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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急就章(75)

(2025-03-17 05:32:23) 下一個

在個人讀書得到的各種疑惑中我産生了一個想法,旣中國近代歷史上所發生的全社會範圍事件中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宗教大多都是主要的表象因素。我這裏所指的宗教包括各種黨派,因爲黨綱和思想都是教義。因此在以上我提出了基督教在華夏大地的流傳粗綫條,以此梳理一下這個對中華民族近代影響甚重因素的脈絡。各位看官可能早就看出我的觀點是有點偏見性的,那就是對外來宗教特別是基督教我沒有特意去渲染它的“惡”意,也沒有把官府、教會和當地民衆的關係完全理清。一則這不可能在這樣一篇小文中做到。另一個原因我之所以沒有像幾十年來正規宣傳機器那樣去“揭露”,是因爲那些“惡”行早就被深深地刻入到我們的父輩、我們這一代以及我們的後代的腦袋中了。以至到今天我們也一直認爲隻要不被官方認可的宗教行爲都是“邪教”,而且邪教的作爲都是“反人類”的。正規的宣傳機器知道如何激發人們對“邪教”的惡感,那就是把流言、謠言“坐實”,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從上世紀五十年代才開始的,更不是共産黨的發明創造,而是早在鴉片戰爭以前或是説在明清換代時就開始了。比如在滿清時代,流傳的關於教民入教儀式是“愚民被其利誘入教時,脫其衣裳,親爲洗濯。繼令服藥一丸,卽昏迷不知人事任其淫汙”。而對教民到教堂過禮拜則變成“老幼男女齊集天主堂,互相姦淫以盡歡”。“遍舍金銀、蠱惑士女。入其門者,加入迷魂之陣;服其藥者,如服蒙漢之湯。女則留爲供奉,婦則任其姦淫。挖目剖心,妄作點金之術;吸精攝髓,浪傳采戰之方。淫毒之極,慘不忍言”。從這些文字記載看若非有一定文化功底之人斷不能寫得出來。

這樣的話語在今天的人看來絶對是太荒涎不經了,但那時的人們卻信以爲真。這並不奇怪,此種話語術今天也仍然在使用,隻不過是與時俱進罷了。説這些有人可能不以爲然,會駁我人民大衆並非如此之愚鈍,這時隻要你想起“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就會明白現今華夏大地各族人民的現狀,因爲在那片土地上除去所謂的“軍閥混戰”時期外,這都是統治者的至理名言,而“軍閥時期”的稍微不作爲也不是那些當時的統治者不想去做,而是他們當時麵對的最強大的敵人是其它的軍閥勢力,如果解決了強敵,當“民智”與“民愚”成爲妨礙其統治的最主要問題時,他們是絶不會手軟的。現實如此,你不得不信,否則緬甸的騙子産業也不能如此地興隆,但當其成爲統治者心頭之患時,那結果大家也看到了。

另一個證據是如今六七十歳以上的大陸一代都是在成人階段經歷了上世紀的八十年代,不管是哪個階層的人,隻要不遮閉眼睛不昧良心都會發現在現代中國那段時間是最有希望的時期,是管製最寬鬆的時期,那時文化復興的態勢也已成形,如果喜歡讀出版物的也知道那時出現了一批有名望的作家,而且這批作家最有成就之處就是敢於反思文革對人性的殘害。這種政治經濟寬鬆現象的出現並非是統治者突然良心發現,或是眞正醒悟了獨裁對那塊土地及人民的傷害,而是他們當時麵臨著更嚴峻的其它威脇,如果結決不了,那會動搖其統治的。比如經濟崩潰、人民生活極度貧困、政治派係衆多、羣雄並立、高層的清洗及新老官僚的爭權奪勢。當這些事情稍告一段落時,在一九八九年你就看到了那場血雨腥風,而那時的學潮及工潮無非也是像義和團一樣打著“扶清滅洋”的旗號,不過就是換成了“反官倒、反腐敗”等文字,特別要強調其是“絶不反黨”。結局呢,與慈禧對待變法的手法相似,我説的相似是因爲慈禧不過是殺了幾個大臣,而後浪能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是因爲後浪手上沾的血還有平民,還有滿世界的追殺及汙名化。

實則如果你多看一點滿清時期地方官紳上奏朝庭的文書及朝庭發出的旨意和各級官僚機構的指令旣可大致得出爲什麼統治者如此強烈地排斥外來宗教。我總結了一下有以下四點:一、威脇國家安全;二、衝擊儒學;三、破壞傳統社會秩序;四、衝擊傳統宗教習俗。總而言之就是外來宗教動搖了滿清的統治基礎,這就無怪乎它自己旣使已經處於搖搖欲墮的地步,也不惜任何代價要把那些他們想象中所有被認定爲“敵人”的勢力不管眞的假的都排除掉。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如果不能用正大光明的手段,那就尋找,沒有現成的,那就“催生”,而且不計後果。再重新看一下上麵提到的四點,那與今天所用的話術簡直沒有任何區別,眞正地是有著古老的傳承。這四點在我們這一代是年少之時就已經植入在心中,可以用一句話言之:“亡我之心不死”!時過境不遷,在十多年前出現了另一個話語術,就是“國家安全”,而且每當言之那都是痛心疾首,比如談到前蘇聯的解體時總有那些遺老遺少們撕心裂肺般地悲嘆蘇共幾百萬黨員“竟無一人是男兒”。以至今天全世界,特別是美國、歐洲也舉起了“國家安全”這把刀,砍向了其繼承者。真應了諺語中的那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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