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日本“混湯”打工記
(2015-03-19 08: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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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國門初開,大家都爭著出國。當然第一目的地是大洋彼岸。前進補習學校的負責人蔡老師是太太的同事,近水樓台,上課老師不少都是認識的,但向毛主席保證,學費沒有少交一個銅板。
忽然,一位朋友問我去日本嗎?原來他的一位親戚因事不能去日本念書,但所有的擔保文件已請人搞好(行情是日元5萬),現在隻需換個被擔保的人名即可。“巴拉巴拉”去日本啊。
告別英語老師,去找教日文的老師,惡補:你好,謝謝,這個多少錢?就這三斧頭,再見不用學,咱早知道:開路開路的。。好在為去美國護照已辦好,那時也不要出境卡,隻要有簽證,去哪都行。在淮海路烏魯木齊路的日本領事館辦簽證,隔壁的美國領事館前人頭擁擠。
對不起了,米國。你好,日本。
在日本至少一點好,不會迷路,幾乎所有地名都是漢字(不是漢語,發音不同)。我去的地方在關西大阪神戶一帶,三個月不知道大阪讀作奧-薩卡。但是望文生義還是鬧過不少笑話。
住在小地方,街上不時看到“壽司”招牌,哪裏知道這就是生魚片加飯團?看到“風呂”的招幡知道是澡堂,但看到掛著大大的“湯”招幡的地方比比皆是,一度納悶什麽好湯啊?一次想解饞,鼓足勇氣進去,一排更衣櫃。喔,這日本人喝湯還要更衣,入鄉隨俗吧。旁邊一疊小塑料盆,暗喜,500日元可以買這麽大一碗,(不對,應該是一臉盆)合算,誰叫阿拉上海人喜歡小便宜?最後狼狽鼠竄逃出來,這也是澡堂。
當時日本小地方還有許多傳統的公共澡堂,日本人喜歡天天去,據說這是社交。一個大池子,當中隔開,男左女右,一衣帶水。隔板不高,在池中跳一下,就可以看到隔壁人的臉,國家水球隊的人大概可以看到更多,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交談的轟轟烈烈,然後一聲招呼,兩邊一起結束回家。
除了溫泉,當時已經很少見男女共處一池,不帶間隔的澡堂。但收錢的就坐在中間隔板處的高凳上,同時照顧兩邊。一開始我們挑老板值班時去,後來心一橫,誰怕誰啊!班裏的女同學臉薄,非的派偵查員看清是老板娘收錢才去。一天課後,幾個女同學在義憤填膺的罵偵查員,原來老板娘臨時讓人頂班一會兒,,眾女生抬頭一望,花容失色:女的變男的了。
我有一次“豔福”。當時大家都打工,一同學負責澡堂清潔,一次讓我頂班一天,鬼鬼祟祟告訴我,早去早回。澡堂大池很熱,我就穿個短褲,光著身子幹活。男半邊幹完了,就等那半邊。可就是有幾個不走,聊得熱乎。老板看我坐著不幹活,不高興。最後還是心一橫,誰怕誰啊!我是結婚的,盡管證書沒帶,你們能吃了我?
進去,視線控製在一定地方,那幾位大媽大嬸看我進來,齊聲說:辛苦了,大兄弟。朋友說的對,真得早去。
那你太太是位育中學的教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