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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萬點金麟] 國家戰略:中國崛起之全球戰略考量 (一)

(2008-10-23 03:01:56) 下一個

總起篇

  當曆史走到了二十一世紀,我們的國家已經走向了複興的時候,我們有必要冷靜。我們現在在崛起道路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得了的。我們不僅僅是有台灣問題、南沙問題和釣魚島以及東海問題需要解決,因為這些僅僅是生存問題。保衛自己的國家主權及領土完整是一個國家不可推卸的任務了。同時,我們的眼光還要放遠一點。作為一個複興中的大國,我們還要注意發展權的獲得。

  有人就要問,中國都還沒有解決生存權問題怎麽就去謀發展權了。
  其實這兩者本來就並不矛盾。就和中國陸軍在還沒有完全實現機械化的時候卻已經開始了軍隊的信息化建設是一個道理。如果我們的國家等到我們已經完全把生存權問題解決了才去謀求發展權的話,那麽我們就會在這個問題上遠遠落後。其實,我們現在已經在發展權的爭奪上落後了。放眼世界,那些東西方發達國家對於發展權的爭奪已經進行了數百年了。而我們在這期間更多地是考慮生存權的問題。或者可以這麽說,我們在很長的一段曆史時期裏都沒有考慮發展權的機會。

  自1840年到1949年,中華民族經曆了一百多年的屈辱。
  用我們自己的話來總結起來就是這樣――馬尾沉戟,甲武海葬;戰則喪師,和則辱國。當然,這麽說隻是一個概述,並不能完全概括。比如,抗日戰爭,中華民族靠著共禦外晦的決心和意誌戰勝了日本侵略者。那是中國近代史上唯一一次真正的持久戰,它給了國人時間來進行力量的整合,這才有了慘烈的勝利。這種勝利是以空間換時間,是以國家的發展潛力來消耗對手的實力。可以說這樣的方法對自己的傷害比對對手的傷害還要大。3500萬人死難,這是一個什麽概念,國家喪失了將近十分之一的人口。這樣的戰爭我相信勝利的確值得高興,但更多卻是出於無奈。

  或許正是由於長期的外部威脅,使我們沒有餘力去顧及本土以外的事情。
  的確,那時候我們的生存權太脆弱了,幾乎每天都要流失一點。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我們不得不為生存而外交,為生存而戰爭。其實,我們今天冷靜一點想,當年很大程度是因為國際大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所有的列強幾乎都把中國作為爭奪的對象,雖然他們有利益分歧,但是在共同瓜分中國的問題上卻是沒有任何分歧的。一次又一次,帝國主義聯手把中國的國門打開,把中國的土地變成殖民地,把中國的子民變成他們的子民。

  今天,我們的國家環境已經大大改善了。
  特別是列強的侵略由軍事入侵更多的變成了經濟入侵。而我國在解放之初的20多年的封閉在今天看來對我們的民族工業是一個大大的保護。全體中國人民不怕流血犧牲經過不懈的努力使我國擁有了較為完整的工業體係。而原子彈的研製成功,更是給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侵略者的頭頂懸上了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因此,我們不僅僅是從經濟上有了一定抗擊列強入侵的能力,軍事上也有了讓任何侵略者不得不考慮的核威懾力量。到了1978年改革開放時,我們已經把生存權比較穩定地控製了,開始有求發展的客觀條件了。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國家才敢於把改革開放的方針提出來。否則的話,改革開放無異就是在當時的國際環境下默認被大範圍入侵,最終喪失對國民經濟的主導權,異化成為完全的低端產品生產基地。

  在改革開放走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之後,我們的國家已經實現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化的初步目標,並由此獲得了一係列在政治上的好處。在世界範圍內,我國終於靠著自己的經濟實力以及綜合國力而非人口和幅員成為了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大國。同時,改革開放還打開了國人的視野,讓中國人能看得更遠了。此時,中國人發現,我們在發展權的爭奪上,已經遠遠落後於西方發達國家。

