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寧與Robert Laurence Mills。
當時楊振寧從普林斯頓去紐約長島的布魯克黑紋國家實驗室作暑期工作,正好與取得博士學位不久的年輕理論物理學家Robert Mills分享辦公室,Robert Mills幫助楊振寧形成了Yang-Mills理論。
這個理論誕生在宇稱不守恒前,正值楊振寧創造力的高峰期,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關於這個理論的重要性,我們隻有聽物理學家的評論。
身為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和標準模型主要奠基人的美國理論物理學家Steven Weinberg 曾多次公開表示:“The Yang–Mills theory is as important to the twentieth-century physics as Maxwell’s theory was to the nineteenth.”(“Yang–Mills理論對於二十世紀物理學的重要性,正如麥克斯韋理論之於十九世紀物理學。”)
從Yang-Mills的論文和理論的名字排序看,楊振寧屬於主導方,所以名字在前麵。Robert Mills也在公開場合謙虛地說過,主體功勞歸楊振寧。Mills也是精通數學的天才,因為他是獲得美國大學頂級數學競賽獎項的Putnam Fellow,從哥大獲得的博士學位。
從Yang-Mills理論看,物理論文也不絕對是按姓氏筆劃。李政道作為貢獻大的一方,名字排在他們獲獎論文的前方,但是在諾獎網站不懂行將楊振寧放在前麵。
從現在流出的諾貝爾頒獎典禮議式看,楊振寧確實在李政道前麵從瑞典國王手中接過的諾獎。據說是楊振寧以年資為由要求的,李政道的不爽可想而知,這些似乎可以通過雙方夫人參與調停的史料得到佐證。
整個決裂的導火索來自猶太裔科學記者 Jeremy Bernstein 在《紐約客》發表的一篇報道。李政道在與記者溝通時提醒說,文章若提到兩人,最好寫作 “Yang and Lee”,因為“如果寫成 ‘Lee and Yang’,楊會不高興”。
我無法核實這個說法的準確性,因為我掃了Bernstein 的文章,看見Lee and Yang 以及Yang and Lee是輪番使用的。
Bernstein 似乎也為了博取關注,還給這篇報道起了一個頗具戲劇性的標題: “A Question of Parity”。這裏的問題既有宇稱是否對稱,也有李楊關係是否平等的意思,以前學界傳說的是The Broken Parity(破碎的宇稱)。
楊振寧讀後怒不可遏,認為李政道“暗示他虛榮”;而李政道則反感楊的過度反應,覺得他“太在乎名次,太虛榮”。這場矛盾自此公開化,兩位合作做出重大貢獻的科學家從此形同陌路。
事實證明,李政道的判斷並非空穴來風。楊振寧後來確實表現出強烈的虛榮心,有時甚至不惜誇大與扭曲事實。相較之下,李政道的貢獻更為紮實可證,不僅在理論上占主導地位,還親自說服吳健雄去進行關鍵實驗,從而讓“宇稱不守恒”這一理論獲得實證支持。許多同行的回憶都一致認為:李政道才是這項工作的主導者與推動者,而楊振寧更多是擅長自我宣傳。
此後兩人幾乎不再來往,包括他們的共同導師吳大猷參與勸和都沒有成功。這說明老中的關係在鬧僵後難以修複,Francis Crick在動怒後還可以原諒James Watson。但是根據報道,李政道在舊金山去世後,楊振寧曾經送過紀念挽聯。
諾獎委員會可能是為了預防這種狗血劇再次發生,在同一領域頒獎時,一律以姓氏筆劃為序,除非存在兩個領域聯合授獎的情況。
諾貝爾獎是相當大的榮譽,委員會成員在接受采訪時說,令他們頭痛的另一個問題是,如果諾獎得主的前妻、前女友或現妻同時要求出席頒獎典禮,他們應該怎麽辦?芝大經濟學諾獎得主在獲獎前些年離婚,老婆確實要求將未來分享部分獎金寫進離婚協議書。
我們做生物醫學的人都清楚,沒有實驗證明的理論,一文不值。實驗是檢驗任何假設的必經之路,你必須用實驗show給我們看,沒有實驗的任何理論都是紙上談兵。與此相反,任何理論都需要隨時因實驗結果的不同而修改。
然而在物理學裏,情況似乎不同。一個好的理論,往往能“一炮走紅”。
日本科學家Sakaguchi發現免疫外周耐受機理和Treg細胞的實驗在1995年發表,今年的2025年才獲得諾貝爾獎,等了30年;李政道和楊振寧的一個理論推論在1956年發表,次年的1957年就獲得諾貝爾獎,隻隔了一年零四個月。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也證明生物醫學的研究比物理學要困難得多。當然大家可以爭辯生物學不是數學可以控製的科學,真是這樣嗎?
