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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分類
《炎興》
(61)
歸檔
2014
(61)
09月 (61)
正文
《炎興》第一部 天府之國(五)
(2014-09-07 18:53:45)
下一個
(五)
「茂子哥來啦!好久不見了!」
「嘿,尚弟又長高了!咦?你的額頭怎麽流血了?」
「是嗎?剛剛給牆上的東西碰了一下,皮肉小傷,不礙事。」
「小玉也在,真好。」
這假諸葛茂,一進門就關心高官的兒子。
還一屁股坐在小玉旁邊,一親美人芳澤,真叫人惡心。
「嗬嗬。本王平日最愛聽琴。耳聞馬姑娘一手琴彈得極好,曾託茂子請姑娘來寒舍,隻恨無緣相見。想不到擇日不如撞日!」
「縈,你在城樓邊上答應了要彈琴給我聽,不如今日露個兩手,也讓五王爺一飽耳福,好嗎?」
「這樣最好。這推薦信本王必定加倍努力。馬姑娘琴藝師從何處?」
「呃,她可能並不姓馬……」
可惡的諸葛茂,信口開河。我是馬謖的後人,是他的女兒還是孫女?要不要先對一下口供啊?
俗話說:「撒一個謊,還要撒更多的謊來圓。」這麽編下去太累人了。
唉,我不承認自己的家世,怕的是什麽呢?怕一個魏人在蜀地被當成敵人敵視傷害吧。
但他們真是這樣的人嗎?
「琴是家父教的。沒過拜師。」
「好。那敢問令尊是哪一流派?」
「……」
「王爺啊,琴就是琴,誰有手都能彈。何必在乎哪兒學的呢?」
「是啊王爺,就像書簡,誰有眼睛都能讀,道理誰有心都能領會。儒生一見麵就問對方老師是誰,拜碼頭套關係,不是舍本逐末嘛。誰會問我們說話是誰教的?」
「啊,小玉和茂子有理。音樂上通天道,下達人性,何必在乎師承?書房裏有張梓木琴,待我取來……」
「不必了。琴我帶了。」
「縈好像隨時把琴帶在身邊呢。」
「家傳的,留房裏怕丟了。」
「姑娘多慮了。成都沒人敢在朝真觀偷東西。」
「縈住在朝真觀?嗯?喔……」
小玉似乎想再問什麽,卻看見諸葛茂輕輕搖頭,話又收了回去。
她和這個諸葛茂挺熟的嘛,一搭一唱的。
死諸葛茂為什麽隨便向人洩漏我的住處?真煩。
唉,希望成都小偷少點吧。
褪去黃絲布包,瑤琴又見天日。陳年杉木為麵,古梁楠木為底,膠浸纏絲為弦,雕花翠玉為徽。
「王爺想聽什麽曲子?」
「就彈姑娘拿手的吧。」
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
琴師伯牙與樵夫子期因琴而結為知交。子期死,伯牙摔琴而不複彈。
「王爺既然是愛琴人,應該知道這一曲。」
「請。」
點這裏可聽琴曲
擘抹勾打,托挑剔摘,簡單七弦,變化萬端。
三十六撥剌,高山一生陪雲老;七十二滾拂,流水萬年忘人愁。
嗯,邊彈,邊觀察幾個鍾子期的反應吧。
北地王如癡如醉,搖頭晃腦。好似五石散發勁了,不能自己……
尚弟眼神呆滯。方才那一踹撞了腦袋,還在暈頭轉向呢。嗬嗬。
小玉衝我甜甜的微笑,回報一個。
惡心的諸葛茂正盯著小玉看!可惜一朵紅花,讓蒼蠅流口水去了。
「縈彈得真好聽!」
「好曲!好曲!本王曉得,這是伯牙所作的《高山流水》!」
「是。」
「王爺果然是愛琴人,什麽曲子一聽就知道。」
諸葛茂果然是惡心人,什麽馬屁一拍就又臭又響。
但樵夫鍾子期難道曉得伯牙彈的是什麽曲子嗎?心靈如果相通,又何必在乎曲名呢。
