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城郭

一個小教員的生活,春天裏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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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總理還是做愛 (三十)

(2013-12-27 22:15:40) 下一個


(三十)


邵俊水,王賀武和黃有為坐在水西大學門口兩側的小吃攤上。每人麵前一杯新鮮冰鎮的紮啤,將仲夏的酷熱驅出身體。雖是暑假,水西大學門口人來人往,沒有一點蕭條的跡象。紫棕色的帆型大理石校門裏外都有寬大的廣場,顯得莊嚴而氣派,真不愧是水西省第一高校。校門前寬闊大街兩側是各式各樣的店鋪,以書店最多。店鋪與人行道之間有十幾米寬的空地,被臨近的小販用來支起小攤,賣各式的小吃,便宜而實惠,雖是烈日當頭,就餐的人仍滿滿的。


沒想到又到一起了,兩年的同學沒處夠,又要在省城做同學!”王賀武端起紮啤。


“來,我們碰碰杯!”邵俊水和黃有為各自端起紮啤,三人碰杯後大口地喝著冰涼的啤酒。


三人都是第一次來省城,看什麽都新鮮。雖在柳城待過兩年,但柳城哪能與泉城相比,這裏城市大,人口多,街道寬,處處是高樓大廈,置身其中一下子覺得自己是那麽渺小,放開了想象也描繪不出城市整體的樣子。


吃過午飯後三人在學校的一花壇處坐下來。


“賀武,沒想到你也報考了,今後三年裏每年寒暑假我們不用專門見麵了,水西大學就成了我們聚會的場所。”黃有為開口道。


“我們這個函授班總共四十幾人,柳城師院生物係畢業的占了一半還多。其中光我們這一級的就有七位。除了我們仨,還有陳希文,劉欣慧,柴純繡和王本清。”俊水一向消息靈通。


“離開柳城師院才一年,沒想到人的變化那麽大。王本清原來是咱們的班花,水做的一樣,那皮膚又白又嫩,整日裏麵帶笑容,讓人想入非非的。上午我見了她,人變得黑瘦,麵色憔悴,環境造人呀!”黃有為感慨道。


王本清家在柳城市,標準的柳城市民,畢業後分到了郊區的一所農村初中去教書。這城市長大的女孩哪受得了農村哪苦?溫室內水靈的花朵,一到野外就蔫了,想必也適應不了農村中學的那人際關係。雖是一年,肯定比師院兩年經曆的事情還要多。


王賀武道:“在師院時,由父母供著,又有眾多的追求者,不管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一參加工作就不同了,農村中學工資老拖欠,那中學裏未婚男青年也難入她那雙慧眼。又總想著調回城裏,沒有心思工作。不過,雖說一年說不定已由少女變成了少婦!”


黃有為對由少女變少婦沒有經驗但饒有興趣:“由少女變少婦就那麽容易嗎?你說那是怎樣的感覺?”


邵俊水道:“就兩個字,舒服!”


賀武道:“就一個字,爽!一輩子不做總理可以,不做愛不行!給個總理做都不換!”


有為知道,說這話是因為根本沒有做總理的可能,真的做了總理還愁沒愛做?愛哪能跟總理比?


賀武春節前經人介紹與鎮上初中一女教師訂親,女教師的父親是賀武那所高中的後勤主任。高中與初中隻有一牆之隔,這牆上有一門將兩所學校連通,跟在一所學校沒啥區別,省了賀武和他女朋友好多事。二人你來我往打得火熱。


