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美國醫學界外科醫生是掙得最多的,我以此為標題實際上是想問在美國當醫生是否劃算?我自然很懂申請美國醫學院的文書,但是寫文書時有點是不能碰的,也是美國社會的隱蔽性不誠實,那就是醫生是一個在錢和榮耀上皆能豐收的職業,現在美國真是這樣嗎?
這是聖路易斯華大的重要新聞,傳說了好久的大外科係主任Tim Eberlein的退休決定,最近以醫學院院長宣告找到新係主任而意味著轉折期的結束。
華大外科是美國乃至全球最為傑出的,係裏擁有美國醫學院士,外科係的NIH資助也是常年名列全美的第一或第二位,我們希望這係落在放心的人手上。這是傳奇外科醫生Evarts Graham的係,他在華大實施了全球首例肺切除術。在UCSF和斯坦福崛起前,美國外科醫生向往的地方是哈佛,Hopkins和聖路易斯華大。因為中國胸外先驅吳英愷受訓於這裏,聖路易斯華大也直接促進了中國胸外科學科的誕生。
醫學院院長是個十分刻苦的人,他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嶽父曾經請求他多花些時間在嶽父的女兒身上。現任院長與高高在上的前任很不同,他的每封全院性的郵件都是十分詳細的,可以肯定是他親自寫的,這也給我們有機會了解新任外科主任的背景。
華大外科應該是找到了一位優秀的領軍人物,一位自己都擁有兩個RO1的十分難得的Surgeon Scientist, 他的水準還使他的實驗室能夠發表PNAS論文。從廣泛的報道看,似乎顯示他的手術技術也很不錯。他也有太太和家庭,這在美國學術界十分重要。
他就是馬裏蘭大學的外科副主任John Ackerman Olson, 還是一位聖路易斯華大外科的畢業生,專業是甲狀旁腺外科和激素分子生物學。具體來說屬於我們在國內知道的與裘法祖同行的普通外科專業,因為他涉及甲狀腺、甲狀旁腺和乳腺。似乎是一個密西根的美國大男孩,姓氏是德國和英國混合。如果是猶太人,我也不奇怪,尤其他能堅持這麽久的漫長的痛苦的訓練,沒有相當的家庭背景肯定達不到。
我預估他現在大概60歲左右,他真正獨立做外科醫生和助理教授時己經近40歲了,如此長時間的訓練是否值得?MD/PhD項目為NIH資助的,所以無需支付學費。華大因為同時擁有自己的和NIH資助的,所以華大的這個項目是全美規模最大的。美國在實施MD/PhD連讀項目時, MIT知名教授就抨擊這是浪費人生的教育計劃。那幫MIT的家夥是29歲就頂天立地獨立當教授,巴爾的摩在37歲就因發現逆轉錄酶獲得諾貝爾獎,華裔第二代張鋒也是這級別。美國現在還是這樣的冒險家的樂園,阿肯森以前感概的那些嫩得象追過他女兒的年輕科學家還大有人在,這裏我們不能不佩服華大係主任們擁有的慧眼識才的能力。
我們回來說華大的新任外科主任。就當他從密西根大學本科畢業時是22歲,他優秀沒有任何的Gap Year直接去弗羅尼達大學讀MD/PhD, 至少7年,很多人是8-9年,所以保守估計他從醫學院畢業己經29歲了,一般人都會30出頭。這還隻是剛剛開始,他在華大外科做了6年的住院和總住院醫生,這樣他從華大住院畢業是35歲。這是相當保守的估計,很多外科專科受訓醫生的孩子都可能會打醬油了。他又去紐約Sloan Kettering做了二年的專科,他去杜克獨立做醫生和教授時應該己經37-40歲了。
他是十分幸運的,絕大多數擁有獨立組建實驗室能力的人至少要做5年的博士後。他在杜克的時間是從2000-2012年,12年做到副教授被馬裏蘭挖去做外科專科主任和大外科副主任。注意52歲還是副教授,這是美國傑出Surgeon Scientist的標配,投身這個領域的人需要有點思想準備。
John Olson在九十年代初還是個小夥子的時候在華大外科,也應該就在我們的樓棟出入,肯定見過麵熟。他現在己經發展成為棟梁之才,他也說自己很高興與太太完成循環重返聖路易斯。他很有可能就是中西部的密西根人,這裏也是他的故鄉,應該是Coming home!
