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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遭遇新冠疫苗的副作用:發燒和寒顫

(2025-12-01 17:01:02) 下一個

童年時我們都接種過各種疫苗,隨後也有每年接種流感疫苗的經曆,然而它們都與這次的新冠疫苗截然不同。打完輝瑞疫苗的第二針後,我不僅發燒,晚上還因為寒顫在深夜被突然驚醒,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反應。因為第一針時也隻是手臂酸痛,並沒有出現更嚴重的不適。

 

這些副作用甚至讓我沒法去上班,這還不是我一個人的感受。阿克森教授也回複說,他同樣經曆了類似反應,隻是說吃了 Motrin 後很快緩解了。我想著疫苗誘導的免疫反應應該盡可能不受幹擾,所以沒有吃任何對症治療的藥。自己隻是硬扛了下來,但是確實相當難受。

 

這說明 mRNA 疫苗仍然有改進的空間,新冠疫苗誘導的免疫反應怎麽跟病毒感染相似?還好這些症狀在一天後就好轉了,相比真正新冠病毒感染所導致的痛苦或死亡威脅,這點不適似乎還是可以忍受的。

 

《打了輝瑞疫苗第二針後出現的發燒和寒顫》

 

我在1/19日上午11點打的輝瑞疫苗的第二針,手臂痛與第一劑量相似,但是這次更厲害,大約當天的深夜寒顫把我和太太弄醒,伴有頭痛、發燒和全身乏力,相當於中重度的感冒。近24小時後好些,可見我與阿肯森的聊天,他的表現跟我相似,他吃了Motrin,我拒絕吃。我希望讓免疫反應自然進行,現在對鎮痛非抗炎泰勒諾和抗炎製劑NSAIDS對疫苗效應影響存在爭議,我還是自己扛。

 

我的郵件:“I had reactions to the second dose of Pfizer vaccine with chills, fever and fatigue. It’s getting better”(中文大意:我對輝瑞疫苗的第二針出現反應,伴有寒顫、發燒和乏力。現在好些)

 

阿肯森回複:“Sorry to hear. It sounds like what I had which occurred 12 hrs after my second shot.   Responded to Motrin”(中文大意:遺憾聽到這些。這跟我注射了第二針後12小時的表現相似。吃Motrin有效)

 

現在真正體會到注射mRNA疫苗似乎讓我得了一次新冠,除了沒有上呼吸道症狀外,其他全身表現很像是新冠。我是這樣解釋的,mRNA疫苗在機體合成S蛋白,除了會作為外源抗原刺激機體產生抗體外,S蛋白是有生物活性的,它能與各係統的ACE2受體結合,從而產生相應的症狀。這裏可以解釋為什麽開始沒這些反應,反應是在12小時以後出現的,因為合成蛋白需要時間。證明這個應該不難,在打了疫苗12小時後取ACE2豐富的組織,染S蛋白就可以了。

 

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性是,我們在第一次注射產生的抗體與第二次產生的S蛋白結合,形成了免疫複合物,這樣造成了組織反應。但是這個免疫複合物中的抗原結構還在,所以還能有效地刺激機體產生抗體。這個解釋似乎不能解釋腺蛋白疫苗的抗體封閉,當然腺病毒Ad5是首劑都有排斥的風險。總之我和阿肯森產生抗體的能力比較強。

 

疫苗是必須要去打的,為人類最神奇的藥物,療效可以與沒有產生耐藥性的抗生素相媲美。隻要你們做過抗血清清除病毒的中和實驗, 就會很相信抗體的神效。

 

給大家講個我導師的故事,他早年留德,然後到美國發展。他是做了一輩子免疫學的專家,尤其是在單克隆抗體領域。PEG是單抗領域每天都用的細胞融合試劑,前不久他看見PEG可能是超敏反應的原因,對於是否打擁有PEG成份的mRNA疫苗很是猶豫。但是權衡利弊,最近還是冒險打了Moderna疫苗。慶幸現在一切安好,也沒有必要去等沒有PEG的JNJ腺蛋毒疫苗了。

 

