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曉彤問他什麽時候回去,他說要去見幾個朋友,不會馬上回去。他們就約定幾天以後在餐館見個麵。馬克沒有來,他這一點非常好,他不太關心她的以往,每次曉彤去中國人的爬梯,他也不太喜歡去,他覺得聽不懂別人說話每次坐在那裏太無聊。
他們來到A市唯一的一家吃點心的餐廳。英培茲告訴她,他已經搬到矽穀了,他和他美國的同學在這裏開始一個小的公司,正在做一個為手機安全用的樣品。他們已經在聯係天使基金,天使基金的老板很趕興趣,如果樣品做出來,他們就會拿到第一筆資金。他在台灣的公司已經走上正軌,他的朋友在那裏打理,他不需要每天盯著了。
“怪不得,幾個月前我就開始感到奇怪,你為什麽那麽晚還不睡覺。”曉彤終於明白了,於是問,“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你那時正在熱戀,不想破壞你的情緒嘛。”他有一點傷感的說。
他告訴她,他去過Y市,看到那裏的海,與基隆的很不一樣呢。他想象著小時候的曉彤在海邊嬉笑玩耍,去過她的小學和中學,走過那些道路,他好像就看到她的成長,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成長為亭亭玉立,溫婉可人的女人。
曉彤想到她去淡水的情景。但是,她沒有和他一起回憶過去,她的生活走上了正軌,她希望他也整理好自己,過上和她一樣幸福安逸的生活。於是她問:“你太太和孩子來了嗎?”
“沒有,我在這裏還沒有收入。在台灣,她的家人可以幫助她,並且,那裏的公司可以有一些分紅。她也可以隨時到公司看看。”他沒有告訴她,他的太太已經對他冷暴力,好久沒有讓他上床。他實在沒有辦法每天麵對或是吵架,或是冷戰的家裏,也沒有辦法每天對付父母的關心,和嶽父母不明所以的勸說。所以才來到美國,重新創業。
曉彤的父母在美國呆了一個月,參加了東部,西部的旅行團,就要回去了。他們說,等著他們生了孩子再來長期住。
十五
婚後的生活一切都是美滿的,唯一就是還沒有孩子。曉彤的父母每次打電話催,馬克的父母也著急,他們委婉的勸說他們去看醫生。結果,誰也沒有毛病。馬克和曉彤看法一致,這種事是隨其自然,越是著急,有了心理壓力,反而越是沒有辦法懷上。
公司又開始恢複元氣了,AT&T的訂單也來了,他們在經濟不好時開發的產品銷路也是非常好,已經占據主要的收入來源,他們不再單靠AT&T一家公司了。曉彤還是出差,隻是沒有以前那麽頻繁了,因為她主要是負責支援AT&T的項目,在本市就行了。但是,由於她是老員工,有時其他客戶有比較棘手的問題,她還是要去解決。
她來到矽穀。打電話給英培茲,他有一點意外,但是,還是很快約定了時間和地點。晚餐時間,他們來到思科總部旁邊的大華超市門口見麵。看到他,曉彤大吃一驚。他頭發亂亂的,不是那種時髦的有意梳亂的,而是像很久沒有打理一樣,長長的,亂糟糟的,也沒有了光澤。臉上的胡子也是像很久沒有刮過。曉彤第一次發現他原來是有絡腮胡子的。
因為曉彤知道英培茲不喜歡吃辣,他們就來到一家上海菜館。曉彤問他怎麽了。他說沒什麽,工作比較忙,沒有時間打理罷了。
飯菜上來以後,他像是很久沒有吃飯一樣,狼吞虎咽。曉彤覺得事情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於是再三追問。
果真,他們的產品開發進展的不是很順利,比預期的晚了差不多半年。天使基金是一定要看到樣品才會給他們注資。他們租的房子快要到期了,馬上要預定下半年的房子,可是他們還沒有找到租金的來源。
曉彤婚後不懷孕,是否跟經常出差有關?也希望他們早日有孩子,這樣家才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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