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遠齋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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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愛情小說《手抄本》十------患難中的情誼

(2015-03-06 14:41:40) 下一個

  故事梗概:上市股份公司應天集團總裁楚林突然如被劫持般地從他的親朋好友和他婚期在近的蘇媛視線中消失,他的幾個中學時代的摯友開著車瘋狂地在全市範圍內尋找著他。因為在此之前,楚林和已經病入膏肓的原楓崗中學副教務長沈亞萍在她的病房裏有過一段私人間的談話。而這段談話和一個叫顧菲的女生有關,因為這段談話將揭開隱秘三十年之久的顧菲死因的謎團。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和死神賽跑的接力,因為他們的好朋友楚林雖然是一個商界奇才,但因為幼年的經曆有著巨大的心理缺陷,而這個沈亞萍是一個以一本青少年心理學方麵的暢銷書《初次》而聞名全國的聰明並攻於心計的女人,及其善於觀察和利用人的心理弱點。這個拯救的夜晚也一點點揭開了在三十年前圍繞中學校園手抄本事件的那場生離死別的愛情故事。


    楚林又抹了一把嘴角新洇出來的血水
,躲開顧菲迎麵而來的目光平靜地回答道:“我們是朋友,我不能讓他們輕看了我們的友誼。”
    顧菲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一行淚水從她的長睫毛下滾落出來,一點一滴打濕了剛才在撕扯中翻露出來的襯衣衣領。

   當任重遠、楊戰、肖毅在西峰翠穀墓園的停車場一籌莫展的時候,應天集團總裁楚林正坐在位於城市遠郊冶金技術研究院家屬院的一個花壇旁,
他此刻的目光正被文化廣場的另一側草坪上練習圈操的幾個女孩子吸引,楚林想現在這種圈操在學校裏很盛行,不過看她們在技巧的嫻熟程度上有點象業餘體校的隊員,楚林知道業餘體校其實對培養的選手要求是很嚴格的, 比如身材,尤其是腿部的比列,一般上要比其他的孩子們相對長出來一些,而那時在林溪小學的顧菲在身材比例上就具有這幾個女孩子的特點,而且她因為這個優勢在跳皮筋時總能勝出,因此還被嫉妒她的女生起了個外號。

楚林由此想到真正使他們從一對共同觀影的朋友到成為摯友的原因,恰恰是顧菲的這個外號,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在同齡的女孩子裏發育較早的顧菲身高腿長,這使她在當時女孩子們最盛行的跳皮筋的遊戲中,總是輕而易舉地每每勝出,有一次輸急了的班長魯雁紅充滿妒意地給了顧菲起了一個外號:鴕鳥。並用譏諷的語氣說道:“你看她那雙腿,多象鴕鳥,人腿哪有那麽長啊。”

而作為和魯雁紅關係緊密的王勝軍自然而然擔負起把顧菲的外號傳播開來的使命,那一天放學回家的路上,王勝軍和陳振,邵寶誌等幾個男生起哄般地鴕鳥鴕鳥地一路叫個沒完,本來顧菲裝著沒聽見,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可是他們卻得理似的音量越來越高,陳振幾個人還跑出路隊,學者鴕鳥一顛一顛奔跑的樣子引得隊伍中的女生發出陣陣笑聲。忍無可忍的顧菲走到王勝軍麵前厲聲質問道:“你說誰是鴕鳥,有種你再說一遍。

王勝軍賴不唧唧地說道:“誰是鴕鳥誰知道,反正我不是。”

陳振也故意彎下膝蓋到:“我也不是,我腿沒那麽長,我也不是。”

邵寶誌、歐立等幾個男生也在一旁隨聲附和。

顧菲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聲色俱厲地說道:“告訴你們,我忍了你們多時了,從現在起,我看你們誰還敢叫一聲鴕鳥。”

王勝軍突然走出隊列,一直走到隊伍的前麵一把拽住楚林的衣領,陰險地說道:“楚林就敢,楚林,你叫一聲鴕鳥,我就放了你。”

顧菲趕上前一把打掉王勝軍拽住楚林衣領的手,氣憤地道:“誰讓你出列了,回去。”

王勝軍挑釁地說:“顧菲,你信不信,今天楚林會叫你一聲鴕鳥。”

顧菲推了一把王勝軍:“我不信,你給我回到隊裏去。”

王勝軍衝著隊尾 一揮手,邵寶誌和歐立就從後麵衝了過來,一人撅起楚林一條胳膊把楚林推向路麵的一個沙堆,顧菲剛要衝過去,卻被陳振和常昆玉等4 個男生組成的人牆擋住了去路。 顧菲從這迅速形成的陣勢中立即明白,這一定是王勝軍他們事先就已經預謀好的計劃,因為他們知道從和顧菲關係不錯的楚林嘴裏說出鴕鳥兩個字最能引起負麵效果,顧菲痛苦地意識到,楚林今天將會凶多吉少。

楚林被邵寶誌和歐立架到沙堆前,楚林的內心馬上被恐懼占據,他心裏明白,邵寶誌和歐立是王勝軍平日裏的禦用打手,在這群人裏下手最狠、最陰。王勝軍從背後揣了楚林一腳, 命令道:“快點叫鴕鳥,你今天要不想找死就給我快點叫。”

