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S市沒多久,岑玉就接到律師的離婚信,她和高偉的離婚手續辦完了。
宋教授馬上跟她一起去市政府注冊登記結婚。岑玉搬進了宋教授的CONDO,他們正式結婚住在一起了。
岑玉每天上課,為Dr。D 做RESEARCH ASSISTANT,宋教授每天除了上課,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
這一天,岑玉從學校回來,看到西瓜在客廳和宋教授聊天。
“呀,高材生回來了。” 西瓜打招呼。
“你好。”岑玉客氣的笑著回話。
“看,我們屋,有什麽變化?”宋教授指著客廳,問西瓜。
“吆,幹淨整齊多了嗎。有太太就是不一樣。”西瓜回頭看了一眼說。
“看看,這是什麽?”宋教授指著新裝起來的電視櫃。
“吆,終於裝起來了。不錯不錯。”西瓜拍拍宋教授說。
“不是我。”宋教授笑著說。
“找人裝的?這也要找人?”西瓜搖搖頭。
“這就是我找的人。”宋教授摟著岑玉自豪的說。
“啊?! 教授,怎麽能讓女孩子做這種事?”
“我沒有啊,那次出差回來,看到就做好了。”
“你走的什麽狗屎運,娶到這麽好的太太啊。”
“什麽狗屎運啊,我好歹也是儀表堂堂的大學教授。”宋教授挺挺胸膛。
“教授教授,就是會叫的野獸。”
“那是你。”
“。。。教授,你動作夠快的,(你們)第一次去(我們)餐館吃飯,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吧?”西瓜感慨道。
“那當然,看到好的目標,就要動作快,像你那腦袋,等反應過來,連渣都不剩了。”
“看看,看看,這就是大灰狼的本質。”西瓜轉向岑玉,“小妹妹,以後,要是教授欺負你,就來找哥哥,幫你出頭。”
“去,別套近乎了,”教授抗議,“還哥哥,找你出頭。。。”
“別是逃出虎穴,又入狼窩。。哈哈。”西瓜和宋教授哈哈的笑了。
岑玉插不上話,隻好說:“你要不要喝點什麽?茶,好不好?”
“好啊,好啊。”西瓜趕緊說。
岑玉起身去廚房弄茶。
“不要把那個嶗山茶給泡了。那是老嶽父送給我的,泡了可惜了。”宋教授開玩笑的提高嗓門對岑玉說。
“你就摳門吧你。”西瓜不屑。
岑玉感覺宋教授真是神奇的存在。像在美南建國會那樣的正式場合,他可以嚴肅認真而又風趣幽默的談論美國形勢和華裔的現狀,以及指出華裔應該努力的方向。回青島,可以和媽媽談論家長裏短,逸聞趣事,又可以和爸爸談論國際國內的大事。現在,與西瓜這樣插諢打科也非常自然,毫不違和。她想起,宋教授與美國朋友也是既能談論經濟,選舉,也能談論籃球,足球。這不僅要知識淵博,還要八麵玲瓏。
岑玉衝好茶,對他們說:“你們接著聊,我去做晚飯。”
“吆,真賢惠啊。教授,我嫉妒啊。”西瓜假裝搖頭晃腦的嚷嚷,然後,對岑玉說:“不要做了,我們馬上要走了。”
“沒關係,反正也要吃飯。”岑玉學著宋教授的口氣說。
宋教授隨著她來到廚房,對岑玉說:“我一會兒要和西瓜出去,你不用準備我的晚飯了。” 然後,親了親她就回屋裏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出去了。岑玉自己吃了飯,做了一會兒功課,宋教授還沒回來。她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宋教授回來了。看到岑玉還沒睡著,就把一個信封放到岑玉眼前,說到:“今天餐館分紅,你數一數,對不對,信封上有數字。”
看到有錢數,岑玉精神頭來了,馬上做起來,認真的數起來。
在岑玉數錢的檔口,宋教授已經洗完澡,上了床,對著岑玉笑眯眯的說:“第一次做老板娘的感覺怎麽樣?”然後,就對岑玉開始動手動腳。
岑玉想著有什麽事要問的。可是,在宋教授的攻勢下,迷迷糊糊的就忘到腦後了。
等完了事,腦袋清醒了一些,她才想起來要問的事,“跟西瓜去哪兒了?這麽晚才回來?”
“帶他去脫衣舞吧了。”
岑玉立刻感覺不好了,難道宋教授還有這個愛好?怪不得他剛才那麽熱情,難道是像人們說的,男人在外麵鬼混,回家就對女人好一些,作為補償。
還沒等岑玉想出怎樣回答,宋教授就接著解釋:“西瓜每次餐館分錢的時候,都要到脫衣舞吧去。你知道,西瓜不會開車,以前每次都是我帶他去。這次,本來我是不想帶他去的。可是,他賴在這裏不走。。。”
“你隻是帶他去,沒有看?”
“看是看了,我總不能把眼罩上吧。但是,我沒有給錢,也沒有和脫衣舞娘互動。真的隻是送他和陪他。”
“他(西瓜)太太那麽漂亮,為什麽還要去看脫衣舞呢?”
“誰知道呢?他自己說是太太太凶了,他麵對太太已經提不起精神了。”
“那他們為什麽還在一起?”
“孩子都有了,夫妻間時間長了,親情,責任,利益有時比愛情重要。”
岑玉沒有辦法想象,將來與宋教授也是這樣,那是多麽悲催的生活啊。
“你放心,”像是讀懂了岑玉的心事,宋教授接著說,“我們不會的。今天是我不對,我已經跟西瓜講了,今後不會帶他去了。”
宋教授承認了錯誤,道了歉,還下了保障,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再追究的了。
岑玉還是不放心:“那誰帶他呢?”
”那些廚房的老墨可以帶他。他隻不過希望我去,如果Jackie問起來,他可以用我當擋箭牌。好了,不要擔心了,以後,不會在發生了。”
宋教授抱著她,把她拉入被窩,靠著宋教授溫暖的懷抱,岑玉慢慢就安下心來。
謝謝誇獎。
純理工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