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一篇紀念毛誕辰120周年文章“毛誕的荒誕” 倫敦客 2013-12-25
來源:美國之音“世界媒體看中國”
毛誕的荒誕 2013-12-25
華盛頓 — 以習近平為首的中國執政黨共產黨宣傳機構提出“毛誕”的說法,旋即成為中國網民筆下的“毛蛋”。
在中國國內外的觀察家們看來,中共為其已故的獨裁者者毛澤東操辦的生日慶祝活動如此“變蛋”,這一有趣的現象再次雄辯地證明或顯示,當今中國不但是毫無爭議的世界頭號汙染大國,而且也是毫無爭議的世界頭號荒誕表達大國。
用毛澤東生前喜歡用的粗糙、粗陋、粗劣、粗鄙的“一分為二”的哲學術語來說,中國汙染世界無疑是對世界文明的損害,但中國超強的荒誕表達則無疑是對世界文明的貢獻。
對中外讀者來說,在12月26日毛澤東生日120周年到來之際,閱讀中國網民的言論,閱讀中國官方媒體和世界媒體的有關報道,無疑是激發靈感的文學鑒賞,以及寓教於樂的政治教育。
變蛋、毛誕與毛蛋
上文既然提到了與毛蛋和毛誕相關的“變蛋”,這裏就不能不對“變蛋””和“蛋”稍微做一些必要的解釋,以免下文成為無根的遊談。
眾所周知,在中國語言文化中(以及在世界文明史上),蛋一直是一種說不完、道不盡的神奇的東西。
對中國之外的其他國家的人來說,變蛋,又稱鬆花蛋,英語為“千年蛋”(thousand-year egg),法語為“百年蛋”( l'œuf de cent ans
),日語為“千年の卵”(日語發音,sennen no tamago),則更是蛋中的奇蛋,神奇中的神奇。
說起千年蛋,就不能不提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
這位新加坡老資格的領導人在國際舞台上一向以語言生動俏皮、犀利深刻而著稱。作為一個華人,李光耀也很是好為人師,喜歡自告奮勇,向西方國家的公眾和領導人解說外人所難以了解和理解的中國政治和中華文明。
大約20多年前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李光耀用“中國人在幾百年前就造出了千年蛋”(大大意如此)來說明中國文明、中華文明曆史悠久,博大精深,深不可測,不可小視。
與此同時,在現代漢語當中,尤其是在6億或8億多人使用的漢語北方方言當中,“蛋”也常用來表示那個常常不宜對少兒細說的男性器官。其粗俗的同義詞包括“屌”,稍微不粗俗但也足夠粗俗的同義詞包括“鳥”。“屌絲”一詞前年在中國官方媒體中正式、正規、正麵登陸亮相,一度還成為新聞。
“蛋”常常被認為是粗俗,少兒不宜,因此就常常被回避。於是,表示胡說八道的“扯蛋”一詞,文雅寫法就變成了毫無道理、莫名其妙的“扯淡”---具體的蛋可以扯;但抽象的淡如何扯,很是令人困惑。
雖然“蛋”因被認為是不文雅而被常常回避,但在當今中國,“蛋”又常常是難以回避的。
在當今中國,中國公眾和世界媒體公認的最著名、最紮眼的“蛋”是中共中央機關報《人民日報》的新社址大樓。那座大樓從某一個角度來看,是毫無爭議、非常寫實又傳神的“蛋”。
x蛋的神奇變化
《人民日報》新大樓的惟妙惟肖的蛋/屌造型,跟中國百姓眼中的中國中央電視台著名的“大褲衩”(即西方許多人眼中的“大屁股”)大樓交映生輝。兩者很自然地成為中國公眾的笑料和世界媒體的新聞,成為中國當局“傻還有錢”的象征。
