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約好的包廂,她剛打開門,還沒有看清裏麵都是什麽人,胳膊就讓人別到後麵,身子被轉的麵對著牆,緊跟著眼晴就被蒙上。她剛要喊,嘴就被什麽堵上了。
然後,人就被推著出去了,聽著腳步聲,像是有很多人。不知走了多久,她撞到前麵的人,似乎大家站住了。站了一會兒,聽到箱子(車後備箱?)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她就被推倒在地上,然後被抬到箱子裏麵。她想到,陳屍河底,想要喊,可是嘴被堵著發不出聲。過了一會兒,聽到車子的發動聲,感覺到自己隨著車在行進。她想自己一定被拉到河邊去,眼淚就不停的流下來了。她後悔沒聽莊偉的意見,非要來赴這個約。---莊偉,你現在在哪裏?
她想到了父親,爸爸,我馬上要去見你了,你一向可好?我走後,媽媽怎麽辦啊?爸爸,也許我們都做事太認真了,如果,我們都退一步,不要這麽高的自我要求,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吧。
哭了一陣,她想起看過的電影,現在隻有自己想辦法了,也許,可以有一條活路。她慢慢的活動身體,感覺似乎是在一個很大的空間,一定是後車廂。想到這裏,她忽然有了希望,使勁用腳踢著車蓋,身子滾來滾去,車子也開始不穩起來。一會兒,車子停下,有人用腳踢了踢後車廂,“不要亂動,小心把你扔到箱子裏。”
姚麗不敢動了,一會兒,車子又開始前行了。她想到自己這算是英雄呢,還是意外死亡。爸爸起碼是為公而死,自己這算什麽。又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有一股強烈的要撒尿的感覺。這種感覺支配者她的所有神經,忘掉了其他的一切。車子進入非常不平坦的山路,顛顛簸簸,終於,停下了。
有人把她拖出來,被剛才汽車的顛簸以後,她感到膀胱要爆了。被人拽著,沒有辦法說話,她拚命搖頭,扭動身體掙紮。
“老實點!”被綁到椅子上以後,有人開始問:“是誰派你來的?”她還在扭動身體掙紮,嘴上的東西被拿掉,她張大嘴喊出來:“我要撒尿。”“什麽?”“我要撒尿。”“嗨,都現在了,還撒尿,尿褲子上得了。”“哈哈。。”引來一陣大笑。
她像瘋了一樣,拚命大喊:“我要撒尿。我要撒尿。”她的嘴又被塞上東西。
忽然,她的褲子被扒掉,人被推到廁所,終於放鬆了。剛要站起來,她腿一軟,人就要栽倒地上。感到有人把自己拽起來,拖回原地,又綁回椅子上。
還是原先的聲音繼續問:“誰讓你來的?”
她流淚,不僅是還沒穿褲子的侮辱,想到沒有人讓自己來,是自己找上門的,她不禁悲從心中升起。
“不說是吧,。。”忽然,一隻粗糙的手按到她的下麵,開始,急速的揉。她屈辱的忍著,叫也叫不出。“嗨,流水了。。來吧,讓你盡情的爽。”
嘴裏塞著的東西拿走了,沒等她喊出聲,一個又鹹又矂的東西深進她的嘴裏,當她意識到那是什麽東西時,憤怒的使勁用牙咬住了。“啊。。X你媽!”啪的一巴掌打到她的臉上。正在這時,“噹”的一聲,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緊跟著聽到,一陣吵鬧聲,似乎有人被打倒了。“什麽人?不想活啦。”那人罵罵咧咧的把那個東西拿走了。
“是莊偉到了嗎?他怎麽一個人來了?”她不敢喊,開始不斷的扭動身體。
“X,”那人剛要罵,一陣電話鈴。
緊接著,就聽到,“快走,快走,快。。”一陣嗶嗶啪啪的嘈雜聲和腳步聲,然後,安靜下來了。
為什麽這麽安靜?莊偉哪?按耐著不安的情緒,她向剛剛出聲音的方向挪動著椅子,心裏焦急萬分。忽然,聽到那盼望已久的熟悉的聲音有點嘶啞的叫著:“姚麗,姚麗。。”可以感到他來到身邊,過了一會兒,她感到身子下麵被布裹住了,然後,嘴上的和眼上的東西被打開了。
看到臉上也是紅腫的莊偉,她極力的想站起來,一起身,眼前發黑,就不知道事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扭頭看到莊偉站在窗前,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和身上,俊朗的臉色非常嚴肅,眼神嚴厲,這是姚麗從沒有看到的一麵。可能,感覺到她的眼光,他轉過頭,“你醒了。”疾步走到她的床前。
“嗯。”她點點頭,抬手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痕,“還連累了你。”
“對不起,我應該早一點到的。”他反手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放回到被子裏,“你身體怎麽樣?”
