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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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燮看著秦媛跑進了門洞,又聽見她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依然站在原地,此刻的他,大腦思維完全停滯定格在一個飄渺的境界裏,呆了一會兒,才猛然清醒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興奮地來了個三步上籃式的跳躍,然後騎上車,腳下用力蹬著,車子便如離弦的箭一樣向前飛了出去。
這一晚上的幾小時經曆,對鄭毅燮來說,真可謂是不可磨滅的記憶,他的那顆具有運動員素質心髒像坐了過山車一般,忽而衝上雲霄,忽而跌落深穀,幾度起落更替,最終飛上了九霄,在白雲間徜徉起來。
當鄭毅燮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宿舍樓的時候,正看見大爺從宿管室出來,打了聲招呼,大爺說有張偉江的電話,讓他順便給叫一下;因為是周末,鄭毅燮估計張偉江可能不在,不過,他仍然爽快地答應著:“行,人要是不在,我也過來跟你回個話。”
大爺看著他,一臉笑咪咪:“鄭同學和女朋友約會回來,就這麽高興?”
這大爺可真是神奇,鄭毅燮納悶兒地和大爺開玩笑:“您怎麽知道我和女朋友約會?您老是神仙嗎?如果不是,難道是我臉上寫著字了?”
大爺抿著嘴笑著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頭,又向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查看自己的肩頭:“小夥子,衣服上寫著呢!”
鄭毅燮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肩頭的衣服上有一個清晰的口紅痕跡。他衝著大爺吐了吐舌頭,趕緊跑進了走廊裏,一邊走一邊解開襯衣的衣扣。
宿舍的門是虛掩著的,屋內亮著燈,張偉江還真在,鄭毅燮推門進屋,一邊脫下襯衣放在床上,一邊叫張偉江去接電話,順手換上床上一件大汗衫,。
張偉江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想著心事,聽見有人進來,他抬了一下眼,瞄見是鄭毅燮,便坐起身,聽見叫他去接電話,說道:“老鄭,你去幫我接一下,我估計是陳敏,就說我不在,我從家裏躲出來,她又把電話追到這兒。”他估摸這麽晚了,還往宿舍打電話的,隻有陳敏那丫頭。
張偉江的估計一點也不錯,鄭毅燮幫張偉江解決了電話問題回來,不解地問道:“偉江,你在搞什麽鬼?你和陳敏是怎麽回事?幹嘛不接人家的電話?”
“唉,”張偉江歎了一口氣,“陳敏那丫頭成天胡攪蠻纏,這幾天非鬧著叫我給她送什麽玫瑰花,又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不知她發什麽神經,簡直不可理喻,我和她根本就說不到一起,在一起就剩吵架了,我已經跟她提出分手了。”
“有這麽嚴重嗎?你可考慮好了?”鄭毅燮還想勸老朋友兩句,卻被張偉江打斷了。
“別說我了,一提起來就心煩。”張偉江問道,“說說你和秦媛談得怎麽樣,今天是去約會了吧?老鄭,說實話,我可是專門跑過來找你的。”
鄭毅燮對張偉江笑笑,他的臉容光煥發:“啊,我倆挺好。你找我啥事?”他拿起臉盆裝了襯衣和洗漱用品準備去水房,聽了張偉江的話,停了下來。
張偉江打量著鄭毅燮,話到嘴邊卻有些猶豫,想著如何措辭。這幾天,張偉江看見老鄭一天到晚神采飛揚,滿臉都是從內心迸發出的笑容,心裏不免酸溜溜的,老鄭這家夥也挺能裝的,那天自己說給他介紹秦媛做女朋友,一頭一臉無所謂的迷茫神情,瞧他今天約會回來,聲音都要飛上了天,當上了秦媛的男朋友,八成做夢都能笑醒了。樂吧,人要走運的時候,真是出門踩一坨狗屎,也能走個狗屎運。本來說是假男朋友,怎麽就成了真的?