人生是需要有所創造的,而創造期受一定時限的影響,這是我們在科學史上經常見到的現象。你的創造力的黃金期如果都是在受訓階段度過的,這是十分痛苦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浪費。這也是我部分同意MIT教授炮轟美國MD/PhD計劃的原因。至於你硬要跟我爭什麽醫生需要獻身精神,這我是不買賬的。在我看來,任何職業要想做得好都需要非常努力。
我的觀點是你如何熱愛科學就去讀PhD, 完成博士後做教授,如果不行就去公司或政府部門,華大免疫學博士畢業不做博後去灣區公司也是年薪十萬。如果要當醫生直接拿MD就行,發現自己對科學感興趣可以進實驗室再學,諾貝爾獎得主Roderick MacKinnon就是這樣走過來的。話又要說回來,35歲博士後做完沒有好工作的PhD多的是,PhD又被戲稱為Pizza Hut Deliver。
隻是現在華大這地方臨床科室做擁有實驗室的教授幾乎都要MD/PhD了,完全是水漲船高,當然我不是說隻有MD的人就走不通這條路。我與即將退休的腎科教授聊天,他說現在科學之複雜使他們當年隻有MD學位的人很難做科學了,完全競爭不過PhD們。他告訴我,在有些美國大學因為Physician Scientist奇缺,又需要醫學研究,己經出現有些臨床科係的主任是PhD出身的人擔任了。
也有不少這樣的人生選擇,拿到MD/PhD之後,完全不走住院醫這條路,直接去做博士後,與我們合作的一位韓裔就是這樣的。他們擁有的MD學位使他們以後更懂得疾病機理,反正MD/PhD是免學費的。
John Olson醫生現在做華大的大外科主任估計的年薪至少五十萬美元,但是你如果知道他是怎麽達到這一步的,你恐怕不會走他的路。
我作為教育谘詢師總會有家長對我報有期望,那就是希望我動員他們的孩子學醫,但是我往往是不能讓父母如願的。我的實踐告訴我,美國最聰明的高中和大學生學醫的很少,我說出這句符合事實的話,又會傷那些家裏孩子正在醫學道路上的家長們的心。當然美國最聰明的孩子不學醫,這隻是我看到的現象,樣本量還不小,無關道德評判。
還是那句話,隻有感興趣才學醫或尋求其他任何職業。如果僅從錢來考量,學醫十分不劃算。對於很多領域聰明的孩子,在美國的機會真是太多了。這還不是最優秀的,從22歲每年平均掙10萬美元,直到40歲會有多少本金投資人生?
讓我們想想那個“衣衫襤褸”植物學家的兒子,2015年才從哈佛畢業,現在自己的公司己經上市了,他老爸感歎美國是什麽都可能發生的地方,我祝賀他“夢想成真”。還有那幫斯坦福本科畢業生就掙幾十萬的家夥們,我鄰居的孩子在高中時是立誌學醫的,結果這家夥進了斯坦福就轉向要自己開公司。他們40歲己經可以捐款回饋社會了,你才開始獨立的職業人生,所以我很理解前不久自殺的Hopkins外科醫生。
在鬱金香盛開的季節欣賞聖路易斯華大醫學院校園。
今天華大內科的臨床病理討論會,隻有臨床做的傑出的主治醫生才會邀請坐在現場分析疑難病症。應該是大陸移民周家的女兒Amy開始在華大做主治醫師和臨床教授,估計是82年出生的77級的後代。我見了太多印度人,終於也看到老中了[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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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分享在我朋友圈後麵的三則留言:
這是耶魯家長的留言:“還不如我本科畢業三年的孩子[冷汗] 這個世界的分配模式的確有蹊蹺,當然我不是在抱怨”。
我的朋友擁有斯坦福本科和華大MD倆兒子的老爸的留言。在他以福娃驕傲時,我總是提醒別忘了我們華大的MD,現在倆兄弟競爭時老大似乎為華大醫學院挽回了一些顏麵:
“老兄這個帳麵上的比較,讓醫生與High Tech裏的very top的一群Elite來比是不科學的。不說職業是否受人尊敬,職業是否有Longevity, 醫生這個職業隻要走起來,就是旱澇保守,而且是愈老愈值錢。而當工程師的,不管是S還是M的,我也見到不少退休前還一直坐Cubicle的。從行業的平均收入上講,醫生仍舊高居第一,不是嗎?High Tech的故事都是那些成功了的人士,而大多數創業失敗的,沒人有興趣去知道了。我家福娃一周前從Google辭去了APM職位,officially speaking, 算是失業人員。哪一天你老若聽到了他的名字,那一定是成功了;否則,收入上他肯定不如他那杜克出來的華大MD老哥。當然,我同意老兄的觀點,若對research沒有興趣,MD學位足也!”
