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心遲道》
清明雨落山前壟
(平平仄仄平平仄)
沁文(古來客)
2014.04.06
低言雙足
重,平平平仄仄
遠望數煙
輕。仄仄仄平平(下平八庚韻)
葉刺心間
痛,仄仄平平仄
花開膝畔
荊。平平仄仄平(下平八庚韻)
斯山常入
夢,平平平仄仄
彼喚早聞
聲。仄仄仄平平(下平八庚韻)
避目逡巡
送,仄仄平平仄
扶門傴僂
迎。平平仄仄平(下平八庚韻)
森然濃霧
湧,平平平仄仄
驀地老鴉
鳴。仄仄仄平平(下平八庚韻)
幾次悲無
控,仄仄平平仄
三年筆未
行。平平仄仄平(下平八庚韻)
惟牽思念
動,平平平仄仄
總觸淚波
橫。仄仄仄平平(下平八庚韻)
又是春回
壟,仄仄平平仄
將飄雨落
城。平平仄仄平(下平八庚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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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一指說出;亦言(推遲踏上祭奠之)道路。
言: 取其動詞之意而與句二之 “望” 對仗。
足: 依平水韻為仄聲 (古今音調相異之 “叛逆者” 一枚),故於此仍持通篇正格平仄。
數煙:清明之日遠遠可見村中別家提前登山祭奠之情景。
葉: 鬆樹之針葉 --- 鬆針。
刺: 取其動詞之意而與句四之 “開” 對仗。
痛: 取名詞 “疼痛(之處)” 而與句四之末字 “荊” (荊條) 對仗。
開: “開放於 。。。(之間、之旁)”。
膝: 依平水韻為仄聲(古今音調相異之 “叛逆者” 一枚),故於此仍持通篇正格平仄。
膝畔:跪於墓前。
避目:每次家母送沁文離家皆遠落眾人後,有意回避沁文目光,固知其淚於眼而不欲沁文見之 。
傴僂:家母六十歲以後即有膝關節風濕症,尤其在沁文2000年來美之後風濕愈甚 。
思: “思” 字依平水韻可平可仄(並非如常言之 “名詞取仄、動詞取平”:文學城《詩詞欣賞》論壇中沁文之金玉詩友留侯曾於網絡GOOGLE舊時著名詩詞以為證據:無論名詞、動詞皆可平可仄,已存之舊時著名詩詞於此分庭抗禮、不相上下),沁文於此處特取平聲以持通篇正格平仄圖譜。
橫: 取動詞 “橫流” 之意而與句十三之末字 “動” 對仗。
家母2010年秋遽逝於農村老家,其時沁文初到賓州費城賓西法尼亞大學剛及一月,猝不及防,無法購得機票回國返鄉見最後一麵。直到2012年6月才得返鄉祭奠,但其時已然黃土在壟、青草於塚 。。。
2013年秋季,沁文曾經寫下兩現代筆風思念之對句。
村口的榆樹旁,倚立的是母親長久的思念,思念無垠;
墨裏的傾訴下,流動的是兒子深厚的回憶,回憶有痕。
此二句於沁文完全真實,每次歸鄉,鄰居無不告以此前許多日家母已然倚立老榆翹首門前 。。。
大約兩月之前,沁文亦曾在壇內貼發七絕仄起之
《幽草寞橋》 --- 瘦影晨宵望盡橋(仄仄平平仄仄平:
http://members.wenxuecity.com/myblog/65730/201404/16876.html)。除此輕描簡言之外,一直未能寫些比較正式悼念文字,究其實,三年有餘而一直未能忍悲執筆成文:無數次皆未成語已先淚流失控,思緒混亂如斯,四十年慈母(家母於四十歲生沁文、享年八十而逝,故沁文於2012
年夏遲歸祭奠時曾於墳前叩首四十 。。。)事曆曆似昨、然亦縱橫如縷,總不知從何寫起 。。。沁文知道,此或沁文拖欠家母之淚,今生必還之淚 。。。
昨又清明,沁文欲語複自淚流、如廁盥洗、清理思緒、淚流、循環往複、心雨紛紛 。。。 直到今日淩晨五時一刻方草就此習作 ---
一首遲到三年之清明祭詩。
此五言十六句平起排律依循舊時平水韻之
下平八庚韻(
於偶句:
輕、
荊、
聲、
迎、
鳴、
行、
橫、
城),亦特意選取
近音(平水韻)
仄聲字於奇句(依現代漢語拚音
eng、
ong 兩韻之字:
重、
痛、
夢、
送、
湧、
控、
動、
壟)對之 --- 隻是一種嚐試、未必定好;且采取通篇正格平仄圖譜。
前六句言2012
年夏季遲歸赴壟路上以及墳前祭奠之事;句七、句八述沁文於家母生前每次歸鄉以及複離之景;繼之以兩句(九 ~ 十)切換回轉至2010年秋天沁文身在賓州費城驚聞噩耗之情;再以四句(十一 ~ 十四)釋至此三年未成祭文之由;最後兩句(十五 ~ 十六)重回至昨日清明之時。
此習作未按嚴格時間先後順序,卻特意采取時間、場景之多次跳轉切換。此邯鄲學步之意啟發於明末清初大才子吳梅村(亦吳偉業)著名長篇敘事詩《圓圓曲》。
【後記】沁文此習作采取直抒胸臆方式 --- 即實筆,內含許多情感詞(例如痛、悲、思、念、淚);直到2014年秋方始學習虛筆,後來之習作幾乎不複使用情感詞來直接描述內心感受,而是通過寫景來間接、委婉地表達 。
【下平八庚韻】庚更羹盲橫觥彭棚亨英瑛烹平評京驚荊明盟鳴榮瑩兵卿生甥笙牲檠擎鯨迎行衡耕萌氓宏閎莖鶯櫻泓橙箏爭清情晴精睛菁旌晶盈瀛嬴營嬰纓貞成盛城誠呈程聲征正輕名令並傾縈瓊賡撐瞠槍傖崢猩珩蘅鏗嶸丁嚶鸚錚砰繃轟訇瞪偵頃榜抨趟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