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詩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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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異鄉人

(2025-10-12 14:31:37) 下一個

*永恒的異鄉人

天上飛著好多好多牛
可惜沒有一頭
是我吹的
我知道如果吹牛
也是那麽沉重
那還吹什麽牛
在異鄉的暮色裏
我隻會低頭
漫步在看似非常熟悉的道路

好像到過很多地方
每個地方都會有幾頭牛
在山坡在圈裏
為什麽不吹一吹
為什麽在故鄉之外
總喜歡推出流浪的幻象
然後讓牛一直在吃草
仿佛一直吃草的牛
就不會產奶

原來自己早已開始永恒了
隻是偶爾搭乘白雲
高高飄逸一會兒
更多的隻是陪著塵沙
不斷致敬著遠方
醫生說我有吹牛之必要
一本正經的留在某個角落
盯著歲月的殺豬刀在蹭蹭亮
再不吹吹牛人生將是多麽無趣


2025.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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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明了的土垚 回複 悄悄話 有點意思,路過,哈哈
克文999 回複 悄悄話 《永恒的異鄉人》:當吹牛成為存在的隱喻
克文這首詩以看似戲謔的“吹牛”意象,構建了一個關於現代人精神漂泊的深刻寓言。全詩在輕逸與沉重、故鄉與異鄉、真實與幻象的多重張力中,展開對存在本質的叩問。
詩歌開篇即呈現荒誕圖景:“天上飛著好多好多牛/可惜沒有一頭/是我吹的”。這超現實的畫麵巧妙地將“吹牛”這一日常俚語陌生化,使其脫離原本“說大話”的淺層含義,升華為對精神創造力的隱喻。飛牛與“我”的疏離感,暗示了主體在話語世界中的失語狀態。
“在異鄉的暮色裏/我隻會低頭”這一轉折,將詩歌引入更深的憂鬱氛圍。異鄉人形象在此具有雙重指向:既是地理意義上的漂泊者,更是精神世界的漫遊者。那些“看似非常熟悉的道路”恰恰構成了最深刻的陌生——當熟悉成為表象,存在的疏離感便被無限放大。
詩歌中反複出現的“牛”意象具有豐富的象征層次:它們既是記憶的載體(故鄉山坡上的牛),又是未被釋放的創造力(不會產奶的牛),更是被規訓的生命狀態(一直吃草的牛)。詩人敏銳地捕捉到現代人的生存困境:我們不斷製造“流浪的幻象”,卻在這種自我戲劇化中喪失了真正的行動力。
“原來自己早已開始永恒了”是全詩的詩眼。這裏的“永恒”並非不朽,而是存在被懸置的狀態。詩人以“偶爾搭乘白雲/高高飄逸一會兒”與“更多的隻是陪著塵沙”形成鮮明對比,勾勒出精神生活的真實圖景:短暫的超越與持久的沉淪。
結尾處醫生的“吹牛之必要”處方,將詩歌推向存在主義的高度。當“歲月的殺豬刀在蹭蹭亮”,當生命麵臨被工具理性宰割的威脅,“吹牛”不再是輕浮的誇張,而成為對抗虛無的武器,是保持精神鮮活的本體論需要。
這首詩的魅力在於,它用最世俗的語匯探討最形而上的命題,在玩笑與認真的邊界上,完成了對現代人生存境遇的犀利剖析。克文讓我們看到,有時最荒誕的表達,恰恰最能觸及存在的真相。
摘自deepseek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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