著自己，恨不得就這樣一直將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溫暖著，隻盼著一直這樣牽手走下去。古澹抬眼看了看IRIS，見她忽然嬌羞起來，又感到她的手綿軟嬌小，柔若無骨般，心中也湧出一絲異樣。
兩人來到貴賓包房前，IRIS有些擔憂地看了古澹一眼，古澹手上微微用力握了一下，意思是說，放心吧，有我呢。IRIS心領神會露出一個笑容，掀開門簾，拉著古澹一起跟著走進小隔間。
隻見方桌邊，IRIS的父親正在逗小南瓜說話，他穿著一件筆挺時尚的豎領條紋襯衣，滿頭白發修剪的紋絲不亂顯得很精神，尤其是一對眼睛炯炯有神，母親和IRIS眉目間神似，雖然是在室內也帶著帽子，身板挺得筆直，看人的目光十分警覺。看見IRIS和古澹進來，IRIS的父母都將目光停留在古澹身上，上下打量著。
IRIS介紹說：“爸媽，這是我男朋友古澹。”
古澹鞠躬行禮，恭恭敬敬地說：“伯父好！伯母好！”
IRIS父親點點頭：“你好，小古，剛下班啊？”
“是的，不知道您和伯母今天會過來，來晚了，對不起！”
“沒事，沒事，來了就好，快坐下吧！”
古澹拿出準備好的禮物，說：“時間倉促，也沒來得及準備，微薄的禮物不成敬意。”
IRIS 母親不置可否，她為人挑剔，不會輕易讚賞別人，見古澹問候自己，也隻是不冷不熱地點點頭。IRIS父親平時應酬多，習慣迎來送往，責備中帶著讚賞，道：“小古，你還帶禮物來，太客氣了....”
小南瓜見到古澹十分高興，說：“古叔叔，你可來了，剛剛我跟外公下五子棋，把外公給下敗了。”“哇，小南瓜真厲害啊！”古澹由衷地誇讚。
IRIS給父母和古澹都倒上了茶，讓小南瓜坐在自己和古澹中間，又怕他吵鬧不耐煩，就拿出紙筆讓他畫畫塗色。IRIS的父親很健談，和古澹聊起加拿大的物價和經濟的話題，母親一言不發，默默地喝著茶。看見人都到齊了，侍應生開始源源不斷的上菜，菊屋的幾個小姑娘聽說是IRIS的父母，都十分好奇，利用上菜的機會輪番的進來張望一番，IRIS看在眼裏哭笑不得。
母親看見每次上菜來的人都不同，皺眉道：“這家餐館真奇怪，進進出出的人都張頭張腦的喜歡打量人，你們這裏總是這樣的嗎？”
“也不是....可能他們就是好奇，想看看熱鬧....”
“哼，我過去在大學裏接待過日本來的訪問學者，都是非常有禮貌懂規矩的，這家餐館裝修是不錯，但是員工素質太差，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是這樣的，她們都是我的同事，很友善的，可能就是想看看你們長什麽樣子。”
母親不以為然地瞪了IRIS一眼，說：“還是很喜歡頂嘴，以為你出去這麽幾年會有些變化。”
IRIS的臉騰的就紅了，一臉難堪。古澹雖然和IRIS父親在說話，也還是看到了這一幕，心想，IRIS母親果然苛刻，就是在外人麵前也毫不給女兒留情麵，這才剛剛見麵就已經領教了她的厲害。
IRIS 父親清了清嗓子說：“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囡囡的男朋友在這裏呢。”
小南瓜好奇地問：“誰是囡囡啊？”
IRIS忙利用這個機會打岔：“囡囡是媽媽的小名，就好像你在學校叫Steven,在家叫小南瓜。”
整個晚餐一直是古澹在和IRIS父親在說話，男人們從經濟談到政治，又從股市談到房市樓價，IRIS母親一直沉默不語，偶爾打量兩眼古澹，IRIS小心謹慎，低頭照顧小南瓜吃飯。
差不多飯吃完了，IRIS母親才開口問：“小古，你出國幾年了？家裏還有什麽人？”
古澹如實回答了。IRIS母親又問，“你學什麽專業，好找工作嗎？準備在加拿大買房子嗎？”
古澹早料IRIS的父母會問自己一些個人情況，自然不敢隱瞞。沒想到IRIS母親並不好打發，問題一個接一個手雷一樣的拋過來，問到古澹的收入，經濟情況，和未來的打算，古澹雖然心裏直打鼓感到吃不消，態度上卻毫不怠慢，盡量耐心解釋，希望博取IRIS父母的理解和支持。
“IRIS住的地方我們今天去過了，那是人住的地方嗎？你是IRIS的男朋友，怎麽沒有想到讓她們娘倆過的好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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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22 12: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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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wing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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