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 Louis, Missouri
大家都在朋友圈曬自己小區的春天,我也試試今晨古董社區的美景,還攝到了那些徐徐飄落的花雨。前段時間紐約同學來訪時說,秀古董社區照片會拉仇恨的。為了少驚動一些人的神經,我也放些Central West End盛開中的鬱金香。這裏是聖路易斯的小巴黎,我們談牛津劍橋也不能忘了眼前美麗的美國中西部。
恭喜學生被牛津研究生院錄取,他的美國本科和隨後的研究生申請都是我帶的,謝謝家長的信任。當然主要是學生優秀,我不敢拿太多功勞,教練們都應該有自知之明,但是我為他高興:“祝賀啊,麵試完後我以為沒戲,但是你說我們準備的所有問題都到位,我又不放棄啊[Chuckle][Worship]。古老的校園,once in a lifetime experience [Grin][ThumbsUp][ThumbsUp]”。
一點不假,我帶的學生也被Oxbridge的本科與研究生錄取。我的學生中有從劍橋本科畢業的,另外一位被牛津法律錄取的學生,拒絕去那裏而是選擇了哈佛本科。
因為我曾經說過牛津劍橋對中國學生灌水,這位身為牛津老爸的同濟英國校友說:“someone said he did not care about oxbridge - overfilled with water”
我曾經建議這位英國校友做英國高校的升學谘詢,現在還問他是否願意去河裏摸魚?可惜他隻對《悲慘世界》的音樂劇感興趣。我則如此回複:“Actually, she has to make a decision among Oxford, Hopkins, and Edinburgh; my assessment of Oxford was right![Chuckle][ThumbsUp]” (“其實他必須在牛津,霍普金斯和愛丁堡之間做出選擇;我對牛津的評價是正確的”)
英國Oxbridge的俱樂部在倫敦是在一起的,這對美國的哈佛耶魯不可想像,哈佛耶魯俱樂部可能約著一起看球,但是活動都是分開的。牛津劍橋早落伍了,整個歐洲沒有一所像芝大或伯克利這麽棒的大學,耶魯就更不可想像了。50-60年代的免疫學可能還值得去澳大利亞的墨爾本進修,現在應該來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我這是客觀評價。
美國名牌大學更難申請了,根據媒體報道,普林斯頓去年錄取了21位中國學生,今年腰斬到10位;MIT也從去年錄取15名中國學生降到了今年的6位。
與美國名牌恰恰相反,英國的牛津劍橋可以說是對中國學生大放水。以前我認為申請牛津劍橋的難度相當於美國杜克,現在應該下調了,恐怕是Emory或Vanderbilt的難度,比我們聖路易斯華大還容易申請。
耶魯本科老爸說的更直白,下麵引號處都是他們在耶魯家長群的留言。居然預測出滿大街都可能出現牛津劍橋的水貨畢業生,當然也有大家都知道的哥大水貨統計碩士:
“近年來劍橋牛津對著大陸學生大放水,本科還說的過去,也就是美國排名前三十的大學而已,研究生不提也罷,英國清一色的水貨一年製,大學缺英鎊最好的收割“韭菜”途徑,尤其對著大陸,那是割下去就一個字:爽!待到大陸滿大街都是牛、劍文憑的,別管是本研還是其它方式,就滑稽了。正在往那個方向挺進,大陸普通民眾在偉大指引者的領導下普遍仇美,便宜了日不落帝國的學校,不過反正這倆都是一個娘胎裏的。其實哥倫比亞的統計碩士、麻省理工的城規計劃碩士、霍普金斯的金融碩士等,可以找出一堆,都是大陸學生趨之若鶩收割韭菜的水貨專業,反正打著學校的招牌就行,千萬別跟別人提專業。”