這是我導師的留言:“我冒險還是在昨天下午去打了Moderna 疫苗。沒有什麽付反應,第二針也予約了。冒了一個險,做了一次小白鼠!”。“每個人的免疫係統反應都不一樣,我看發生的案例大部分都不是IgE 介導的過敏反應,這樣死亡的機率比較低,還值得冒一下險。不然隻有等JNJ 疫苗了,但不知道何時才能批準。”。寫於2021年01月25日。

 

在加州大學段教授提供的曲線中,當時西方國家的新冠感染出現斷崖式下降的原因是什麽?我覺得這與美國的 mRNA 疫苗接種有關。因為他同時也提供了俄羅斯的新冠曲線,俄羅斯使用的是自己的滅活疫苗,但俄羅斯的曲線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這篇文章也談到了以色列所采取的行動,當時他們是mRNA疫苗的率先實踐者。以色列在輝瑞疫苗獲得臨時認證的幾天內就統一布局,大規模購買和給民眾接種美國的先進疫苗,並且他們是為老年人優先注射,所以他們的感染率和死亡率都以令人驚訝的速度下降。

 

《西方國家新冠感染人數呈斷崖式下降》


謝謝加州大學的段教授為我們提供這些主要西方國家的疫情曲線,這已經不是拉平曲線,而是呈斷崖式的下降。他是數理統計學家,我信他的。

因為老段在我博文後留言時給出精準計算結果,我曾以題為《科學的語言總是相通的》的博文介紹那段經曆。我的朋友華大MD和斯坦福本科的老爸告訴我,這位“老段”是他的同學,為武漢大學的高材生。老段不僅自己是博士,還是加州大學帶博士生的教授。老段向我提供西方國家新冠病例呈斷崖般下降的曲線,我寫了文章後,他的同學稱這是“段崖式”。

關於老段教授,我的華大MD和斯坦福老爸朋友還有更多精彩的介紹:“我這段同學非常認真,還喜歡抬杠。但隻要他一認真,上了數據,我就啞口無言了,扔下杠子就跑。順便幫他丫頭,俺那侄女吹個牛:三年讀完Johns Hopkins, 去年MCAT考了滿分!估計您吳教授沒有機會教她,俺老大也沒法做她學長了“。

我是免疫學家,更相信這裏存在新冠疫苗的貢獻,美國開打輝瑞疫苗已經有一個多月,英國更早。我們產生的或多或少的抗體,有效地抑製了新冠病毒在現在的嚴冬中漫延。雖然現在隻是低親和力的抗體,生發中心選擇出來的高親和力的抗體後,效力會更加強大。

什麽都有一個對照,俄羅斯放衛星的疫苗在10月就開打了,卻對俄羅斯的曲線幾乎沒有影響。但是俄羅斯曲線不是段教授提供,而是我從Johns Hopkins網站上查到的,為黃色曲線,紅色豎線是他們開始疫苗注射的時間。

我總對憤青說,你們應該讓父母買張機票西飛去莫斯科留學,千萬不要到美國來。

應該說明一下,加州大學段教授提供的曲線覆蓋英國、美國、德國和以色列,與美國政府更替應該沒有直接的關係。出現顯著下降正好與疫苗刺激10天後產生的抗體相關,甚至在元旦之前。英國首次接種輝瑞疫苗是在12月8日,美國是一個星期後。當然疫苗隻是原因之一,以前認為新冠病毒的數量與紫外線的多少呈現負相關,現在北半球是紫外線最少時,疫苗或政策因素效果更大。

反向舉證是,疫苗接種規模似乎不足以產生如此顯著的斷崖曲線。

現在證明輝瑞疫苗對控製疫情有效的最有力的國家是以色列,他們實施疫苗接種計劃很積極,初步結果直指疫苗非常有效。

以色列現在主體是使用的輝瑞疫苗,他們自己雖然不生產疫苗,但是他們積極尋求外國新冠疫苗。他們是多種管道齊下,在2020年6月就與Moderna簽訂購合同,還有英國的AstraZeneca。

輝瑞疫苗在12月9日就抵達了以色列,以色列承諾提供所有病人的資料給輝瑞公司研究。記得美國FDA是在12月12日舉行的聽證,以色列在12月19日就展開注射了。

猶太人有錢,也有媒體報怨他們政府不惜出高價購買疫苗,這是個敏感的議題,以色列政府拒絕回答。有人透露以色列的疫苗價格高達每支30美元,比境外貴一倍。

說點地緣曆史或政治的話題,很有啟發。猶太人在二戰中慘遭德國人殺害,現在救猶太人命的是德國BioNtech疫苗。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以色列是美國最忠實的盟友。