來自中國國內外的這種公開的嘲笑給中國當局顯然造成了壓力。中國官方媒體一度特意發表文章,聲言中央電視台的那個大樓造型並不是大褲衩或大屁股,說看上去它像是大屁股隻是“淫者見淫”。
然而,批評者指出,“淫者見淫” 的大概是中國當局。批評者為此提出的證據是,“人民日報新大樓”一度成為中國互聯網上的不能搜索禁忌詞,顯示了中國當局對“淫”的高度敏感或關注。
“大褲衩”如今已經是有些過時的新聞。但《人民日報》新大樓依然在中國被津津樂道。直到今天,還有很多中國人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議:《人民日報》新大樓頂上應當裝設間歇噴泉,在在中共節日期間,或在中共中央領導高級了領導人前往視察的時候,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噴水。
鑒於《人民日報》總部新大樓造型之巧妙,外加中共認為《人民日報》的主要功用就是進行“灌輸”,即把中共所掌握的“宇宙真理”/先進思想/正確價值觀灌輸給中國人民,上述這種提議的藝術性、文學性、顛覆性、荒誕性、少兒不宜性,可謂絕對領先世界。
可以毫無爭議地說,在當今世界,中國已經是頭號荒誕大國,當今世界最優秀、最富有創意的荒誕派藝術家則是至今名不見經傳、至今依然默默無聞的一些中國人。跟這些名不見經傳的民間藝人相比,蜚聲世界的中國藝術家艾未未反倒是弱爆了。
毛誕被變蛋,變成毛蛋,而且不是一般的蛋,而是帶毛的蛋,或者,是毛澤東的蛋,這種點鐵成金或點金成鐵、令人不禁眼花繚亂、驚呼神奇的語言操作,這種讓世界文明史上頭號文字玩耍高手莎士比亞也要自歎弗如的語言遊戲,就是在這種“荒誕中國”的大氣候中產生和完成的。
這種神奇的語言遊戲或文學藝術現象再次證明文學藝術創作當中的一些近乎公理的規律。這些規律包括:優秀的藝術創作離不開適當的創作環境或土壤(艾未未的創作也是源自這種土壤),以及“國家不幸詩人幸。”
當今中國的荒誕
荒誕中國的誕生,離不開毛澤東。按照害死的人數來計算,獨裁暴君毛澤東是古往今來的絕對頭號殺人魔王。
然而,在當今中國,這個當年的殺人魔王依然有許多人為他唱頌歌,而以習近平為首的中共當局也依然在為他唱頌歌。這種現象,在流亡美國的中國哲學家、政論家胡平看來,無疑是中國曆史和世界文明史上的頭號荒誕。
在“毛誕”120周年即將到來之際,胡平發表文章,抒發了顯然是讓他感覺痛心疾首的荒誕感:
“早在毛澤東發動大躍進造成至少三千萬中國人活活餓死的滔天大罪時,他就已經使自己躋身於人類曆史上的最大暴君之列。毛澤東早就惡貫滿盈了,沒有文革這場浩劫他就已經是曆史上的最大暴君之一了。加上文革這樁大罪,隻是使他在人類曆史最大暴君的排行榜上再往前移動幾位,而他作為暴君的定性是早就確定不移的了。
“這裏還暫且不談他在更早些時候犯下的幾樁大罪,如鎮反――毛澤東自己都說他發動的鎮反運動比秦始皇的焚書坑儒還要厲害一百倍;還有血腥的土改運動和‘三麵架機槍,隻準走一方’的強迫性的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消滅了整整一代經濟精英;還有反右,如此等等。
“毛澤東的罪惡實在是罄竹難書。除非你對這些嚴重的犯罪事實從根本上提出有依據的質疑,否則你就沒有理由質疑我們的結論。如果你對這些事實都大體承認,但依然不接受毛澤東是暴君的結論,我們就要問你,你的暴君的標準是甚麽?照你說,一個統治者還要壞到甚麽地步才算得上暴君?”