“還有NYU. 進Columbia under還是很難的,不是有幾把刷子就是家裏有礦的。至Columbia 碩士錄取,隻要能交學費,申請上花些錢。一些容易找工作而且容易讀的課,全教室幾乎都是大陸人,甚至師生上課交流都是中文[Grin]”
根據我與在聖路易斯華大受訓後去新加坡當教授的朋友交談,美國訓練出的人士在新加坡當教授是水準最高的,英國劍橋牛津博士都無法比較。這與我的觀感相似,從華大的牛津或劍橋本科畢業生的表現看,也可以得出相同的結論,在歐洲受訓的科學家比美國的差很遠。
我可以給出一個大致的數據作為對比,哈佛每年入讀的學生大概是1750-1850, 考慮到哈佛超高的接受率,哈佛大概錄取1984位左右的申請人。哈佛耶魯每年加起來錄取中國學生可能是25位左右,他們不敢對美國不同種族實施配額,因為那是違憲的,但是他們公開分配名額給不同國家的外國學生。
我們可以試圖理解Oxbridge 錄中國學生460人是個什麽規模,那可是哈佛耶魯錄取人數的18倍。據說劍橋錄取最多的深圳國際交流學院,今年被劍橋錄取的學生達到了創記錄的34位,這還是報喜初期的數據。已經可以組成一個規模可觀的班級了,教學語言索性使用廣東話算了。學生們不需要朗誦徐誌摩的《再別康橋》,別了多沒意思,現在是在戰狼軍號聲中入侵牛頓、達爾文,James Clerk Maxwell和Francis Crick的母校。
我對中國學生大量去英國並不太意外,很多原因導致這狀況,以致於英國立法機構都想對國際學生總人數設立上限。中美關係不佳間接助長了中國學生去英國,特別是令人無語的在網絡上對美國的荒唐摸黑,我沒聽說的密蘇裏槍擊事件都令父母來短信問平安。
留學費用也是原因之一,美國大學本身貴很多不說,英國本科隻有三年,美國還是四年。
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英國高中教育向外擴張的結果,我的很多國內學生都是接受的國際學校或普通高中國際部的英國體係的A level教育,還有些是IB課程。實施美國AP程序的學校不多,所以現在國內的國際部學生需要頂些逆流,以A level或IB申請美國大學,雖然美國大學錄取官也懂得那些課程的評價標準。
從這可以看出,美國人在外麵打仗不要別人的一寸土地,美國也不搞教育輸出。美國成為世界莘莘學子的向往之地依靠的是難以置信的科學與教育實力,因為美國代表著先進的科學文明。
在牛津和劍橋的這460多名大陸學生中,據不完全統計,偏理科的劍橋以270名遠多於偏人文的牛津的190位。雖然英國也有類似於美國普通申請表的UCAS係統,其他學校或許可以申請數所,但是牛津或劍橋隻能申請一所。中國學生理科強,申請劍橋的熱情自然高,劍橋也給予了良好的回報。
中國地域申請也呈現出巨大的差別,美本申請永遠都是北京一枝獨秀,我曾經感歎上海怎麽失去了我們當年在國內知道的製衡北京的能力。但是牛津劍橋則不同了,上海和廣東都壓倒北京,北京的劍橋錄取據說都被江蘇超越。這讓我們還有些希望,因為皇城的人們從心底裏還是親美的。
國內有多麽卷?南外學生家長向美國名校告發南外成績做假。南外與SLU高中曾經是交換學校,他們來的學生可以考入USAMO和讀斯坦福。這下南外的牌子被砸了,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翻身。中國人的嫉妒心有多重?幾乎就是我不行,也不讓你活得好,大家同歸於盡。
告密者的行為是蠻令人討厭的,有本事實名說。我絲毫不為南外辯護,但是應該形成共識,那就是網上匿名造謠的行為十分可恥。
我可以給個國內卷到極致的例子。以前學生在我家訪問時,看見中介幾人一個小組為學生編文書,我是嚇死了。那小組裏一人管主題,一個管句子,還有一位是思考某個特定詞是否恰當。這樣申請到耶魯的學生,當然應該找男女朋友改作業了。
