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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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城大學乘公共汽車到李江川家的住宅小區隻需十分鍾,秦媛和李江川一前一後坐在座位上,秦媛回頭看見他不苟言笑的模樣,輕輕問道:“真生氣了?該不是吃醋了?那個男生真是我爸的研究生。”
李江川心中有氣,不想在氣頭上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看了秦媛一眼,不屑地說道:“就他?”一副完全沒把楊火丁放在眼裏的神氣,說罷就將臉轉向窗外,默默地坐著,任憑掠窗而進的夜風將他帥氣的發型吹得有些零亂。
秦媛當然不想在此刻自討沒趣,況且,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不對,人家有怨氣不想搭理自己,也可以理解,一路之上,兩人就沒再說什麽。
兩人到了家門口,李江川用鑰匙打開家門的一刻,秦媛就聞到了一陣甜絲絲原木的味道,跟著李江川進了門,卻被眼前所見的情景嚇了一跳,那個原來堪稱家徒四壁的陋室完全改變了模樣,木製的地板、牆裙和吊頂顯示出既粗獷質樸又圓潤流暢的線條,美麗的木紋自然、清晰;豪華的吊燈、壁燈和射燈,光影交錯,熠熠生輝;廳裏沒有家具,卻在門邊的一角有一個小型的吧台,吧台後是一個玻璃酒櫃。
秦媛站在門口,驚奇地環顧四周,從敞開的房門處向房間裏望進去,大小房間的裝潢也和客廳是同一基調精裝修,因為還沒有上漆,滿屋子原木的氣息。廚房的一切倒是還沒有任何變化,而廁所的門是關著的,估計也還沒動工。
門口的地板上放著一張大紙板,門邊隻放著李江川一個人的拖鞋,李江川在換鞋的時候;秦媛站在紙板上沒敢亂動,擔心腳上的高跟鞋踩壞了人家的精裝修,問道:“你還有拖鞋嗎?”
“不用換鞋!”換好拖鞋的李江川說罷,從吧台後麵拿出一摞紙板鋪出一條紙板路,一直通進小房間。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站在門口的秦媛把門打開,門外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李江川聞聲過來,見了大爺,很熟絡地說了聲:“哦,收水電費吧?多少錢?”他一邊說一邊客氣地將大爺讓進了屋。
大爺站在吧台前,翻了翻本子說一共五塊多,李江川掏出錢包,從裏麵拿了一張十元遞給大爺,大爺拿出夾在本子裏的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一邊從信封裏找著零錢,一邊饒有興趣地談論起裝修房子的事來,誇讚李江川做的裝修從木料到做工是他見過最好的,誇得李江川心裏美滋滋的,嘴上卻謙虛地說馬馬虎虎。大爺臨走時又笑嗬嗬說了一番郎才女貌,小兩口結婚時一定記得給他送喜糖。
秦媛小心翼翼地隨著李江川來到小房間,房間裏隻有一張小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李江川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秦媛就坐在他身後的小床上。
李江川把采訪筆記和寫了一些的稿子從背包中取出,放在桌上攤開,一邊說自己休息一下要趕稿子,一邊又從椅子上側過身來,從上到下環顧了一下屋內,問起秦媛對這房子裝修的看法。
