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飄逝,追片的熱度逐漸降溫,得知這回東風壓倒西風,韓國《寄生蟲》大熱勝出,斬獲奧斯卡殊榮,可不能錯過。想不到看完後胸口似乎被插了一刀,悶堵的慌。
《寄生蟲》講述了杜社長與金基宇兩個地位懸殊家庭之間發生的故事。杜社長一家,生活建立在“錢就是熨鬥,把一切都熨平了”的金碧輝煌幸福之上;基宇這家,在畸形底層下苦苦掙紮。片中台詞精煉,耐得推敲,反轉力度之大,扣人心弦;也許窮生奸計,富長良心是對片中兩家人最妥當的詮釋吧,但最終血腥致命的兩刀,一刀刺向底層社會,一刀反饋上流社會,兩敗俱傷,悲劇收場。偶然?必然?誰之過錯?讓人沉思,讓人困惑。
劇情荒誕離奇,但在當今社會,這情景又似乎是那麽真實,似曾相識。2017年,杭州發生了一起富宅縱火案,其女傭因盜竊,爛賭,欠下巨額賭債;爭取以放火又滅火的方式博取主人的感謝騙錢還債而縱火,導致女主人及三名孩子死亡。在仇富與拜金共存的社會風氣下,輿論的天平自然而然地會傾向富有的受害家庭一方。
據網上有關 報道,當今全球26位最大富豪的身家相當於最貧窮38億人口的全部家當。對比強烈的是,這些富豪的財富過去的一年中增長了12%,而窮困的38億人口的財產反而減少了11%。盡管中國和印度等發展中國家的經濟體發展迅猛,與富裕國家之間的GDP不斷縮小,但幾乎每個國家在內的不平等都在加劇,約不到2%的人掌握了多於80%的財富。如果說這是富人最好的時代,那麽也可能是窮人最無奈的時代。
又據聞,盡管《寄生蟲》獲得殊榮,大韓航空公司在機上拒播此片,可能是貧富差距對比太強,害怕刺激,引起社會的過分反應之故吧。
回顧人類曆史,大大小小王朝更換,造反,起義,革命無不是與階級太過對立戚戚相關。被西方尊頌為至今最偉大、最徹底、最暴風驟雨、最血腥的法國大革命就被認為起源於尖銳的階級對立。當時占人口不到1%第一等級教士、第二等級貴族擁有全國土地數量的2/3,還不承擔任何納稅義務;而剩下廣大的第三階級生活困苦不堪,為了解決危機,當權者不斷提高稅收,財政出現危機,瀕臨破產。革命最終導致把上等的路易十六們送上了斷頭台。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獎賞。把最高的榮譽賦予了《寄生蟲》,到底西方文化精英們是想讚頌鞭撻什麽呢?在此,或許能從以下查理卓別林先生(先後兩次奪得奧斯卡榮譽獎的鼻祖大師)的名言中找到答案。
“我們要把幸福建築在別人的幸福上,而不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我們不要互相仇恨,互相鄙視。這個世界上有足夠的地方讓人生活,大地是富饒的。是可以使每個人都豐衣足食的。生活的道路可以是自由的,美麗的,可惜我們迷失了方向。貪婪毒化了人的靈魂,在全世界築起仇恨的壁壘,強迫我們踏著正步走向苦難,進行屠殺......。”
代表西方白左,當今最時尚高貴的,好萊塢奧斯卡先生們或許更恐懼日積月累的火山爆發,更害怕困苦的底層又一次跳出來高唱“英特納雄耐爾”,腥風血雨,把眼前所謂相安無事再次打破。他們用心良苦,懇請無論貧還是富,請各自稍稍收斂人性的貪婪,給對方多點兒空間,留條後路;提醒人們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天地不仁,萬物皆空。
《寄生蟲》以悲劇告終,觸動我的是卓別林大師的名言“我摯愛悲劇,因為悲劇的底處,常有某種美麗的東西。”
我中意《寄生蟲》這起名。或許不管我們是大是小,是富是窮,是人類還是其它生物;蛇蟲鼠蟻、植物、細菌、基因、病毒、果子狸、還是蝙蝠,均可看作成寄生蟲;我們寄生在同一星空下。一旦原來相互賴以生存的條件破碎,留給對方的隻有激烈的變異、反抗和難以估量的痛楚。
非常讚同最後這段結語。雖然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導演的本意,但傾向於用斑竹這段解讀來理解這部電影更深層的勸誡含義。
韓國的社會是個非常奇特的類型,僅三星這一個公司就占了韓國GDP的20%,在世界上沒有第二家這種超級財閥,也就不難理解韓國是財閥控製的國家這個概念。
崔順實的爹靠成立一個邪教,利用教徒捐款做企業成功,發展到籠絡樸槿惠,死後讓其女兒崔順實操縱樸槿惠控製國家,雖說民主國家領袖是利益集團代言,但這種給一個人代言的事情(客觀上是獨裁)也許現代世界隻有在韓國能出這種事。
其實我韓國片更喜歡下人這部片子,富人對窮人真是赤裸裸的欺負,從肉體到靈魂,已經超出了貧富差距的範疇。
卓別林的講話真好。隻是現實於與此差距太大。希望我們的下一代這些在蜜罐裏長大的孩子們能實現得更好。當我看到統計, 說千禧一代更注重事業與家庭平衡, 更推崇環保, 我覺得世界還是有希望的。
為你和卓別林兩個都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