  我們發現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麵臨著一個和一戰以及二戰之前的德國相似的狀況。那就是既有利益空間已經被別的強國早早占有。當年的德國人選擇了走戰爭這條路,試圖打破當時的國際秩序。最終,兩次大戰的結果都是失敗,為此丟掉了不少的土地,甚至還因此分裂了四十餘年。不可否認,德國的選擇是最徹底的,對國際關係的舊有秩序的最猛烈衝擊。可是,這也是風險最大的選擇。因為這種衝擊對各個既得利益的國家也將形成最大的衝擊,顯然,各個國家都會盡力來維護自己的國家利益。於是聯合起來,對德國進行封殺。但是,如果選擇了相對平和的方式,不求一步登天的話,對國際現有秩序形成的衝擊就將要小得多,而且各國由於各自利益的分歧,顯然不太可能聯合起來進行封殺。這樣,新興國家就可以找到突破口,並突出重圍,殺開一條血路。

  如果我們的國家碰到現在這種情況是處在當年德國的那種時期的話,也許可能那是唯一的選擇了。但是今天,我們可以發現,人類相對變得文明了,或者說更理智了。現在,各國都選擇了以實力邏輯進行國家競爭,大國與大國之間爆發全麵戰爭的危險相對變小了。這也就意味著國際秩序將可以實現某程度上的修改,但絕對不是完全打破。想要完全打破現有的國際秩序幾乎就是說要準備戰爭。而且就以今天中國之實力要想靠戰爭去完全改變國際秩序是不可能的。我們既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個權力拿國家和民族曆經百餘年屈辱才獲得的一個複興的機會去賭博。中國不是日本,那種沒有把握的國運之賭純粹就是瘋子的行徑。

  要想在和平的國際環境中對舊有國際秩序進行改變的話,首先的問題就是實力。國家間的競爭無疑是以實力為基礎。沒有實力,你說的話就沒有道理。獅子是絕不會聽羊說道理的。如果你是一隻老虎,你或許還可以和獅子說說道理吧。叢林法則,不可改變。弱肉強食的國際環境在人類文明發展到最高境界之前是不可能得到決定性的改變的。我們不能去相信什麽國際法和國際公約。強國違反了國際法和國際公約你又能怎麽樣呢,難道因為強國違反了國際法和國際公約你就去和他開戰。這顯然是不符合實力邏輯的。沒有什麽國家會單單因為國際法和國際公約去做最(讓)己方硬實力有重大損害的事情,除非利益使然。

  當然,我們同時不能把硬實力的作用絕對化。我們要看到,硬實力僅僅是實力體係的有機組成部分,並不代表整個實力體係。沒有良好的運用的話,硬實力所能發揮的作用就要相對地減小。這無疑是對硬實力的間接浪費。所謂運作,其最關鍵的部分就是政治運作。而政治運作在國際關係中又體現為大戰略。國家的戰略企劃的優秀與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硬實力發揮的程度。美國在一戰之前奉行的門羅主義就很大程度上阻礙了美國硬實力發揮其應有的影響。由於美國的外交政策人為把美國硬實力發揮影響的範圍限製在美洲,所以就顯得美國在歐洲的影響力很輕微,似乎根本就不對歐洲的外交政策形成大的影響。

  另外,我們還可以看見德國的鐵血宰相俾斯麥的外交運作。的確,德國的實力在當時的歐洲是高出周邊國家那麽一點,可是就從硬實力的角度上來說是很難維持歐洲的戰略均勢,特別是奧匈帝國和俄羅斯帝國在巴爾幹地區的戰略均勢的。但是,靠著卓越的外交手段,終於,一個微妙的三皇同盟保持了歐洲整體上的均勢,為德國的發展創造了一個比較良好的外部條件。因為俾斯麥清楚,如果歐洲爆發全麵的大戰,那麽對德國來說是最為不利的。這首先是由德國的地理位置決定的。德國在歐洲的中部,是歐洲各大力量的交匯點。在陸地上,德國麵對俄羅斯帝國、法蘭西共和國和奧匈帝國這三個陸地強國。在海洋上,德國又麵對著日不落帝國的強大艦隊圍追堵截,其戰略環境是十分惡劣的。

