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八月三十日
今天我來了,
今天我又要離去,
想說聲再見,
心卻在那裏徘徊。
我同垂柳握手,也遇見很多新夥伴,
有時放歌,想駐足良久,
風來了,波就推著我走,
水草也向我頻頻招手。
忽然,河畔上有一聲音,
他說,他已等待好久
落日的餘輝從他的肩頭滑落,
他卻不走,
他要陪伴我,直到永久。
今天我來了,
明天還要再來,因為
你在那裏,與我有約,
今晚的康橋
與我同行,那長槁便是我暫別的號角。
這裏的康河(River Cam),也譯成劍河,是一條流經英國康橋(Cambridge,UK),又譯成劍橋的主要河流。特別是有一段河畔,在劍橋大學的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的後院, 如下麵的照片所示。記得十八年前來到這張照片所示的康河邊的時候,驚訝已無法用語言,文字來表達,因為之前何曾見過這麽美的地方。河水緩緩流淌,柔波陣陣,河邊有楊柳飄垂,岸上有中世紀古老的學院建築,以及給人安寧,讓人敬畏的歌特式教堂。在這一段康河上,有著名的國王學院橋,數學橋,以及許多的傳統等等,讓人流連忘返,依依不舍。每當懷戀它,
便讀讀近代詩人徐誌摩的《再別康橋》。這首詩就像一首歌一樣,朗朗上口,表達了作者告別康橋的淡淡哀愁,其實是最後的決別。在我的這首詩裏,有些模仿的味道,主要所表達的是康河永遠屬於康橋,同時我們的創造主也同我們有約,他為我們預備救贖且時時看顧他的兒女。
下麵是這首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 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