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54)
2015 (47)
2016 (67)
2017 (115)
2018 (85)
2019 (93)
2020 (173)
2021 (141)
2022 (166)
2023 (174)
在我的案頭總有一本介紹免疫學曆史的書籍,為霍普金斯大學的科學史教授Arthur Silverstein所著,該書的封麵是巴斯德的70歲生日照片。
法國人因為害怕中國毀了著名微生物學家巴斯德一世的英名,最近高調宣布終止與中國科學院的合同,關閉經營了近二十年的上海巴斯德研究所,該新聞引起包括Nature雜誌在內的廣泛媒體關注。
法國似乎是西方世界對中國最友好的國家,為歐洲主要國家最早承認紅色中國的國家,但是還是不能忍受上海對巴斯德研究所的管理。他們已經跟中國科學院周旋了一年左右的時間,最近終於做出了這個貌似突然的決定。
作為中法文化與科學交流重要項目的上海巴斯德研究所說關就關了,在2004年開張時,當時的法國總統希拉克還出席了開幕式。
上海巴斯德研究所所長唐宏已經因為管理不善在2022年初被解除了職務,他在美國羅格斯大學獲得博士學位,隨後去MIT的Phil Sharp實驗室做博士後。即使出自諾貝爾獎得主的實驗室,他也不能在美國找到教授職位,隻能去美國公司短暫停留。後來中科院把他雇回國,沒有想到這種水準的人卻能在中國擔任領軍人物。唐宏在擔任武漢病毒研究所的副所長後去上海巴斯德研究所當所長,國內專業人向我透露,法國人關上海研究所的原因“都是這位仁兄的功勞”。
國內有人早在網上預測唐宏會將上海巴斯德玩完,有些關於他治所的荒唐傳聞,我在核實前都不能引用。一句話,毀了上海研究所固然可惜,但是毀了艾滋病毒和鼠疫杆菌發現地的法國巴斯德研究所的名聲則是不可承受之重。巴斯德研究所曾經與聖路易斯華大有過協作,聽說華大的不少教授都削尖腦袋爭取能去巴黎交流一年。
巴斯德研究所也是免疫學創始人之一的Elie Metchnikoff長期工作的地方,巴斯德在那裏做出狂犬疫苗。對於補體學家來說,巴斯德研究所更是”Dear to our hearts”,在我們心中特別的地方,因為那裏正是諾貝爾獎得主Jules Bordet發現補體的地方。
現在中國與西方先進科技強國的交流麵臨著嚴峻的挑戰,耶魯曾經滿懷期待與上海交大合作辦過免疫學研究所,以著名免疫學家Richard Flavell出頭聯絡,現在估計也黃了。
中國的戰狼外交使所有人都要避中國而遠之,前段時間我們組出去的印度裔科學家在回印度探親時到處做報告。我與阿肯森在聽學術報告前閑聊,我跟阿肯森說,他可以在印度做報告,我如果在中國這樣到處做報告,美國政府可能找我的麻煩。
美國最近宣布全麵禁華大基因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這意味著美國可能會動中國的生物醫藥科技,如果那樣中國很多關乎民生的科技就危險了。國內不僅醫藥,甚至實驗用試劑都是大量依靠進口食品。沒有了洋玩意,施一公的很多結構論文都做不出,因為冷凍電鏡全是進口的。中國免疫學家無法做實驗,因為沒有斯坦福教授Leonard Herzenberg發明的FACS流式細胞儀。根據清華大學教授柳冠中所說,中國醫院的所有CT以及實驗室的95%的儀器儀表,都是進口的。
我曾經在2018年這樣擔心過,當時沒人聽,現在已經步步實現,實在令人失望:“美國人還有一個鮮明的特點,那就是如果他們覺得自己被騙了,他們比鬼都聰明,他們反擊起來有時會非常猛烈。現在中國又麵對一位以吸引注意力為特點的奇葩總統,所以應該倍加小心。讓我們回到日本偷襲珍珠港之前,美國和日本曾經有過長時間的和平談判,關於日本接管法屬東南亞等問題,偷襲當天日本大使還在華盛頓與美國國務卿周旋。在日本空襲珍珠港的前幾天,日本外交官接政府指令:隻能在襲擊前30分鍾才能向美方攤牌。日本大使就把與美國國務卿Hull會麵的時間,安排在周日空襲後的下午2:20進行。Hull當時剛接獲珍珠港被襲的消息,這美國人憤怒了,他指著那些和平文件問日本大使,這些文件是否代表日本政府的觀點?大使回答說:是的。然後美國國務卿說:“在前段我們的九個月的交談中,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說的每個字。。。現在我要說這已經創下了一個記錄,在我從政五十年以來,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充滿欺騙的政府。。。”。日本人行騙後的結果是什麽呢?是美國人激烈的報複,最終導致日本亡國為止”。
可見我以前對巴斯德的介紹:“關於人類最早期的疫苗應用,史料表明中國人比18世紀的英國人Edward Jenner至少早幾百年,如果不是上千年。中國人在10世紀就有天花的接種實踐,這也是為什麽大家將疫苗的發明歸於中國的原因。但是疫苗成為常規的醫學預防手段則得益於偉大的法國微生物學家巴斯德的努力,巴斯德先後做過滅活疫苗和減毒疫苗,自己探索出疫苗製備與應用的規範。他也試圖從理論的角度解釋疫苗的作用,雖然現在看來那些理論大多數都是錯誤的。巴斯德和德國科學家科赫為微生物之父無疑,有人將巴斯德也列為免疫學之父,這個很難說服免疫學家,因為德國人Paul Ehrlich和在法國成名的俄羅斯人Elie Metchnikoff對建立免疫學的學科體係的貢獻更大。”