楚林甩了兩下肩膀試圖掙脫邵寶誌和歐立兩個人,但這一舉動馬上激怒了王勝軍,王勝軍上前一腳把楚林揣倒在地然後和邵寶誌、歐立兩個人把楚林的臉順勢摁進沙土裏,楚林還來不急回味剛才那一腳在臀部留下的巨大疼痛,就馬上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和窒息嚇懵了。成年工作後的楚林有一次在觀看好萊塢的警匪大片時,看到黑幫打手把受害者的頭摁進魚缸那一幕,他馬上條件反射般地一時無法自然呼吸,少年時代的那一刻恐懼象隱藏在身體中的病毒那樣頃刻間發作出來。

當楚林的臉被王勝軍拽出來的時候,他的頭發,臉上粘滿橙黃的沙粒,看上去就象是一個剛出母胎的幼獅,毛發和羊水粘在一起的幼獅。楚林一邊喘著氣一邊不住地往外吐著嘴裏的沙子,恐懼和驚嚇讓他身體不住地發料。

“快喊一聲鴕鳥,喊完就放了你。”王勝軍又揣了楚林一腳。

楚林聲音低沉地在嘴裏咕嚕了一聲鴕鳥兩個字,但顯然這個音量隻有王勝軍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王勝軍大聲命令道:“大點聲,讓大家都聽見。”

楚林剛要再次張嘴,他看到此刻的顧菲正發了瘋似地推搡著陳振他們組成的人牆,並且拚命地左右奔跑試圖繞過人牆向楚林施救,而平時衣著整潔,注重自己儀表的顧菲此刻發髻淩亂,衣扣在撕扯中幾乎全部掉落。楚林把剛要喊出的聲音收了回去,再次閉嘴沉默。

王勝軍罵道:“小丫的,你今天就是找死。”

楚林的頭再次被摁進沙土裏,這次的時間比上一次更長,等楚林再次被提起來的時候,楚林聽見顧菲的喊聲:“你們放開他,你們現在放開他,我就不告老師。”王勝軍他們依然架著楚林。

  顧菲又再次向這裏喊道:“楚林,你就喊吧,你就喊一聲鴕鳥,你喊我不怨你。”

筋疲力盡的顧菲在喊叫聲中帶著難以抑製的哭腔。楚林隔著人牆望了一眼顧菲,顧菲雙手插著腰,奔跑後急促的喘息讓她一時直不起身來。而此時的楚林不能回答顧菲,他要抓緊這點寶貴的時間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因為他知道他將很快地被再次摁進沙堆裏。楚林向顧菲搖了搖頭,顧菲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因為她知道此時楚林這樣做將麵臨著什麽。就這樣楚林的臉被一次又一次地摁進沙堆,每一次都伴隨著王勝軍罵罵咧咧的聲音:“小丫的,夠他媽寧的,我今天就不信啦。”

楚林臉下的沙土在一次又一次的擠壓中變得越來越堅硬,直到楚林感到自己的牙床已經擱進和沙土間已經沒有餘量的唇腔內壁,楚林頓時感到嘴裏一陣鹹腥,等他的頭再次被提起來的時候,一口和著沙土的鮮血被楚林吐到地上,邵寶誌叫了一聲:“這丫的嘴裏流血了。”此時楚林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殘留的血水,王勝軍示意了一下,邵寶誌和歐立這才放開了楚林。

看到楚林嘴角上的血水,陳振他們幾個負責搭人牆的孩子也停了下來,顧菲趁他們一愣神之際,推開人牆向楚林衝了過來,楚林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但他的嘴唇因長時間缺氧而顯露出象茄皮一樣嚇人的紫色,而內側受傷流血的下唇也迅速腫脹起來,顧菲一把抓住楚林的肩膀搖著楚林道:

“你怎麽這麽傻啊,你叫一聲鴕鳥他們不就放過了你嗎。”

  楚林又抹了一把嘴角新洇出來的血水 ,躲開顧菲迎麵而來的目光平靜地回答道:“我們是朋友,我不能讓他們輕看了我們的友誼。”

 顧菲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一行淚水從她的長睫毛下滾落出來,一點一滴打濕了剛才在撕扯中翻露出來的襯衣衣領。

那天楚林被顧菲帶回了自己的家,因為他們家的鄰居陳叔叔是院裏 醫務室的大夫, 他給楚林上了一些止血和內 敷的藥, 楚林傷口的血止住了,但下唇依然有些腫, 顧菲的爸爸跟著陳叔叔一起去醫務 拿冰塊, 冰塊是當時用來消腫的一種簡易的方法。

顧菲看著傷痕累累的楚林,心裏充滿了憐愛和內疚,因為楚林今天是為了自己的緣故被王勝軍他們所傷。 她突然意識到楚林從受傷開始到現在居然沒有哼過一聲,顧菲關切地問道:“疼嗎。”

楚林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顧菲歎了一口氣, 她發現楚林的外衣在剛才和王勝軍他們撕扯中,破了一個大口子,就說:“來,脫下來,我給你縫一縫。”

“你會縫嗎。”楚林充滿疑惑地看著和自己一樣大的顧菲。

“怎麽不會,我爸爸的衣服都是我縫的,我手可巧了,保證回去讓你媽媽看不出來。”

   顧菲不容分說地幫楚林脫下上衣,然後找出家裏針頭線腦開始忙活起來,她一邊縫著衣服一邊對楚林說,得想出一個辦法,讓他們以後不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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