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兒學校參加“public speech club/公共演說俱樂部”的家長會。
主教練開宗明義地說:“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最恐怖,一是公共演說,二是死亡。很多人有公共演說恐懼症,讓他們在公共場合演說,他們寧肯選擇去死。”
這裏麵當然有誇張的成分,當不得真的。
我跟同事分享教練的話,沒想到,一貫優雅到有點小做作的法國人後裔米蘭達說:“當年第一次上講台,走在去教室的路上,一直有尿褲子的衝動。”可憐本人捧在手裏的一杯熱茶,全數歪倒在袖子上。
主教練講的第二件我認為有意思的事情是,他說他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在全世界麵前演講都沒問題,就是不能在自家母親麵前演講,因為母親長了一張“憤怒的臉”。
他有一次問母親,:“你看見我不快樂,是嗎?我做的不夠好,是嗎?”
母親說:“你做的超過我所想所求,我看見你滿心都是快樂。”問題是就算母親講這樣動情的話時,臉上也沒有體現出快樂的表情。
……
我回家後,跑去浴室照鏡子,人到中年,皮膚、肌肉再怎麽執拗都不可能拗過地球的引力,臉上的紋路大多向下延伸。這些向下延伸的紋路,一不留神就描繪出一幅“憤怒的模樣”。
因此想通一個問題,要想不要別人看見你有一張憤怒的臉,還是嘴角上敲,保持微笑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