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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的世界時尚之國是中國

(2016-01-18 20:49:47) 下一個

兩百年前,全球時尚之都是哪裏?是巴黎?是倫敦?是米蘭?還是紐約?

不, 都不是,18世紀的世界時尚之國是中國,時尚之都是北京。那時候的國際潮流由中國引導,那時候的時尚不是喝可口可樂,而是飲中國茶,那時候的時尚不是抹香 奈兒、蘭蔻,而是塗中國的胭脂水粉,那時候的時尚不是穿阿瑪尼,而是穿中國絲綢,那時候歐洲貴婦寧願不做奔馳寶馬,也要坐中國轎子,這就是18世紀法國 (最為熱衷)乃至整個歐洲的貴族名媛們所熱衷的生活方式。

在當時,擺放中國瓷器是歐洲家庭的身份象征,任何宮殿倘若沒有青花瓷,就不能稱之 為完美。優質的景德鎮瓷器,更是非海外代購而不得,沒有家族勢力,根本買不到中國瓷器。如今有定製手機,定製服裝,那時候有定製瓷器,都是通過進口商直接 向景德鎮定購,請中國工匠們在瓷器兩側繪上天使,在瓷器底部繪製家族徽章,或者徽章西洋名畫。正如朋友圈代購假貨多多一樣,那時候中國瓷器熱銷到爆,歐洲 人開始大批山寨,導致市場上贗品多多,全是水貨。中國瓷器,如今高精尖的科技,豈是一時半會能山寨成功的,歐洲折騰了上百年才達到以假亂真的水準,巴黎附 近的賽弗爾、荷蘭的戴爾伏特工場都山寨成功。限量版的優勢變成量販式了,這股山寨瓷器的熱度才漸漸褪下去。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還有瓷器上的繪畫,也被競相模仿,龍鳳、鸚鵡、仕女、寶塔、亭榭、夜宴、采茶、中國官服……但怎麽看這些繪畫都透著法國人的神韻,而不是中國的風格。漸漸的,法國乃至整個歐洲的藝術家們融入東方中國風,創造出了精致細膩、柔和纖弱的洛可可(Rococo)藝術風格。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除了瓷器,還有屏風、箱櫃等大件漆器也享譽全歐洲,法國著名作家塞維涅夫人就是在一個羅鈿鑲嵌的中國漆器五鬥櫃中,寫出了她有名的數十封致女兒的信。由於家具運輸代價大,歐洲工匠們也開始競相仿製。

還有茶葉,最早是荷蘭東印度公司1650年從日本引入歐洲,後來飲茶之風遍及歐洲王室和上流社會,18世紀已成了英國人的生活必需品,被譽為“所有醫生公認的最佳飲料”。

這 股中國熱真的是太熾烈的,以至於歐洲上流社會連坐轎子也引為潮流。1700年的凡爾賽宮舉行了以“中國之王”命名的盛大舞會,國王路易十四隆重登場時,就 坐在一頂中國式的轎子裏。這還不夠,法國貴族嫌轎子太慢,於是和馬車結合起來,改造成了轎式馬車,如果有汽油動力,當真是豪華轎車了。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除 了日常衣食住行的中國熱,還有文學戲劇方麵的中國熱,最熱的一部文學作品,當屬《趙氏孤兒》了。據說法國大文豪伏爾泰讀到《趙氏孤兒》後,心潮激蕩,久久 不能平靜。他花了數月時間閉門寫作,完成了五幕悲劇的《中國孤兒》。1755年8月20日在巴黎首演,萬人空巷,當天票房竟高達4717裏弗爾,是平日票 房的4-5倍。說起戲劇,你能想象18世紀下半葉巴黎鬧市的王宮劇場上男女老少在觀看被稱為“中國影子”的皮影戲嗎?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這 股彌漫18世紀法國乃至歐洲的中國熱,主要歸結於地理大發現後東西方貿易往來的頻繁,之前歐洲人對中國的印象就是一部《馬可波羅遊記》,後來隨著利瑪竇等 一批傳教士帶來的信息而稍微明朗。明清施行海禁,但總歸禁不住私人貿易,對未知的憧憬使供給和需求的天平大肆傾斜,就像今天許多歐美奢侈品不過是普通品牌 一樣,當時歐洲所欣羨的瓷器等工藝品也不過是中國質量精良的Made in China,珍品當然在滿清王室貴胄家中。

除了衣食住行等形而 下的中國熱,還有大批學者全方位地研究讚歎中國,其中最著名者當屬萊布尼茨,這位堪稱發明了微積分而與牛頓爭執不休的哲學家,因為坊間流傳萊布尼茨受《易 經》啟發發明了二進製而在中國所熟知。萊布尼茨是位熱衷科學的學者,他極度渴望與中國進行全方位的科學交流,建議在中國建立科學院,學習中國隱匿在百工技 藝中的經驗學問。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還有伏爾泰,對中國全麵讚頌,論及中國的著作將近80種,他這樣稱頌中國:

“如果說有些曆史具有確實可靠性,那就是中國人的曆史。”“不像埃及人、希臘人,中國人的曆史書中沒有任何虛構,沒有任何奇跡,沒有任何得到神啟的自稱半神的人物。這個民族從一開始寫曆史,便寫得合情合理。”

“在別的國家,法律用以治罪,而在中國,其作用更大,用以褒獎善行。若是出現一樁罕見的高尚行為,那便會有口皆碑,傳及全省。官員必須奏報皇帝,皇帝便給受褒獎者立碑掛匾。”

“一萬三千六百名官員管理著一億五千萬人民,他們分屬於不同的部門,這些部門的上麵是六大部,六大部則同受一個最高機構的監督。一想到這些我就情不自禁地異常興奮。”

伏爾泰發自內心仰慕孔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也被稱為是“歐洲的孔子”。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並不是所有人對中國稱頌的,孟德斯鳩,這位以三權分立名揚天下的學者就很深刻地對中國進行略帶偏見的理性批判:

“中國是一個專製國家,它的原則是恐怖。”

“帝國越大,後宮也越大,因而君主越沉醉於歡樂。所以,在這些國家裏,君主應治理的人民越多,便越不想治理;就越需要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事情越重大,君主便越少思索。”

“中國人的生活完全是以禮教為指南,但他們卻是地球上最會騙人的民族。”

“中國的立法者有兩個目的。他們要老百姓服從安靜,又要老百姓勤勞刻苦。因為氣候和土地性質的關係,老百姓的生活是不穩定的;除了刻苦和勤勞外,是不能保證生活的。”

“寒冷使人勇敢,炎熱使人怯懦,中國北方的人民比南方的人民勇敢。”(孔子也說過類似的話:子曰:“南方之強與?北方之強與?抑而強與?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厭,北方之強也,而強者居之。)

兩百年前席卷歐洲的中國熱火到了哪種地步?

18 世紀後期,歐洲啟蒙運動的理性主義思潮日新,科學技術也在進步,相反中國即使處在康雍乾盛世,也隻是重複曆史的輪回,並未出現任何進步。隨著對中國的審視 更加全麵,歐洲“中國熱”開始衰退了,尤其是馬戛爾尼1793年訪華後西方對滿清中國的印象一落千丈,等到1840年鴉片戰爭之後,中國形象隻剩下東亞病 夫了。

說到底,17、18世紀的中國熱始於西方的理想化,中國熱結束於西方的理性下,中國還是原來的中國,西方卻已不是原來的西方了。任何盲目的崇拜和信仰都起源於幻想和偏見,我們如今是否也應當冷眼看西方呢?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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