美國華裔教授對上述說法存疑:“中國人一千年前就種牛痘了? 我聽說幾乎過所有牛逼的發明今天第一次看到這個。[Slight]”
他查了ChatGPT,AI機器人這樣回答他:
“最早的疫苗在哪
最早的疫苗可以追溯到中國宋朝的時期,當時醫生們使用了所謂的“雪花”法來預防天花。這種方法涉及到將碾碎的痘瘡樣本吹入鼻子,這樣人們就會感染天花,但是由於這種感染是非常輕微的,人們很快就會產生免疫力,從而不會得到嚴重的天花。另一個早期的例子是英國的牛痘,這是一種類似天花的病,但是相對較溫和。1796年,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使用牛痘病毒來預防天花,並成功地接種給一個年輕男孩。這被認為是世界上第一次成功的疫苗接種,也是現代疫苗的開端”。
美國教授對我說:“你比 AI 牛 [Smile]”。宋朝確實離現在千年,莫非Sam Altman這小子也要求ChatGPT學習了我的文章?中國最早擁有疫苗的理論與實踐,這個在多處的科學文獻中都有記載,包括聖路易斯華大教授Ken Murphy主編的全球最受歡迎的免疫學教科書。我如果連這都不知道,那才是白在世界免疫學中心工作了幾十年。
清理東西,看見這圖漂亮,花花綠綠的,可以用來講解一點點免疫學,給關心疫苗的普通大眾。紅的應該是IgD染色,一種免疫球蛋白存在於邊緣B細胞的表麵,這樣可以給大家脾組織的基本結構。紅圈內就是所謂的淋巴濾泡或生發中心,為機體產生高效抗體的地方,綠色代表免疫複合物進入機體後的遷移情況。病毒進入機體後,人體就會產生抗體,抗原抗體組合就形成了免疫複合物,所以我人為注射的免疫複合物也模擬了自然感染進程。
大家可以將綠色看成是新冠病毒,這裏展現的是它們進入後與機體淋巴免疫係統的相互作用。實驗往往是嚴格控製的,比方說這是將免疫複合物直接打到了血液裏,所以與病毒感染的進程很不同。但是這裏傳遞的信息是病毒先是刺激邊緣B細胞產生低親和力的抗體,然後才翻牆進入生發中心刺激那裏的淋巴細胞產生高親和力的抗體。而這個病毒在淋巴組織遷移與刺激的過程也有補體受體的參與,濾泡樹突狀細胞上補體受體能夠儲留病毒抗原很長時間,所以補體係統對我們產生記憶免疫反應都至關重要。
我似乎給人的印象是說與寫比動手強,這個圖希望能改變你們的印象,這位老師年輕時也能動手。這圖所展現的科學,從實驗設計,組織切片,染色到成像都是我一手完成的。
我是一直泡在實驗室的人,當時太太在公寓涼台將鐵柵欄意外推倒壓到兒子身上,我都不在場。這是房東將鐵柵沒弄牢所造成的,梁誌海律師幫我們打官司還讓房東賠了幾千塊錢。當時很懸的,涼台有點高,鐵柵是鬆的。太太以為是牢的,她一推連人帶鐵柵一起砸了下去。太太自己受傷去了急診室,下麵的狗迅速跑掉,但是兒子沒來的及跑,便砸在了他的身上。所幸鐵柵是弧形的,兒子從那裏爬了出來,沒有把兒子砸傻。
雅博喜歡八卦,這條半夜排隊辦菲律賓簽證代理要價一萬三也太誇張了,而中國公民有美日澳加申根簽的可免簽入境,這不是在變相乳滑嗎,現實就這麽骨感:)
【另外,王頌基在所內某些場合參加會議的時候,是做了錄音,並向法國巴斯德研究所報告了的。此種行為讓人感覺很詭秘。】
是不是可以也可以理解為,法國巴斯德研究所不信任中國巴斯德研究所的官方通信?如果王頌基不做錄音的話,中國巴斯德研究所就不會承認某些會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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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美的矛盾,日本已經撤回與中國的合作,導致大量日本科研人員去中國以個人名義進行科研,這與過去是大量中國科研人員去日本正好相反,法國也會一樣。
因為科研人員不會在乎什麽機構的名聲,或者國家的政治利益,而中國具有全世界最大的數據庫和大數據模型,最多的資金,是做科研的目前最好的環境。
很快也可以看到美國科研人員會大量去中國,因為如今中美兩國的機構合作基本停了。
而美國現在沒錢留住這些人才。今年下半年美國進入衰退的機率被華爾街認為是100%,這不是進入經濟危機,而是近了一步,進入衰退。
美國很多方麵會卡下經費,尤其是科研。
看了您在公眾號上寫的“法國擔心巴斯德的聲譽在上海受損”,內容很多,受益匪淺。但是感覺有失偏頗,因為法方的撤出,應該並非唐宏一人的“功勞”。聽說早在唐宏來巴斯德所當所長之前,所裏就存在“孫”派和“藍”派相互掐架。唐宏來巴斯德所擔任所長後,將所謂的“孫”派和“藍”派都收拾了。
還有一種情況是,巴斯德所有兩個所長,一個中方所長和一個法方所長,這種設置必然會導致相互掐架的局麵。巴斯德所現有一個研究員叫王頌基(Gary Wong),是當初的法方所長安瑞璋(Fernando ARENZANA-SEISDEDOS)招聘來的,但是聘用方是中方。王頌基領導的課題組2020年曾經在雲南進行溯源和考察,但是所有考察報告王頌基隻提交給了法方,並沒有提供給中方。另外,王頌基在所內某些場合參加會議的時候,是做了錄音,並向法國巴斯德研究所報告了的。此種行為讓人感覺很詭秘。
一位略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