祝福去劍橋或牛津的學子,希望中國學生在那裏證明自己確實傑出。但願他們離水近,卻不是水貨而是水中的芙蓉。
劍橋真是美,在那裏遊學三年或者隻談場戀愛都值得。下麵摘錄我在很多年前寫的牛津與劍橋,我真是熱愛那裏。今年去英格蘭和蘇格蘭交界處開會,還想找機會去牛津或劍橋:
“牛津劍橋可以說是伯仲之間,劃船比賽是劍橋贏得多。諾貝爾獎得主劍橋88名,牛津48位。英國首相27位出自牛津,14位畢業於劍橋。英國總共的55個首相,牛津劍橋的占了75%;而作為出總統最多的二所美國大學,哈佛耶魯的總統人數不及美國44位總統的30%, 美國總統林肯和杜魯門連大學都沒畢業,英國的精英治國傳統由此可見一斑。這也從另一側麵說明英國其它大學與這兩所世界名校的差距。盡管英國人在自己的世界排名中有抬高英國大學的傾向,其實英美大學的綜合實力對比,英國除牛津劍橋外,還真沒有一所大學超過伯克利加州大學或芝加哥大學的。
我們可能得到劍橋重科學牛津偏人文的過於簡單化的印象,你可用很多反例去糾正此說法。牛津劍橋都熱衷於一對一的導師輔導的教學方式,近乎於中國以前的私塾。一般學生毎周與不同科目的導師見麵數次。在牛津呆過一年的同事告訴我,牛津學生是自己學東西,導師則用他們的時間去激勵學生做更深層的學術探討。一位劍橋的教授說,劍橋維持了這種印刷術發明之前完全靠口授筆錄的教學方式,他毎周見同一學生一至二次。每次學生在教授的辦公室一小時左右,三年下來老師的角色就像學生的學業上的父母。當然也有一些大課性質的講演,特別是對於學醫的學生,這些相對的大課一般是在大學範圍內進行的。我們在美國談論的文理教育的小課教學,是指毎堂課20人左右,學生都可能擁有授課老師的手機號以便答疑,而劍橋的資深教授通常是麵對一個學生的授課。牛津劍橋這種十分昂貴的教學方式,使教師對每個學生的能力和興趣都有深刻的了解。當年達爾文就是在他劍橋的植物學教授的推薦下,才作為博物學家踏上了他的五年之久的環球科學考察,此改變曆史的航行使達爾文觀察到生物界驚人的多樣性,進而揭示出自然界的選擇壓力。
近代人類文明史的一些偉大的思想都誕生於劍橋,劍橋教授把這些歸功於那裏所特有的做學問的環境,使學者們沒有太多的壓力而能安心思考問題。劍橋的一個卡文迪許實驗室,就為我們帶來了麥克斯維爾的電磁理論,湯姆遜的電子和沃森與克裏克的DNA結構。曾經給牛頓創立經典力學帶來靈感的蘋果樹的後代還在三一學院,而電磁理論則為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奠定了基礎。
我們這次先去的牛津後訪問的劍橋。火車從倫敦往西開,不到一小時就抵牛津。牛津站比中國大部分的中型火車站都要小,離站不遠是歐洲較常見的自行車存放處。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牛津市中心的街上。牛津雖以牛津大學而著名,但是牛津首先還是牛津巿。這點對我們遊客來說,牛津劍橋沒有區別,因為它們都是與城市融為一體的大學。但是細說起來,牛津千年的曆史使它更具中世紀古城的味道,而劍橋則曾被稱為康河旁的貨物集鎮,比牛津要寬敞不少。看見兩側盡是現代商鋪的牛津步行街,我想大多數遊客與我一樣,腦海裏會問牛津大學在?裏? 從牛津的遊客信息中心出來,無意中發現一棟三層樓的淺黃色的老式建築,這建於十三世紀的貝尼歐學院便成了我們參觀的第一個學院。幾乎所有的學院對遊客都是收費的,貝尼歐可能是門票最便宜的,每人三英磅。受遊客青眛的學院,像劍橋國王學院,三一學院或牛津的基督教堂學院,門票可以高達七八英磅。但是國王學院大教堂的傍晚舉行的祈禱儀式是免費的,這樣可以省錢進入國王學院。
