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殺死了董事長（8，9）

（8）

    以李奇 化名入住瑞寧醫院外科的君耀董事長李文俊的治療在各方麵的關注下迅速展開。在進行了各項精密檢查後沒有發現遠處淋巴結轉移，也沒有血行通路導致的肝，肺和腦的轉移證據。所以文俊的病情也不是糟糕的一塌糊塗，文俊本人在聽了主治醫師的介紹後慘白的臉色也似乎紅潤起來。不久治療方案出台，先行包括腫瘤局部的胃擴大切除術再加以手術後的化學藥物治療。

         一切順利進行，除了偶爾護士了打個補液，抽點血做些術前的準備工作，每天沒有多少事情。文俊每天睡個午覺，去花園走走但是不能離開醫院，有時公司會有些重要文件需要批複。也有公司要人前來商討公司事務的，但數量很少，基本都被醫生擋回。在這些空閑的日子裏文俊想了很多，有時候想到草創時期的艱辛和那些激動的歲月，自己怎樣從一個寂寂無名的一個小卒拚搏到現在這樣的地位。他也想到了前不久跳樓自殺的姚子的父親，其實董事會決定的事情自己實在沒有獨斷專橫的理由，況且這是對公司發展有利的大事，文俊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也想到了姚子，他的手下最近向他報告姚子在外麵有男人雖然隻是蛛絲馬跡但這已經足夠了，他跟姚子之間已經冷掉的關係他也不想在修複，現在重要的是時機和怎樣最小化地防止財產被瓜分。他關照手下繼續調查不要驚動姚子，等過了這一陣再考慮具體應對。

         有時候他想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覺得心煩意亂，在他的腦子裏，雖然這次不是什麽生死筱關手術但有一件事一直壓在心裏不得釋懷。那天他終於提起筆寫了封信，然後認真地叫來自己的律師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給了律師，並關照如果出現意外時需 會同姚子和當事人共同開閱。

         姚子沒有去過醫院，雖然作為妻子會被有所詬病，但一來文俊沒有通知她，二來父親的逝世使她對文俊在內心深處產生了不可寬恕的仇恨，她真想殺了他。

         從馬洪亮那裏傳來文俊似乎對她的外遇有所覺察，似乎已經安排了私人偵探在調查，這消息聽的她渾身發軟，盡管文俊自己在外麵毫無節製地招蜂惹蝶，但如果被查出不貞而遭到男方離婚自己就會失去現在的生活和地位，被文俊象打發叫花子一樣地處理掉，現在父親不在了如果這樣的情形出現那將是毀滅性的。而且他越來越覺得馬洪亮是個慫包，聽他口氣已是要退卻的意思。姚子覺得這個男人是派不上用場的了，當初就感覺他雖然信誓旦旦但不是那種有擔當的男人。“一隻拉稀癟三 ”姚子暗罵了一句。

 

（9）

         李文峻的手術 安排在十二月的第一個星期二。因為院長親自關照，君耀方麵也專門派人來打過招呼，文俊的手術主刀由聞名全國的消化道外科專家魏大昌教授擔任。

         當天早晨8點文俊被送進了手術間，房間裏很暖和，麻醉藥的作用很快就上來了，文俊覺得眼皮沉重，想睡，就這樣睡過去了。全身的肌肉很快鬆弛下來，兩個護士上來幫著麻醉醫生把他的身體放到規定的體位，腹部很好地暴露在無影燈下。醫生先在胸腹部直到大腿根處做了徹底的消毒，然後鋪上消毒單，一切的有條不紊。魏大腸教授進來時，主治醫生已經用電刀切開了腹部正麵的皮膚，被燒灼的皮下脂肪冒起一股股青煙，放出焦臭味來。魏教授和主治醫不斷地伸出手去，訓練有術的護士把各類器具順次遞到他們手裏，腹壁被一層層循序打開，出血不是很多。進腹腔後魏教授先檢查了整個胃，在胃大彎處可以感觸到一個幾乎侵潤了全胃壁的僵硬腫塊但胃體表麵光滑，接著魏教授伸出右手探查胃的周圍，確認胃周圍無粘連，有幾個腫大稍硬的淋巴結，但並沒有和大血管發生難以處理的粘著，基本和術前檢查得出的結論一致。

         手術進展順利，含有腫瘤的胃的大部分被切除，周圍淋巴結也進行了很徹底的清掃廓清術。殘餘的胃底部和近幽門部分胃被縫合起來進行了殘胃再造術。

         手術後病人在手術室旁的房間裏觀察了一陣之後被送回了自己的病床。外科當班護士每半小時一次頻繁地進入觀察病人情況。文俊在第三小時的時候已經完全清醒。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大的手術，如同生了場大病，術後他顯得相當疲乏虛弱。到了夜裏也許是鎮痛鎮靜類藥物的使用，他一直在深深的睡眠當中。

         姚子作為文俊唯一的直係親屬這天白天一直等候在手術室外，君瑤方麵又安排了秘書王小姐放下手頭的工作專門照料董事長術後恢複。醫院在八點以後規定陪客都必須離開的。但對手術後第一天的病人院方允許一名家屬陪伴。姚子在王秘書回家之後覺得身體有點不適，就給司機馬洪亮打了個電話問能不能來醫院照顧文俊。洪亮接到電話很快地趕到醫院，姚子稍微交代了一些細節後就離開了醫院，（大約是12月5日晚間9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