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霧園(Spray Park)
在鷹巢露營的目的是去霧園,這是離霧園最近的露營地。2019年走仙境步道途徑霧園,貪戀路上的美景,一步三停,延誤了行程直到月上枝頭,晚上10點才趕到露營地。當時就想著一定重返霧園。2021年定了一天鷹巢的露營地,當時太貪心,過高估計自己的體能,背包從莫維奇 湖出發,翻越母親山。
順時針方向走到鷹巢露營地,累的人困馬翻,完全沒有興致欣賞沿途的野花。這次原計劃在鷹巢露營2天,可以從容反複去霧園。但是我們隻拿到一天的露營地,這次不敢大意,選一個到露營地最短到步道,由莫維奇湖入口直奔鷹巢營地,在營地紮好帳篷,輕裝徒步去霧園。
沿途溪水潺潺。
山體被水瀑滋潤的綠意盎然
水草植被明顯的好於公園東部的巨園,有溫帶雨林的氛圍。
這一天是我們此行唯一的陰雨天,好在我們開車轉移露營地,所以行程並未受到天氣的幹擾。等我們到達步道口開始徒步時,雨過天未晴,不多不少的雨水打濕了步道,剛好撲滅山路上的灰塵卻不泥濘,林中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在氧吧中行走,身心俱醉。
安頓好營地我們去霧園,想著明天還有半天的時間就不急著趕路,像是飯後在自家的花園散步,雨後的野花格外水靈嬌嫩。
天還陰著看不到遠山,我們就聚焦近距離的野花嫩草。路上不斷的有人背著大相機前行去等候落日,抬頭看,烏雲在散,山頭已露尖尖角。
不知有多大的機會看到晚霞,可沒雲的天氣就不會有晚霞,倒是多雲的天還有希望,我問路人出現晚霞的幾率有多高?他說50%?即便隻有50%的機率他也不願放棄這機會,義無反顧的前行。我一向怕走夜路,驢友提議返回我即響應,落日前我們走上歸程。快到營地前有霧瀑布(Spray Fall),這是當天往返徒步客的觀景點,瀑布前遊人不斷,現已近黃昏遊人歸去,我們就拐進去再看一眼瀑布,沒想到雲開霧散,遭遇彩虹。
一夜好睡,雖然打算去看霧園的日出,但沒上鬧表,不想讓行程幹擾睡眠,睡到自然醒吧。沒想到睜眼一看已是5:40,爬起來把食品包塞進背包就上路。好在野外無淑女,梳洗化妝吹頭發一應具免,很快就可上路。
營地離霧園大約一英裏的上坡路,出了林子就是鮮花盛開的草甸。
朋友衝著雷尼爾山的夏花而來,公園東部的花不知是過了高峰期還是幹旱,視覺衝擊大大的低於她的期望值,我也深感內疚,似乎有言過其實之嫌。霧園終於證實雷尼爾山的夏花不負盛名。
進入霧園,山道左側有一條小道,不急著趕路就有心情去看個究竟,發現了這絕佳的休息點,我們就著million dollar 的美景做早餐喝咖啡。
補充了糧草後走向李山(Lee Mountain),這是我們今天的目標,越往上走氣溫越低,坡上小溪結冰。
清晨的山花被冰霜覆蓋,在陽光溫暖的撫摸下再次開放。
隨著海拔升高植被變的稀疏,但紅花比較多。
觸景生情想起那首歌,花兒為什麽這麽紅,烈士的鮮血染紅了它,我們這一代人唱著類似的紅歌長大,充滿了革命浪漫主義的激情,現在才感覺到它血腥的氣味。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路上不斷有人背著雪橇上山,女漢子居多。夏天雪場關閉,滑雪成癮的人就背著雪橇爬上山,上去要3~4小時,滑下山最多半小時,是華盛頓州時尚的戶外運動之一。趁她喘息之際要求合影,她很驚訝,我?是呀,你是明星啊,惹的她仰天大笑,真有女漢子的派頭。
回程的路上惦記著路邊還有一個小水塘,去年從母親山下來時路過,水塘在步道的東側,隱藏在一片小樹林裏,匆匆的過客很難發現。
朋友心心念念惦記著映射湖(Reflection Lakes),可以理解,那是雷尼爾山的招牌之一。隻因那邊的遊客太多,這個著名的景點不在我的計劃之內,看到她那麽遺憾,離開日出營地時準備開車去打卡,沒想到開到公園的東北入口,園警告之去映射湖的路在維修不通,要繞道3個多小時才能到,這方向離我們的下個目標南轅北轍隻好放棄,如今這隱秘的池塘彌補了朋友的遺憾。
(四)托爾米(Tolmie peak lookout)的日落
選擇莫維奇露營地一是為了能在最短的距離到達霧園,二是為了再上托爾米觀日落。
去年的7/27曾來此看日落,燦爛的晚霞非常震撼。
今年的8/5 雖無晚霞,金山還在。
相對於大海,高山對我而言永遠充滿了魅力,盡管一年四季陰晴不定,無論是晴空萬裏、烏雲密布還是風霜雨雪,因為有了山的堅定不移就有了不同的風采,誘惑著我一次次進山。
本來我安排在8/6走這條步道,但朋友有些公務要處理,需要提前一天出山。放棄這條路有點可惜,擠入8/5的行程,徒步裏程有點多。這天由鷹巢走到李山往返6英裏,鷹巢到莫維奇露營地2英裏,再上托爾米往返6英裏,累計一天徒步14英裏。不過經過4天的風餐露宿,新驢沒叫苦,而且一直興致勃勃,比我走的快。征求她的意見一口答應不含糊,於是下午5點鍾上山。
一般情況我不會去走過的步道,華州太多美麗的步道還在我的桶單裏(bucket list),但是帶朋友玩,挑我去過的地方,安全係數比較大,比較容易滿足我替華州吹牛的虛榮心。除此之外走同一步道,每次走都會有不同的發現,這次才注意到山坡上有大片的熊草花。
我怎麽會對這片熊草花完全沒有印象?野花有它們自己的地盤,這麽大規模單一品種的野花坡一定是多年生於此長於此的結果。也許是今年氣溫偏低花開的晚,被我趕上了花開鼎盛的尾巴,花期過後這就是一片綠色的草坡。
林中深處依舊有幾處熊草花開的哄哄烈烈。
回到營地已是午夜時分,鑽進帳篷到頭即睡,第二天醒來才發現那麽多鄰居,原來住了一回集體宿舍。
雖然沒有下雨,但湖邊水氣大,外帳積滿了水珠,奮力抖掉帳篷上的水珠打包回府。
新驢友經住了考驗,她玩的開心,我感到欣慰,驢隊在壯大,我們將一起走向下一個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