從好似老得都打不開的黑色木製門踏入學院,你瞬刻間就進入了一個寧靜的世界。中央有塊修剪得不能再好的草坪,園工正在鋤那些己經很短的草,他笑著說英格蘭人就是這樣整理他們的草坪的。草坪四周被四棟風格各異的房子環抱,這樣就形成了典型的中世紀的庭院。毎個學院都有不止一個大小各異的庭院,劍橋的聖約翰學院可能是最多的,方形的全封閉的庭院連在一起,共有五個之多。美國藤校房子上爬藤的傳統可能也來自牛津劍橋。靑?在牛津古老的房子上爬出一定的圖案,有時青藤覆蓋整麵的牆;看過一學院的門被藤環繞,像人頸子上係的綠圍巾。庭院四周的建築一般都會有一座是教堂,一個是他們非常重視的學生吃飯的餐廳,而二三層樓房子的窗台上常放著花籃。餐廳的高屋頂,配有整齊餐具的長桌,以及餐廳四周掛滿學院的創辦人或傑出校友的油畫,牛津費盡心思來營造這種放鬆的餐飲社交環境。大家對餐廳的第一感觸就是像哈利波特書所描述的,它的電影就是在牛津基督教堂學院的大餐廳拍的。這種中世紀和尚的就餐傳統,也或多或少地在耶魯得到保留,普林斯頓還有專門的就餐俱樂部的學生社團。
牛津和劍橋都與水結緣,劍橋的康河和牛津的切威爾及泰晤士河從兩所大學流過。自然流淌的河水給學校帶來靈氣,也與牛津劍橋的學院生活密不可分。劍橋的美景使遊人舉起相機隨時都能取景。他們的目標可以是康橋,仿威尼斯的歎息橋,以及康河畔近十所學院曆史悠久的建築物。在環繞劍橋諸多學院的康河上泛舟是件再美不過的事情,撐船的杆子大約六七米長,預示河水也不太深。我們從近國王學院的橋邊用五十英磅租船45分鍾,一般掙外快的年青人替遊客撐船,我們遇到的是一位品位高雅的英國女士。她以前是劍橋的一個學院畢業的,學的是攝影。由於數碼相機的誕生,以前學到的攝影技術已經過時了,她初夏在康河上為遊客講解百看不厭的風景和劍橋的遺聞趣事也不失為一件暇意的事。船往返於康河上的幾座橋時,她特別提到徐誌摩的詩"再別康橋"。後來發現徐誌摩也在國王學院的著名校友之列。詩人坐在學院的草地上讀書,康河就在眼前,還有岸邊的垂柳以及穿梭的小舟。普通人都會觸景生情,詩人留下名篇也就不奇怪了。我們也有機會停留於女王學院數學橋的康河南岸,在楊枊邊看來住的船隻,也透過康橋下的橋孔看國王學院的大教堂,草坪,以及教堂旁的白色長廊般的建築。
走在牛津劍橋的街上,你能享受到美國所欠缺的曆史感以及由此而生的氛圍。與德國一些小鎮相比,牛津劍橋都不是管理得最為精致的。牛津劍橋通常是步行街,既使有車也很慢,而在耶魯時常會有學生過馬路被穿過耶魯校園的車子創傷的報導。牛津劍橋的這份安全感,使人們更有閑心逛街邊精美的商家,品味各式餐館,以及欣賞學生模樣的音樂家表演的弦樂。雖然紐黑紋直接麵臨大西洋,但是沒有支流與耶魯校園相鄰,而靠近海的地方則被紐約通往波士頓繁忙的95號高速占據。那些紐黑紋海邊的工業設置以及高犯罪率的美國內城,完全破壞了水可能給我們帶來的祥和。
大家都是受旅遊資訊的指引,去看那些應該參觀的景點。如果讓我給出此行令我們最為難忘的,而旅遊指南可能匆略的地方,當屬牛津的麥德林學院。它是我們牛津的最後一站,麥徳林學院似乎是位於牛津巿高街最東端的一個學院。再往東過了麥德林橋之後便是大片的草地了。從麥德林塔的入口處進學院,過了幾個小庭院後你會來到一個更大的庭院。一棟建於三百多年前仍被稱為新樓的建築物呈現在我們麵前,樓的底層擁有二十多個拱門,拱門上麵是二層整齊的窗戶。麥德林的學生則在樓前的草坪上讀書或玩小的球類遊戲。與其它的庭院不同,它的兩側是開放的。穿過右邊的橋和別致的鐵門,我們來到了屬於麥德林學院的野生草地和花園。我們開始不明白,但直覺告訴我們沿著眼前的這步行小徑走,我們應該能回到麥德林學院的另一端。結果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三角形的草地走完。幾百年曆史的石子鋪路的埃迪森步行道長約一英裏,它沿牛津的切威爾河延伸,路的兩側被幾十年老的樹與外麵的草地隔開。打電話給麥德林的管理人員,他們也不知道草地和花園到底麵積有多大,隻是告訴我,整個麥德林學院占地一百英畝。除了河裏牛津學生劃的小舟,或遠處學生的派對傳來的微弱的喧嘩聲,走在小路上的隻有我們一家人。接近學院時,麥德林著名的鹿園就在我們的眼前,數目可觀的鹿群以欄杆圍著的公園為家。據說草地在春天開一些綠紫色的花,花季過後的夏天和秋天,學院園工會把大量的鹿放進去。
