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跟很多朋友開玩笑說過,中國人最愛做兩件傻事:一件是學英語;另一件是批評同胞。學英語多少有點被迫,非心所願,但批評同胞絕對是自告奮勇,無師自通。
中國人批評同胞完全不同於西方國家的“扒糞”。人家是找出陰暗麵後,緊接著就提出解決辦法,把陽光帶進來,讓整個社會都變得光明、健康。我們則不是,多數時候都是為批評而批評,既不講效果,也沒有目的;問題依然故我,批評的花樣卻創意紛繁,精品輩出。
本人喜詼諧,不善威重,所以,常常把嚴肅的問題說成笑話,命理高手因而推算,我若從政,必在笑聲中上任,又在笑聲中倒台。既然如此,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將歡笑大業進行到底,索性把中國人最不靠譜的十大方麵戲言如下:
1、 喝酒——要說中國人最不靠譜,最不守信用,最不正經,最不嚴肅,最小孩子脾氣的方麵,恐怕首推喝酒。開壇端杯以前,大家明明講好,點到為止,絕不勸酒。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後,酒司令首先破壞規矩,自己帶頭耍起無賴,其他人也不得不跟著諸侯混戰。酒量方麵,雖說人人都知道“酒席無常勝”、“酒桌如森林”、“惟酒無量不及亂”的道理,可還是有人要打腫臉充胖子。眼看著都醉得男女分不清了,竟然還敢狂言“蒼蠅從我眼前飛過,我都能辨別出公母來”。
2、下棋——不管是下圍棋,還是下象棋,中國人一向推崇“觀棋不語真君子,落子無悔大丈夫”的棋品。可在現實中,觀棋者往往“緘口”不到幾分鍾,就開始心浮氣躁、皇帝不急太監急起來,先是指手劃腳,不以為然,後來幹脆廢了昏君,取而代之。悔棋也是,對手吃了無名小卒倒也算了,若是吃了大車,殺了長龍,失手者立馬就變成了小男人,非央求著悔棋不可。有人在多倫多被吃了車,竟然追到溫哥華向對手糾纏、討要!
3、 請命——中國人很少在乎被人罵做“縮頭烏龜”,但卻絕對害怕“槍打出頭鳥”,因為“縮頭烏龜”還可以辯解為“能屈能伸”,可頭部中彈,不管是人是鳥,都得一命嗚呼。大的方麵來講,登高振臂一呼,天下雲集響應,這句話之所以如此振奮人心,可能就是因為陳勝、吳廣太少。讀書人無不希望“天降大任於斯人”的“斯人”就是自己,可拔一毫而利天下的事他都不幹,天下之大不韙,好像非得草莽英雄來冒才成。小的方麵來看,停車方便的請求,似乎外國人和小孩先提出的多,中國人總是羞於開口,而一旦別人提出,自己卻跟著魚貫而出上廁所。在這些人看來,憋死事小,丟臉事大。為己請命都難,何況為民請命!
4、 遠慮——中國社會崇尚聰明,追求智慧,但比較來說還是聰明的人多,智慧的人少。聰明是一種“進入”大腦的情狀,主要表現在學習和反應上;而智慧則是一種“出離”大腦的情狀,主要表現在創造和運用上。智慧人考慮問題深謀遠慮,而聰明人隻重眼前,最擅長短平快。有個海外華人回國辦事,他遵照高人的指點,凡事請教他人,結果他連指甲縫容量的腦筋都沒廢,就把事情辦成了,而且辦得很順利。但當他向聰明人求教中國三十年後會怎樣時,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麵對日益嚴重的水源汙染和空氣汙染,除了安裝自來水過濾器,出門戴口罩以外,其他什麽招都沒有。可見,中國人的確是“近思”有餘,“遠慮”不足。可惜“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5、 男女——梁漱溟先生認為,中國文化之所以能延續幾千年不斷絕,主要是有一股潛在的力量在推動;但他並沒有說出到底是什麽力量。有人解釋是漢字,我卻認為是男女,因為男女是產生人口的不“三”法門,人民才是文化的活載體。男人好色,女人善育,此乃中國人最大的國民性。中國人把討老婆留後看作是天大的事,所以,要想讓中國人戒色“思無邪”,那純粹是胡說、瞎掰、放狗屁。凡有美妻俊夫者,絕對不要輕信“朋友之妻不可戲”、“閨蜜之夫不可奪”的鬼話。情場如戰場,巧“娶”豪奪的事實在太多。而中國人欺男霸女最讓人不齒的惡習,就是隻想美事從不考慮自己的德性,牛糞專愛挑鮮花潑濺,癩蛤蟆總想找天鵝肉撕咬,從而導致“自古紅顏多薄命”的無窮悲劇。現代兩性平權,“紅顏”既可指女,也可指男,乖舛倒黴的也不都是女性。薄命,在女子是指自然之“命薄”,或藝術生涯之短促,而在男人則是指政治之“命薄”。模樣長得帥的男人未必是好事,尤其在生態環境惡劣的官場,抵消的辦法就是娶個醜妻,讓上司不至於因嫉妒而壓製打擊自己。君不見深通此道的諸葛亮、周恩來和馬英九,不諳此道的周瑜和劉少奇,官運連著命運,水火兩重天。
6、 應急——工業時代的風險是工業文明以後才有的,那些係統的應急處理辦法,都是工業發達國家吃虧以後總結、推廣出來的。中國工業化起步晚、程度低,所以,民眾的安全意識和自保、自救能力普遍不如日本,也不如西方。遇到大街上有自來水噴湧而出的情況,人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打電話報警。警察到場後同樣手忙腳亂,情急之下居然有用大蓋帽去捂的。其實,從附近五金店裏借一把鋸子,一截水管,二個鐵箍,先將衣服沾濕蓋住噴水口,再到最近的閥門處關閉閥門,鋸斷破損水管,換上稍大一號的新水管,兩端紮上鐵箍後,再擰開閥門就完事了,根本沒必要驚動警察。宿舍裏、課堂上或結伴旅遊途中,有人突然倒地不醒,同學們除了祭起奶奶教的“掐人中”法寶以外,別的什麽都不會,有人甚至連“人中”在哪裏都不知道,抓住“人的中部”就是一頓猛掐。趴著的倒沒什麽,仰麵朝天的可就慘嘍。官員們的應急能力也不比老百姓好到哪兒去。真正能做到處變不驚,舉重若輕,扛九鼎如舉一毫的心理強勢官員微乎其微,遇到複雜局麵還能拿出應對辦法的官員更是鳳毛麟角,要不然咋會有王岐山大人於SARS折騰北京期間當救火隊員後榮升政治局常委的機會呢?