猶太人還是厲害,現在己經通知社會網絡使以色列全國的接種率高達30%,成為全球的領頭羊,甩其他國家幾條街。作為對比,在元月初以色列已經接種了20%,美國才2%,意大利更是低於1%。當然這隻是元月初的數據,現在美國和英國的接種百分比也上來了, 英國甚至接近到10%。以色列能夠動員極端保守猶太教信徒,以及高達33%的阿拉伯人口打疫苗,其組織執行力令人驚歎。

我們想想兩大mRNA疫苗的製造公司都是美國的,Johnson & Johnson也是美國的,what’s going on? 美國科技雄冠全球,但是政府的執行力實在不敢恭維。另外,在美國即使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現在都有很多人不願意打疫苗。

從現在的資料來看, 新冠mRNA疫苗對於抑製新冠病毒在以色列的流行高度有效,結果非常激動人心。

Eran Segal是擁有Wiki網頁的以色列計算生物學家,他說話應該靠譜。從他提供的數據曲線看,新冠mRNA疫苗對40歲以上的被研究過的人群相當有效。對60歲以上的重症病人尤其有效,從以前的20%左右可以降到現在的1.3%,簡直是太神奇了。這些資料很難用封閉措施來解釋,因為封鎖可以防止傳播但是沒有抗體殺病毒的功能。

一個小國,為人類點亮終結新冠的希望,應該成為全球疫苗接種的楷模。以色列不是依靠的自己的技術,靠的是相信科學,有力的政府執行力和金錢的付出。寫於2021年01月29日。

當時傳來科興疫苗在巴西臨床試驗取得成功的消息,雖然保護力趕不上輝瑞疫苗,但畢竟算是個好消息。中國在國內疫情得到控製後,大量向南美國家出口滅活疫苗(出口最多的正是科興疫苗),其背後的動機到底是什麽,我至今也不太清楚。

 

在疫情平息至今的這五年裏,從免疫力的試驗資料,再結合科興高層所遭遇的各種命運,我們可以認為科興疫苗的有效成分其實相當有限。我也能引用許多人的使用感受來支持這一點,所以當時臨床試驗宣稱的78%的有效率究竟是怎麽得出來的,我現在仍然完全不明白。

 

科興生物在新冠時期一年狂賺600億元,被稱為“疫苗之王”,如今卻陷入嚴重退市危機。由於前任會計師辭職,無法按時提交 2024 年年報,納斯達克已於 11 月 12 日向其發出退市決定;若不申請聽證,股票將於 11 月 21 日被摘牌。科興已經聘請了新的會計師並申請延期,他們希望恢複合規。

 

事實上科興多年來陷入兩位創始人尹衛東與潘愛華長達九年的控製權內鬥,甚至曾爆發肢體衝突,導致疫苗報廢,最終造成公司停牌六年、股價長期鎖死。新冠疫苗雖然帶來了巨額利潤,但由於結構複雜和股權紛爭,大部分收益並未真正惠及科興股東。現任董事會甚至提出高達 530 億元的“清倉式分紅”,試圖安撫股東。長期的內鬥不斷,讓這家昔日的疫苗巨頭一步步滑向退市邊緣。

 

《國產科興疫苗在巴西的成功告訴了我們什麽?》

中國私有企業製備的科興疫苗在巴西的臨床試驗被證明擁有78%的有效性,這是一個好消息。不僅標誌著中國科技的向外擴展,還將為抑製新冠在世界範圍的漫延貢獻力量。

 

因為負責評價巴西臨床試驗的五位專家委員會既不是巴西人又不是中國人,所以他們資料的可信度高很多,參加臨床試驗的總人數也高達1.3萬人,雖然比美國的兩個mRNA疫苗的人數少很多。78%的有效率趕不上輝瑞和Moderna的mRNA疫苗可以理解,在我文章中已經有詳細說明,也在我的預測之中。但是任何疫苗的成功在這個時刻對世界都是好消息,因為隻有全球控製了新冠,我們才能說安全。

 

