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佐:中國應在國際金融舞台上擁有更多話語權
【北京消息】據媒體報道 歐盟委員會主席巴羅佐23日表示,中國應該在國際金融舞台上擁有更多話語權,但同時表示中國須反過來幫助解決當前全球經濟危機。
巴羅佐23日在中國國家行政學院發表講話時稱:“我們認為中國能夠並且應該在國際金融體製中擁有更多話語權。”
巴羅佐在歐盟駐華使館舉行的記者會上說:“在改革全球金融體係方麵,我們需要得到全世界協同響應。我們生活在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需要前所未有的合作。”他說:“道理很簡單:我們同乘一條船,沉浮生死都在一起。”
巴羅佐說:“我非常希望中國能為解決這次金融危機做出重要貢獻。我認為,這是展示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國家的重要機會。”巴羅佐認為,這將給中國帶來的好處是能在世界金融舞台上發揮更大的影響力。
【時事點評】我們注意到,剛結束訪美,就趕赴北京參加亞歐峰會的歐盟委員會主席巴羅佐先生、在北京非常活躍,利用一切場合向媒體放話。
●巴羅佐在向方方麵麵“曬”自己的“公文包”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作為歐盟委員會的主席,巴羅佐先生的一係列放話顯然是在代表“某些人”向方方麵麵“曬”自己的“公文包”。下麵,我們不妨仔細端詳一下自美歸來的巴羅佐先生、其“公文包”中倒底有什麽東西!檢視一直巴羅佐先生的一係列“放話”又是在代表“誰”?
請大家注意這兩段文字,原文分別是:
第一, 巴羅佐在歐盟駐華使館舉行的記者會上說:“在改革全球金融體係方麵,我們需要得到全世界協同響應。我們生活在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需要前所未有的合作。”他說:“道理很簡單:我們同乘一條船,沉浮生死都在一起。”
第二,巴羅佐說:“我非常希望中國能為解決這次金融危機做出重要貢獻。我認為,這是展示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國家的重要機會。”巴羅佐認為,這將給中國帶來的好處是能在世界金融舞台上發揮更大的影響力。
●有必要將之前的幾個結論也給“曬”一下
怎麽理解這兩段文字?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為了“更好地理解”,我們有必要將之前的幾個結論也給“曬”一下。在之前的點評中,圍繞“歐美”“欲繼續主導國際金融體係”的企圖心,我們曾經給出這樣一組結論,即:
其一,在歐盟與美國、甚至日本等“西方經濟體”拋開“南方國家”私下商量著如何“回歸布雷頓體係”的同時,中國、俄羅斯等“南方國家”也要擺出一副另起爐灶的姿態,積極商量一套、或者幾套旨在最大限度規避金融危機的“經濟合作方案”,以徹底打消“北方”欲繼續主導國際金融體製的企圖心。
比如說,既然美元未來前途非常危險,而新的國際結算方式又不好確定,就不妨大張旗鼓地探討一下、在萬不得已時,在“南方國家”之間大力推行“易貨貿易”的可行性;或者以中國人民幣、俄羅斯盧布、印度盧比等“部分結算”的可能性。
其二,我們認為,由於大部分“南方國家”提供的都是生產資料、生活資料等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體經濟,是實實在在供人眾生活、生產之需的物質財富,而不是什麽金融衍生產品、高技術、文化產品等、一些在人吃飽了之後才會有心情去享受的高附加值產品,因此,如果“有人”在金融危機仍在深化的情況下,就硬要將世界經濟地圖劃分為“南北”兩塊,還硬要繼續主導經濟局麵、主導全球金融遊戲規則,那麽,隨著時間的拖延,一旦這場金融危機徹底摧毀現有金融體係,並將全球經濟拖盡一場較上世紀三十年代更加嚴重的大蕭條,那麽,在“誰離不開誰”的問題上,在“南北撕裂”中“南方國家”顯然占優,而在“三邊撕裂”中,失去“中俄”支持的歐盟、相對仍然把持著美元霸權的美國卻不占優勢。