身為哈佛媽媽的同濟校友的留言:
“很同意你那位有斯坦福本科和華大MD倆兒子的朋友的發言。
任何職業的選擇都有利有弊,即使要比較也要在整體層麵上比較。另外,我想我們當初進同濟的時候並不是看著醫生的收入,而是想著畢業後能治病救人。現在我們孩子們大多數的選擇我認為主要都是興趣愛好決定的,收入水平應該是排到了最後。
多年前一天在送孩子們去學校的路上,radio正在講work to live和live to work ,當時我那上小學一年級的兒子就問我我是哪一種,我回答是work to live。我想我們這些第一代移民更多的是這種選擇。可是我們的下一代他們沒有我們那麽多的身份和經濟的限製,他們無論是追逐自己純潔理想也好,實現個人價值也罷,都應該是順應內心的喜好,選擇了Live to work。
實在是不能同意你關於高中和大學最聰明的孩子很少學醫的說法。對於那些願意付出更多努力己經走上或準備走上艱辛而漫長學醫之路的人們,我們心裏應該充滿敬意和感激! 唯有這些人的堅持,我們的健康才能得到更好的保護!”
我的回複:“那位老爸可能是在福娃失意時說的話,我看見的現象就是聰明孩子很少學醫,這隻是現象,無關道德評判”。
在這裏祝賀我的那位“衣衫襤褸”的哈佛老爸朋友,這是他的留言:“我兒子co-founded 公司APLD,做 block chain虛擬貨幣,上禮拜上市,今天納斯達克敲鍾儀式。9歲來美國,今年29歲。看來不用衣衫襤褸了????”
現分享我的一篇博文:
美國華裔家長沒有必要逼孩子讀醫學院 (2021-06-28 20:00:13)
這位優秀的美國外科醫生在職場上擁有黃金背景,本科和醫學院都畢業於哈佛,應該感謝他在紐約當外科醫生的父親的栽培。他後來在美國西海岸的UCSF醫學院完成了令人吃驚的八年的外科住院醫生訓練,在喬治華盛頓大學做了二年的小兒外科,一路打拚,現在爬到主持霍普金斯的胎兒外科研究項目的職位。
他大有可能繼承外科醫生和政治家Ben Carson在霍普金斯的傳奇,Carson曾經是霍普金斯的小兒神經外科主任。
這位哈佛人還是擁有NIH的R01研究基金的醫生科學家,但是他在42歲的事業上升期,在助理教授階段,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遠沒有達到自己事業的高峰,雖然他曾經獲得過美國兒科協會以免疫治療開創人和哈佛前著名外科教授Judith Folkman的名字命名的獎項。他留下一雙11歲和10歲的兒女,還有共同從哈佛醫學院畢業和完成UCSF住院醫訓練的太太,她現在是霍普金斯的婦產科醫生和副教授。
我的同班同學看到消息後,這樣在我的朋友圈留言:
“死者和我一起吃過飯,交流過幾次,2娃見過幾次,很禮貌很漂亮,太太和我同事,脾氣特好,笑聲很爽朗,也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他們在醫學院相識相愛共同進步,2孩子由2個上海全職保姆照顧,能講一口流利的上海話。他們夫妻一個幹婦產科,一個幹兒科,完全不能顧家,令我擔憂,但他們告訴我2個上海保姆很給力,他們比較放心,他們赴霍普金斯醫院前征求過我的意見,問在巴爾第摩哪裏買房子安全,車程不超過1個小時.... 往事曆曆在目,太可惜了。他老婆很漂亮的,常規操作比如羊水穿刺 絨毛穿刺等很熟練”。
美國醫生並不是令所有人都羨慕的職業,醫生的自殺率是普通民眾的二倍。因為壓力山大以及工作上的便利,醫生和護士使用毒品的比例是所有職業裏最高的之一。根據《今日美國》的資料:“全美國範圍內,多達10萬醫生、護士、技術員和其他健康從業人員患有毒品成癮症,他們特別容易涉及到Oxycodone和Fentanyl等麻醉藥物的濫用”。
我們沒有必要逼自己孩子學醫,應該鼓勵他們追求自己在各種領域裏的興趣與理想。我們倆孩子都不學醫,阿肯森的三孩子中沒人學醫,都沒有餓死人,生活得很好。逼孩子學醫往往是因為華裔對美國這塊陌生土地的恐懼,加上對自己孩子的不自信。
