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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樂府有言:尺素如殘雪,結成雙鯉魚,要知心裏事,看取腹中書。夫“雪”者,謂之縑素,猶今之白絹,殘雪者,謂絹上所書文字斑斑點點。楊愼《丹鉛總錄》雲:“古人尺素結爲鯉魚形,卽緘也,非如今人用蠟。遺我雙鯉魚,卽此是也。下雲烹魚得書,乃譬況之言耳,非眞烹也。五臣及劉履謂古人多於魚腹寄書,引陳涉罩魚倡禍事證之,殊爲乖謬”。此説誠允當矣。
自滿清復古風興,乾嘉以降,駢文復熾,駢體尺牘亦如雲之湧。許思湄、龔萼皆身踐而力行者也。周星杓言:“看《秋水軒尺牘》,在現代化的中國恐怕要算是一件腐化的事。但是這尺牘的勢力卻是不可輕視的,他或者比板橋還要有影響也未可知。”
下引之篇,選自《秋水軒尺牘》第五十七通。
與周又唐(述處境困難)
司曹判袂,不意送燕迎鴻,於茲七度。以鸞棲未卜,魚素難投,徒深落月停雲之想。昨晤胡令親,始知下榻蒲城,主賓膠漆。值此秋風落帽,載酒題糕,當不減孟參軍龍山高致也。
弟碌碌因人,幾更硯席。去春爲清苑李明府延理發審,致身於酬應之場,日形紛擾。歲闌以鹽山鄧明府招致,遂來海上。雖幸一氈未冷,而家立相如之壁,囊空季子之金,載詠北門,依然終窶,正不知送窮何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