  這樣的話,盲目的戰爭很可能把自己拖入深淵。歐洲平衡一直存在兩個基石,俄羅斯和英國。所以,不論拿破侖還是希特勒,他們最終也沒有完成突破。俾斯麥在這一點上就聰明了許多,他選擇了一條不打破國際秩序(在當時體現為殖民地秩序)的路。德國在他當首相期間一直比較平和,在外交上也並不是咄咄逼人。這種平和卻掩蓋這漸漸被德國改變的國際秩序――商品輸出規則。其實,德國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成為了歐洲第一的工業強國。可是,德國的威廉二世是無法理解俾斯麥的思維的,他是一個急功近利的君主。在他的手上,德國選擇了一種最為極端的模式,即在保有歐洲大陸上最強大陸軍的前提下試圖挑戰英國海權。

  最終,存在艦隊沒能打贏戰爭,而德國賴以生存的陸軍也沒有能夠打贏戰爭。這就體現一個國家的策略在其國家發展曆程中的重要意義。沒有正確國家策略的支撐,一個國家想要獲得崛起,其在硬實力方麵的要求就顯得要大得多。我們在這一點上不得不以史為鑒。今天,我們麵對的周邊環境其實和德國差不了多少。海洋上麵,我們有兩個主要的對手和一個相對次要但有一定潛力的對手。兩個主要對手就是美國和日本,而那個次要對手就是印度。印度對我海軍的挑戰現在看來還不是很明顯,但相信隨著印度經濟實力的增長,要不了多久,印度人就將進一步把自己海軍的活動範圍增加,最終和中國海軍在某一個地區形成海上抗衡。

  而在陸地上,我們周邊地區有不少龐大的陸軍。紅色帝國遺留下來的俄羅斯陸軍,人多示眾的朝鮮陸軍,迅速現代化的韓國陸軍,遊擊戰上癮的越南陸軍(當然了,遊擊戰和中國比還是次多了),百萬之眾的印度陸軍,次大陸不可忽視的巴基斯坦陸軍。因此,可以看到我們的形勢或許比德國當時麵臨的六元政治更複雜。所以,我們的大戰略必然要比德國的戰略顯得更加高明,不斷地製造均勢。這種均勢戰略的意義就是讓我們所處的國際大環境顯得相對地平和。我們隻有在這種平和的環境中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和平崛起――以實力為後盾的新型崛起模式。

  因此,中國未來的國家戰略就成為了一個相當值得討論的東西。 

 

  美國篇

  擁有13億人口的中國在其複興道路上的理想應該是世界第一,也隻能是世界第一。
  如果這個沉寂了百餘年的國家沒有這點雄心壯誌的話,那這個民族又怎麽能夠驕傲地屹立於世界的東方呢?要想成為世界第一,那一個必然的行動便是挑戰現在的世界第一。而在可預見的未來,擋在中國前麵的世界第一毫無疑問,是那個大洋彼岸的美國。

  美國――這個總共才二百多年曆史的國家,他的崛起改變了世界力量的格局。
  可是,他的曆史,卻不及中國的一個朝代。從曆史的角度來說,美國是一個新興的超強國家,而中國則是一個老牌的強國。但是這個老牌強國在1840年之後的一個多世紀裏經曆了太多。戰敗求和、割地賠款、軍閥割據、國內混戰,一段屈辱的曆史,讓這個國家幾乎被打得爬不起來了。但是,他終究還是一個老牌強國,而且更是一個有著5000悠久曆史的文明古國。他始終沒有倒下,他始終堅持著,他在等待,他在期望。終於,曆史給了中國人機會。自1978年改革開放後,中國便走上了一條經濟快速發展的道路,他虛弱的巨人的姿態開始了轉變。他開始有了肌肉 ,他的骨骼變得堅硬,他的脊梁變得更筆挺。