這是個姍姍來遲的消息,巴西負責單位前不久應科興疫苗的要求暫時不公布具體的有效率,隻願意透露科興疫苗擁有超過50%的有效率,讓外界不斷猜疑。這次的78%有效率應該能夠被巴西批準緊急使用,雖然巴西國內對中國疫苗的使用仍然存在阻力。現在巴西出現政治對抗,總統保守不同意疫苗,科學和健康部門鼓動民眾去接種。在我看來,即使是天主教國家的巴西,也擋不住疫苗可能有效減弱新冠流行趨勢的吸引力。

 

我們還是應該具體分析這78%的有效率到底意味著什麽?科興疫苗的二期臨床的抗體水準隻有恢複期病人抗體水平的14-40%,在我看來恢複期病人抗體水平應該是不高不低的理想狀態。

 

我是跟蹤報道的科興的臨床試驗結果的,這是我讀他們的Lancet文章後寫的:

 

“這些是來自科興滅活疫苗在江蘇的臨床二期試驗的結果,摘錄自他們自己的論文:

 

“In the phase 2 trial, the level of neutralising antibodies included by the vaccine at day 28 after the last dose of vaccine ranged from a GMT of 23·8 to 65·4, depending on the vaccination schedule, which was lower than those of convalescent patients who previously had COVID-19 with an average GMT level of 163·7, tested by the same method in the same laboratory”

 

在注射科興的滅活疫苗最後劑量的28天後,參試人群血中被誘發產生的中和抗體的單位,隻是恢複期感染病人所產生抗體的14%至40%,測試由同實驗室的同種方法完成。輝瑞和Moderna疫苗所誘導的中和抗體都與恢複期病人的抗體相當,相對應輝瑞和Moderna疫苗麵對病毒的保護力在95%左右”

 

大家可以辯論說抗體太高也不太好,確實如此。抗原抗體結合曲線類似於鍾形曲線,隻有適當的抗體量才能最有效地中和病毒。而這個適當的抗體含量就是恢複期病人的抗體含量,因為他們通過抗體有效地消除了病毒。輝瑞疫苗達到或超過了恢複期病人的水平,Moderna疫苗在注射了119天後抗體水平仍然與恢複期病人相當,而科興疫苗隻有14%-40%的恢複期病人的抗體含量。加上滅活疫苗刺激T細胞反應的能力不足,我預測mRNA疫苗優越很多是很自然的事,其實他們的差異遠不止字麵上的78%和95%的有效率。

 

大約13000位巴西的誌願者參加了科興的臨床試驗,他們現在沒有給出安慰劑組和疫苗組的人數。但是他們給出了三個關鍵數據:總共有220人感染,160人在安慰劑組,60人在疫苗組。這應該是來自全球幾個點的匯總數,巴西的人數應該占了絕大多數。這比科興以前在土耳其公布的91.25%的有效率要有說服力得多,因為土耳其隻有29人感染。

 

既然科興不願意在這個時刻公布安慰劑組和疫苗組的人數,文章我們也等不及,我們隻有做些猜測。先假設他們做得與輝瑞和Moderna一樣,兩組的數目相當。科興的感染數據160人在安慰劑組,60人在疫苗組。按照以前輝瑞的算法:科興疫苗的有效率應該是1-60/160=62.5%。參見:“可以參照輝瑞疫苗計算有效率的公式:1-8/162=95%。輝瑞在完成足夠量感染病人的臨床三期試驗後發現:疫苗BNT162b在注射第一劑量的28天後能夠95%有效地抵抗新冠病毒的感染。臨床試驗發現170人感染新冠,其中162發生在安慰劑組,8例發生在疫苗組”。

 

這樣算出的62.5%的有效率顯然與78%不符,專業人士稱這算法隻適用於人數均等的情況下,不等時的算法不同。現在據傳科興在安慰劑組和疫苗組的人數不等,並且是疫苗組遠多於安慰劑組的情況,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設計試驗。這樣設計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到更多的感染人數,我實在弄不懂,他們可能希望疫苗組擁有更大的power。

 