在老朋友麵前賀武並不保護自己的隱私,並且有炫耀的語氣:“我跟我女朋友第一次是在她宿舍裏,我寫小紙條反放在書桌上,然後吻她,讓她猜小紙條上的字,那字是‘我吻你,你不反抗’。她把紙條翻過來,麵色潮紅,嘴裏說‘討厭!’。我緊緊擁抱她,把她裙子掀起,將她內褲向下猛的一拉,順勢把她壓在了床上,開始的時候她還反抗,後來就咿咿呀呀地跟著配合了。之後我們幾乎每星期都有。一次午休的時候,在我宿舍裏,折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把床弄到吱吱呀呀響,我女朋友生怕影響了隔壁未婚女老師的休息,咬著牙不敢叫出聲來。有時候我們也咬,我吻她的私處,鹹鹹的,有一絲騷味,要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給我錢我也不幹。她也幫我咬,那感覺真的不一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一興奮吧精液射倒她嘴裏。。。”


賀武餘味未盡:“俊水,談談你和女朋友的事!”


“那是我幫她家幹活,挺熱的天,在玉米地裏。衣服沒敢全脫光,隻脫掉褲子,挺緊張的,搞得滿身是汗。”


黃有為身體燥熱,下體膨脹,提議到對麵教工宿舍院內買冰棍吃。大學校園內不讓擺攤,教工宿舍院內卻賣什麽的都有,小吃攤,報攤,衣服鞋襪攤,也有放個冰櫃賣汽水冰棍的,多是教工家屬為養家糊口設的。


三人來到一冰櫃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俊俏水靈,標準的普通話:“冰棍兩毛,汽水五毛。”


三人買了冰棍離開小攤。黃有為還沉浸在王賀武和邵俊水的性事中,不由自主地說:“這小姑娘真好看!”俊水道:“人家還是小孩呢!”忽然聽一中年男子對小姑娘吼道:“回去!不賣了!”三人腳步加快,沒敢回頭。


夏天,夜短日長,晚飯後西落的太陽還有兩杆子高。賀武,俊水和有為來到水西大學中間的一片法國梧桐樹林。這法國梧桐樹幹高大,枝葉繁茂,樹下有好多石桌子,桌子四周圍了石凳子,供水西學子們樹下休息,學習,聊天,野餐。


邵俊水打開了話匣子:“麵授完,我要先到柳城師院。有一男生對我女朋友死追,也不想想,一個自費生,還想追我女朋友,不就是家裏有倆錢嗎?”


賀武道:“別小看這倆錢!說不定把你女朋友搞定。”


俊水道:“還好,我跟我女朋友已經有了事實。我約那男孩談判,最後那男生答應不主動騷擾我女朋友,但在同一個樓上總難免碰頭見麵的!我真希望日子過得快點,女朋友趕快畢業,夜長夢多呀!”


黃有為忽然想到蘇俊:“最近見過蘇俊嗎?他跟他女朋友怎樣?”


“蘇俊跟他女朋友吹了!他女朋友跟了那大學同班同學,甩了高中同班同學的他,就不久前的事。我們見了麵,蘇俊麵無表情,呆呆的,眼含淚水,頹廢的很,比原來又瘦小了許多!”


愛情是美好的,浪漫的。這美好浪漫的愛情有時候又那麽的世俗,那麽的脆弱。在時間和空間麵前愛的誓言是那麽的蒼白無力。黃有為放開了想象力,總想不出愛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就像他描繪不出這座整體的麵貌一樣,他的愛情之路還沒有開始。他羨慕賀武的愛情,為俊水的愛情揪心,同情蘇俊的遭遇。


愛離不開性,賀武和俊水已享受了這魚水之歡,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呢?想著這些,有為心裏癢癢的,總睡不著,手不自覺地放入兩腿之間,既怕弄髒了被褥,又怕驚動了下鋪的賀武。在賀武的鼾聲中,終於睡著了,夢到自己摟著赤裸的白玉翠。。。


早晨,黃有為換了新內褲,望著褥子上的一片濕斑發呆。賀武正在欣賞女友的照片,一臉的滿足,那女孩微笑著,迷人的樣子。俊水伏在桌子上給女朋友寫著信。燦爛的陽光照在玻璃窗上,又是一個酷熱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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