其三,我們認為,就目前而言,“G7”或者“北方國家”現在已經沒有能力“榨去”南方國家而隻能用“詐取”的手段了,對此,廣大“南方國家”、特別是“手握軍事硬實力”的“中俄”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其四,我們認為、對在參加北京歐亞峰會之前,就“搶著”提前拋出“回歸布雷頓體係”的歐盟國家而言,不論“歐美”之間、或者“G7”小圈子談得如何,幾個必須全盤考慮的重要問題就是:如果真要阻止這場金融危機進一步深入發展,就必須在“合理、平等”的基礎上,與廣大“南方國家”一道,共同研究、建立一個“新的金融機製”,而不是企圖在“G7”的小圈子裏“閉門造車(比如:回歸西方主導的布雷頓體係就是一種車型)”,完後,再指著它對“南方國家”說:你們看,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 ,這就是“最好的”了,從而擺出一副“即不打算、也沒有商量餘地”的嘴臉。
其五,我們認為,在電話中,在布朗首相(G7)從溫家寶總理那裏聽到這些個“警告”(如果“北方”想撇開“南方”擬定全球金融體製、並繼續掌控主導權,那麽,作為“南方”的核心力量,中國將不摻合、對這場金融危機做的“最大貢獻”也將“隻是埋頭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後,可以指望歐盟在歐亞峰會之後,在“三邊撕裂”的壓力下,在“南北撕裂”扯動下,慢慢提出一個較“回歸西方主導的布雷頓體係”要務實得多的“全球金融體製改革方案”,一個充分考慮到“中俄印巴”等南方國家金融決策權的“國際金融體製改革框架”。
●對比形勢的最新發展,針對上述幾個結論,做幾點補充
針對“其一”,我們想補充的幾個“最新發展”就是:繼俄羅斯政府官員公開建議“中俄要加強用人民幣、或者盧布結算雙邊經貿”之後,俄羅斯學者與中國媒體之間已開始了這方麵的“熱烈探討”。
此外,遠一點的,比如中國與委內瑞拉之間,近一點兒的,比如中國與泰國之間,已經簽定或者正在協商一係列的“易貨貿易”合同;
針對“其二”,我們想補充的是兩個細節:
首先,在此之前,對歐盟率先提出的所謂“必須立刻改革國際金融體製”的建議,盡管被金融危機逼得走投無路,但布什政府始終在“哼哼嘰嘰”,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布什堅持“改革金融體製的問題”將由美國新總統去“考慮”;
●薩科齊及巴羅佐的“聯袂訪美”,本質上是“逼宮”行為
其次,薩科齊及歐盟委員會主席巴羅佐的“聯訣訪美”,本質上是“逼宮”行為,意在迫使布什現在就“考慮”、迫使華盛頓同意“盡快”召開一個全球金融峰會,而不是等待什麽“美國新總統”上任。
值得一提的是,麵對美國的拖延,歐盟在這個問題非常強硬,表現得“沒有商量餘地”,並聲稱:不然的話,歐盟有能力在法國巴黎召集一場峰會,由於“中俄”都將參與,歐盟不在乎美國是否缺席。
●為了避免落個“缺席審判”並“定罪”的局麵,布什被迫接受了薩科齊與巴羅佐的“好意”
事實就是,麵對歐盟的強力“逼宮”,為了避免落個“缺席審判”並“定罪”的局麵,特別是在“需要其它主要經濟體共同延緩金融危機進一步爆發(注意我們的用詞,是“共同緩解”)”的巨大壓力下,布什被迫接受了薩科齊與巴羅佐的“好意”,那就是“金融峰會”可以由美國主持、地點就在華盛頓;代價就是同意在11月15日美國總統大選之後“數天”,而不是美國新總統就任之後就舉行“華盛頓全球金融峰會”,並“明確承諾”將討論“改革國際金融體製”的問題。
●在“中俄等南方國家的支持”下,薩科齊及巴羅佐得以對布什“逼宮”成功
顯然,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正是由於充分運用了“中俄等南方國家的支持”,薩科齊及巴羅佐才得以對布什“逼宮”成功的。
針對“其三”,即:就目前而言,“G7”或者北方國家現在已經沒有能力“榨去”南方國家而隻能用“詐取”的手段了,我們想補充的“最新發展”、恰恰是對華盛頓“逼宮”成功的巴羅佐在北京講的那兩段話。
●對華盛頓“逼宮”成功的巴羅佐先生,到了北京之後,其“聲調”就不僅僅是歐盟委員會主席了
