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新加坡,先生常給我們做豬腰子吃。這在兒子(9歲)的記憶裏,不管人, 還是動物,腎這個器官就叫腰子,他不知道“腎”是學名,“腰子”是俗稱。
離開新加坡搬到北美, 通常在家我們也隻講中文, 我一直堅持教他中文, 直到他十六歲,我離開他去公司工作。他在大學的後兩年還選休了一門中文課程。
進入醫學院,兒子學習了解剖課程。一天他津津樂道給我們講人體內髒功能,還告訴我們他終於知道心髒、肺、肝、腰子在人體的哪個部位了, 他把腎用腰子表示,我差一點沒有笑噴了。 我告訴他:“腰子”是俗稱,“腎”是學名, 在醫學上還是用學名正規一些。如果回中國給腎病患者看病時說腰子長腰子短的,人家肯定不舒服。 看來對兒子來說,學習中文任重而道遠; 就像對我來說學習英文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