居高臨下看荒誕
胡平的這種荒誕感在不受中共宣傳機關控製的世界媒體當中也非常普遍。
例如,在“毛誕”即將到來之際,法語世界(包括法國、比利時、瑞士、加拿大等國家)的媒體普遍轉載法新社的一篇應景報道。讀者僅僅讀其標題和副標題,就足以品味出來自中國的這種超絕荒誕:
“中國紀念毛澤東生日”(標題)
“建立了共產黨中國的毛澤東生於120年前的今天。他導致中國千百萬人死亡,中國至今依然為他的遺產所分裂。”(副標題)
這種標題和副標題的弦外之音和言外之意顯然是跟胡平的論點異曲同工:對一個神智正常、神經正常的西方人或東方人來說,對這殺人魔王的評價還有什麽好爭議的呢?對他有什麽好紀念的呢?中國當局或中國人到底要紀念他什麽呢?難道還覺得他殺人不夠,後來者應當比他殺得更多嗎?紀念這樣的一個殺人魔王的國家,究竟是一個什麽國家?紀念的一個殺人魔王的政權,究竟是一個什麽政權?
希特勒殺人比毛澤東少得多,但西方人無法想象如今哪個西方國家會紀念希特勒生日,紀念希特勒遺產。與此同時,西方人驚訝地看到,中國人、中國政府、中國執政黨在紀念毛澤東。這種強烈的對比反差給西方人所造成的心理震撼,大概是一般的中國人難以理解的。
在另外一方麵,在當今世界,世界主流媒體的記者一個個都受過職業的訓練,其中包括以平等的眼光觀察其他國家、其他民族的訓練。然而,描述或報道當今中國以及中國鬧劇般的“毛誕”紀念活動的時候,讀者可以清楚地看到或感到世界媒體記者不得不居高臨下俯視中國的口吻、眼光、姿態。
例如,這篇法新社這篇表麵上看似四平八穩、很是平衡、不動聲色的報道:
“‘我認為毛澤東締造的中國是偉大的,因此我們應當紀念他,相信他,’(這位要前往毛澤東故鄉韶山朝拜毛澤東亡靈的48歲的中國商人)說。他還說,他要到韶山給毛澤東敬獻花圈,並供上傳統的生日食品長壽麵。
“但是,1949年率領中共通過血腥內戰奪取政權的毛澤東對其他中國人來說依然是一個暴君。他反複發動災難性的政治運動。造成千百萬中國人死亡。曆史專家們估計,在1950年代的土改中,至少有一百萬人被屠殺。此外,他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還清除了許多貨真價實的和想當然的對手。
“更血腥的是他在1958年發動所謂的‘大躍進’運動,試圖在經濟上趕上西方國家。那場運動在1962年收場,導致四千多萬人死亡,其中大部分被餓死的。在1966年,他又發動了‘文化大革命’以便從對手那裏奪取權力並消滅對手。‘文革’讓中國陷入實際上的內戰,僅僅在1967年一年便造成五十萬人死亡。”
假如法語世界的讀者也能像中國網民一樣說話,大概他們最有可能說出來的話就是,“泥馬,中國政府、中國人在紀念個什麽鳥人啊。”
但是,法語世界的記者和讀者顯然不能像中國網民一樣說話。他們顯然隻是在默默地、居高臨下地遠眺當今中國,就像是遠眺一個野蠻無知的遠古時代或國度。
皮裏陽秋說荒誕
西方記者的文筆常常像是西方油畫的筆觸,其特色是筆觸細密,逼真,有如照片。
相對而言,日本記者的文筆則像是東方的水墨畫,其特色是簡約,平淡,大片留白,類似於中國古代哲學家、教育家孔子開創的“皮裏陽秋”的春秋筆法。讀者讀日本記者的報道,必須開動自己的腦筋,調遣自己的知識儲備,以達到與記者“心領神會”的境界。
在這方麵,日本時事社12月24日從北京發出的一篇報道就是一個很能說明問題的典型:
“12月26日是創立新中國的毛澤東主席(1893 -1976年)的生日120周年。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國家主席)利用在百姓中很有人氣的毛澤東,並模仿其政治手法。然而,毛澤東犯下了發動文化大革命運動等‘錯誤’ 。圍繞毛澤東的評價,中共內部和中國社會明顯分裂。