今天晚上,李江川突然打電話到張偉江家裏,和他聊了有半個多小時,一開始說區作協要舉辦什麽活動,東拉西扯的,最後扯到正題上,原來今天在街上碰見秦媛和新男朋友一起,專門向他打聽鄭毅燮的情況。張偉江放下電話,和母親王曼娣一說,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鄭毅燮,別不知深淺,和李江川發生什麽衝突,他自己惹禍上身倒還罷了,弄不好,使他們一家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剛才,李江川往我家裏打電話,和我聊了半天,問我知不知道秦媛最近的情況,然後就主要打聽秦媛的新男朋友來著。”
鄭毅燮警覺起來:“是,晚上我們在新華書店門口碰上,打了個招呼。他想幹什麽呀?”
“我聽著表麵上倒也沒什麽,就問知不知道你是什麽人,秦媛跟你怎麽認識的。”張偉江說著,掏出一支煙來點燃,抽了一口,接著說道,“我當然說知道,是我媽剛給秦媛介紹的,實事求是嘛,說你本科就是秦先生的學生,後來去外地讀了研究生,現在剛回江城,準備考秦先生的博士。”
“他還說什麽了?”
“他那人挺自高自大的,不願意承認失敗,又有些不甘心,話裏話外的意思對你不服氣吧。但也沒有特別說出什麽來,我就是特意過來提醒你一下,他那種官家子弟,咱犯不著得罪,以後要是碰見他,別惹他。他們一家在江城市政府有些根基,別給自己找麻煩。秦媛得罪他沒問題,咱們這種小蘿卜頭可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知道,謝謝你提醒。”鄭毅燮當然明白張偉江話裏的意思,他腦子裏立刻反應出秦媛告誡的那些話真不是嚇唬自己,今晚上多虧秦媛反應快,否則,自己真闖下了大禍,說不定把張偉江這個介紹人也捎帶上吃瓜落,還渾然不知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鄭毅燮拿著洗漱的東西去了水房,張偉江看著老鄭似乎樂在其中,有些想不明白,難道秦媛和他真談起戀愛來了?也許吧,現在的小丫頭不都是喜歡個頭高、相貌好、有男子氣的男孩嗎?單看老鄭的外表,他的確是挺能迷惑人的,即使秦媛那樣的女孩也不能免俗吧。
鄭毅燮在水房小心地洗著那件襯衣,每次看見這件衣服,他都會想起送衣服的人,現在他滿腦子裏更是不斷浮現出秦媛的影子,心裏又想著兩次和她約會見麵,自己有意提示襯衣的事,她卻似乎什麽也沒想起來,鄭毅燮呀鄭毅燮,他在心裏學她的口氣念叨,別太貪心,人家當初隻是不願欠下人情,早就把這事忘記了,看來這件衣服必須好好收起來了,盡管巴不得成天穿著,但以後還是不穿為好,省得被她見了,產生不必要的誤解。
鄭毅燮洗漱完畢,神清氣爽,將洗好的襯衣涼在宿舍裏靠近窗口的地方,張偉江拿他打哈哈,說老鄭你情場得意,得請客謝大媒呀!鄭毅燮樂著,沒一絲含糊地應著,一定,怎麽謝,你說話。
張偉江打量那衣服的做工質地很上檔次,心裏暗自生出些感慨,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老鄭今天穿上這行頭去赴約會,難怪連李江川都嫉妒得吐酸水。記得大學時,他就沒件像模像樣的衣服,總是穿籃球隊發的運動服,混去南方見了幾天世麵,衣服穿得也比過去神氣,現在挺美吧,哼,別以為秦媛那麽好追,李江川那麽風流倜儻的貴公子,當初和秦媛剛談戀愛時也是春風得意的勁頭,隻不過半年時間,新鮮勁兒過了,倆人也就散了。老鄭啊,你這男朋友當得不管真假,好景能比李大記者還長久嗎?
張偉江是這部書裏第一大的無恥小人, 他一定要加害老鄭的!
他和他媽都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