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這都是什麽節奏啊
秋風吹來的時候,坐在我打字的房間,經常可以看到夕陽西下時把山巒染成一片血紅,那紅紅的天空象是在訴說著一種美好即將要消逝的情懷。美麗會帶來心痛,因為心痛會更覺得美麗具有某種欺騙性。可是,我沒辦法改變什麽,我能飛上雲天,把夕陽按住,讓它不要離開嗎,我能把所有傾心的畫麵靜止不動嗎?我隻不過是一個時間的過客而已,我自己的人生餘下多少時間我都自己搞不定,我什麽也主宰不了,命運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我隻不過是來預演一遍的。
有時,我抬眼一看便可看到在夕陽紅得驚心的背景下一群雁排成一個不太規則的人字飛過,他們還嘰裏呱啦叫著,把本來安靜的落陽吵得心神不定。我的心神卻是定的,很定很定。
世事難料。好幾天沒見阿潤來工作了,大嘴巴塔尼亞特意告訴我說,阿潤的女友生了一個八磅多的胖兒子,那個可愛喲。塔尼亞眼中閃著母性的光芒,好象看到雨後的莊稼地裏生出了新苗苗。我本來想問塔尼亞,阿潤的兒子是不是也是藍眼睛,但我這個人不八卦,而且我知道如果我問她,完全是沒話找話,阿潤和她女友都是正宗白人,他的兒子當然是個藍眼睛。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著,阿潤好久沒來了。和我一起工作的歐黛沙的肚子卻一天天長大,我居然一直沒有注意到它的變化。如果不是塔尼亞,我還不知道歐黛沙已經有六個多月身孕了。塔尼亞在一次和我閑聊時說,馬上要進入旺季了,本說,我們部門又要重新招兵買馬了,因為約翰主動辭職了,歐黛沙懷孕了,還有一半時間在我們部門工作的阿潤也因兒子出生要照顧女友,我們部門一下子出現了空位。
有一次,我到休息室準備熱午餐,發現阿潤在和一個男同事講著什麽,一聽,原來是他的女友出了車禍,車禍的原因是女友在開車換線時忘記了檢查,結果和一輛車相撞,當時各種警車,救護車都來了,他女友都嚇傻了。喊著,老天啊,我的孩子。女友進了醫院,阿潤卻在這裏工作著。男同事安慰阿潤說,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太擔心,應該沒事的,阿潤深深歎了口氣,工作去了。
自從得知歐黛沙懷孕之後,我處處讓著她,隻要有上舉動作的活我都阻止她,不讓她幹,我一個人幹,可是她這個家夥,居然並不聽我的,還是把一個個重箱子拖起來。有一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喊到,你給我停止。我上去搶下她手上的箱子,說,你要替你的孩子著想,我幹就行了。我發現歐黛沙眼中閃著淚光,她是一個不擅於表達的人,她好強,可是她是雙身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以前我們再怎麽有矛盾,在這種時候我也不會讓她有閃失。否則,我還是一個人嗎,否則,我還是一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