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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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燮回到特區之後,向自己的香港老板正式提出辭職請求,表明要回江城報考博士。
老板十分通情達理,說早就看出鄭毅燮是個人才,既然是一心想繼續幹專業,早晚要走,人各有誌,不能強留,很感謝他給公司做的工作,不過,什麽時候願意再回來做管理工作,歡迎他再回來,公司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又叫他去財務部,領一千港幣,算是一筆離職補貼。這對內心忐忑的鄭毅燮倒是一個意外驚喜。
鄭毅燮臨走前,到公司食堂退自己剩餘的飯票,卻有些不順利。
食堂的人告訴他,食堂會計這兩天去參加財會考試,人不在,飯票退不了,他可以把飯票留給朋友,過兩天來退;或者可以用飯票買吃的帶在路上吃,可鄭毅燮還剩幾十元飯票,買不了那麽多;食堂的人又建議,因為食堂與情緣蛋糕店有業務合作關係,也可以買蛋糕或點心贈送給親朋好友,那是一家全國連鎖店,可以送到全國很多地方,那家店的蛋糕做得好吃又漂亮,鄭毅燮曾經和公司的同事去吃過。
鄭毅燮問江城可以送嗎?人家一查說可以,前不久剛在江城開了分店,地址位於江城大學。於是鄭毅燮就用剩餘的飯票錢訂了一個大蛋糕,選了一個裱滿玫瑰花的式樣,清爽雅致,說就寫上Happy,做得漂亮點,送給江城大學秦媛,留了秦媛的宿舍地址和卡片上要寫的字。他心裏想著秦媛說的那句話,借給他的錢要付利息,雖然明知道是一句玩笑,他依然想把它當真,這個蛋糕就當作他付的利息吧,隻是這份利息裏包含的不僅僅是感謝,還有那些埋在他心底裏不為人知的情愫。
從特區開往江城的列車清晨五點多鍾就抵達了江城火車站,鄭毅燮走出站台,沐浴在初升的朝陽中,心情格外開朗,江城的秋天依舊陽光普照,是一年四季最美的黃金季節。
到了張偉江的宿舍,鄭毅燮扔下行李,倒頭便睡,在火車上,一夜奔波帶來的疲倦讓他很快就安然進入了夢鄉。
張偉江來到宿舍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多了,看見鄭毅燮還在床上蒙頭呼呼大睡,彎腰將他推醒問道:“老鄭,醒醒,都快中午了,你怎麽還在睡?什麽時候回來的?”
鄭毅燮從睡夢中被叫醒,睜開眼睛,朦朦朧朧見是張偉江,打了個哈欠,用手搓了搓臉說道:“我昨晚坐夜車回來的,今天早上六點才睡下,現在幾點了?星期天你跑到宿舍來幹什麽?”
“十一點過了,你睡了五個小時可以了,快起來收拾收拾。我特意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找你有大好事。”張偉江頗顯神秘地說道。
“什麽事?”鄭毅燮坐起身,晃晃還有些發沉的腦袋問道。
“給你介紹個漂亮女朋友。”
“算了吧,我可沒興趣,你留著關心別人去吧,我現在隻想安心考博。”
“別怪我沒提醒你,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你要是真沒興趣,我就去跟秦媛說,老鄭不願意。”
“你什麽意思?是秦媛給我介紹的女朋友?”
“你想哪去了?是我準備把秦媛介紹給你做女朋友。”
“你說什麽呢?耍我還是說胡話呢?那天吃飯的時候,還說秦媛的男朋友是有名的大記者、大作家,我還記得,你倒忘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回材料所的那天,秦媛就和男朋友分手了。”
“你說什麽?為什麽?”鄭毅燮一聽這話,吃驚不小,想到那天秦媛為了自己的事跑來跑去,該不會因此和男朋友有什麽誤會。
“那人跟秦媛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自以為有點小才,傲滋滋的,太自以為是;秦媛看不上他太正常了,他就不像個男人,一點都不爽快,分手了還糾纏不休……”張偉江於是將紅白玫瑰的故事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
鄭毅燮聽到寫著Happy的白玫瑰奶油蛋糕一節,腦子有些發懵,怎麽自己會和秦媛男朋友送了一樣的蛋糕,他疑惑地問道:“秦媛見到蛋糕了嗎?”
“見什麽見呀?秦媛當時在生物研究所做實驗,在電話裏聽說那小子又送了一個奶油蛋糕到學生宿舍,氣得火冒三丈,叫同學當場分了,見者有份,那小子的一番心意算是白廢了!”張偉江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鄭毅燮還在犯著糊塗,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呆呆地發著愣,問道:“送了兩個蛋糕嗎?”
“什麽兩個蛋糕?送了三次花一個蛋糕。我說了半天,老鄭你怎麽好像還沒睡醒?”
張偉江看見鄭毅燮並沒有自己預想的那樣高興,反而有點漫不經心、精神恍惚似的,他懷疑老鄭真的像他曾經宣稱的是獨身主義,這樣就更沒什麽擔心的了,便極力勸說起來。
“秦媛現在被李江川糾纏,一心想再找個男朋友,好叫那小子死心,我可是第一個就想到你,你就算沒打算談戀愛,秦媛的這忙也得幫一幫吧,況且,緣分的事很難說的,說不定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緣分,可別錯過了天賜良緣啊!”見鄭毅燮沒吱聲,張偉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說定了,我給秦媛打電話,和她約好了見麵時間和地點,打電話通知你。我這介紹人把你領進了門,你們倆談的結果如何,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到時候你好好表現,把握機會,我覺得你們倆很有希望的。”
“哦。”鄭毅燮此刻的大腦完全不能思考,像木偶人一般機械地答應著。
張偉江說完就離開了宿舍。
鄭毅燮跑到水房用冷水洗了半天臉,好一陣兒才緩過神來,隻有一個蛋糕,那麽那個寫著Happy的白玫瑰奶油蛋糕就應該是自己送的,卻被秦媛誤會成是男朋友送的,是不是應該告訴秦媛真相呢,這件事成了一塊壓在他心中的石頭。
吃過中午飯,管宿舍的大爺叫鄭毅燮去宿管室接電話,張偉江在電話裏告訴他,已經和秦媛約好了,今天下午三點鍾在大學服務社對麵小花園的八角亭見麵,以《江城日報》為見麵接頭暗號。
鄭毅燮聽了,不禁啞然失笑,怎麽像是電影裏地下工作者見麵似的。可一想到見麵對象是秦媛,他的心卻止不住地怦怦亂跳起來,忽有一種惴惴不安,仿佛又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了頭。好事接連不斷,真叫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知道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