  中國改變得太快,他的衰弱和他的崛起都是那樣快。
  誰也沒有想到,大清帝國能夠在1840年之後那麽短的時間內瓦解。而更是沒有人想到,中國在改革開放了近30年後,已經如此迅速地成為了世界主要的經濟大國之一,甚至連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也沒有預料到。於是,在前蘇聯解體後不久,中國變成了美國人眼中的潛在對手。美國人覺得這個中國一定會挑戰美國的利益。於是,美國人預言,在與北極熊的鬥爭的大幕降下之後,經過一個短暫的曆史間歇期,美國與中國龍的較量的大幕又將拉開。

  或許是宿命,或許是巧合,但不管怎麽樣,我們現在已經變得必須越來越多的直麵美國。
  美國是很強大,強大到此刻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和他抗衡。世界第一經濟強國,國內生產總值超過10萬億美圓。世界第一軍事強國,其軍費支出超過了世界上排在其後的10個國家的總和。世界政治中心,聯合國總部就設在其第一大城市――紐約!在現在的世界上,美國的經濟影響似乎無處不在,美國的軍事力量似乎戰無不勝,美國的政治影響似乎左右國際關係。是呀,這樣一個國家,簡直是讓人看到了實力的顛峰。這樣的實力強得令人感到恐懼。可是,我們不要忘記,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沒有資格去害怕,我們必須肩負起中華民族複興的使命。我們沒有逃避的希望,我們沒有回避的資格,我們更沒有躲避的權力。曆史給了我們機會,不把握住那就是對後世的不負責任。

  雖然美國是強大,但強大的東西也會有衰落的一天。
  或許這個衰落不是絕對衰落,但相對衰落卻是不可避免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發展自己,然後抓住美國的弱點,在削弱美國影響力的同時提高我們自身的影響力。美國的最大弱點就是美國人的那種所謂正義的精神與實力文化的交匯了。美國人有這樣一種傾向,那就是對道義的支持。美國人總是隻幹那些他們以為是正確的且符合人類道義的事情。雖然這種傾向很大程度上僅僅存在於美國的民間,但這卻不得不影響美國政府的行為。我們可以發現這樣一個特點,美國的每一次行動都要給予國民足夠的道義上的理由。這實際上是上是對美國政府的一個很大製肘。我們可以看看曆史。

  美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那種孤立主義是相當盛行的。
  這是為什麽?就是因為美國人看似實力文化的外表下卻掩藏著理念文化的積澱。西奧多.羅斯福算是美國曆史上一位對世界力量對比看得比較清晰的總統了。他鼓勵美國人民走出孤立主義的傾向,融入世界之中。可是,他沒有成功。真正讓美國人走出孤立主義的人應該是伍德羅.威爾遜總統。其實,威爾遜本身還受到了羅斯福思想的影響,才發現了帶領美國走出孤立主義傾向是使美國變得更加強大的途徑。但是,羅斯福卻沒有從理念上來說服美國人民,他更多選擇了實力文化的語言。

  而威爾遜不同,他的論述更多地是從道義上解釋了美國為什麽要走出孤立主義。威爾遜的理由是那麽的冠冕堂皇――要讓美國為世界的自由和民主做出更大的貢獻。正是威爾遜才使得美國人擺脫了孤立主義。而這造就了美國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勝國地位,並且從此使美國走上了一條稱霸世界的道路。本質是一樣的,隻不過一種說法的改變,就對民意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這可能也就是美國的特色吧。