「聽此曲渾然天成,聯想到明媚風光山色,真叫人心胸舒暢!但又想到中原大好河山已落入奸賊手中,心中悲憤不平。唉。」
尚弟撞得不輕啊,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
「啊呀,馬姑娘琴藝精湛,能多來寒舍演奏該有多好。可惜本王已經答應要親手送走姑娘了。」
「王爺要送她去哪裏?」
「茂子還不知道啊?小玉和馬姑娘要去遝中投軍,我正幫著給薑大將軍寫推薦信呢。」
「去那鳥不生蛋的遝中投軍?」
「茂子哥啊,男大當婚,女大當……當投軍,小玉姐姐也不能一輩子給你保護著。」
「尚弟胡說什麽呢……」
諸葛茂剛才的反應就像被雷劈了。
垂涎三尺的女神一走了之,心碎了是吧?哼。
「真的不好。遝中是邊陲險地,薑大將軍是不得以才去……盤整轉進的。」
「別擔心。剛才王爺和尚弟見識了我和縈的武藝,我們都很能打,男人不是對手。哈哈。」
「流矢不分男女,不長眼睛啊。關老爺、龐軍師都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唉,我大漢損失了多少隻臂膀,可惜啊!還有張將軍,竟在睡夢中給自己兩個信任的部下害了……」
「尚弟別跟著烏鴉嘴!我們會小心,好吧?」
「很多危險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要從根本上化解。但當今局勢走到這一步……」
好煩。有什麽辦法讓他們不要吵……
「我再彈一首。」
「當然。姑娘請吧。各位請安靜聽琴。」
唔,成都人愛喝茶,或許對這一首不太熟悉。管他的。
點這裏可聽琴曲
適意琴三弄,喜聚歡散聽音同;舒懷酒一杯;呆哭癡笑迎風醉。
啊,我想起了醉得脫衣服,露出毛茸茸大肚子的阮伯伯。
你感歎這個時代已經沒有英雄,才輪到奸人如司馬昭、鍾會之流出頭。
但當今巴蜀也沒出英雄,卻也沒讓司馬昭、鍾會之流功成名就啊?
難道兩川也有操弄權術的司馬昭,隻是我還沒見識到?
啊,曲子短,一不小心彈完了。
「諸位有什麽想法?」
「這首曲子左跳右跳的,好像一個傻子跳舞,很開心啊。」
嗯,小玉很接近了。
「本王知道。這是阮籍阮步兵的曲子《酒狂》!曹賊治國無方,民心盡失,使得阮籍這樣的才子隻能隱居於竹林,藉酒裝瘋,強顏歡笑。」
曹賊?王爺你好生無禮……
算了,不知者不罪。我也從小喊你們蜀賊。你是大蜀賊。
「唉,如果有一天光複漢室,阮籍肯定能身居顯職,大展長才。真是太可惜了!」
「尚弟真是熱血澎湃的愛國好青年。」
「謝謝茂子哥!我以身為大漢子民為榮。複興漢室的責任未來要落在我們身上!」
「不客氣。嗯,換我說了……唔……我說這……」
臭男人隻曉得拍馬屁,哪有什麽人話說?
「我說這首曲子雖然講的是飲酒成狂,但在我聽來卻是愛喝茶的成都人,那樣的不急不徐,樂天知命,沒什麽狂躁在裏麵。難道說阮籍的心境不似魏人,卻與我們漢人更接近?」
「對,阮籍『身在曹營心在漢』,看來中原民氣可用,我們不能對北伐大業失去希望啊!」
「尚弟,黑夜無論再漫長都會過去。不要失去希望。」
去,蜀賊夜郎自大,不知羞恥。中原隻覺得你們是瘋子。
唉,隨便猜想,阮伯伯會不會喜歡上成都呢?爹會不會喜歡上成都?
至少我挺喜歡成都。
如果這幫愛茶的人真能複興漢室,阮伯伯不必裝傻,或許能戒酒吧。但這群人真有那本事?
