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河麵上的月光

冬日河麵上月光

 

文/葉虻

 

在路過一段彎道 汽車減速的時候

尚未結冰的河麵出現一道奇景

 

像被鏡頭拉近的星群 河麵晶瑩閃爍

但不是星光 是月光在水中的折射

 

視野穿過河岸樹木的枝丫 棲落河麵

我們和光芒的大魚同落漁網

 

我們找回一段被時光攔截的童話 

時而恍同昨日 時而現實感語焉不詳

 

冬日的路麵深邃 車輪碾壓著寂靜 

像收音機裏 信號不清的頻道

 

 

秋日深林中的瀑布

 

文/葉虻

 

因為岩石的鬆動 觀景台被關閉

我們沿著斜坡 來到瀑布的對麵

 

少雨的秋季 溪水變得枯瘦

瀑布也不喧嘩 像無聲的圖畫

 

斜坡林翳繁密 少有日照

蕨類叢生 如海藻深藏在海底

 

白樺林稀疏 顏色和幽暗並不默契

但恰好入畫 鏡頭也心領神會

 

過了很久 我們才發現四下無人

有點像夢境 連我們自己也若隱若現

 

演出前的彩排

 

文/葉虻

 

你指給我看幕布上虛擬的天空

和窗外虛擬的白雪 煙筒 莊稼 

 

台下交頭接耳和寂靜相互克製

偶爾傳來 折疊椅放下的聲音

 

我們沒有台詞 像默片的時代

天空一抹凍雲 恰好可以比喻我們

 

聚光燈下的舞台 深掘的礦洞

沉默的生活被沉默著開采

 

有些事物在音樂裏萌芽 褪繭

我們相互吐蕊 篡改命裏的嚴冬

 

在假想的謝幕後 台上人去樓空

有人滯留在原地 等待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