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bye China — for now. My time here is ending after 24 years. I am filled with sadness at leaving, and gratitude for family and friends who have made this country my life as well as my work. I look forward to resuming reporting soon, and also to the day when we can return. pic.twitter.com/BZLoLEG2jv
“愈敗不敗”(fail to fail)是《紐時》口頭禪,自從川總把《紐時》稱為“百敗(常敗)紐時”(The failing New York Times)之後,《紐時》訂閱者大增,有個記者嘲笑說“百敗紐時敗到不敗”(The failing New York Times failed to fail)。這篇長文並沒有舉例中國麵臨絕境而扭轉局勢(盡管六四有這個意思),而是解釋什麽政策讓中國不斷壯大,這是他們的結論:
領導階層實行責任製。這種責任製最大的特點是打分,沒人每個地方有個目標,通常是經濟發展,這不能杜絕腐敗,但經濟是發展起來了,經濟一起來,老百姓的生活怎麽也得好一點吧?(These seemingly minor adjustments had an outsize impact, injecting a dose of accountability — and competition — into the political system, said Yuen Yuen Ang, a political scientist at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China created a unique hybrid,”she said, “an autocracy with democratic characteristics.”)
中國治國的傳統,是最被誤解、忽略的,這是西方無法理解中國的最關鍵的原因。中國的精英治國製度(as an institution),那才是真正的世界上無可媲美的製度,每個五年計劃都是幾萬人集思廣益綜合的結果,全國所有核心利益集團都參與,都成了既得利益者(參見這個),說是大家掙打,但有機會掙的,層次麵很廣,也就有基礎。美國有自己的智庫係統(如左派《布魯金斯學院》,據說那兒大拿都是“待任部長”(Secretary in waiting)不得意到哪避難;川總上任後,大部分能人覺得難為情,結果右派《美國遺產協會》(Heritage Foundation)充斥了政府),但非常局限,代表美國利益的資方往往通過繞開政府,或控製國會的方式為自己牟利,結果政策及缺乏長遠和和諧的全局計劃。
認識較為實際的,是福山。中國不是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選哪一個那麽簡單,一個國家是其曆史和文化積累的大成,強悍如中國共產黨,雖然可以發起文化大革命那麽野蠻倒退的運動,但那不是一個長久生存之計,老百姓逆來順受,可你不能連基本人生要求也不能保證,那樣大家一起死。中國老百姓既要資本主義,也要社會主義,即愛國,也恨政府,即希望自己有自由,也期待政府在關鍵時候專製起來,我以前說過,人都差不多,沒有那類人特狠,也沒有那類人特善,中國政府的相對穩定,不是政府完全提供了一個平衡的舍取,而是沒有把這些要求禁絕了。中國從個人的角度來看,肯定是遠遠沒有西方的自由,但在中國處於相對落後的曆史時期,這種控製也能繼續下去。了解這一點,就知道中國既不會崩潰,經濟效益也是有上限的,超過美國隻是個理想,離現實差很遠,美國的危機,不是美國真的落後了,至少從精英權貴的角度來看,是美國失去了對自己的信心(參見這篇諷刺文:《國家利益》The China Virus (No, Not That One))。
冠疫後美國不能自保,那是個暴露在全世界麵前的血腥現實,可以說大家已經不會把美國的優越性當成一個信念放在心裏了,西方精英寄望下一個救世主,白等(拜登,Joe Biden),是寄望於一種“暫時性”的幻覺:美國體製是完美的,挫折是暫時的,被淳樸篡奪政權的結果。可是,據《華爾街日報》報道(Lack of Savings Worsens the Pain of Coronavirus Downturn),六成人現在應急時拿不出錢,不是暫時的;一線人員(essential)不僅沒待遇,沒保障,連測試都奇缺,把他們說成英雄,,推成烈士,美國對社會底層那狠,不是暫時的。
當時沒法改,現在稍微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