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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敬仰的一代大師、學者一個一個遠去了。不久前是餘英時,這一次是李澤厚。
相比餘英時先生,李澤厚先生對我們那一代人更有啟蒙的作用。他的《美的曆程》許多人愛不釋手,我也不例外。即使書中許多內容早已遺忘,但是那種榮獲至寶的喜悅、振聾發聵的感覺記憶猶新。
下麵一段取自我最新讀到的他的大作《魏晉風度:人的主題》,以此作為對李澤厚先生的紀念——
“社會變遷在意識形態和文化心理上的表現,是占據統治地位的兩漢經學的崩潰。煩瑣、迂腐、荒唐,既無學術效用又無理論價值的讖緯和經術,在時代動亂和農民革命”的衝擊下,終於垮台。代之而興的是門閥士族地主階級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這是一種新的觀念體係。”
。。。。。。
“ 本書不同意時下中國哲學史研究中廣泛流行的論調,把這種新的世界觀人生觀以及作為它們理論形態的魏晉玄學,一概說成是腐朽反動的東西。實際上,魏晉恰好是一個哲學重解放、思想非常活躍、問題提出很多、收獲甚為豐碩的時期。雖然在時間、廣度、規模、流派上比不上先秦,但思辨哲學所達到的純粹性和深度上,卻是空前的。以天才少年王弼為代表的魏晉玄學,不但遠超煩瑣和迷信的漢儒,而且也勝過清醒和機械的王充。時代畢竟是前進的,這個時代是一個突破數百年的統治意識,重新尋找和建立理論思維的解放曆程。
確乎有一個曆程。它開始於東漢末年。埋沒了一百多年的王充《論衡》被重視和流行,標誌著理性的一次重新發現。與此同時和稍後,仲長統、王符、徐幹的現實政論,曹操、諸葛亮的法家觀念,劉劭的《人物誌》,眾多的佛經翻譯……從各個方麵都不同於兩漢,是一股新穎先進的思潮。
被”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壓抑了數百年的先秦的名、法、道諸家,重新為人們所著重探究。在沒有過多的統製束縛、沒有皇家欽定的標準下,當時文化思想領域比較自由而開放,議論爭辯的風氣相當盛行。正是在這種基礎上,與頌功德、講實用的兩漢經學、文藝相區別,一種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純”哲學產生了;一種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純”文藝產生了。這二者構成中國思想史上的一個飛躍。哲學上的何晏王弼,文藝上的三曹、嵇、阮,書法上的鍾、衛、二王,等等,便是體現這個飛躍、在意識形態各部門內開創真善美新時期的顯赫代表。
那麽,從東漢末年到魏晉,這種意識形態領域內的新思潮即所謂新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反映在文藝—美學上的同一思潮的基本特征,是什麽呢? 簡單說來,這就是人的覺醒。它恰好成為從兩漢時代逐漸脫身出來的一種曆史前進的音響。在人的活動和觀念完全屈從於神學目的論和讖緯宿命論支配控製下的兩漢時代,是不可能有這種覺醒的。但這種覺醒,卻是通由種種迂回曲折錯綜複雜的途徑而出發、前進和實現。文藝和審美心理比起其他領域,反映得更為敏感、直接和清晰一些。”
先生一路走好!
據說中國曆史的劃分還是經過斯大林確認的,
尤其是舊新民主義、新新民主義的劃分。
玩弄這些個名詞真是繼承了古代的玄學花樣。
早有胡適說少談些主義多談些問題;
後有鄧小平說不懂什麽是共產主義。
所以,看到中國學者研究古代的老古董,
貼上西方時髦的標簽感覺不妥。
自秦以來,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就是政府和農民的矛盾。
中國的思想家、曆史學家、文學家,這些“毛”
無一不是附在政府的“皮”上。
跟現代的世界差距不少。
——嗬嗬,亂說一通
————對李澤厚沒印象,對國內1982年後的電影電視劇
及其導演演員也基本不知道。因為從1982年春大學畢業工作
開始,都是看港台電影電視韓流,1991年到了廣東,
對中央電視台都是掃一眼。廣東人都是這樣不了解中央台
的節目。2010年左右,北方幹部空降廣東各市當書記,
剿滅廣東方言、文化及官場氣候,現在可能有變化。
不過廣東人很聰明,早已明白怎麽對付政府那一套。
我已經出國了
真是好奇怪各位對國內電影電視如數家珍,
你們都出國很多年了呀!嗬嗬
問好鹿蔥,一起紀念!
李澤厚的《告別革命》就是說革命沒用。不曾想四十年後,中國還在歡實地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