那麽我假設,在13000的總臨床三期人數中,8000人在疫苗組,5000人在安慰劑組。那麽我們做個簡單的計算:輝瑞在22000人的疫苗組隻有8人感染,感染率為8/22000=0.036%;科興在8000人的疫苗組有60人感染,感染率為60/8000=0.75%,他們相差0.75%/0.036%=20.8倍。也就是說,隻在疫苗組計算感染率,科興疫苗的感染率是輝瑞疫苗的20.8倍,這個巨大的倍數之差使統計學家給出的95%與78%有效率的差別顯得相當蒼白。在對照組中的差別也是巨大,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算。

 

難怪數學家告訴我,統計學不是數學,因為沒有證明過程。我高中的數學曾經是自己內在高考成績的最高分,高考失誤考上的同濟,兒子也是密蘇裏當年數學最好的高中生之一,但是我們的數學都還給了老師。

 

科興疫苗在巴西的成功也會具有地緣政治的意義。新冠病毒肆虐拉丁美洲大陸,對這個南大門,美國老大哥已經無力幫助了。隻有求救於中國和英國,整個拉丁美洲已經有超過45萬人因為新冠去世。巴西慘無人睹,我不知道巴西那些大量的德國裔移民都去哪裏了?他們似乎不做科學,大把的病毒,連滅活疫苗的影子都沒有。寫於2021年01月09日。

 

人是應該擁有擔當的,尤其在麵對挑戰的時候,更應該說出自己的真實觀點。回望疫情爆發後的一年,在高度分化與充滿對抗性的輿論環境中,我可以無愧地對自己說:我盡到了一個免疫學家應盡的責任。

 

當時我總結了自己對中國人民所做出的三點努力:第一,率先在疫情早期的2020年1月18 日向國內傳遞了一個基本事實:新冠的感染與傳播並不是官方數據所說的隻有幾十人或上百人那麽簡單,而是高達1000多人的大規模感染;第二,我揭露了像陳薇這類無恥的“科學家”的行為;第三,我細致分析了為什麽中國疫苗的保護率不值得信任——從中國科學家發表的論文可以看出,因為它們誘導抗體的效果非常有限。

 

這本書以《謊言與科學》為題,是因為在新冠疫情中,我認為有兩個曆史教訓必須深刻吸取:第一,信息必須公開。如果壓製像李文亮醫生這樣的善意通報人,將國民關在信息封閉的籠子裏,不讓他們獲得真實的資訊,就會導致病毒在早期迅速擴散。第二,人類必須維持社會發展與環境保護的平????。過度開發導致的環境破壞,以及非法野味的交易行為,讓原本在野外自由生活與循環的病毒有機會跳到了人類的身上。

 

從當前疫情平息後的情況來看,中國政府在這些方麵不僅沒有改進,反而在對人民的管控上變本加厲。在本世紀的兩大災難中,清零暴政與新冠海嘯,中國人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許多家庭因此承受了完全沒有必要的死亡,卻還被要求感恩戴德,這本身就是極其荒唐的。這些悲劇,注定將會成為中華民族永遠的痛。

 

《在新冠年我為父老鄉親做的三件事》

俄羅斯新冠曲線。俄羅斯在疫苗沒有完成三期臨床試驗時就給民眾打,時間上領先全球,技術上吹牛稱自己的疫苗為世界最好。已經打了幾個月,具體多少人接種了,我們不知道。但是有點比較清楚,俄羅斯疫苗沒有阻止他們國家的新冠曲線的上升。

 

現在引用我的武大朋友也是華大MD和斯坦福老爸對我的評價:“祖國人民,三鎮父老記得吳教授的好[強]”,這評語一下子使我變得高大尚起來,實在有些不敢當。他是對我的朋友圈這帖的評價:“我去年做了這些事:1。1月18日公布武漢感染1723人,救了不少武漢人的命;2。揭露陳薇的胡吹;3。以科興疫苗隻刺激14-40%抗體水平,預測mRNA疫苗遠優於滅活疫苗。悲傷,這些全被我言中”

這三條都是預測,但是都不幸成真了。我們應該相信科學,而誠實的科學家永遠是社會的良知。第一條為英國院士Ferguson的預測,對江城的計算已經被曆史所證實,Ferguson對他的故鄉英國的疫情預測現在看來也相當靠譜。我們對他另外的預測希望永遠不要實現,那就是如果不加控製的話,新冠將會感染60%的世界人口。Ferguson在去年元月份說自己睡不著覺,我們當時都覺得他有些過份緊張了,因為當時美國和英國無一例新冠病人。今天正好是1/18的周年紀念,當時武漢是歌舞升平迎春節。這新冠病毒給世界人民多少辛酸淚,現在還是最瘋狂的時候。

