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中國女藥學家屠呦呦因從青蒿中提取青蒿素獲頒諾貝爾醫學獎,中國科學界終於實現了諾貝爾科學獎“零的突破”。普羅大眾對諾貝爾科學獎得主的科研成果往往比較陌生,恐怕這次也不例外,比如就我來說,我隻知道加拿大多倫多大學教授班廷發明胰島素,拯救了許多糖尿病患者的生命。然而,本人卻對青蒿素卻是再熟悉不過,小小青蒿在遙遠的非洲也拯救了包括本人在內的許多生命。
時光倒轉到80年代後期,我隨四川國際經濟技術公司大隊人馬遠赴東非烏幹達,參加3號公路網建設工程。烏幹達雖地處赤道,但屬高原氣候,天氣宜人,空氣清晰,常年藍天白雲,紅土地上鮮花盛開。然而,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各式各樣的惡性疾病在烏幹達十分猖獗,其中艾滋病自然跟我們施工人員無緣,登革熱,昏死病的疫區離我們的施工地點很遠,也不構成威脅,最大威脅來自於瘧疾。
當時,中國除了少數雲南海南等邊遠地區之外,瘧疾幾乎已經絕跡。去非洲之前,隻聽做醫生的父親講過,瘧疾就是打擺子,發冷發燒而已。
到了烏幹達,那時候仗著人年輕,身體壯,也不把瘧疾放在眼裏。一天傍晚收工後,我穿著褲衩在院子裏衝涼,衝著衝著,覺得越衝越冷,冷的我全身打顫。我不敢“戀戰”,將身體草草擦一下,趕快穿上衣服。一切都為時已晚!蜷在被窩裏的我,不管蓋上多少被子,還是冷的牙齒打顫,全身上下直抖,像什麽都沒穿似的。一陣冰冷過後,好容易從“冰窖”裏掙紮出來,全身上下又開始高燒發熱,熱得全身滾燙,像掉進了蒸鍋,燒得我直說胡話,一個勁兒數窗戶上的木條:“1-2-3-4-5。。。。。。”
好容易高燒退去,又開始發冷,而且全身骨頭發痛,脾髒開始腫大。如此這般,從“冰窖”到“蒸鍋”,又從“蒸鍋”到“冰窖”,折騰得人死去活來。
去非洲之前,我們都服用了奎寧,預防瘧疾。豈料烏幹達的瘧疾屬於惡性瘧疾,加上多少年來瘧原蟲已對常規抗瘧藥產生了抗藥性。作為當時抗瘧的一線藥物,那法國人發明的奎寧根本不抵事。
眼看人實在是不行了,大夥兒星夜駕車把我送到了附近的中國醫療隊駐地。那年頭,中國向非洲許多國家派出了醫療隊,為當地人救死扶傷。雲南省因為與烏幹達同屬高原氣候,對惡性瘧疾治療有方,遂由雲南省昆明醫學院派出醫療隊。到了醫療隊營地,中國醫生立即給我注射一種名為蒿甲醚的淡黃色針劑,逐漸控製住了病情,這種從青蒿素提取的中國神藥終於把我從死神那裏救了回來。
然而,人一旦被攜帶瘧原蟲的蚊子叮咬,瘧原蟲就會寄生於體內,一旦身體抵抗力降低,瘧疾就會反複發作。出於野外工程建設的需要,我們施工隊伍全是男性。雖全是男人,但人人都要來“月經”。原來,瘧疾就像婦女定期來例假一樣,過段時間就要卷土重來,我們戲稱來“月經”。平時,施工隊伍“非戰鬥減員”不少,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瘧疾發作臥床不起了,不管是體壯如牛的平地機手,還是身材矮小的總工程師,到時間說倒就倒。施工隊伍裏流傳一句話,叫做“不管官大官小,打起擺子一樣的抖”。
不光我們中國施工人員,負責監理工程的英國監理工程師打起擺子來,一樣抖得死去活來。高傲的英國人仗著對烏幹達這塊原殖民地多少年的耕耘,攜高級奎寧類瘧疾藥物有備而來。豈知蚊子叮人也不分尊卑膚色,幾個回合下來,平時趾高氣揚的英國監理工程師在惡性瘧疾麵前低下了頭,轉彎抹角地向我們索要了中國神藥。