進屋之前,秦媛完全沒有想到李江川的裝修搞了這麽大的工程,乍一見到屋子裏變得麵目一新,像是大賓館的感覺,很有些不適應,又聽見收水電費的大爺說小兩口結婚送喜糖的話,心裏有些警覺和抵觸。暑假的時候李江川在對自己提到要裝修房子的時候,說的是隨便弄弄,自己住著舒服些。自從和李江川談戀愛一來,李江川一直是遵守著約法三章,從未提過結婚的話題,可是看這大動幹戈的情形還真象是為結婚做打算,以兩人現在的交往程度根本也達不到結婚的熱度,不知道李江川想幹什麽,可他既然不提,自己貿然去問,似乎倒像是自己多心,便也隻談裝修:“我對裝修一竅不通,我以為你說的要把房子裝修一下就是粉刷牆壁什麽的。我是一點也沒想到你弄了這麽浩大的工程,難怪你瘦了一圈。”秦媛衝著李江川笑笑,“你住在這樣的環境裏,真覺得舒服,能激發創作激情就好。”
李江川的眼中,秦媛有點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聽信了所謂婚姻是戀愛的墳墓的鬼話,因此逃避結婚的話題,對於別人來說,戀愛似乎可以激發創作熱情,可他李江川卻恰恰相反,戀愛的這半年來總是心神不寧,除了完成采訪任務,寫一些按部就班的應景文章,就沒有辦法安下心寫作,可他真不想把太多的時間用來嬉戲於戀愛的遊戲,隻想盡快安定下來,以便全身心地投入創作之中。他早就想和秦媛好好談談,怪就怪自己對她的笑容沒有絲毫抵抗力,話到嘴邊總是沒法說下去。
“你當真以為我做這些隻是為了自己住著舒服?”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一個大男人住在哪裏不一樣?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嘛。”
“為我?你的房子跟我可沒關係。我也從來沒要你做這些。你有時間不如寫寫文章呢。不過,我現在的感覺有點誠惶誠恐,喘不過氣來,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哪裏,你要我陪錢呢。” 秦媛笑嘻嘻說著做了個鬼臉,“你該寫個《華屋誌》去和《陋室銘》相媲美,別瞪眼,跟你開玩笑的。”
李江川歎了口氣:“我是有些深謀遠慮了,自己想做,卻費力不討好,可以嗎?說實話,你可不能總是這種狀態,總當自己還是小女孩,生活在戀愛的童話裏,現實一點,你早就長大了,該準備做女人了,我是希望你來做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秦媛笑著擺擺手:“你不要給我這樣的壓力和暗示,我們說好的,有約法三章,我們就是好好談戀愛,今後會怎樣,順其自然。”
“好,我也不想給你什麽壓力,房子的事咱們先不說。就說說今天吃飯是怎麽回事吧,我叫你等我一會兒,你怎麽連十分鍾都等不了?你知道我今天多被動嗎?”李江川又想起剛才在父親和二姐麵前的尷尬,語調中流露出怨氣。
“你一定到處找我了吧?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可我真不是故意的,真是去見老同學了,還幫了人家一個忙,就把跟你吃飯的事忘了,你原諒我吧。瞧你,皺著眉頭,真像一個川字,怕我忘了你的名字呀?長此以往,會生出皺紋的。笑一個,心情好才能文思如泉湧嘛!”秦媛嬌柔地一邊說著一邊笑著伸出手去,溫暖柔軟的指尖在他的眉宇間滑動,她想撫平鎖在他眉間的那個川字,他的怨氣卻順著她的指尖悄悄地溜走了。
李江川將她柔若無骨的手在臉頰上摩挲,溫暖、光潔而細膩的的感覺,讓他的心也變軟了,頗感無奈地說道:“真讓我拿你沒辦法,這頓飯多重要你知道嗎?你卻偏偏在今天給我玩失蹤,給我弄出了多大的麻煩!我隻怕今後……”李江川此刻有些擔心由於今晚之事,父母會不會對秦媛產生什麽不好的印象。
“一頓飯而已,有什麽關係?難道……”秦媛一直以為今晚是和李江川兩人吃飯,回味他的這番言語,才覺得話中有話,剛想問這頓飯的特殊之處,虛掩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李江川的二姐李江華出現在房門口,口氣嚴厲地說道:“什麽叫一頓飯而已,沒關係?你就是這麽對待長輩的嗎?”
李二姐要壞了弟弟的好事, 老鄭才有機會。
李二姐要壞了弟弟的好事, 老鄭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