很多年前我們對這問題有過爭論,因為我看見的大量聰明的華裔孩子不學醫,但是從中國醫學院畢業而當上美國醫生的部分人硬是說美國最聰明的人學醫,這是完全與美國事實不符的。沒有必要拿些什麽統計數據去為自己圓場,那純粹是老中在美國學醫後的得意之辭。
我見到有些孩子的性格完全不適合當醫生,但是他們的父親逼著孩子連續申請三年的醫學院。美國人又不是傻子,一眼就可以看出孩子的性格特征,當然連續三年拒絕他的醫學院申請。我鼓勵有興趣和野心的學生學醫,尤其從事醫學研究,好幾位我輔導的學生去讀了醫學院,今年就有。但是世界因為個體差異而精彩,很多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對我來說,學過醫而不做醫生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任何人的人生幾乎都無從設計。
我當時被人嘲笑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曾經告訴過他們,我是實現了美國夢的人,我酸你們什麽?
既然說到酸,我就再說點酸的話,大家看到哪個職業團體最喜歡辦全美範圍的聚會?就是醫生團體。讓我們看到他們苦盡甘來的美好生活,我是為所有人生活好而高興的。但是我們很少看到老中的計算機專家或者企業界人士每年都聚會聯歡,因為他們的工作不穩定,現在掙到的辛苦錢不能保證未來,可能還需要為明年的工作發愁。人生往往是未知的東西才最令人憧憬,很多有野心的人不喜歡20幾歲就看到盡頭的人生。
從這點看醫生確實是旱澇保收的職業,這要感謝美國醫生職業組織的遊說能力,他們的辯解詞是醫生是關乎人民生命的職業,所以必須為了高質量而嚴格控製人數。
實際上美國應該大規模地擴招醫學院的學生人數,美國完全有能力大批量地產出高質量的醫學生,成倍地增加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們聖路易斯華大醫學院的人數每年隻有151, 而本科生的人數每年1899。華大醫學院的教授Faculty的人數高達2629人, 占了所有華大Faculty的2629/4151=63%,也就是說,醫學院Faculty的數量比整個華大非醫學院的Faculty人數的總和還多。以此可以看出美國對與人的生命相關領域的重視,在美國很多事情是以錢來說話的,醫學院的總體收入在整個華大範圍內肯定超過了63%。
這些數據轉化成的現實是,文理學院的教授們的教學任務很重,醫學院教授的教學任務很輕。絕大多數醫學院教授的主要精力是用在從事研究、研究生的培養以及醫療上,教書不是他們的主業,這幾乎是全美的頂尖醫學院的普遍現象。美國醫學院完全有足夠的能力使華大這樣的醫學院變成每年招500人,增加3倍左右,照樣能保證質量。美國這麽傑出的醫學院人為限製不培養人,弄得想當醫生的美國人去加勒比海的島國讀醫學院,然後回來做住院醫,那裏的醫學院的病理係可能就幾間房的規模。
當然美國醫生的培養與產出的瓶頸不完全在醫學院,隨後的住院醫生訓練也很重要。
如果醫學教育係統能夠做出增加產能的改革,立馬的變化就是醫生工資的下降,這對社會是有好處的。到時候我的那位倆兒子分別讀了斯坦福本科和華大MD的老爸,就不會自豪吹牛,他的皮膚科醫生兒子比資深計算機專家的老爸掙的還多了。
當然美國是一個重承諾的社會,如果改革, 也應該適當維持現在醫學生們在未來的高收入,因為美國在他們報考醫學院前就有過承諾。以後的醫學生在申請前則應該理解他們的工資不會那麽高,比普通人高一倍就應該滿足了。
醫生是服務性行業,本身就不應該掙那麽多的錢。美國現在有種運動,那就是呼籲降低醫學院的學費,NYU和Columbia 已經免費或接近免費,我們華大給予大量的醫學生獎學金或助學金。如果社會努力讓醫學院的學費降很多,他們出去還掙20萬,那就說不過去了。