「複興漢室?外麵的太學生似乎不同意。」
「唉,別提了。」
「這群年輕人不懂事,說句心裏話,他們竟然被迂腐的老糊塗拉著走,真叫人氣憤。」
「這沒辦法呀,誰叫全國不都是尚弟這樣的男子漢,是不是?」
「謝謝小玉姐姐誇獎!」
「小玉也別灰心,其實也可能有辦法……」
「……我再彈一首。」
「好,好。請。」
彈了阮伯伯的曲子,來首父親的吧。
點這裏可聽琴曲
一身挺拔傲骨,生險地而不易其誌;五針青翠細葉,曆嚴寒而不改其色。
其實我喜歡鬆樹多過竹子。
竹子直直的往上長,很單調,要一大片一起看才精彩。
鬆樹姿態各異,即使隻有一棵也好看。
就是鬆脂滴在頭發上很難清洗幹淨,滴在琴上更麻煩。鬆下彈琴的詩句隻能拿來唬弄外行人。
「這首曲子好清靜啊,好像一個人在午睡,我聽了都有點睏了。嗬嗬。」
「小玉姐姐,聽琴犯睏是人之常情,我也忍很久了,但一想到馬姑娘全神貫注,心中又產生了欽佩之意,不敢擅自睡去。」
剛才那一腳為什麽沒再踢用力一點……
「哈哈,馬姑娘一定喜歡『竹林七賢』。既知道阮步兵的《酒狂》,又能彈嵇中散的《風入鬆》。」
「王爺好耳力。此曲正是家父……教我的。」
「對不起哦,小玉是粗鄙人。竹林七賢是做什麽的?王爺請講解一下好嗎?」
「竹林七賢分別是阮籍阮嗣宗、嵇康嵇叔夜、山濤山巨源、劉伶劉伯倫、阮鹹阮仲容、向秀向子期、王戎王濬衝。他們都是當今的名士,隱居在竹林裏,拒絕出仕。」
「啊呀,小玉果然是孤陋寡聞,七個裏麵一個都沒聽說過。他們為什麽不出來做官?舅舅最禮賢下士了,尚弟說對吧?」
「呃……小玉,竹林七賢都是北方人。」
「啊呀,多說多錯。怎麽不請他們來成都呢?」
「小玉姐姐,肥水不落外人田,曹賊不會放他們來的。」
「偷偷來嘛,就來一個也好。」
你小子才是肥水呢!有沒有見過能殺死人的眼神?
「呃,王爺真厲害,竹林七賢如數家珍。但我還有一點點補充。竹林七賢其實已經解散了好幾年。當年很多拒不出仕的成員,後來都無奈做官了。」
「茂子哥消息這麽靈通?」
「這很多人都知道吧。其中嵇康幾年前與山濤還公開絕交了,因為山濤做官,還請嵇康也出來,嵇康很不高興,就寫了絕交書。」
「喔,嵇康真有風骨,堅定的拒絕了曹賊黨徒的利誘,比起當年的徐元直還要……」
「茂子,嵇康不是中散大夫嗎?」
「那是上麵硬套在他頭上的閑職。就像我們這裏的光祿勳譙允南譙老。」
「譙周這可惡的腐儒,早該回老家了!」
「尚弟這話本王當作沒聽到啊,雖然我很同意。嗬嗬。」
「謝謝!何不學習先帝請丞相三顧草蘆,連請三次試試?那批曹賊鼠目寸光,沒那胸襟吧。」
「……」
「王爺,您能寫信請嵇康來成都出仕嗎?就他一個也好。最好請皇上寫信?」
「嗯,小玉啊,去年很不幸……嵇康已經不在人世了。被司馬昭那幫人害了。」
「啊呀,晚了一步。怎麽害的?」
「嵇康仗義直言,替一個被誣告的朋友說話。但誣告他朋友的人,其實正是他朋友的親兄弟啦,他有更硬的後台,就是現在那個鎮西將軍鍾會。所以嵇康反而被鍾會陷害,一並牽連進去了。」
這諸葛茂對北方的事還懂得挺多嘛。
嗯,印象中他承認過自己是北方人。他來多久了,這麽近的事他都知道?
「多謝茂子補充。這事本王也聽說的不少。鍾會與嵇康以前是有過節的。」
「什麽過節呀?我還是好奇……對不起,我的問題會不會太笨?」
「小玉聰明,又愛聽故事,我就來說說吧。」
「太好了!」
小玉,別用那崇拜的眼神!假諸葛茂不值得你那樣看他!
