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教授大概是喜歡我這個人,走到哪裏都帶著我。周一她負責全院會診,下午有個心內科病人急性腹痛,我跟閆教授一起去會診,走進心內科就見到依依坐在護士站處理醫囑,走到她身邊她才抬起頭,看見我走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說依依,什麽情況,也不通報一聲,早就知道你重色輕友,可是不知道你居然這麽嚴重。說說吧,到什麽地步了?依依看了我一眼,說都挺好的,沒什麽好說的。我覺得很奇怪,依依的神情怪怪的,沒有特別興奮,也沒有特別沮喪。我跟著閆教授查房,她檢查完病人說,不能排除急腹症,需要做個加急腹部CT,我說我去下醫囑,來到護士站,坐在了依依身邊。我說依依,你怎麽了,怎麽不像你自己啊。依依停止了手裏的工作,沉默地呆了一會兒,抬頭的時候眼裏含著淚水。我已經明白了一大半。我隻問真的?依依點頭。我把她摟過來,依依開始抽泣,說薑夏,我哪裏不好?他為什麽不要我?我說,依依你太好了,他要不起你。
離開心內科,心裏五味雜陳,我是不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是不是有一絲絲盼望這個結果,可是我立刻覺得自己這樣想極端邪惡,依依是我的朋友,我怎麽能這樣想,況且,現在我也不能再有什麽念頭,如果鄭越一真的來找我,我也已經不可能再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