耶魯和牛津劍橋學院最大的差別應該算是資金財產的擁有權和管理。耶魯僅有愛德華學院擁有數量很少的校友基金,供學生派對或一些指定活動的開銷。劍橋每個學院都有獨立的基金,最富的三一或聖約翰學院各擁有六億英鎊左右的淨資產。牛津和劍橋都各有一個聖約翰學院,它們在牛津劍橋巿以外擁有大片的土地,據說你能踏著兩所聖約翰學院的土地從牛津一直走到劍橋。這歸根到底是因為牛津和劍橋都是以學院的形式出現的,學生生活的大部分都在各自的學院進行。後來有了大學也沒有將這些學院整合在一起,雖然學生最後的文憑是大學發放的。我們可以從下麵的一些例子看出劍橋大學與各學院的關係。出名後的三一學院的牛頓被任命為國王學院的院長,但這項任命被後者封殺。劍橋國王學院的大教堂可能是世界笵圍的最宏偉壯觀的大學教堂,它完全受國王學院的支配與管理。而馬路對麵的小得多的聖瑪麗教堂則是劍橋大學使用的主教堂。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學生報誌願是報考各個學院,而不是直接申請牛津劍橋了。牛津劍橋的大學範圍內的各科係,像曆史係與生物係,與各學院之間的協調恐怕也是有一定的難度的。耶魯的住宿學院則完全接受專管本科教育的耶魯學院院長和耶魯校長的撥款與領導。創立耶魯往宿學院不以承擔教學任務為目的,各專業的學生混合在這些社交的微環境中。
牛津劍橋和耶魯錄取學生都是通過申請過程完成的,英國也有類似美國普通申請表的程序,隻是它的遞表時間更早些。由於牛津劍橋沒有美國SAT和ACT這樣的標準考試,校方必須投入大量人力和財力來審議每位申請人。牛津劍橋的錄取最初是通過高中最後兩年的A水平課程的成績,還有更高的A*課程的表現。一般來說,美國可供選的二十多門AP課程相當於它們的A水平課程,也就是高中生選修的大學課程。另一個明顯的不同,是牛津劍橋強調學生申請前應該確定自己的興趣和主修,它們叫course,美國稱major或專業。牛津劍橋則通過隨後的篩選過程評價申請人對其專業的準備程度。不僅A水平和A*的課程,個人申請的陳述也需表述自身學術興趣的發展與確定的過程。美國則更重視通識的教育,因為大家都明白很多學生在十七八歲時,根本不知道以後想幹什麽。耶魯學生毎人都有一個網上的帳號,專業那一欄,你可以在大二結束前隨便更換。
牛津劍橋的錄取過程與耶魯的不同,還在於他們的麵試是帶考試性質的。拿一位申請牛津的主修PPE(哲學,政治和經濟)學生的麵試為例,小夥子和麵試官坐下來後,就被開門見山地問及他的學術興趣。學生就自己讀書的名目和學術興趣的發展而侃侃而談。麵試官緊接著問他剛剛談到的經濟學家的主要觀點,隨後則直接考他一些經濟學的概念。最後的麵試還包括演算一道代數題。整個麵試過程,確實能反映出申請人專業知識的廣度與深度,以及由此產生的縝密的邏輯思維能力。這樣的麵試在美國靠當地的校友組織的麵談是基本不會出現的,我在這裏用麵談以區別牛津劍橋的麵試。完全沒有麵談的斯坦福大學,還嘲笑哈佛耶魯走麵談的形式有歧視申請人之嫌疑”
“但是牛津劍橋則不同了,上海和廣東都壓倒北京,北京的劍橋錄取據說都被江蘇超越。這讓我們還有些希望,因為皇城的人們從心底裏還是親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