怎麽理解“第一段”?顯然,在這段話中, 對華盛頓“逼宮”成功的巴羅佐先生,到了北京之後,其“聲調”就不僅僅是歐盟委員會主席了,他分明在代表整個西方陣營、代表著北方國家,如果說得更加具體一點兒,就是在代表“G7”為核心的發達國家,向“非西方陣營”、南方國家,向“金磚四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公開喊話”。
僅就字麵而言,對“第一段文字”的內容,特別是對巴羅佐先生的這個“簡單道理”,我們並沒有什麽意見。由於經濟全球化已成事實,各主要經濟體相互依賴的程度已經非常深,因此,在這場有史以來最猛烈的金融風暴麵前,“大家同坐一條船、沉浮生死都在一起”的說法不僅非常形容,而且絕對正確。
然而,當我們再去聆聽“第二段話”時,問題就來了。
●歐盟在學美國的“無賴樣”
請注意,巴羅佐是這樣說的:“我非常希望中國能為解決這次金融危機做出重要貢獻。我認為,這是展示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國家的重要機會。”
對此,首席評論員就明確指出:
首先,我們絲毫不懷疑“巴羅佐本人、歐盟、西方非常希望中國能為解決這次金融危機、並做出重要貢獻”的“真誠渴望”,也不否認“在金融危機的衝擊下,大家其實是在同坐一條破船”的事實,但是,如果“有人”想憑借這些事實,就企圖將“無原則地參與解決這次金融危機並做出重大貢獻”的“無理要求”、裝飾成“這是展示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國家重要機會”的“高帽子”、並硬塞給北京;更或者想學“始作俑者事”--美國人的那套,也擺出一套“如若不然、要死大家一塊死”的“無賴樣”,並以此脅迫也已受到衝擊,但目前受衝擊相對較小的中國等南方經濟體去接受“某些無理的方案”,那恐怕就“大繆”了。
●歐盟仍然在對我們一再強調那個“千萬不要”抱有幻想
事實上,在之前的點評中,針對歐盟率先提出的“回歸布雷頓體係”的金融改革方案,東方評論員就曾經強調過:雖然“回歸布雷頓體係”可以實現“打倒美元本位製”的目的,但是,相對而言,更加迫切需要“打倒美元本位製”的是歐盟自己,因此,歐盟“千萬不要”以為隻要貼上“打倒美元本位製”的標簽,任何“金融改良方案”都會一俊遮百醜,都會為“南方國家”、特別是“中俄”無原則認可。
遺憾的是,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華盛頓取得成功並“轉進”北京的巴羅佐先生,其所服務的歐洲聯盟,作為一個整體仍然在繼續上述錯誤,仍然在對我們一再強調的那個“千萬不要”抱有不切實際地幻想。
●“北京的基本原則”就是中國及南方國家“必須取得”相應的國際金融話語權
事實上,自溫家寶總理與布朗首相通了那個“火藥味很濃”的電話之後,率先拋出“回歸布雷頓體係”的歐盟、在國際金融體製改革的問題上,已經初步試探到了“北京的基本原則”,那就是:不論國際金融體製如何改,其“核心指標”就是經濟實力已得到極大提高的中國及南方國家“必須取得”相應的國際金融話語權。
●造成這輪金融危機的兩個基本矛盾
否則,從根本上講,不論金融改革方案是否打倒了美元本位製,它都不過是一場“金融改良”而非“金融改革”,最終還是解決不了造成這輪金融危機的兩個基本矛盾:其一是造成“南北撕裂”的“南北之間不平等”問題,這個問題的本質是位居經濟結構之高端的“北方經濟”對“南方經濟”的殘酷掠奪;其二是造成“三邊撕裂”的“西方內部不平等”問題,這個問題的本質是“位居金融體製高端、擁有美元霸權的美國對位居金融體製低端的主要經濟競爭者--歐盟、日本,在戰略發展空間上進行強力打壓”。
●北方對南方殘酷掠奪,美國對歐、日強力打壓的“核心工具”都是金融霸權
事實證明且仍在證明,不論是“北方經濟”對“南方經濟”的殘酷掠奪,還是美國對其主要經濟競爭者--歐盟、日本之戰略發展空間上的強力打壓,其核心工具就是金融霸權。
顯然,在美國的“相對實力”已“絕對下降”的新形勢下,對歐盟、或者日本等西方國家而言,導致“歐美金融危機”、並在體製上“令美國有機會”將整個西方金融體係拖進深淵的重要矛盾不解決,又何以從根本上破解“三邊撕裂”、又何以去削弱、並約束美國的金融霸權?又何以保障自身的長遠利益?