 

第二條就不用多說了,我與國內留美海歸教授通話時,他描述這位“除了勝利 別無選擇”的科學家所使用的形容詞,我都不能在這裏說,國內大有明白人在。在消失得無影無蹤很久後,現在又有什麽新聞吹她的腺病毒疫苗在俄羅斯產生的抗體水平高。可是俄羅斯早開打了疫苗,但是對該國的感染曲線影響甚微,以此可以推斷他們疫苗的質量。

 

前不久華大病毒學家告訴我,天朝的腺病毒感染以Ad5病毒型為最多,可能高達80%以上的中國人擁有抗Ad5的抗體,而陳薇正是用的這載體,打進人體就會被pre-existing antibodies(預先存在的抗體)排斥掉。這家夥吹牛說去年2月26日疫苗下線,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幸好我們質疑的聲音和文章應該被上層看到了,便決定改變策略。

 

美國Johnson & Johnson (Janssen)的疫苗最近報道的效果很好,也是用的腺病毒,但是人家使用的Ad26載體為罕見的病毒亞型,在人群中感染率低,產生的抗體也低。牛津疫苗則是猩猩腺病毒載體,人體預存抗體的風險更低。使用什麽載體顯示決策者的智慧與水平,自己資源多可以雇優秀海歸或國內青年才俊操作分子剪接,但是主帥水準不夠則會造成國家資源的浪費。

 

國家將重點放在滅活疫苗,我也同意這個策略。在技術暫時跟不上的時候隻有走傳統的道路,畢竟境外的疫情凶險,大量民眾需要或多或少的免疫保護。但是疫苗這東西是實打實的,需要有客觀存在的保護力,而這些保護力需要背後強大的科學支持。麵對國藥老總100%有效的吹噓以及廣泛存在的對美國先進疫苗的陰謀論,我寫出題為《mRNA疫苗優於滅活疫苗的免疫學基礎》的文章。十分不幸再次預測成功,科興疫苗在巴西的保護力隻有50%,與輝瑞和Moderna疫苗不在一個層次上。這是我在新冠年做的第三件事,還不包括在江城疫情最嚴重的時候,我與阿肯森教授的對話直接或間接地將美國最先進的臨床思維傳送到了故鄉。

 

天朝與美國在科學上的區別有多大?在我看來,遠不止mRNA疫苗與滅活疫苗的95%與50%有效性的差距。天朝近期確實在奮起直追,進步有目共睹,但是仍然應該記得Pentagon美國官員對天朝人士所說的:be humble!

 

加州已經是新冠重災區,現在感染病例在三百萬左右,現在雪上加霜,科學家在加州發現新的有別於倫敦株的突變株。這次新發現的該突變株在加州十幾個縣蔓延,包括Humboldt, Lake, Los Angeles, Mono, Monterey, Orange, Riverside, San Francisco, San Bernardino, San Diego和San Luis。

 

現在不知道是因為測序加強後的發現,還是該突變株擁有更強的傳染性。但是有點是肯定的,病毒在不斷變異和從免疫係統逃生,所以我們不能放鬆警惕。這個加州突變株被稱為452R突變,所以我覺得應該是發生在S蛋白的受體結合區域(RBD), 因為RBD氨基酸順序是從319–541。至於是否威脅到疫苗的效應,我們現在還不清楚,畢竟這個區域擁有222個氨基酸,一個點突變未必能左右全局。

我們知道發現突變株是需要全基因高通測序的,英國能夠發現突變株是因為他們測序的比例是美國的幾倍。

 

我們前不久還在同濟群裏討論過這事:

 

同濟美國執業醫師:“It's surprising to hear nobody in the States has been monitoring SARS-CoV2 mutation states. If we don’t know the status of viral mutation status, how can we know the efficacy of the vaccine, among the other things.” (中文大意:非常奇怪在美國似乎沒有人監測新冠病毒的突變情況。如果我們不知道病毒的突變狀況,我們怎麽知道疫苗的有效性,還有其他事情)。