「嵇康一代名士,集琴家、書法家、文學家、思想家於一身。權貴名流紛紛想結識嵇康,提高自己的知識、文化與身份。這其中就包括司馬昭的心腹鍾會。有天,鍾會帶了好大一幫人去找隱居在竹林裏的嵇康。那時嵇康正和一個朋友………對不起忘了是誰了,在竹林裏麵鍛鐵鑄劍。鍾會一幫人來了,一見嵇康在打鐵,不想無禮打斷他,就站在嵇康旁邊看,等嵇康手酸了休息的時候,依官階大小排好隊遞上竹子名片,寒喧找老鄉拉關係等等你都曉得的。誰知道嵇康完全沒理他們,不停的打鐵,正眼也沒瞧鍾會這批人一下。這下弄得鍾會非常沒麵子,覺得嵇康擺這臭架子實在太不識抬舉了,就帶著人扭頭要走。這時候嵇康開口說話了。他說:『你聽見了什麽到這來?你看見了什麽要回去?』」
「喔,我們聽說嵇先生的大名,慕名而來。但你故意不理我,我也隻好摸摸鼻子回去了。對不對?」
「小玉,鍾會當時是司隸校尉,司馬昭跟前的大紅人,如果照小玉那樣說了,在一堆自己人麵前那多失身份。鍾會回答的是:『我聽見了我聽見的來,我看見了我看見的回去。』」
「哈。這不是廢話嘛。」
「對。至少有一點文采啦,對上了嵇康問題的句法,扳回一城。」
「嘿。接下來鍾會不恨死了?」
「是的。我還聽過一個他們兩個的故事……」
我怎麽能忘記呢?那天在竹林裏和嵇康一起打鐵的人,是她的女兒嵇縈。
鍾會走了以後,我問父親:「鍾會回去以後報複我們怎麽辦?」
於是父親說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國家叫秦國。這個國家軍略至上,經常侵略別國。全國百姓整天都想著上戰場殺敵,割下敵人的頭來報功,換得田產與地位。但有個秦國人不上戰場,獨自坐在鹹陽城門外麵,日出就來城牆邊坐著,日落回家,日複一日。
衛士好奇了,問他:「你為什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他說:「我希望我們的國家多培養人民的倫理道德,把原本賞賜給大戶的田產拿來分給窮苦的人,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衛士說:「所有的人都在準備下一場戰爭,爭取功名利祿呢,你一個人影響不了這麽大的一個國家。」
這人說:「我也沒抱那麽大希望,但至少我能讓這個國家不影響我。因此我天天坐在這裏。」
父親說,鍾會與那幫人想怎麽報複是他們的事,僅管天下人都站在嵇康前麵,也不影響他專心在竹林裏打鐵。
最後事實證明,沒有人影響得了嵇康,哪怕是權傾一世的司馬昭與鍾會。我父親是世上最堅強的人。
「縈在想心事嗎?」
「哦,嗯?怎麽?」
「再幫我們彈一首好嗎?」
「好。」
既然你們這麽愛聽嵇康,就搬出壓箱底的寶貝來吧。
點這裏可聽琴曲
每首流傳千古的好曲子,背後都有一段銘心刻骨的故事。
以前有個人叫聶政。他父親與我的父親一樣,都是打鐵的。但他父親是幫韓王打鐵的,韓王嫌他慢,竟把他殺了。聶政沒有古時候禹的胸懷,國君都殺了他父親,他還繼續幫那個國君治水。聶政他長大後一心想著報仇。
於是聶政混進宮去,但第一次行刺失手了。他逃出來以後以漆紋身,又吞炭毀聲,還打落了自己的牙齒,希望不會被認出來。他像我一樣學琴,苦練十年。傳說聶政在路邊彈琴,總有好幾層的路人圍觀,連牛馬都停下來聽他彈琴。這境界我自歎不如。
聶政就靠這門琴藝被韓王看重,讓他進宮,替自己彈琴。聶政把短劍藏在琴裏,趁韓王與衛士聽琴放鬆戒備的時候,終於刺死了殺父仇人,還打倒了好幾十個衛士。但此時聶政已經陷入重圍,身負重傷。他害怕還在世的姐姐被自己牽連,就用刀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剖腹把腸子掏出來才死掉。
聶政的屍體被吊在城門上,讓百姓指認,重金懸賞。可是聶政的姐姐不怕死,衝上去抱著聶政的屍體,大哭著說:「我怎麽能因為怕死,就讓我弟弟的名聲永遠埋沒呢?」這個姐姐我也自歎不如。
因為聶姐姐的犧牲,後人曉得曾經有聶政這樣的一個刺客,還替聶政的事績譜了首琴曲,叫《廣陵散》。
有天我會不會走上聶政的路?殺了鍾會,讓弟弟抱著我殘缺的屍體痛哭?