7、 合作——國人不團結的一個最主要表現方麵,就是不善合作。商討合作的群英會上,每個人都是心潮澎湃,激情奔湧;指導合作的綱領性文件也簽署得條款明晰,公平合理,可共襄盛舉沒幾天,就開始窩裏鬥了:你看不怪我,我看不怪你,張三防著李四,李四防著王二麻,人人都怕少占少拿,個個都想擠兌他人。有一個關於華人的悖論:國內是總量指標大,人均指標毫無意義;國外是人均指標高,總量指標狗屁不是,因為中國人不善合作,形成不了合力,再可觀的經濟總量也沒有用。在“寧為雞頭,不為牛後”的小農思想指導下,海外華人到處都是單打獨鬥的“雞頭”公司,不過是些烏篷船、小舢板而已,一有經濟風浪,立刻折戟沉沙,翻覆一片。
8、 製造——很多人都認為,中國人創造能力雖然不濟,但模仿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我認為,不會創造的,自然也不會模仿。你看中國人模仿日產汽車,從改革開放以來就開始模仿,幾十年過去了,滿大街的國產車子還是一個模樣,線條輪廓基本都跟日本現任首相安倍晉三的“臉”似的。晚清兩廣總督張樹聲曾在考察西洋歸來後說過,西方製造的事交由聖人來完成,中國製造的事則交由匠人來完成。也就是說,西方國家生產出來的產品,其設計製作大都是絕頂智慧的人所為;而中國生產出來的產品,其設計製作則主要是各類工匠所為。盡管中國人也相信“下下人,有上上智”,但那畢竟隻有極小的概率。中國的智慧人一向把形而下的生產製作看作是低級工作,不屑為之,而把形而上的“治心”和“明德”看得比天還高,趨之若鶩。在“是儒不是匠,是匠不是儒”的社會環境裏,怎麽可能生產製作出高質量、富創造性的產品來呢?
9、守土——從大宋朝以來,漢人就基本上守不住自己的國土了。泱泱大國,多嬌山河,裏麵不僅滿了三秋桂子,十裏荷花,更多慈祥母親,美麗嬌娃,可是,我們的皇軍、國軍、黨軍和地方軍卻始終守不住。打不過就承認,可偏偏死要麵子,明明是逃跑,卻要說是轉移。前麵那個黨國時運不濟,一直處在風雨飄搖的多事之秋,沒有充分的時間準備,打不過人家倒是情有可原。後麵這個黨國最擅長吹牛造勢,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手握牛刀卻不敢迎戰小雞的挑釁。可以斷定,若中日再戰,除去核武器,勝負依然如前!麵對如此不堪的頹勢,佛者勸人出家,儒士鼓勵自殺,多虧道家傳授了個“文化美色”救國方略:陰得陽則通,陽得陰則化,讓覬覦、侵入和踐踏我中華的外部強敵,一個個在不知不覺中被鋼刀刮骨,變成藥渣。想當年,蒙古大軍,金戈鐵馬,打遍全世界都沒有遇到對手,可在中國當了八十年的“騷韃子”後,竟然羸弱得小腿顫抖,連“驢”都跨不上去。
10、立場——或許是曆史太悠久,政權變動太頻繁,也可能是豪強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事太多,中國人對政治要麽看得很髒,要麽看得很淡,政治立場總是搖擺不定,見風使舵。光棍不吃眼前虧,到什麽山上唱什麽歌,這些話最能反應中國人的政治立場。六四狂放之時,很多作家、藝術家粉墨登場,天天頭紮繃帶,腰纏標語,意氣奮發得如日本武士,好像隨時都可以剖腹自殺、為國捐軀似的,可戒嚴令一下,也就是單位領導找去談話而已,並不存在逼迫和坐牢的危險,他們就立刻變臉改口,還抵賴說上街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幼稚的兒子。的確,某種意義上講,中國長期以來並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文化共同體,或者生活方式共同體。當你分不清中國到底是黨國,還是民國的時候,這樣的理解最恰當不過了。清朝政府始終堅信,“閩粵奸商,慣習通番”,可沒想到創建民國的骨幹正是他們;《大宅門》裏吹噓京油子多麽鐵骨錚錚,可實際上日據時期,京城裏的漢奸天安門廣場都站不下。所以呀,要說豆腐渣工程,愛國主義教育才是最大的豆腐渣工程。(修理辦法,下篇奉告)
鴕鳥:我在進行偉大的戰略轉移
你騙人!fuck you asshole!
這個回答和整個上集一樣有智慧!
靈魂上的混血比身體上的更加的可怕!
讚同!
中國人最不靠譜的是吃中藥進補,女人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