而在“西方”的“相對實力”也已“絕對下降”的新形勢下,對中國、俄羅斯、印度等南方國家而言,導致“歐美金融危機”、並在體製上“令歐美有機會”向發展中國家轉嫁危機的重要矛盾不解決,又何以削弱、並約束“西方經濟”的霸權,又何以建立一個“相互約束”的“合諧世界”?又何以打造出一個“相對平等”的“國際金融遊戲規則”?又何以最大限度地擴展自己的戰略發展空間,保障自己的長遠經濟利益?
●歐盟“重回布雷頓森林”方案的“罩門”
既然歐盟(西方)隻想“改良”而無意“改革”,那麽,作為“南方經濟”的核心代表,“一再強調做好自己的事就是做了最大貢獻”的北京,就不妨在“搞好自己事情”的基礎上靜觀其變,看看“西方內部能否就‘金融改良’達成妥協”,在此之前,就不摻合所謂的“國際金融改良進程”了。
對此,首席評論員就指出,值得強調的是,意在打倒美元本位製的“重回布雷頓森林”方案,對中國等南方國家而言是個“改良”,但對美國而言,不僅是地地道道的“改革”,而且是在“革美元霸權的命”,因此,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性,就“必然”加以抗拒。
顯然,美國人的“這一必然”也就成了歐盟之“重回布雷頓森林”方案的“罩門”。
此外,首席評論員還特別指出,歐盟之“重回布雷頓森林”除了“要革美元的命”之外,在對中國等“南方經濟體”持有一種“西方式傲慢”的同時、也完全沒有考慮到“三邊撕裂”之日本的核心利益。
不過這也難怪,就“布雷頓森林體係”本身而言,它在設計之初,作為戰敗國,日本的利益根本就沒有可能被考慮在內。當然了,曆史上的東西我們可以不去管它,但是,在今天,如果歐盟在倡議所謂“重歸布雷頓森林”的內心深處,根本就在“有心”忽視日本利益的話,那麽,這也必將成為“重歸方案”的又一個麻煩。
討論進行到這裏,我們恰好收到了一則最新消息。在一起閱讀之後,我們將繼續這個話題。
日本首相麻生:盡管發生金融危機,但仍應維持目前以美元為主導的金融體製
【北京24日消息】 據媒體報道,日本首相麻生在亞歐峰會期間表示:在歐盟力主徹底改革目前的金融體製之際,在北京出席歐亞峰會的日本首相麻生卻對此發出不同聲音,公開聲稱:日本主張維持現有國際金融體製。
24日,麻生在與中國領導人會晤後對日本媒體表示,盡管發生金融危機,但仍應維持目前以美元為主導的金融體製。此外,麻生還希望日中兩國在此問題上合作。
“至少從目前來看,日中兩國都不希望美元暴跌,不希望美元體製崩潰。我認為,兩國在此問題上攜手合作很重要。”麻生說。
【時事點評】請大家注意這段文字,原文是:“至少從目前來看,日中兩國都不希望美元暴跌,不希望美元體製崩潰。我認為,兩國在此問題上攜手合作很重要。”麻生說。
●日本對“重回布雷頓森林體係”表示不滿
在這裏,對所謂的“日中兩國都不希望美元暴跌,不希望美元體製崩潰”的“客觀與否”,我們不妨暫時撇開不談,東方評論員想強調的是誰都知道,由於時機的巧合,此次亞歐峰會的“首要話題”就是歐亞之間協調應付金融危機之道、討論國際金融體製改革的話題,因此,麻生選擇亞歐峰會期間說出這些話,顯然是在對“重回布雷頓森林體係”表示不滿。