自從領教了中國神藥後,負責監理的英方和我們負責施工的中方關係有所改善。英國監理工程師雖然仍堅持工程質量標準,但對我們的態度有所轉變,即使對施工不認可,也會善意地提出一些整改的好建議。當時,我們為了走出國門,將我方的工程造價定得很低,終於擊敗深耕東非高原幾十年的老牌英國建築公司亞曆山大集團,以最低價格贏得3號公路網建設工程標的。由於我們開出的造價低,資金就十分有限,加上第一次在海外施工,缺乏經驗,致使施工人員和施工機械遲遲不能進場,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時間,眼看竣工日期慢慢逼近,我們麵臨罰款甚至被取消施工資格,趕回中國的危急局麵。
拜中國神藥之賜,嚐到“甜頭”的英國監理工程師主動給我們出主意,建議我們去烏幹達各地的工程部門去低價租用機械設備。後來,當地土著居民在毗鄰肯尼亞邊境的無人區伏擊了中方施工隊伍,英國監理工程師以施工人員安全為由,指示我方撤出營地,退往安全地帶,並向烏幹達當局提出延長工期的建議,為我們贏得了寶貴的3個月工期,使我方終於按時保質圓滿完成3號公路網建設工程,在東非立下了足。可以說,中國神藥收到了意外的“功效”。
中國神藥的最大受益者自然還是烏幹達人。我在中國醫療隊住院治療瘧疾時,恰逢烏幹達衛生部部長代表總統穆塞韋尼來訪。醫療隊翻譯不巧出門在外,隊長把我從病床上拉去做翻譯。衛生部部長在講話中代表烏幹達人民一再感謝醫療隊,大力讚揚醫療隊的中國神藥。據衛生部部長說,烏幹達上至總統穆塞韋尼一家,到他自己妻子兒女,再到平民百姓,除了中國醫療隊的針灸按摩之外,覺得最神奇的就是中國的瘧疾神藥。
中國神藥之關鍵,後來一個反麵實例也證明了這點。我所在的施工隊有一位翻譯,原為重慶外語學校骨幹教師。他遠離妻兒,辛辛苦苦在烏幹達奮戰數年,多少次車禍幸免於難,一次次槍擊被他躲過,一次次瘧疾起死回生。好容易掙得一點點有限的美元回國,豈知他陰差陽錯,將救命的中國神藥放在了大行李箱裏交付托運,隻身從北京乘火車回原籍。豈料路上瘧疾發作,沒了救命的中國神藥,可憐的他還沒回家跟望眼欲穿的妻兒見麵,就被瘧疾奪去了年輕的生命。
從非洲回到中國,再移民到加拿大,我一直將中國神藥帶在身邊,因為離開疫區後,體內的瘧原蟲仍會寄生在體內一段時間,瘧疾仍有可能複發。多少年過去了,我家藥箱裏,中國神藥的藥盒已經變色,瘧疾也已經離我遠去。我端詳著藥盒,回首往事,滿懷對屠呦呦等中國科學家的深深敬意。
這段話挺有意思的, 原先施工隊是打算不準備遵照工程質量標準的,監理方當然不同意, 後來經過“藥”的媒介作用, 英方態度有所轉變了。
為啥這麽說呢?
1. 當時選了1萬多個方子, 5千多種礦物質, 植物, 50多家單位, 600多人參與。 這是典型的海選。 屠呦呦組被分配了200種進行篩選。
2. 其它人失敗的也是貢獻,因為他們告訴你這個你不用選了。
3. 屠呦呦當時做的是胡椒, 她是組長, 青嵩是另一個人做的, 發現有用, 但不穩定。中途此人調走, 走時告訴屠呦呦他做的情況
4. 我國在50-60年代提取藥物三部曲: 水-酒精-乙醚基本是固定程序, 不然如何篩選?
5. 屠呦呦最後用乙醚做, 提取了青嵩的純度。
所以這絕對是個海選藥物的集體項目, 參加的人都有貢獻。 要是沒有他人, 屠呦呦一個人完成全部的工作量, 基本沒有可能。
她的老師批評她太迷信中醫, 一開始就應該用乙醚。
屠呦呦的水平就是個大學生的水平。 總共發表了38篇論文書, 沒有一個是單獨的作者, 全是集體掛名的中文論文。隻有書是她寫的, 200多頁, 總結介紹性的。在書裏, 她惡意造假, 把集體發表的文章說成她自己的, 把自己的名字提前等。
更惡劣的是: 她把原始記錄放在家裏, 隻跟給她提名的外國人看。 當然她隻給人家看有利的,因為畢竟是在她手裏第一次用乙醚提取青嵩。
打個比方吧: 宇宙飛船的最後一個螺絲是我擰的, 但我不能說宇宙飛船是我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