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空軍表演 - 簡說高速攝影

今年三月，北加州的空軍基地展開＂擁軍愛民＂活動，開放基地大門讓民眾前來觀看各種軍用和民用飛機，並有飛行表演，空中跳傘等。我們通過地方報刊早就知道這一活動，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索諾拉天空之翼＂，據說，基地和當地政府為此準備了兩年。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我們上午9:30分趕到基地所在城鎮，下了高速沒多久就遇上了堵車，還好去得早，晚些時候堵得更厲害。空軍的安保隊負責指揮交通，沒多久就到了基地大門，秩序井然祥和，並沒像電影中的那樣有警犬和哨兵拿著反光鏡檢查車輛底盤，隻有一位女兵全副武裝在門廳崗亭外的水泥台上，拿著對講機在和其他人通話。

順著車流來到寬闊的機場上，有人手持小紅旗指揮車輛依次停車。然後隨下車的人群來到表演場入口排隊安檢。場地內，人們一排排地放下折疊椅準備觀看飛行表演，有拖家帶口的，有成群結夥的，有年輕的家庭，也有白發蒼蒼的夫婦，尤其是那些活蹦亂跳的兒童，見有開著門的飛機一定會上去打量一番，很多成人也是如此。

當天展示的美國空軍KC-10 加油機（兼運輸機）。原以為整個機身都是裝航空汽油的，向飛行人員一問才知道，隻有機艙地板以下才裝油，機內空間是用來運貨物的。


近中午時分，場地上已是人山人海。


KC-10在為F-22空中加油（圖片來自網絡）

這次是在家門口的飛行表演，不用長途跋涉，機會難得。為此，前一天專門在網上強化複習了DSLR相機的功課，主要是一些拍攝高速運動物體的設置，心想不用長焦鏡頭也許能行，Sony a9專門是幹這個的，結果證明僥幸心理要不得。看來花銀子買100-400mm鏡頭將是值得的，不能再浪費機會了。其實，本人對攝影是門外漢，去年三月去南極基本上是＂靜物＂攝影，要麽用蘋果手機，要麽是Sony a9，設置相對簡單。蘋果手機拍照再容易不過了，選對景就行了，和大多數DSLR相機一樣a9拍照有五種模式，AUTO（自動或＂傻瓜＂)，P（程序），A（光圈），S（快門），M（手動）。實際上這五擋都或多或少有自動的成分，對初學者來說用A檔能滿足大部分需求，A是Apture即光圈（設置）的意思，它和焦距，與拍攝物的距離一起影響景深，拿捏景深是攝影者需掌握的隨機技巧。在這一擋上，你手動設置光圈，其它兩個重要設置即S和ISO（快門速度和感光度）可由a9替你自動選擇。ISO相當於膠片的感光度，數值越高，傳感器對光線越敏感，高ISO會出現＂假陽性＂即噪音，影響照片質量，ISO範圍可以設置。總之，初學者大多從這裏開始，逐步向高處攀登。


The Magnificent F-22 Raptor.


一架米格-17從看台前方呼嘯而過，和上圖的F-22一樣成了用a9學習抓拍高速物體的好機會。

以往的飛行表演，像舊金山每年一次的艦艇周，如果F-22現身也不過是飛上兩圈，最多突破一下音障，觸發一下停車場裏汽車尤其是特斯拉電車的警報器，導致喇叭聲此起彼伏。然而，這次索諾拉天空之翼表演卻第一次看到F-22猛禽戰機令人眩目的動作，不但反複突破音障，而且在高空連續釋放照明誘餌彈 （flares），猶如天女散花，很有觀賞性。新聞中稱其為 military stun。

這張照片是用a9的連續／跟蹤聚焦的功能拍攝（AF-C，最快每秒20張）。可惜沒配長焦，用的是FE 2.8/24-70 GM 鏡頭，照片經過剪輯（crop）後仍然過得去。索尼a9是為高速攝影而生，雖然設置不是很難，一開始最好是＂走捷徑＂聽聽專業攝影師如何使用。去看飛行表演前在網上看了有關視頻，特地升級了軟件和固件（firmware）至v6.00，它新增了跟蹤人物或動物的選項，還能鎖定動物的眼睛，快門速度最快可達1/32000。雖然臨時抱佛腳照搬了油管播主的一些相機設置，但很多仍不得要領，全部弄懂a9的使用和得心應手需要時間和練習，那將是一個無窮無盡的過程。

 
兩架單引擎螺旋漿飛機在表演拖著白煙的俯衝，在沒有長焦鏡頭的情況下剪輯放大後的照片效果不很理想。

說到F-22，若非目前局勢所迫它就要退休了，這讓人想起電影＂教父＂中柯裏昂的一句台詞＂Just when I thought I was out, they pull me back in＂。據說，F-22的許多性能至今仍是高度機密，除了不能向別的國家出售外，每位F-22飛行員都受過指令在參加飛行表演時有些動作和性能不能展示。在隱身方麵它仍是世界上最難以發現的飛機，近距離纏鬥性能（dog fight）獨占鼇頭。F-22也有很多不足，例如載彈量少，航程短和不能對地攻擊等。可是為什麽又不退役了呢，不僅僅是形勢需要，還因為美空軍已發展出＂忠誠僚機＂（XQ-58和XQ-67噴氣隱身無人機）可以成為機外油箱和彈倉。在AI的協助下F-22的載彈量，航程和對地攻擊都不再成為問題，隻要成為整個無人機隊／群的核心就行了，可以說是如虎添翼。這樣一來在新型雷達幫助下，結合優越的隱身性能，F-22不但能遠遠在對手發現前展開攻擊，更能讓忠誠僚機彌補其缺陷前出至戰區。


當天拍的F-22猛禽和P-51 野馬（WW II，top speed 441mph）編隊飛行。這是從所拍照片中部挖下來的，一老一少兩架戰機正好飛在月亮的下方，雖已不很清晰，但覺得意境無限。

F-22的表演很讓人過隱，沒有用長焦鏡頭將其清晰地拍下實屬遺憾。盡管過去對＂長槍短炮＂不感冒，經過這次遺憾堅定了購置長焦鏡頭的決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絕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