“沒關係,我都好了。”她努力向他做出一個笑臉。
“醫生已經檢查過了,那些人沒怎麽樣你,放心。”他又恢複了溫和的笑臉。
“謝謝。”剛說完,她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下來了。
“別難過,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明天就回北京。”他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現在就想回去。”她急忙說。
“你身體行嗎?”他看著她,關心的問。
“行。”她馬上要起身,做出已經恢複的樣子。
“那等我安排一下。。。。你,。。。要不要媽媽來?”他關心地問道。
她搖搖頭,“不要。”眼晴又紅了。
“好吧。你餓了吧?起來洗一洗,吃飯吧。”他把她扶起來,叫來護士。
一切收拾好,他們坐上飛機,是頭等艙。“謝謝你啊。我一會兒把頭等艙的錢給你吧。”姚麗說。
“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操這些心了。”他幫助她坐好了就坐到一旁。頭等艙的壞處就是位子和位子之間距離太遠了,姚麗隻好自己睡覺了。
到了北京,莊偉把姚麗送到宿舍。他特意送上樓,和姚麗的室友小夏聊了一會兒。臨走時,他對小夏說:“姚麗生病了,麻煩你多照顧她一些,有什麽事和我聯係,這是我的手機。”
姚麗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流出來,她趕緊回頭裝作收拾行李。
“姚麗,我走了。”莊偉過來抱了抱她。她要送他,他沒讓,低聲對她說:“趕緊睡覺。明天跟你聯係。”
第二天,他打電話來了。聊了一會兒,他說:“我看,還是把你媽媽接來,快到五一了,你們一起幾天,好吧?”
姚麗媽媽來後,莊偉特意抽出一天陪著他們玩。等他走後,媽媽問,“他有對象了嗎?”
“好像沒有。”
“那,他對你有意思吧?”
“怎麽會,人家是官二代,又有錢,還是博士,又在深圳做過公務員。”姚麗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媽媽。
“那他為什麽還帶我們玩?”媽媽不理解。
“我是他師妹嘛,他人很好的。”姚麗稱讚莊偉是不遺餘力的。
“唉吆,那你上點心,多和他聯係聯係。”
“他是離過婚的。”姚麗想看看媽媽的意見。
“嗯,。。這也沒辦法,你都快30歲了,也不能太挑了。”媽媽把她當成老大難了。
“媽,你就這樣把女兒賤賣了。”姚麗向媽媽撒嬌。
“那會啊,我是看你挺喜歡他的,他好像對你也不錯。”媽媽極力勸解。
“媽媽,他是鑽石王老五,追的人可多了。前幾天報紙還有八卦,說他跟一位小明星去海邊度假呢。”姚麗是不想讓媽媽寄希望太大,就像她自己一樣,那樣,失望就更大。
“噢,那是不行,這樣的花花公子可不行。”
經曆了這次生死遭遇,他們算是生死之交了,關係進步了不少。但是她感覺他對她隻是像親人一樣的照顧,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她很不服氣,找個機會,他們去酒吧喝了一晚上。姚麗第一次在莊偉眼前喝醉了,她講了她的爸爸,她的第一次,她的初戀,她學校的團委書記。壓在心底的一切,終於被翻出來,她感到輕鬆了許多。
第二天,小夏告訴她,莊偉把她一直送到宿舍,她吐得滿身汙濁,臭氣熏天。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嫌棄,幫助把她換下的衣服泡上了,才回去。
她去感謝他,他卻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第二年,莊偉畢業去了深圳,姚麗思想鬥爭了很久要不要跟他去深圳。結果,她畢業分配留在北京。他們的關係更加像是兄妹了,雖然,姚麗有時用出差的名義去深圳找他,但他們的關係似乎沒法進一步了。
姚麗有著不懈的精神,她總是找各種借口來莊偉家。經過幾次提醒不管用,姚麗就被送到加拿大進修了。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