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談話後,我就明白,這個計劃天時地利都不占。
其實,一個大家都覺得不怎麽樣的計劃,有時堅持下去也許就成功了。這個想法,換個人換個時間也許會很成功讓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恨自己沒堅持下去,就像Steve Jobs早期的合夥人。這一點,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我覺得他的看法有道理,的確不知道怎麽獨攬狂瀾,改變和解決機製的問題。相信有一天,這個想法會由能人實現,我由衷祝福。
話說回我們買的房子。從職場抽身後,F的聰明才智都發揮在房子上。因為沒有了固定的工資cash flow, 她專注於怎麽發掘任何可能的潛力。有天她跟我提起把一起買的那套房子地契一分為二。
地塊大的地,根據分區的確是有可以分的可能,隻要符合市政府種種要求,程序,層層審批。我以為她開玩笑,因為雖然我們決定得很快,功課還是做足了。雖然中介根本沒提有這可能,我們曾經到市政府谘詢。那個帥哥很有耐心看看這看看那,很遺憾地說雖然地的麵積夠大,但是如這種那個那種問題,還是打消念頭吧。這麽善良的帥哥會弄錯?
F說她找專業人士仔細研究過了,這樣那樣問題都可以解決,不過我們需要取得鄰居同意。鄰居?我一聽頭都大了。人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大概比較另類,對鄰居總有畏懼。上文提到畫家夫婦,坦白說,在我看來都不是最麻煩。
西方文化中對人,特別是對女人及其不屑的一個說法是control freak。中文所說控製欲強,完全沒有表達出十分之一。 我的舊鄰居L, 一點不誇張地說就是這個詞的典型代表。
那一次碰巧我們都搭公車上班,開始建立鄰舍友好關係。第一次除了點頭之外的談話,她跟我聊起她丈夫的前妻,說她還占著他的度假屋說沒找到合適的房子錢不肯搬出。搞的她很鬱悶。我沒說什麽,心想人家也是多年的夫妻,那也是自己孩子的媽。那也不是你自己的房子,是不是有點管的太寬。後來每次見到他們夫妻,都是她一個人說話老公微笑點頭,而且隱約感覺他被一個圈罩住,是她的占有物。她雖是個白領,身有八般武藝。周末趴在梯上在刷牆,修剪樹枝,清洗車道的都是她的身影。好不容易閑下來,我看到她在車庫裏給老公理發。我要找她當老婆,也絕對聽她的,自己還用操心嗎?
結果,她不但是管到自己丈夫前妻,還管到左鄰右舍。要求別人砍院子裏的樹好增加她院子裏的日照;我把房子出租後她很不滿意,說影響她的房產價值。連我家房子外的照明燈壞了,她也很不客氣讓我馬上修理說是影響她行車安全。左鄰右舍對她都不是很感冒。雖不必聽她指揮但是也受不了她的口氣強調。我的段數還沒到綿裏藏針,能夠客氣讓她住嘴。所以我就少見她,不見她…
如果藝術家夫婦讓我覺得是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我決心賣房,L就是我希望拉開距離的近鄰。如果不是她突然把房子轉手搬走了,我打死都不會搬回去。誰讓她抱怨我把房子出租?她管這麽寬,我就主管也好客觀也罷不想讓她如願,更不想回去聽她頤指氣使。
但是如果要做成一件事情,就得客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我開始琢磨這個事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