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盛開的時節(二十)
琴在日本的第一場花火大會,就因在現場旁hard rock餐廳的蹉跎,和她擦肩而過了。匆匆回流的人群包圍了想去現場的琴和峰。琴著急想去找同事們,可是人聚集太多的緣故,手機已經不通了,根本聯係不上。人流洶湧,他們隻好順著人群往回家的方向走。快到車站的時候,人群已經擁擠不堪,琴怕被擠丟,就拉著峰的手。峰的手綿綿的濕濕的,仿佛馬上就會滑走,琴隻好使勁地捏住。
琴和峰被人群衝到了車站,但是擠不進去,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被擠倒,倒下去就很危險。峰說:“我們還是去餐館避避吧。”他們找到一個小酒吧,點了兩杯雞尾酒。琴說起自己的工作很機械,象機器。峰說琴應該去找份更好的工作,現在的工作不適合她。琴說自己日語也不好,又沒有日本的學曆,怎麽可能找到像樣的工作。峰說他認識一個日語老師,可以給琴單獨上課,進步會快一些。峰對琴就象一個導師,她問什麽,他都有現成的答案,而且還可以變戲法一樣變出很多方法來幫她。
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們才進了電車站,因為方向相反,峰不能送琴到家,否則他就趕不上回家的末班車了。而在東京坐不上末班電車就意味著坐出租或者住旅館,哪種選擇都要付出昂貴的代價。
峰送琴到她回家的電車,就分開了。琴一個人回到家,坐在榻榻米的墊子上,頭暈暈的,但她不願意睡去,因為這是她來日本以後最爛漫的夜晚,也許是她有生以來最浪漫的夜晚,她還在意猶未盡地回味。可是奇怪,她覺得畫麵裏的應該不是峰,而是一個高大消瘦,臂膀有力的人,他張開雙臂維護她,把周圍的世界用力推開,為她讓出一個空間,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危險。她發現這個人是廉。
對呀,今天應該是和廉去看花火啊,他去了嗎?找我了嗎?想著想著她人借酒力,緩緩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門,來到那個看了無數次,無比熟悉,卻從不敢敲開的門前,她隻輕輕敲了一下,門就滑開了,廉站在眼前,高高大大,臉色微紅,帶著溫溫的笑容,他什麽也沒說,隻做個請她進去的手勢。琴進去後有些飄飄然,再回頭看廉,他近在眼前,深情地望著自己,她融化在那眼神裏輕輕地閉上眼睛,於是他溫柔地甜甜地把一個吻印在她的嘴上,她覺得自己癱軟下去,而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春風一樣的翻雲覆雨起來,她渾身一顫,一下坐起身來,酒也醒了一半。
前回請看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