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
我們從哪裏來？ 我們是誰？ 我們往哪裏去？
金秋十月，美國新英格蘭地區的楓葉開始紅遍群山萬嶺，經過幾天的躊躇，決定來一次美國東部旅行，主要目的是賞秋色嚐龍蝦。此時的美國＂東三省＂不但層林盡染，而且龍蝦肥誘。
距波士頓約280英裏的緬因州巴港鎮（Bar Harbor）是個遠近聞名的度假勝地，看楓葉吃龍蝦大餐和出海看鯨魚都大名鼎鼎，與巴港在同一個半島上的著名的阿卡地亞國家公園（Acadia National Park）在這個季節更是遊人絡繹不絕，所以，來這裏旅遊效率極高。這是所入住酒店的一個 Club House，旁邊的樹上染滿了秋色。
來美這麽多年，僅有三次非常有限的東部行，一次到DC開學術會議，一次送女兒到馬利蘭州的夏令營，營員來自世界各地，她那次交到了幾個至今仍有聯係的好朋友，一次是幾個老同學共駕一輛越野車從中西部出發前往新澤西參加東部同學聚會。每一次都像蜻蜓點水，從沒有機會深度遊東部。國內有親戚來美旅遊，給他們買了東部旅遊團票，不但參觀了DC，還去了波士頓的哈佛和麻省理工，看了費城的自由鍾，摸了紐約華爾街的那頭倔強的牛。等回來一說，我們幾乎齊聲應道，啊！哈佛和麻省理工我們還沒去過呢，頓覺混的沒有人家初來乍到的爽。
這次東部行算是還以前的願，首選波士頓及其周圍的新英格蘭為頭站。出發當天的早上兩人起了個大早來到鎮上的火車站。舊金山灣區十月中旬的清晨氣溫在華氏50多度，厚厚的夾克衫下透著颼颼的涼意。很多年沒乘灣區的火車了，車站也發生了很多變化。買好票鑽過地下道來到對麵月台上候車。沒出幾分鍾，一趟每節車箱外形看上去像梭子一樣紅灰相間的火車響著＂咣當咣當＂的聲音駛入車站，那是當年乘火車上下班聽到的再熟悉不過的鈴聲。這是一趟快車，一些站不停靠，它呼嘯著把我們帶到半島上的地鐵（BART）首發站，從那裏換乘BART隻消一站就到了舊金山國際機場。
也許是時間還早的關係，機場出發大廳門可羅雀，但還是比印象中的人少了很多，疫情前的這個時候，在櫃台前辦理登機牌和托運行李的旅客已經排起了長隊。正常情況下從舊金山出發去中國的飛機每天有很多班，由於疫情和航班數對等的原因，現在每周才幾班甚至更少，很多櫃台上要麽沒人要麽人少得可憐。大廳一側的牆壁上多了一個指示牌，上麵的箭頭下寫著＂COVID-19快速檢測＂的字樣。不知道是不是回國指定的檢測點，如果是將會方便不少。所乘航班是JetBlue（捷藍航空），辦登機手續的地方已有不少旅客在使用自助機打印登機牌。旅客鍵入姓名，證實航班，回答屏幕上的問題，即可拿到登機牌。與疫情前不一樣的是多出了防病毒撲麵而來的有機玻璃擋板。
舊金山到波士頓需要飛5個半小時，機場裏人人都戴著口罩，安檢很快，使用新的行李筐，它們在櫃台下麵的傳送帶上循環，不像從前那樣依賴人工搬來搬去，每個筐上有數字識別，通過X光檢查後，沒疑問的被送到外側，讓旅客提取，需要人工複檢的流向內側的傳送帶，由工作人員打開檢查，安檢效率大大提高。
快兩年的新冠病毒疫情已經接近尾聲，人們更加淡定以對，大有回到疫情前的感覺。旅客分組按部就班登機，飛機全部滿員，由於大部分人的行李已經托運，D組購買可隨身攜帶一件行李的旅客有足夠的行李存放空間，登機也變得非常順暢。
空客A321背上有一盤狀的天線，航班上的Wi-Fi免費，可以用其上網，發短信等。看了兩部電影，一部是關於美國歌手約翰尼·卡什（Johnny Cash）的＂Walk the Line＂， 另一部是叫＂分歧者＂（Divergent）。飛機上看電影的一大功能是催眠。兩部電影過後，波士頓就到了。隻見機場大廳裏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熙熙攘攘，那勁頭和疫情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出了機場，乘藍線大巴到出租車中心，取了車開出機場航站樓，在周圍迷宮一樣的街道上左拐右轉才到距機場約6英裏的預訂酒店。一切順利，一夜無話。次日早上打開窗簾，南麵一灣碧水遠方的朝暉中是波士頓市中心的高樓，近處岸上一座風力發電塔猶如鶴立雞群。
第二天早餐後開車上路，在波士頓近郊難以一下子摸到規律的道路迷宮中，在導航的＂誤導＂下，一會兒打回頭，一會兒大回旋，一會兒＂冒險＂並道，才終於上到北向95號高速公路上。在路旁紅葉的注目禮下向目的地緬因州的巴港進發，頗有點兒＂兩麵楓葉紅不住，輕車盡賞深秋顏＂的味道。
下麵是幾張從網上搜來的來自新英格蘭的照片（新英格蘭包括了康涅狄格、緬因、馬薩諸塞、新罕布什爾、羅德島和佛蒙特六個州）：
從波士頓朗費羅橋（Longfellow Bridge）遠眺後灣（Back Bay）的全景
佛蒙特州伯靈頓 （Burlington, Vermont ），背景是曼斯菲爾德山（Mount Mansfield），前景是尚普蘭湖（Lake Champlain）
從東普羅維登斯（East Providence）自行車道看到的夜色
緬因州波特蘭的燈塔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