“原定於12月26日晚上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的大型音樂會沒有得到當局的許可而臨時叫停。12月23日晚上,毛澤東的故鄉湖南省舉行了紀念毛澤東的音樂會。中共湖南省委書記徐守盛參加了音樂會。但習總書記在今年11月視察湖南的時候發出指示說,舉行紀念活動在要講‘盛大’的同時也要講‘簡樸’‘務實’,從而下調了讚美(毛澤東)的溫度。
“在中共及其政府管不到的民間層麵,紀念活動大張旗鼓。中國的百姓懷念毛澤東時代的平等,現政權不能解決根深蒂固的貧富懸殊和腐敗導致不滿。為讚美毛的溫度降溫就是為了預防百姓的不滿擴大。”
時事社這篇言簡意賅的報道,幾乎每一段話,甚至每一個詞都可圈可點,信息量很大(如報道中所說的“新中國”是什麽意思?),足以讓專攻中國新聞、曆史或政治的學生寫出N篇高質量的碩士或博士論文。
對無意寫學術論文的讀者來說,時事社這篇報道顯然表達了一個需要讀者在其字裏行間自行摸索和體會的荒誕,這就是,習近平要利用毛澤東,但又怕請神容易送神難,他顯然擔心自己煽起的火會燒到他自己。
鑒於毛澤東在世的時候一直口口聲聲說是要警惕人剝削人、導致貧富懸殊的資本主義製度在中國複辟,鑒於中國的公眾痛恨當今中國比資本主義還嚴重的貧富懸殊,鑒於習近平家人因他的官運在毛澤東死後大發橫財,撈取財產近三億,鑒於這種巨富成為讓習近平和中共當局非常困擾的國際新聞,習近平前些時候高調讚揚毛澤東,導致許多觀察家說他愚蠢,也有許多觀察家說他荒誕。
目前,“愚蠢派”和“荒誕派”各持己見,相持不下。與此同時,也另有一些自命不凡的觀察家認為,習近平頌揚毛澤東是愚蠢和荒誕的合二而一,荒誕的愚蠢與愚蠢的荒誕,兩者其實水乳交融,本來就是一回事。
令人驚秫的荒誕
在中文和西方語文中,“荒誕”和“可笑”常常是並列並聯並用的,是一氣嗬成的。荒誕的事情常常讓人覺得可笑。可笑的事情常常是荒誕的。
然而,發源於歐洲文學的荒誕派文學也使讀者知道,荒誕常常是令人驚秫的。比如,歐洲荒誕派文學的祖師級作家卡夫卡的中篇小說“變形記”就令讀者驚奇、驚秫、驚覺、驚醒、驚恐---在一夜之間,一個正常的人可以變成一隻甲蟲,一個人會變成一個非人。
讀者由那位變成甲蟲的小說人物,反思自己的生活,反思自己的生活環境,會赫然發現,無論是權傾一時的帝王將相或高官貴人,還是社會上一般的販夫走卒,每一個人其實都很容易在一夜之間喪失自己的人格或人格尊嚴,變成一個讓人愛莫能助的可憐蟲。
兩個星期前,朝鮮兩個月前的第二號人物、朝鮮獨裁者的金正恩的姑父張成澤在一夜之間便成為階下囚,成為一個“不如狗” 的人,而且也像狗一樣被殺掉,類似的現實生活事例不斷證明西方人卡夫卡的想象與東方的可怕現實毫無矛盾,證明高超的文學總是人類生存狀態的精妙寫照。
卡夫卡在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去世將近90年之後,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記者傅畢德(Peter Ford)在今年的“毛誕”即將來臨之際,從殺人魔王毛澤東的家鄉湖南韶山發出一篇新聞報道,向讀者展示了另一種令人驚秫的荒誕。
傅畢德在報道中講述了中共當局統治下的中國學校教科書對毛澤東的驚人罪行和暴行閃爍其詞,同時宣傳毛澤東如何偉大,從而導致許多中國人糊裏糊塗跟著中共的宣傳鸚鵡學舌,說“毛澤東雖有錯誤但依然功勳卓著、不失為一個偉人”之類的糊塗話。