●日本是在替“剛剛向北京表達了善意”的華盛頓、問北京“要”“個人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認為,即便是想在“G7”小圈子裏私下解決,對“仍然主導著國際金融遊戲規則的” 美國、有意與美國爭奪國際金融話語權的歐盟,以及處於“三邊撕裂”之中的日本及其它西方發達國家而言,在這場源於美國、卻已深入歐盟、也已擴展到日本等其它西方經濟活動中的金融危機巨大衝擊下,最終是選擇繼續維持國際金融體製的現狀(美國人的意思)、或者是選擇“回歸布雷頓體係(歐盟的主張)”,即要看“歐美”各自的本事、也要看“三邊撕裂”中的日本、也包括澳大利亞等西方國家到底是選擇追隨“美國意思”還是支持“歐盟主張”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忽視自己的“歐盟主張”,日本人已經用“不希望美元體製崩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但有意思的是,日本在對“歐盟主張”表示不滿的同時,也耍了個小把戲,那就是用一句“日中兩國都不希望美元暴跌....”、以及“希望日中兩國在此問題上(維持現行國際金融體製、防止美元暴跌)合作.....”、拐彎抹角地將中國也扯了出來,顯然,這是在替“剛剛向北京表達了善意”的華盛頓、問北京“要”“個人態度”。
我們知道,就在同時,“國際金融”層麵發生了一起重大新聞。
中國加入泛美開發銀行
【華盛頓消息】北京時間24日,在國際金融界陷入本世紀以來罕見的危機時刻,在華盛頓舉行的泛美開發銀行會議宣布:接納中國成為該行第四十八位成員。據了解,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反對中國的加入,所有的國家都一致同意中國加入泛美開發銀行。但中國正式加入該銀行,還要等到明年四月在哥倫比亞召開年會上。
【時事點評】請大家注意這一段文字,原文是:據了解,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反對中國的加入,所有的國家都一致同意中國加入泛美開發銀行。
●華盛頓終於向北京發放“動用經濟手段參與美洲經濟與社會開發”的“金融許可證”
我們知道,拉美和加勒比地區向來被稱為美國的後院,世界其他大國介入美洲事務曆來都是一種非常敏感的話題;尤其值得強調的是,隻有泛美洲開發銀行的會員“才有資格運用經濟手段”參與拉美以及加勒比地區的經濟和社會開發,再加上國際金融界正陷入本世紀以來罕見的危機時刻,因此,在“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反對中國的加入,所有的國家都一致同意中國加入泛美開發銀行”的背後,是早就聲稱“美洲是美國人的美洲”的華盛頓,終於向北京發放“動用經濟手段參與美洲經濟與社會開發”的“金融許可證”。
●盡管保爾森“費心”不少,但周文重恐怕隻有“笑納”而沒有“謝謝!”的意思
對這條新聞,值得強調的有四點:
第一,是時間的巧合。我們知道,中國申請加入泛美開發銀行已經“太久了”,因此,華盛頓“特意選擇”在亞歐峰會開幕之前的“刹那間”終於舉手同意,其所蘊涵的無奈是清晰的,其所發出的信號是明確的。
對此,我們無意過多地進行描述,隻是想補充一個細節:根據中國駐美國大使周文重的說法,“中國申請加入泛美開發銀行很久了,現在終於加入了,這應該說也是中美戰略經濟對話的成果之一,美國財政部長亨利·保爾森在這方麵起了積極推動作用”。
盡管中國最終加入“拉美開發俱樂部”的事情讓身陷金融危機的保爾森先生“費心了不少“,但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駐美大使周文重的“著重描述”中,恐怕隻有“笑納”而沒有“謝謝!”的意思。
