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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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燮見到李江川點頭答應,才一把將他推搡出去,卻依然餘怒未消地繼續罵道:“姓李的!你回家最好天天求神拜佛,祈禱各路神明保佑秦媛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但凡秦媛今後遇個風吹草動,你看我不收拾你個底兒掉,別以為我不知道江城日報在哪,你李大記者不是有名嗎?我找你算賬可不難!……”
李江川被推搡得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住,他用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咬著牙和鄭毅燮對視著,秦媛緩過神,跑過去問他:“你沒事吧?”
李江川倔強地吐出兩個字:“沒事!”
“我看看。”秦媛扒開他的手,借著路燈的光亮看見他臉上清晰地現出幾道紅指印。
鄭毅燮還在氣呼呼地罵罵咧咧,見秦媛跑過去問他,說道:“你甭理那個流氓!”
秦媛嗔道:“你給我住嘴!我看你現在更像個流氓!”說罷,她又拽著李江川道:“快跟我走!”兩人便向大街上走去。
鄭毅燮急忙跟上來問道:“哎!你們去哪?”
秦媛回過頭來對鄭毅燮說道:“你別離我們太近,保持十步以外!”
秦媛帶著李江川來到大街邊的人行道上,叫他在路旁的一棵粗壯的法國梧桐樹下站著別走,自己又到路邊的冷飲店中買了一杯紅豆冰,跑過來遞給李江川,讓他將塑料杯壁貼在臉上敷著。
鄭毅燮果真老實地待在距兩人十步開外的地方,來回地踱著步,時而抬頭看看天空,時而低頭看看腳下,像個隨時待命的保鏢。
秦媛站在李江川對麵柔聲細語地說道:“你剛才幹嘛胡說八道,你以為說那樣的渾話就能把他嚇走了還是氣跑了?我看你就是找打,受苦的還不是你自己?好點沒有,還疼不疼?”
李江川手裏拿著那杯紅豆冰貼在臉上,冰涼的感覺滲入肌膚將剛才火辣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秦媛溫情的話語卻讓他有些無地自容,他閉上眼睛搖搖頭,稍過片刻,才抬眼看著秦媛說道:“對不起。可你就算和我分手了,也應該找個比我更好的、有修養有學問的人,隻有那樣的人才配得上你,幹嘛作踐自己,找那種不三不四的無業遊民,那家夥一看就是混過社會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知道打架鬥狠,簡直就是流氓。”
他說著將目光盯向在不遠處踱步的鄭毅燮,目光裏流露出憤憤不平;正在踱步的鄭毅燮警覺得仿佛渾身長滿了眼睛,立刻停下腳步,死死盯住李江川,兩人用充滿敵意的目光對視著,活像兩隻好鬥的公雞。
秦媛見狀,回過身來看了一眼鄭毅燮,鄭毅燮見秦媛看著自己,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又慢悠悠目空一切地踱起步來。
秦媛這才又對李江川說道:“你說他是流氓,他說你是流氓,我看你們倆現在就是半斤八兩,一對兒流氓。你這個記者也白當了,你不是識人有術,自詡很會看人嗎?你真以為他是沒文化頭腦簡單的流氓無產者?人家和你一樣,也有碩士文憑的,現在正準備考江大的博士呢,兩個人都屬於青年才俊的知識分子,卻在大街上打架鬥狠,丟不丟人?”
“他動手,我可沒動手。”
“你不說那無聊話挑釁,他會跟你動手?他打你也不冤!”
“反正一碰到和你有關的事,我就頭腦不清醒,看他那身行頭穿得像是故意釣小女生的,怕你被他騙了,不過,我看出來,他倒是真心喜歡你,這一掌也算沒白挨;你要是也喜歡他,就和他好好談談,有些方麵我還真比不了他。但他要是說什麽一見鍾情,肯定是假話。”李江川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這個黑大個分明就是蓄謀已久。
秦媛卻暗想鄭毅燮對自己當然不是一見鍾情,人家有暗戀的巫山雲,他的出手也是出於嫉惡如仇以及朋友義氣,什麽真心喜歡不喜歡,這個李江川真是頭腦不清醒,又看走眼了。
“我哪有那麽容易被人騙?你現在該放心了。你自己也好好找個合適的女孩,別對人家要求太高了,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我現在不想找女孩談戀愛了,隻想集中精力寫點東西,好長時間沒有靜下心來好好寫作了。”
“那也好。先立業再成家,我等著看你的傳世佳作。隻是寫作也挺辛苦,稿費掙得也不容易,一個字一個字爬格子寫出來的,以後別再大手大腳花錢了,錢留著娶個好老婆,千萬別像現在,跟我都分手了,還花那麽多錢買花,多冤枉。要不,我把買花的錢還你吧。”
李江川瞪起眼睛:“你跟你這男朋友還真是一對兒,他剛打了我左臉,你又想打我右臉是吧?再說,我其實隻買了一束花,最不起眼的,沒花什麽錢。那天和你分手出去喝了點酒,頭腦不太清醒,才跑去花店買的花,糊裏糊塗,也不知道和花店老板都說了些什麽,那個老板原來生意剛起步困難的時候,我幫他寫過一篇報道,給他帶來不少生意,大概想報答我,自作聰明,給你送的那些花,你在電話裏給我說了,我才知道,要是給你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我也跟你道個歉,以後不會了。”
“沒事,事情都過去了,咱們說開了就好。我也把他叫過來跟你道個歉,怎麽說他打人也不對。”秦媛轉身叫鄭毅燮的時候,卻發現鄭毅燮不見了。
李江川剛才隻顧著和秦媛說話,也沒留意鄭毅燮是什麽時候消失的,於是說:“可能是我們說話說得太久了,你男朋友等不及,先回去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你省省吧,勞駕不起!”隨著話音,鄭毅燮魁梧的身軀從梧桐樹後轉了出來。
秦媛一見,將鄭毅燮拉到身邊,說道:“你什麽時候跑到樹後麵去了?我還以為你走了。”
鄭毅燮認真地說道:“我能放下你不管自己走嗎?我怕這小子對你使壞,離得近點,萬一你有事,我好就近收拾他。”
“你收拾誰呀?打人不對,知道嗎?你跟他道個歉吧。”秦媛拽了一下鄭毅燮。
鄭毅燮昂首挺胸,屁股對著李江川說道:“我跟他道歉?道得著嗎?他就是活該,欠揍,我沒錯,我不道歉!”
“你還來勁了!”秦媛打了一下鄭毅燮的胳膊,鄭毅燮卻故意嗷地大叫一聲。
秦媛對李江川說:“他就是一個倔人,你不用跟他一般見識,我替他跟你道歉。”
李江川苦笑一下:“你不用道歉,是我有錯在先。”
“那咱們從今往後各自好好生活,希望早日見到你的新作出版!”
“我們再見的時候還是朋友吧?”李江川問道。
“最好不要再見了,你看見了,我這男朋友小氣。”秦媛做了鬼臉。
鄭毅燮轉過身來對李江川擺擺手,說道:“別了,李大記者!”說完,他拉過秦媛的手,挎在自己的胳膊上,兩人親密無間地轉身離去。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好極了。
這下可是天下太平了,且看老鄭如何更進一步。現在他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