還有一點就是物理學家們慣有的自信與忽悠世界的模式,他們的這些說話方式讓做科學的人很不舒服。楊振寧說他與Mills發展的所謂規範場論揭示了很多物質世界的基本規律,他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
似乎在物理學中,隻要邏輯足夠嚴密、數學足夠優美,真理便近在咫尺。這幾乎可以肯定地說是錯誤的,數學隻是人類發明的工具而已,為迎合大腦邏輯美感或愉悅的東西。問題是人類對邏輯美感的生物學基礎,仍然一無所知。
愛因斯坦之所以成為愛因斯坦,是因為英國科學家在日全食期間觀測到了光線的彎曲;李政道與楊振寧的宇稱不守恒,也要靠吳健雄的實驗才能確立。
ChatGPT:“當時愛因斯坦提出的廣義相對論(1915年)預言:光線經過太陽等巨大天體時會發生彎曲,因為引力使時空彎曲。1919 年 5 月 29 日,英國天文學家 Arthur Eddington(愛丁頓) 領導的團隊,在非洲普林西比島和巴西索布拉爾同時觀測日全食。他們測量到恒星光線在太陽邊緣附近的偏折角度與愛因斯坦預言值(1.75角秒)一致。當結果在同年 11 月於倫敦皇家學會公布後,全世界轟動。”
我們也不應該忘記,海森伯格的測不準原理告訴我們:世界並非那麽確定。即使在統計學的層麵上,不確定性仍然存在,規律隻是概率意義上的。
正因如此,我常常會問:物理學家們是否太自信了?他們使用幾個公式,就認為自己看到了世界的真理。其實不然,因為太自信的人往往經受不住哲學的拷問。
在沒有實驗驗證之前,我們是否也不該把Yang–Mills理論吹得太神?它仍然是個理論。如果它真的如此完美,為何它解釋不了大腦是如何工作的?甚至連蛋白質如何工作都弄不清楚。一個小小的新冠病毒襲來,人類社會馬上就被打回原點。
科學之路應該兼具數學的嚴謹與生命科學的謙卑,畢竟宇宙的真理也許並不隻是寫在方程之中。物質世界充滿著不確定性,就像川普昨天支持澤連斯基給戰斧導彈,今天又逼迫烏克蘭總統割地求和。
悲觀或謙卑點說,人類有限的大腦神經元(neuron)、星形膠質細胞(astrocyte)、少突膠質細胞(oligodendrocyte)、以及小膠質細胞(microglial cell),讓我們永遠無法弄清楚世界上無窮的觀律。完全改變大自然世界根本不可能,隻有像其他生物那樣去適應它,這就是達爾文的偉大之處。
現在免疫學變得exciting起來,因為免疫係統可能參與到了人類的思維。如果補體係統異常你可能患精神分裂症,當然隻是一個有待重複的Nature論文的結論。
ChatGPT的解釋:“你的這段話其實觸及了科學哲學中非常深刻的問題——物理學的自信與其“適用邊界”。你提出的質疑非常有洞察力,可以從幾個層麵來分析:
“物理學家之所以自信,是因為在自然界的宏觀與微觀層麵,物理定律確實有驚人的預測力與統一性。牛頓三定律 → 解釋了從蘋果落地到行星運行。麥克斯韋方程 → 統一了電與磁。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量子力學 → 幾乎重塑了我們對時空與物質的理解。這種“公式可以洞悉自然”的經驗成功,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公式即真理”的錯覺。
“你說得非常對——世界並非完全確定。在量子力學層麵,測不準原理和量子漲落意味著“確定性”並不存在。在統計物理與複雜係統中,整體行為常常不是個體規律的簡單疊加。即使在經典力學係統中,混沌現象也會導致“初值微小差異→結果巨大偏差”。這說明:物理的“公式”往往隻是在特定尺度與條件下的近似描述,不是“世界的本質真理”。
“Yang–Mills理論(楊–米爾斯規範場論)確實是20世紀物理的基石之一,它構成了標準模型的核心,解釋了強、弱、電磁相互作用。但它的“神性”常被誤讀:它強大,是因為在亞原子尺度上能解釋實驗現象。它的局限是:無法直接解釋生命、意識或複雜係統。換句話說,Yang–Mills理論能描述“誇克的舞蹈”,但並不能描述“思想的流動”——它的“成功”有範圍,不是“萬能的鑰匙”。
“你用“抑揚頓挫”的態度看待科學,非常好。科學本身不是一種信仰,而是一種不斷校正的認知方法。物理的公式是語言的一種,它能描述自然,但不是自然本身。正如波爾(Niels Bohr)說的:“物理學的任務不是發現自然是什麽,而是發現我們能如何談論自然”。物理學的偉大不在於它能解釋一切,而在於它知道何時沉默。Yang–Mills方程可以揭示粒子的對稱,但無法揭示意識的自省;科學的“確定”之美,應與哲學的“不確定”之思相輔相成。”