  第二次世界大戰,美國同樣是有著強大孤立主義傾向的。
  最終,美國卻選擇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或許某些人認為,沒有日本偷襲珍珠港的話,美國可能就不會選擇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了。但事實上,即使沒有日本的偷襲行動,美國也將參加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這絕對不是開玩笑。因為美國事實上就沒有中立。美國一直通過租界法案幫助英國,沒有來自美國的大量物資幫助英國,英國這個國家可能早就不存在了。這也就是說,美國在戰爭中是有傾向的,隻是對戰爭的威脅程度認識還不夠,所以提供餓幫助也不是很大。但是,相信隨著戰爭的深入,美國人在這個事情上會認識得更加深入的。

  就像越南戰爭一樣,美國一步一步投入了越來越多的力量。
  最終美國還是會介入的。雖然普通美國人對戰爭威脅的認識程度不是很充分,但美國的領導人,富蘭克林.羅斯福會讓美國人民認識到的。不管曆史上曾經出現的那張所謂納粹對世界的規劃的地圖是否屬實,但至少可以認定,小羅斯福總統是在把美國導向戰爭。當然,羅斯福的理由並不是什麽世界均勢,也不是什麽戰略。而是說美國應該肩負起解放和保衛民主國家的使命來。這個理由比之威爾遜使美國擺脫孤立主義的理由也不顯得次多少。如果美國真的是說自己要為民主國家的自由和獨立而戰的話,那幾年前就應該對德國宣戰了。這就是美國人,他們做自己認為對自己有很大作用的事情,但同時卻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其實,在戰爭結束後,美國還不是犧牲了很多國家的“民主”和“自由”。東歐國家在美國的默認下變成了蘇聯的傀儡就說明了美國其實本質上並不願意為了別的國家的利益過多犧牲自己的國家硬實力。

  而匈牙利事件真正使得美國人的理念文化的弱點體現出來了。
  在匈牙利事件中,美國作為西方民主國家的老大,在匈牙利事件上的無所作為讓美國人標榜的為民主和自由而戰的麵具被撕碎了。由於畏懼與蘇聯發生大規模的衝突,美國人在這個事件上選擇了退讓。其實,蘇聯人就真的有那麽多的決心和力量?赫魯曉夫是一個冒險主義加投降主義的綜合體。或許美國人堅決一點,赫魯曉夫就會退讓的。但是,麵對自己的實力受到巨大傷害的可能性,美國人根本就失去了理智,甚至對事物的基本判斷能力都下降了。於是,在不久之後的柏林危機中,美國變的沒有什麽外交彈性,於是很快就選擇了以強硬的態度和蘇聯人對抗。因為如果再次退讓,將讓美國人的所標榜的為自由和民主而戰的謊言更加表露無疑。隻是因為美國人對麵的是赫魯曉夫,這個蘇聯投降主義的激進分子。於是,蘇聯人每次都退卻,最終徹底失敗。而在當時,蘇聯人如果也強硬一點,可能難題就落到了美國領導人的身上了。但蘇聯人恰恰還沒有在與美國的對抗中學會利用美國的這個弱點。 

  越南戰爭是美國人輸掉的兩次戰爭中的一次。
  這次戰爭,最終美國並不是因為戰爭沒有勝利的可能性撤軍,而是因為美國國內的反戰活動規模大得足以讓任何美國總統下台。美國人真的是因為死了那麽多人才出來遊行的?越南戰爭怎麽也沒有二戰和朝鮮戰爭那樣的大規模死傷吧。可是美國人卻有那麽強烈的反戰情緒,這很大程度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導致戰爭的性質更多地被人民所認識。美國剛剛介入越南的時候,越南還是法國的殖民地。這肯定是不符合美國人的邏輯的。但美國人出於實力文化毫不猶豫的投入了。因為在美國人看來,那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種意識形態的較量,於是顯得相當重要。即使是在戰爭初期,美國也負擔了法國作戰花費的三分之一。