●在某種程度上,它與中國招行、中國工行最近接連獲準在美國紐約開設分行、有異曲同工之處
第二,加入泛美開發銀行之後,中國可以參與該銀行在拉美地區資助的項目,泛美開發銀行在拉美地區每年都承擔大量的基礎設施、社會項目。作為成員,中國就有了資格參與這些項目的競標。
由於中國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麵有極強的競爭力,這就是說,到了明年四月份之後(注:中國正式加入該銀行,還要等到明年四月在哥倫比亞召開年會上),“美國後院”的經濟狀況如何,將與中國的經濟利益直接相關,與中國金融業的“如何走出去”直接相關。
值得強調的是,在某種程度上,它與中國招行、中國工行最近接連獲準在美國紐約開設分行、有異曲同工之處。
顯然,在亞歐峰會之前,華盛頓對北京的拉攏之意、是一目了然。
●美元暴跌與否,美元體製崩潰與否,對北京而言都是個“戰略可選項”
第三,麻生所謂的“日中兩國都不希望美元暴跌,不希望美元體製崩潰”的講話,是華盛頓公開對北京擺放出“拉攏姿態”之後,在這個鐵的事實麵前,都是不值一駁的。
●俄羅斯在南美的“大規模軍事遊行示威活動”,終於將“中國金融“帶進了”美洲大陸
第四,到此為止,科索沃問題、格魯吉亞戰爭,特別是俄羅斯在南美的“大規模軍事遊行示威活動”,終於將“中國金融“帶進了”美國後院、甚至美國本土。這一點,我們稍後再做展開。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盡管所擁有的龐大美元資產有貶值的風險,但從中國國家長遠戰略的角度去看,美元暴跌與否,美元體製崩潰與否,對北京而言都是個“戰略可選項”而已,在歐元與美元的角力中,中國擁有戰略選擇權,這一戰略主動權,早在“科索沃獨立”不可逆轉地進入“科索沃獨立後續發展”之後,就已經確立了。
因此,如果日本想對“歐盟主張”表示不滿,大可直接用“日本不希望美元暴跌,日本不希望美元體製崩潰”來表明立場,而不要將中國也牽扯進去,這算什麽回事?
對麻生的這番話,我們想強調的是,作為一個大國的首相,如此這番地為它人“代言”,替別人“問話”,恐怕有失尊嚴!
●這正是美國解決金融危機,並繼續控製國際金融霸權的戰略方案之一
至於北京,也不太可能落入“美日”的這個小圈套,從而“有問必答”給出“個人態度”。這個道理很簡單,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提前公開”自己的戰略傾向性的結果,就是公開介入烈度仍然大於“南北撕裂”的“三邊撕裂”,從而可能迫使“三邊撕裂”中的一方,被迫向另外兩方妥協,繼而起到弱化“三邊撕裂”、激化“南北撕裂”的效果,如果您一直在閱讀《東方時代環球時事解讀》,那麽,您就會明白:這正是美國解決金融危機,並繼續控製國際金融霸權的戰略方案之一。
●再談美國的“軍事解決金融危機”方案
我們知道,近日,美國國內“於焦慮中”拋出一份所謂的“軍事解決金融危機”的方案。主要意思是用戰爭手段解決近乎無解的次貸問題、金融危機,戰爭目標包括伊朗。朝鮮、甚至包括中國。
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曾經用大量篇幅討論過美國防長軍事威脅中國的問題。顯然,在東方評論員看來,該軍事解決方案的拋出,其背景就是美國防長軍事威脅中國。
在我們看來,不論是美國防長公開軍事威脅中國、還是這套非正式拋出的軍事解決金融危方案,本質上,都是近乎絕望的表現,從“中美俄歐”最為核心的利益(生存)角度講,根本就不具可操作性。