然後,傅畢德筆鋒一轉:
“這種話讓那些對毛澤東的所作所為有深入了解的人、尤其是那些親身受到毛澤東殘害的人感到驚秫。
“一個來自北京的音樂家說,‘說毛澤東做的那些惡事是錯誤是一種很避重就輕的說法。在我看來,他做的那些事情是反人類罪的罪行。’這位音樂家的父親當年受到毛澤東的整肅,她一家人在一個荒僻的村莊過了多年。
“非常說明問題的是,她不願意向記者提供自己的姓名,因為擔心會有什麽不妙後果。在中國,毛澤東的畫像依然懸掛在天安門城樓上,執政的中共從來沒有將毛澤東跟中共切割開來。她說,‘假如你批評毛,你就會被認為是批評中共。’現在她更是擔心中共‘看來正在更貼近毛澤東。現在還沒有公開討論這些問題的適當氣氛。’”
毛誕與政治博弈
在一個暴君害人無數的國家,執政黨依然力挺暴君,受害者不敢發表意見。這無疑是一種荒誕。一種令人驚秫的荒誕。
而且,這種荒誕並非是紙麵上或想像中的荒誕。在當今中國,中共政權至今依然在明理暗裏直接動手或鼓勵流氓打手對任何膽敢批評毛澤東的人進行威脅騷擾,甚至直接動手毆打,包括發出死亡威脅、投擲菜刀,當眾動手打一個70多歲的老人耳光。
對這種暴力擁毛或威脅暴力的行為,中共當局、中國政府一概裝聾作啞,不管不問,即使是民眾報警也置之不理,或眾目睽睽之下勉強受理但最後總是不了了之。
在這種大形勢下,中國的毛左,中國人民解放軍大校戴旭提出一種在批評者看來顯然是頗能反映中共當局心態的說法說:(批評毛)“引起廣大民眾的強烈憤慨和激烈反彈,社會上多次發生民眾自發圍追堵截、公開揭批反毛辱毛人士的情況。”
中國當局以及“毛左”雖然聲嘶力竭的宣稱,毛澤東得到了絕大多數中國人的愛戴,但他們的“暴力擁毛”的行為,明顯顯示了他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他們害怕真相被更多的人知道,毛澤東會像泥菩薩一樣轟然倒塌。
為了擺脫自己的困境,“毛左”們聲言,毛澤東是全體中國人敬愛的偉大領袖,因此不能容忍任何人對毛澤東進行侮辱,就像美國人不準許有人侮辱開國總統華盛頓一樣。
但這些“毛左”們顯然不知道或假裝不知道,在美國,侮辱華盛頓雖然不得人心,但美國有保護言論自由的法律,發出侮辱華盛頓言辭的人不會受到任何法律製裁,但膽敢對發出這種言辭的人進行暴力威脅或施行暴力的人則必定受到法律製裁。
習近平與毛澤東
當今中國顯然存在“擁毛”和“批毛”的有趣的政治博弈。
一方麵,以習近平為首的中共當局以及習近平本人是最大的擁毛派。因此,中國的“毛左”可以有恃無恐地對揭露毛罪行的人進行威脅或大打出手。這種投合中共當局心意的踐踏法律的行為得到中國人民解放軍大校戴旭這樣的中國軍人的半遮半掩的鼓勵。
(中國軍隊嚴格地說並不是國家軍隊,而是中共強行挪用全體納稅人的納稅豢養的中共私家軍,其最高宗旨不是維護中國公眾的利益,而是維護中共的利益。這是中共的明文規定,鐵的紀律。)
另一方麵,中國揭露毛澤東罪行的人麵對強權,也不是全然軟弱無力。他們也捏到了習近平擁的命脈,這就是習近至少是截至目前還不能、不敢或不好意思否認他自己的親生習仲勳曾經遭受毛澤東長達16年的非法迫害。
於是,九泉之下的習仲勳在當今中國實際上成為揭露毛澤東罪行的人的最佳保護傘,使大權獨攬並有意模仿毛澤東的習近平也不得不有所顧忌,因為他顯然不想被中國公眾明裏或暗裏罵為“認賊作父”。
在“毛誕”到來之際,在世界媒體和中國公眾看來,中國的這種政治博弈顯然足夠荒誕,顯然是一種令人發笑,又令人驚秫的荒誕。這種荒誕構成了荒誕大國中國的一條有趣的荒誕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