  可想而知,美國人的投入是多麽大而迅速。要知道,當時由於美國政客都不喜歡戴高樂,所以對於法國並不是很感冒。當時的情況是,美國由於自己標榜的民主自由,結果讓菲律賓獨立了。所以他再去為一塊法國殖民地而戰就讓美國人民感到難以理解了。畢竟,那還不是自己的,是別人的,應該是美國要去“解放”的地方。於是,美國人民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並不相信那是在為民主和自由而戰,於是便選擇了反對政府。這明顯就體現了美國之理念文化中對於國家利益的製肘。當然,我並不認為美國退出越南這個國家戰略有問題,而隻是想說明美國的國內民眾理念文化會影響到國家政策的堅定性。 

  為什麽海灣戰爭美國民眾沒有反對呢?
  並不是因為幾個小小的局部衝突,比如入侵格林納達行動或者草原烈火行動讓美國人恢複了自信。其本質是因為這次美國人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很明顯,誰都看得出來,是伊拉克入侵了科威特。的確,從國際道義上來說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當然也有拯救科威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責任呀。因此聯合國投票也沒有誰反對,組織聯軍又顯得是那樣的順利。道義上支持的事情美國就毫不猶豫持續下去。可是,讓很多軍事分析家大跌眼鏡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在聯軍進展相當順利的時候,隻因為伊拉克接受了聯合國的決議,軍隊的進攻停止下來了。真的就那樣單純,美國就僅僅是為了一個如此單純的理由就放棄了占領伊拉克的舉動?的確就是因為伊拉克接受了決議,但理由的本質卻不是那樣簡單。

  美國人是想要占領伊拉克,徹底擊敗薩達姆的。
  越南戰爭的痛美國人仍然有感覺,所以老布什總統並不敢亂來,那很可能將影響其競選。占領伊拉克畢竟是聯合國決議裏麵沒有提到的事情。兩黨政治在這又體現為我們可以利用的一個點,這裏簡單地提到一下。可以想到,雖然美國不論是哪個黨執政,他首要政策符合國家利益。可是,沒一個政黨又必須為自己的執政地位考慮。所以美國人在有些時候是會做出一些有利與本政黨當對國家利益卻不是和很明顯的事情。如果我們能有效利用這一點,這也是相當不錯的。比如說乘著美國大選之前逼迫美國作出一些有利於中國的讓步就很不錯。下屆政府上台也隻能認了。

  朝鮮戰爭,美國人犧牲不少。
  可是,美國國內一直沒有什麽更大規模的遊行示威出現。這是為什麽,估計看過上文的人都知道了吧。很明顯的問題,美國人至少認為朝鮮戰爭是一場正義的戰爭,所以死了一些士兵,卻沒有表現出國家戰爭意誌的動搖。畢竟還是朝鮮先打擊韓國。可以說,自美國誕生以來,美國的兩次主要失敗一次是戰爭意誌的動搖,另一次卻是碰上了一個實力不弱的對手。可以說,之所以韓國沒有像越南那樣最終被完全紅色化很大程度就是因為美國的戰爭意誌沒有出現決定性的動搖。這是很關鍵的,失去了戰爭意誌的戰爭是幾乎沒有什麽獲得勝利希望的。美國徹底撤出了越南,所以越南最終沒有任何疑問的變成了全紅。而美國駐軍的韓國卻因為美軍的繼續存在而沒有被紅色化,保留了美國在東亞土地上對抗社會主義國家的一個極其重要的據點。

  一次又一次的戰爭無疑說明了這樣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美國人的理念文化和實力文化並存的事實讓我們有機可乘。這是我們未來國家戰略的一個重要突破方向。美國的弱點本來就不多,這是一個很大的弱點了。我們必須好好加以利用。而且美國人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對他們的弱點有什麽大的改變。畢竟,那是一個民族的習慣。惰性,是任何一個民族都存在的東西,並不因為這個民族中有人發現了就能夠改變掉。在外交過程中,我們要盡量打擊美國行動的正義性。這樣,就可以讓美國的行動決心大打折扣。目的很明顯,讓美國的行動決心下降的直接結果就是讓美國幹預能力大大下降。這就是一個具體步驟的問題了,這方麵我就不深談了。同時,我們也要發揮實力邏輯的作用。如果不能從理念文化阻止美國人,那我們就應該采取實力製約。隻要我們讓美國覺得他們會得不償失,以美國人的邏輯一般就不會貿然行動。