說實話,我不想。我不怕死,隻是不想讓不共戴天的仇恨影響自己,就像那個秦國人,不想讓他的國家影響他。
「好激昂的曲子啊。聽完都我想上戰場殺敵了!嗬嗬。」
「小玉姐姐別說呢,這曲子真是蕩氣回腸,憾心動肺,我都掌心流汗,一顆心髒都快從嘴巴跳出來了!」
尚弟要不要躺著休息一下……
「在激昂之外,這曲子有股連綿不絕的哀愁。人生也是這樣吧,有時候幹了件大事,事後慢慢去追思或悔恨。」
「嗬,茂子說的挺好。這曲子本王慚愧,沒聽過,但這麽叫人熱血翻騰,它沒理由不出名啊?是本王見識短淺嗎?敢問曲名是?」
「《廣陵散》。」
「廣陵散?」
哈。成都鄉下土包子,沒聽過是正常的。傳說父親在臨刑前對旁邊的說:「以前袁孝尼想跟我學《廣陵散》,我不想教他。現在遲了,《廣陵散》就此絕響。」
當然,有個女孩已經聽了太多遍,光憑記憶也能彈出來。
「本王真的不知道。這點我認同尚弟,這首曲子殺氣重,聽了以後心神不寧。」
「行,我以後彈柔和點。」
「等一下,殺氣越重越好!縈到了遝中,上戰場前,請為將士彈奏這《廣陵散》,必有激勵士氣的作用!」
「呃,小玉,戰場不是彈琴唱歌跳舞鬧著玩的……勸你們還是別去。很凶險的。」
「哈,茂子哥,小玉姐姐是不想再聽你嘮叨了。」
「哈哈哈。」
嗬嗬,連尚弟也看出來癩蛤蟆諸葛茂的惡心了。
這人打從進來起,一對賊眼三五不時就黏在小玉身上。
「對,小玉,我們兩個上前線,不要理這個諸葛茂了。忘了他吧。」
「……」
「哈哈,連馬姑娘也讚成。」
「縈,這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我在前線會想念你們的,有空寫信來報平安。」
「可以忘。很容易的。以前我……」
「對對,小玉姐姐無私為國,不被個人情感左右。」
「尚弟,這不是我個人情感。說實話,是我答應你大姑,不讓小玉去冒險。」
「騙子,娘親口說我長大以後,自己的路自己選。」
「天下父母,有點積蓄的都這麽說嘛。但今年局勢太差,娘又改口了。」
「娘不會這麽限製我的,這是兄長瞎編出來的吧。」
「真的。」
「兄長騙人。」
嗯,兄長?
小玉喊諸葛茂兄長?她的兄長是諸葛茂?他們是兄妹?
「不然我們去找娘查證。當然如果小玉堅持要去,我們也沒辦法綁著你……」
「那就對了嘛。娘很通情理的,兄長過度操心了。」
「唉,今年真的不一樣,很危險很危險……」
他們兄妹的娘是同一個人,就是諸葛亮的女兒,和我一樣住在朝真觀?
「等等小玉,請問你娘是哪位?」
「我娘是諸葛果,諸葛丞相的女兒,我從母姓,諸葛玉。真抱歉,我一直沒告訴你……」
「那麽尚弟是小玉的表弟……」
「是,在下諸葛尚,諸葛丞相的嫡孫。失禮了。」
還以為小玉拉倒五王爺是開眼界呢,原來我剛把諸葛亮的嫡孫踹去撞牆了!
這事傳出去還不被成都人滿街追殺了嗎?
「不,是我失禮。你們諸葛家還有誰?」
「我娘的弟弟,尚弟他爹衛將軍諸葛思遠,就是縈那天在城牆上碰見,和我一起跑步健身的。尚弟下麵還有一個京弟……」
「諸葛思遠,諸葛瞻,總領國事的衛將軍諸葛瞻……」
「哈。我爹有很多同事幫他,沒丞相爺爺獨挑大梁那麽累。我爹沒事常寫書法、畫工筆人物,陪小玉姐姐繞著城牆跑步什麽的……」
「五王爺不會本姓諸葛吧?」
「不不,本王自小隨天子姓劉,名諶。但家姐許配給尚弟的父親,輩份上本王是尚弟的舅舅,嚴格說起來也是諸葛家的一員了。」
怎麽一個個都是皇親國戚,英雄偉人後代啊?
曹操十五個妻妾二十五個兒子,一個曾孫女又算得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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