 

我的回答:“It is a shame! We are the king in the world for genomic sequencing but they just don’t do it. I predict there will be more new variants waiting there for discovery because we have the most amount of cases in the world ????[Shake](中文大意:十分遺憾!我們是世界基因組測序的王國,但是他們就是不做。我預測會有不少突變株等在那裏被發現,因為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多的新冠病例)。

 

最後談談可否打了國內疫苗再來美國打輝瑞疫苗?這個問題我有篇文章涉及過,這是美國臨床專家的建議:“關於病人感染過新冠是否還需要打疫苗的問題?他們不問你的新冠是陽性還是陰性,通知了你,你願意打,就給你打。他們還透露說,臨床試驗的參與者也不會問你是否新冠陽性,這個我高度懷疑。當然他們強調,如果你自己知道剛感染過,最好把機會留給別人”。

 

美國允許給感染新冠病毒後的人注射,對他們來說,第一針相當於加強免疫。但是應該避免反複注射,特別是在短時間內,在免疫應答裏確實會出現免疫封閉、耐受或不反應。反複注射或隻注射一針我都是不同意的,前者容易產生免疫耐受,後者則為病毒突變提供了空間,理想狀態就是間隔一月左右,二次注射。如果需要三次注射,第三針應該至少6個月以後。

我前段時間谘詢一個學生,他要從國內到美國讀書,母親問我是否應該打國內的滅活疫苗後再來美國打輝瑞mRNA疫苗。我說你短時間內打四針不好,美國甚至不建議交叉打輝瑞和Moderna的疫苗,所以最好到美國來打mRNA疫苗。學生抵美國時, 美國應該全麵展開疫苗注射了,美國疫苗的產能驚人。我估計會在不久的將來供過於求的,就像二戰爆發不久美國就造出用不完的軍艦,坦克可以出口。

 

病毒感染刺激機體產生的中和抗體不會與mRNA疫苗直接結合,但是體內已經擁有的中和抗體是會與mRNA製備的S蛋白結合的。這種可能性有, 雖然不高,就看來自血液循環的中和抗體能否滲透到S蛋白的製造和分泌的地點以及它們的傳輸通道。所以原則上,我是不同意反複刺激免疫係統的,無論是通過自然感染還是疫苗接種。

 

關於抗新冠的抗體能在機體存在多久的問題,這是我在防疫群解釋的:現在Science 文章稱新冠病毒刺激的抗體可以持續達8個月之久。但是疫苗除了誘導抗體和殺傷性T細胞外,更為重要的是已經讓機體產生了免疫記憶狀態, 以後很久,超過一年、幾年或有時終身,當機體遇見同樣病毒時,會迅速調動免疫係統產生高親和力的抗體。免疫係統擁有兩大功能:高度特異性和擁有記憶功能,前者有些解釋,後者基本不知道原理”。寫於2021年01月19日。

 

群體免疫指的是當足夠多的人感染過病原體,或者通過接種疫苗獲得免疫力之後,社會整體就能形成一道“免疫牆”。當病毒在人群中傳播時,會因遇到這道免疫屏障而被阻斷。

 

根據統計學和數學模型的計算,要形成群體免疫,大約需要 75% 的人對該病原體具有免疫力。要通過疫苗手段來達到這一點,疫苗的保護率至少要在76%–80%以上才行。

 

中國許多疫苗——包括科興疫苗——在不同國家的臨床試驗數據顯示,保護率在 50% 左右。也就是說,即使有100%的人都接種科興疫苗,中國也無法形成真正意義上的群體免疫。

 

這一點在 2023 年初中國突然全麵放開時表現得非常明顯:幾乎全國範圍內迅速出現接近“百分之百”的感染,伴隨大量死亡案例。事實說明,中國所使用的疫苗本身並未提供有效免疫力。

 

《滅活疫苗永遠不能使中國達到群體免疫》

現在全球疫苗接種的百分比。相對於以色列的近50%的接種率,天朝隻有1%,還是接種的有效率最低的滅活疫苗。

 

