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釘的問題在於被踩在馬蹄底下,黑人的問題成了民權問題而不是人權問題,因為馬釘是“民權領袖”(civil rights leader)而不是“人權領袖”(human rights leader)。
馬釘的問題還在於馬蹄上麵有騎馬的,由於黑人的問題成了民權問題而不是人權問題,所以白人以往對待黑人就成了不“寬容”(tolerate)黑人了,那麽解決方法就是以後“寬容”(tolerate)黑人就可以了。
可是,“寬容”(tolerate)是個什麽概念呢?鮮花、新鮮空氣、清澈的泉水等等等等好東西是屬於我們“寬容”(tolerate)之列的嗎?我們不“寬容”好東西。“寬容”是對不好的東西而言的。
可是,被“寬容”(tolerate)是個什麽概念呢?鮮花、新鮮空氣、清澈的泉水等等等等好東西是屬於被我們“寬容”(tolerate)之列的嗎?好東西跟被“寬容”沒關係。被“寬容”也是對不好的東西而言的。
但是,馬釘把黑人放到了被“寬容”(tolerate)的位置,同時馬釘又把欺負和lynching黑人的白人們放到了“寬容” (tolerate)黑人的位置。自然而然地,欺負和lynching黑人的白人們也就都不僅無罪,而且還在“寬容”的位置上開始“寬容” (tolerate)黑人了。
曾經欺負和lynching黑人的白人們,還有曾經被欺負和被lynching黑人們,這兩群人,究竟誰應該“寬容”(tolerate)誰呢?
罪犯、幫凶、旁觀者、受害者,這四種人,究竟誰有權力“寬容”誰呢?難道“罪犯、幫凶、旁觀者”有權寬容受害者嗎?
馬釘的貢獻是白人們“寬容”(tolerate)黑人們。馬釘解決白人和黑人之間欺負和被欺負的曆史問題的方法就是:白人們“寬容” (tolerate)黑人,或者說黑人被白人們“寬容”(tolerate)。既然結果黑人是被白人們“寬容”(tolerate)的了,那以往的白人和 黑人自己的是是非非自然不是問題就一筆勾銷了。
中國人對這個問題應該是清楚的,曾經侵華的日本人,還有曾經被侵的中國人,這兩群人,究竟誰應該“寬容”(tolerate)誰呢?
中國人都知道,關於日本人為侵華道歉和賠款的事情至今依然是問題。
如果,中國也出一個馬釘式的人物,他也把馬釘解決白人和黑人之間欺負和被欺負的曆史問題在日本人和中國人之間如法炮製一下。那就是:現在的結果是日 本人 “寬容”(tolerate)中國人是解決日本侵華問題的方法,或者說中國人被日本人“寬容”(tolerate)是解決日本侵華問題的方法。既然結果中 國人是被日本人們“寬容”(tolerate)的了,那以往的日本侵華也自然不是問題就一筆勾銷了。
別以為這樣的中國人不會出現,印度的幹滴就是一個這樣的解決殖民印度的英國人和被殖民的印度人之間的曆史問題的人:英國人“寬容”了印度人。當然了,馬釘是幹滴的學生。
這難道不是顛倒黑白和混淆是非,重新讓罪犯騎在受害者的頭上嗎?
當然了,馬釘的解決方法也不是讓白人沒有失去什麽,因為白人畢竟也是不能像以前那樣欺負和lynching黑人了。當然了,馬釘的解決方法也不是讓黑人沒有得,白人的失就是黑人的得。
那麽,馬釘的解決方法讓白人得到了什麽呢?我以為主要有兩個:一個是以往的一筆勾銷(比如說lynching黑人的都無罪等等等等),這個是實際的 實實在在的得(相當於日本不必對中國賠錢);二個是馬釘把白人們放到了“寬容”(tolerate)黑人的位置,這個是抽象的道義上的(其實我以為比錢更 重要):白人對黑人不僅在物質上居高臨下而且在道德上也是居高臨下。
難怪白人的正統主流視馬釘為英雄呢。
我前麵也說了,馬釘讓黑人有得,所以黑人愛他;馬釘也讓白人有失,所以有白人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