●相比之下,弱化“三邊撕裂”、激化“南北撕裂”的可行性要高得多
因此,那種弱化“三邊撕裂”、激化“南北撕裂”、將世界拉回冷戰的方案,盡管“可行性”也不太高,其兩相對比之下,還是要高得多,但“可行”的前提是歐盟與“中俄”、特別是中國在戰略上同時出現失誤:
比如說,如果歐盟繼續推行所謂的“重歸西方主導的布雷頓森林”方案,令中國、日本、俄羅斯等其它主要經濟體同時不滿,拒絕提供實質性支持,從而令以“打倒美元本位製”為核心目標的“國際金融改革進程”長時間拖延。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短時間”拖延有助於進一步激化“歐美矛盾”、激化“三邊撕裂”,但長時間拖延,將造成對中國等實體經濟損失的擴大化,中國將冒的戰略風險是,被迫在條件並不十分充足的情況下,從農村層麵強行啟動內需。
再比如,中國、日本、俄羅斯等其它主要經濟體對歐盟“不滿”倒沒有什麽,如果將“這種不滿”轉化為“公開支持美元、公開支持美元本位製”,將可能迫使歐盟、日本“短時間”內向美國全麵妥協,從而在弱化“三邊撕裂”的同時,必然強化“南北撕裂”,並同時失去科索沃問題、甚至伊核問題這個戰略騰挪支點,從而全麵落入美國的、將世界拉入冷戰的戰略構想。
●在“中歐日”願意“幫助”美元暫時維持強勢的背後,是繼續“逼宮”
我們注意到,從胡錦濤主席、溫家寶總理在會見亞歐峰會領導人期間,一再強調“亞歐攜手、合作共贏是最好的選擇(包括解決金融危機)”的情況來看,中國不太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隻要中國不像日本那樣“公開地”支持美元、支持美元本位製,那麽,在中國、日本、歐盟願意與美國一道,在近期之內,以繼續少量購買美國國債(絕不公開表示購買、或者不購買,這一點才是關鍵)、對外匯市場進行聯合幹預等方式,“幫助”維持美元強勢、以暫時緩解金融危機對歐美、世界經濟的衝擊,為全球拿出一個“合理、公正的國際金融新機製”留一點兒時間的背後,是“中歐”在繼續對美國進行“逼宮”、在繼續逼美國交出“美元本位製”。
●在中國對日本所謂的“希望”不置可否的背後,又何嚐不是在對歐盟進行“催促”
與此同時,在中國對日本所謂的“希望中日合作支持美元、支持美元本位製”不置可否的背後,又何嚐不是中國在對歐盟進行“催促”,催促歐盟盡快放下那份“重歸布雷頓森林”方案,否則,有本事,你歐盟就與堅持美元本位製的“美日”去玩好了。
當然了,如果歐盟非常喜歡“重歸布雷頓森林”,也好辦,隻要這種“重歸”、能充分考慮到中國、俄羅斯等南方國家的決策權,“重歸”一下“森林”也無妨,但千萬不要拿“大家同坐一條破船、生死沉浮在一塊”來威脅北京。北京正式公布“土地流轉”方麵的文件,高密度出台出口退稅、大幅提高農產品收購價格,放鬆對樓市的調控(注,實際是“放緩”樓市下降速度、以延緩金融危機對中國經濟的全麵衝擊)等一係列經濟刺激方案的動作說明,大家雖然同坐一條“破船”、但有條“救生圈”的人,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因此,在東方評論員看來,自華盛頓“轉進”北京的巴羅佐先生,在回去準備參加11月7日“歐盟金融危機峰會”、特別是11月14日“世界金融危機峰會”的相關文件時,其“公文包”裏的內容應該會“務實得多”!而不是空喊一句“中國應在國際金融舞台上擁有更多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