談及相對嚴格的科興滅活疫苗的巴西臨床試驗,他們就像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姑娘,在數次修改有效率的情況下,最後定在50%的有效率。他們隻有這樣定,因為低於50%就不能上市了。國藥疫苗始終拒絕公布稍微詳細點的數據,我們隻有這樣猜測,他們恐怕比科興還不如。國藥吹牛的公司老總現在不知是否還在位,他曾經拍胸脯吹牛說自己的疫苗100%的有效,無一例產生嚴重的副作用。

 

這使我想起國內來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進修的醫生告訴我的話,他們在國內開處方藥物時,藥效的梯度是:進口藥,印度仿製藥和國產藥。與天朝出現大量文章和專利造假不同,藥物或疫苗可是實打實的,抗生素不靈或疫苗效力低,病菌就會在機體裏繁殖和變異。

 

群體免疫是人類戰勝流行病的必經途經,縱觀人類醫學史都是這樣,依靠形成的免疫牆來阻止病菌在人群中的傳播。以前是通過自然感染人群,淘汰弱基因群體或有基礎疾病的不幸者。為了避免這種殘酷的方式,人類發明了疫苗,所以我們更希望群體免疫是通過疫苗來實現的。

 

我們知道實現群體免疫所需要的百分比是與流行病的傳播指數成比例的,傳播指數R0越高,通過自然感染和疫苗接種達到群體免疫所需要的百分就越高。比方說讓麻疹達到群體免疫的自然感染和疫苗接種的百分比可能高達93%至95%,而新冠病毒達到群體免疫的百分比則是75%左右。隻有R0為1或低於1時,也就是一個感染者隻能傳少於一個人,那麽該流行病才會消停。

 

我們現在希望通過疫苗來實現群體免疫,雖然CDC預測15%的美國人已經感染過新冠。美國麥肯錫谘詢公司這樣預測,如果使用95%和70%有效率的疫苗,需要免疫至少61%或82%的人群才能達到群體免疫,而50%有效率的滅活疫苗永遠達不到群體免疫。美國已經感染了15%的人群,打了近10%的高質量疫苗,如果是75%群體免疫,還有50%左右需要努力。

 

道理很簡單,雖然還有其他參數需要考慮,不是完全的線性關係。我們如何硬性以線性計算,需要免疫人群78%的95%有效率的疫苗才能達到75%的保護率,而50%有效率的滅活疫苗即使免疫100%的人群也隻有50%。你不可能無限製地激惹免疫係統而重複免疫人群,所以滅活疫苗永遠達不到群體免疫的目的。

 

天朝人民應該盼望,上海複星正在引進的德國BioNtechmRNA疫苗。也應該從疫苗有效率的巨大差距看出,與世界先進國家的區別95%對50%是個數量化的比喻,早期稱自己的疫苗屬於第一梯隊純粹是吹牛。

 

現在是有什麽疫苗就打什麽,沒有選擇。如果擁有選擇,我們應該怎麽選擇呢?輝瑞和Moderna的mRNA疫苗的全球有效率高達95%;強生的腺病毒疫苗66%;科興滅活疫苗50%,當然應該首選mRNA疫苗。

 

我不相信擁有全病毒的腺病毒疫苗和滅活疫苗的副作用會低。雖然我們都或多或少都經曆過輝瑞或ModernamRNA疫苗的副作用,但是根據最近CDC公布的資料,輝瑞和Moderna 疫苗的超級過敏反應分別在百萬分之5和2.8,完全在掌控範圍內。

 

這是專業人士的總結:“根據 COVID-19 疫苗接種第一個月的早期安全數據分析,大規模注射疫苗後的安全性數據與臨床研究期間所得到的結果一致。所有出現過敏反應的人都已經成功治療,在首批2200萬接種疫苗的人中,沒有出現其他嚴重問題”。

但是話又要說回來,強生和滅活疫苗對於預防患者發展成新冠重症都有85%左右的效力,所以這些不太有效的疫苗在某種程度上仍然可以救新冠病人的命。當然mRNA疫苗更加神奇,Moderna疫苗可以100%預防重症的發生,雖然在計算這個百分比時的病例數量有限。

 

在天朝部分專業人士妖魔化群體免疫的概念的第一時間,我就在去年三月十六日寫文章,讓大家正視英國人在思想上的先進性,那時候疫苗沒有影子。不能完全否定群體免疫,它畢竟是我們戰勝流行病的必經途經,可見我寫的博文。2021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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