美國醫生團體的另一個爭辯點是醫學超難,需要很聰明的人才能勝任。這個我完全不能認同,開闌尾的外科醫生不需要太聰明,遵循孩子打疫苗時間表的兒科醫生也是。我在華大見到的最不聰明的人恰恰是位醫學專科的受訓人,她是位連溶液都不會配的人,50%的溶液怎麽在20亳升裏配成7%的溶液,她完全不會。我手把手教過,遇見類似的問題她還是會來再問,幸虧我這人很有耐心。
美國醫學生聰明嗎?真不見得,在美國從事前沿研究的科學家都很聰明,不聰明不可能生存。普通醫生需要中上等的智力就可以了,他們很多工作都是遵循既定的診療標準,記往就行了,如果想有所創造還屬於違規。
美國醫學職業越來越不像以前那麽有吸引力了,比我四年前寫這方麵的文章時還不如。我們應該注意到這位去世的哈佛人,他從醫學院畢業後做了十年的外科住院醫和專科訓練。如果將他的本科和醫學院加起來,他共有18年的求學路。他隻在哈佛本科和哈佛醫學院之間隔過一年,應該屬於基本上沒有耽誤的人,直到37歲才見天日,那時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這是折磨人的節奏,完全沒有必要。
人的一生長期處於受訓階段是十分痛苦的,任何職業都不應該訓練這麽長的時間。
他去世時42歲還隻是個助理教授,他在哈佛的優秀同學做科學的早就是譽滿全球的正教授了,在華爾街成功的同學成為千萬富翁應該不少,希望他不會這樣橫向比較,那是會誘發抑鬱症的。我們抗拒抑鬱的方式是多跟自己比較,不要與別人比,自己有進步就應該高興。
我有朋友的孩子從美國一流大學的生物醫學工程本科畢業,他的同班同學畢業出去就每年掙10萬美元,他則去讀醫學院,然後做外科住院醫生。從本科畢業算起,同班同學已經10年掙到百萬美元的收入,同學們的錢在股市裏提前翻翻。他如果沒有父母的支持還會背上50-70萬美元的醫學院貸款,利滾利到50歲才能還清,純粹從經濟上講都是賠本的買賣,幸好他還是掙錢多的外科。
神經外科醫生實習期滿後年薪起薪可以有七十萬,少一些在四十萬左右,最終一般在兩百萬,往往在四十歲左右。這是不止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的,因為當時小小老大立誌要當神經外科手術師。
但孩子們在醫學院還是會改變的,畢竟年齡也開始成熟,考慮個人生活,外科醫生的問題是手術時間往往很長,動輒五六個七八個小時,沒有自己的生活,因此醫學院的孩子如今不願意學外科。這一代孩子畢竟選擇很多,也不在乎錢,因為不缺錢。
而且外科手術的大多數很快會被AI替代,5G普及後遠程手術會是很普通的事情,也就不需要那麽多的外科醫生。
這事情上還有個關於醫生的基本問題,就是醫生與病人之間的關係和理解問題,所以一般說法是醫生其實是關於與病人的關係的問題,這在醫學院也是要專門訓練的。
偏偏外科手術師對於與病人的關係是最低的,甚至可以完全不與病人接觸都是可能的,這就讓外科醫生這個行業有可能最先比AI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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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聰明學生的思維太活躍,不容易和老醫生磨合,另一方麵臨床不允許別出心裁創新,不按部就班跟手冊做,容易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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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的溶液怎麽在20亳升裏配成7%的溶液
去比,而不是拿外科醫生跟少數更成功人士在短時間內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