  我們未來對美國的主要方針應該循序漸進。
  畢竟,美國人擁有了很強的實力。我們過於明目張膽和美國爭奪勢力範圍也是愚蠢的。這樣的行動是不合邏輯的。我們必須要讓美國認為我們的目的僅僅是很小範圍的。這要靠很強的運作能力來配合。美國人也不傻,因此我們的運作應該要是政治、經濟、軍事共同作用,這樣才能使效果最大化。軍事上,首先不要顯得咄咄逼人,但又要有符合需要的軍事力量。這個東西也相當難把握。對此,主要應該采取一些政策上的聲明和對軍事實力的掩藏。雖然可能不會發揮很大的作用,但總有一定的作用。要表現出來,我們並不是要完全打破舊有的遊戲規則,而隻是在美國可接受的範圍內進行修改。同時,要加強和美國的經濟聯係,並著力發展我國自己的經濟。我們的經濟做大了,我們和美國的經濟聯係緊密了,美國相對來說就對我國依賴性增強。

  至於外交,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配合美國。
  比如說我們幫助美國促使朝鮮重新回到談判桌上來。另外,我們也還可以幫助美國打擊恐怖分子,畢竟我們自己也有這個需求。最主要的就是不要讓美國產生過於強烈的失落感。我們知道,美國曆史一直可以說是一部崛起史,他還沒有真正對衰落有過切身體會,誰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所以我們可以采取在一些行動,比如說在美國已經沒有實質影響的地區問題上征詢美國的意見,並做出一些非實質的讓步,或者我們可以在美國人所謂最體現民主自由的“人權”問題上讓一下步(我並不認為有什麽問題存在,純粹給美國人一個麵子),滿足美國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的要求。

  我們對美國的一個關鍵著力點就是要盡量避免和美國的戰爭,特別是全麵戰爭。
  放眼世界,美國已經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從整體上對中國經濟進行結構性傷害的國家。從實力論的角度上來說,中國和美國的正麵衝突不符合雙方的利益,而會讓其他一些國家受益。即使高科技常規局部戰爭也要盡量避免。相對全麵戰爭,高科技常規局部戰爭更是美國人的長項了。而且美國人和中國如果僅僅打高科技常規局部戰爭的話估計中國受到的傷害要比美國大得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美國的全球存在能力至少在可預見的未來要比中國強很多。在這種情況下,和美國的局部戰爭導致的結果可能是相當嚴重的。當然,我們還是不能逃避戰爭的。逃避是永遠沒有出路的。一旦非打不可,我們就隻有選擇,要麽一下把美國打痛,讓他從實力邏輯出發,停止戰爭。要麽把戰爭拖長,讓他的理念文化發揮作用,最終迫使美國停止戰爭。

  在未來,我們不要試圖把美國的勢力徹底擠出某地區。
  畢竟,美國的實力決定了其作為有世界影響力的國家存在的時間還會很長,我們絕對不能冒進。那種賭博行為是不適合我國的國家戰略的。我們重要的是要做好和平崛起的工作。以實力為後盾的和平崛起。不要以為美國人不會妥協。美國人的思維模式很大程度上承襲與英國。其實美國就是實現了某種程度上的和平崛起。十九世紀末,英國發現美國的實力強大後就主動把整個美洲除了加拿大以為的地區讓了出去,變成了美國的勢力範圍。這就是實力邏輯下的和平崛起的一個典範。讓美國既沒有理念上的借口也沒有實力邏輯中的欲望,最終讓我國快速穩定發展。隻要我們中國人有足夠的耐心,我相信會有一天,我們的國家最終實現對美國的超越,實現我們民族的複興。我們都已經等了一百多年了,所以,我們就更要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緩圖美國,最終實現國家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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