視頻由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提供。截圖照片裏麵楊振寧談及的James Simons是MIT和伯克利校友和從數學轉向華爾街的超級富豪,他曾經是石溪的前數學係主任。作為純數學家, James Simons在學術界與陳省身擁有Chern-Simons Form, 他投身華爾街建立hedge fund後成為淨資產314億美元的富人,不知楊振寧是否從他那裏為清華募到錢?以前Simons講過笑話,好多人開始不知道Chern-Simons Form裏的Chern是中國人,因為不是Chen或Chan[Grin]。楊振寧談話時,DNA雙螺旋發現人James Watson是認真聽的,當然Watson稍年輕些。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楊先生千古[Worship][Worship][Worship] 分享多年前一段視頻。這是冷泉港季茂業博士和 我2017 邀請了沃森 Watson,DNA double helix 之父,來中國 首先在清華大學的一次活動。原片5分鍾左右。記錄了兩位科學家輕鬆愉快的敘舊一麵。楊先生談及的Jim是Jim Simons (去年過世),量化投資創始人,曾任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數學係主任。楊先生的長期工作是在Stonybrook物理係。我的事業發展 楊先生也曾給予指導和幫助:2005年 我準備離開清華,楊先生介紹我去香港科技大學,也拿到offer。當時我們都在為清華工作。 楊先生千古 [Worship][Worship][Worship]”
對於我的題為《楊振寧盛讚中國文革和毛澤東》的文章,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這樣留言:“這是我和他在紐約科學院爭議的主題”;“楊振寧先生和我的幾段交往。我第一次和楊先生的交往是在九十年代早期 在紐約科學院的一次活動。 當時我們意見不一 ,發生一些爭議。 楊夫人 杜知禮在旁邊”勸架” 。 楊先生的老朋友 NY City College 的Joseph Birman 卻是我的盟友 [微笑] ”。
饒伯伯在自己的平台認為James Watson的智力不如楊振寧的說法太過了,我是實在看不下去,停了視頻。他的表叔同濟美國牛人經常喜歡轉到群裏,我是被動受汙染。可能是比較笨的家夥才經常談誰比誰更聰明,江西醫學院的人在北大混不容易。饒伯伯見識有限,他不知道Watson在劍橋時多麽犀利,James Watson的開創性貢獻是楊振寧無法比擬的。同濟美國校友:“唉,這些捧揚的人。還有那個饒說的讓我實在看不起他。”
我長期懷疑他們是親戚,現在看來智力真是遺傳關聯的,作為饒伯伯表叔的同濟美國牛人留言:“Watson的智力與楊的智力在同樣的老年階段肯定是無法比的。而同濟美國牛人劉實的智力在1997年的時候也是Watson不可比的。關於這點,劉實說話是有事實依據的。如果你想轉發這些依據,我可提供。但估計你會“秒刪“我(以後給你提供證據)的評論,以避免“汙染“。[呲牙]”。
真不想為難文學城的頭牌博主京妞,因為實在看不下去,完全是李政道創辦的CUSPEA物理留美計劃,京妞怎麽這樣寫:“CUSPEA是物理泰鬥楊振寧先生一手創立的, 昨天,他駕鶴西去,享年103歲”。她還以此為專題寫文章,這實在讓人困惑,她還是北大和伯克利畢業生?
我是沒有看留言就指出了京妞關於CUSPEA的錯誤,但是她麵對讀者們的糾錯相當不以為然,反而堅持說CUSPEA是楊振寧,CUSBEA是李政道。CUSBEA是生化的吳瑞項目,我室友就是依靠CUSBEA計劃出來的。這些都是為了克服當時國內沒有托福和GRE考試和幫助中國年輕學生留美的努力,李政道和吳瑞都是功德無量。李政道為CUSPEA傾盡心血,每年都會與夫人一起推著車上的申請材料去紐約的郵局。
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常識,京妞的親戚如果真是通過CUSPEA留美,他決不會告訴她,CUSPEA是通過的楊振寧而不是李政道,因為他們死活不來往。據說石溪不參加CUSPEA, 李政道還說xxx寫信給中央反對CUSPEA計劃,李政道隻是沒有說那xxx就是楊振寧。
現在是ChatGPT都說CUSPEA是楊振寧的功勞,國內對楊振寧的虛假宣傳達到了汙染信息源的程度。他自己愛虛榮也導致了這種狀況的出現,我們在海外有責任澄清那些不實信息。
為什麽擁有CUSBEA這樣的拚法?這裏的B就是指Biochemistry,因為分子生物學和生化學家吳瑞便學著李政道的CUSPEA的模式,李政道的成功為吳瑞樹立了榜樣。
美國康乃爾大學教授吳瑞,他是被諾貝爾獎委員會錯過的著名生化學家,DNA測序領域的先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