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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照片說明我在外麵做清潔,不時聽見圍牆北邊的槍聲,往好的方麵想,或許是獨立節沒玩完的鞭炮。我現在講點這幾天發生在這城裏的故事,你們也可以理解為美國內城的故事, 你需要一點關於美國的知識, 才能理解什麽是內城。
最近有篇文章這樣寫道:“經濟學家保羅·克魯格曼說,如果將丹麥的全民健保、教育和帶薪育兒假期等福利考慮進去,“那麽他們至少半數以上的人在物質生活水平上比同階層的美國人要更好””。我便在朋友圈留言:“我常說Paul Krugman是在耶魯喝酒把腦袋喝壞了,怎麽可能這樣混在一起比呢?我們這社區好過95%的歐洲社區,但是向北過五條街,你都不敢晚上步行,美國比歐洲複雜多了”。
我們獨立節在家裏聚會,聽到外麵放焰火的聲音,我便問年輕人:”你昨晚在公寓聽到的Delmar Loop火車站的槍聲與這有何不同?”,他說比這更高頻些。從新聞裏,他印證了他所聽到的槍聲是因為當天晚上九點有三人被槍擊。
我們小區四周的側門是有鎖的,隻有這區裏的人才能擁有鑰匙開門出入,那些鑰匙是無法複製的。這些門如果能自由讓大眾進出,這裏肯定完蛋。
兒子前段時間回來,忘了把鑰匙還我們,他把它帶走了。他便用Certified mail寄回來。可惜寄來時我們不在家,郵遞員將它帶回郵局了。郵遞員給我們留下個黃條子,讓我們在網上登記,然後她們重新遞郵件。我為了保險,在網上登記後還用電話要求她們在周五重新送,因為那天我在家。
周五郵局的車子來了,我向她出示重新送的單子,郵遞員說她沒有見到有重送的請求。她告訴我有兩個補救措施,一個是我現在簽字讓她周六送來,一個就是我周六自己去郵局取。我連郵局在哪裏都不知道,這年頭很少寄信了。郵遞員的態度非常不耐煩,嘴邊掛著“你別讓我重複”的警告,像我欠她什麽似的。最後我們還是達成約定:我簽名,她周六送來。
周六我看見她的車子出現在對街,就在外麵等她。她轉了一大圈,等到經過我家門口時,她無視我的存在而加速。我招手她才勉強停下,幾乎錯過我家。
她衝我就說:“你那東西我沒找到“,
我說:“是Certified mail, 總可以追溯吧”,
她這時氣就來了: “我說的你聽到沒有?你的東西不在郵局,可能被送回原地址了”,
我說:“那就是說我去郵局也沒用了?”,
她說:“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不在郵局,你去幹嗎?”,
我連向她抱怨的勇氣都沒有,對女性加上少數族裔,我的措詞要格外小心。我當天向她說再見,自認倒黴。
我隨後告訴兒子鑰匙會原信寄回,讓他留心。
昨天我還是不甘休,決定親自開車去趟郵局。我按黃條子查到那個Garrison的郵局,在Delmar以北。抵達後,在外麵我就覺得明顯不對,肯定走錯地方了,還是得進去問個究竟。門外是鐵窗不說,進門後也全是鐵欄杆,隻有一個像監獄裏送飯的小窗口可以遞東西進出,當時整個廳裏沒有任何人提供服務。
我前麵有位買郵票的顧客不斷按鈴,按一下就大聲吼一陣,最後才有人到窗口。職員明顯識別我不屬於那裏,告訴我這裏不處理郵件,隻賣小件之類的物品。旁邊的一位男人順口說:“TMD(類似國罵), 這裏很少出現非黑人的“。
職員問我郵編後告訴我屬於Laclede郵局,這樣我終於知道怎麽找我們新住址的郵局。我出門時需要特別注意,環顧四周,看那隻泊了我一部車的停車場是否有人搶劫。
在離醫學院比較近的Laclede 郵局,我出示Certified郵件的號碼,男性職員去找。大約三分鍾後他回來告訴我,他們的經理需要專門找我談,我與經理交談後,他找到一個破信封,上麵顯示:“郵件抵達時,裏麵已經沒有任何內容”。
那位經理這樣解釋:“你看這破的地方,信封經機器時鑰匙可能從這漏掉了!“,
我問他能否找找,他說:“84台機器,加上成百上千的郵遞卡車,幾乎無法找了”,
我這時帶點責怪的口氣說:“你把這Certified郵件裏的東西弄丟了,就沒有點責任?“,
他這樣反問我:“你的鑰匙如果損壞了我們的機器,誰賠呀?”。我見這態式,隻好再次自認倒黴。
我隨後將信封拍照給兒子看,他一眼就看出那裏寫著“Non-Machinable”, 也就是說此信不能機器閱讀(見附圖), 所以他們得負大部分的責任。太太覺得兒子這次做事出奇不靠譜,也有部分責任,再怎麽也應該用Fedex寄。但是我和太太有個共識,那就是這事如果在西區而不是美國內城,信封肯定不會往機器裏塞,兩個美國就是這麽不同。
我更不明白:信封都成這樣,他們為什麽還向我們家送?
我的自由派的朋友,你們在憧憬世界大同時,不妨到我們城裏體驗一下槍聲編織成的交響樂。另外,我也想告訴你們一個獨立節才得知的故事,因為你們慣於抹黑美國白人,所以說給你們聽聽:我有位華裔學生,在美國中西部的一個小鎮長大,幾乎全部是白人,他是學校唯一的中國人,那鎮隻有7000人。我重點問及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他有沒有感受到歧視與排擠,他的回答是:白人都十分友好,沒有任何歧視,反而使他更容易想到自己是美國人。這學生的例子讓我想到Maya Lin, 她去耶魯上學後才知道自己是中國人。
在現代的美國,如果我們比較華裔、非洲裔、猶太裔和作為清教徒後代的白人,清教徒白人是最好相處和最不存在種族歧視傾向的族群。他們的人數最多,他們中的大多數對少數族群的開懷,以及不斷修正以往錯誤的態度,奠定了美國作為一個國家是如何盡可能公平對待包括華裔在內的非白人少數族群的。我有時候都為窮的沒機會的白人鳴不平,也特別理解那些憤怒的白男人,其實現在95%以上的美國白人與以前的販奴毫無關係,憑什麽無休止地讓他們背上原罪?
Garrison路上的郵局,照片來自網上。
那信封的局部。
小區的側門。
屬於另一個美國的社區。
西雅圖的黑人很少。
你們小區的鄰居街道也聽上去太可怕了。我僅聽說芝加哥現在治安不好。
2. 其實Paul Krugman並沒有說錯,大部分丹麥人的生活質量、幸福指數就是比大部分美國人高;
3. 我就生活在離Maya Lin 故鄉不遠的中西部小城。大部分白人還是很友好的,至少表麵上,但反移民、白人至上主義傾向確實目益增長,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
那個富裕的美國看起來確實賞心悅目, 但在那些小區圍牆之內的人始終生活在恐懼之中。不知何時, 自己或自己的家人誤入了另外那個美國, 或另外那個美國的人進到自己的美國.
Paul Krugman, for some inconceivable reason, had long turned from a free market economist into a bigotted political hack. He out did himself with his now infamous prediction of the stock market meltdown upon the news of Trump win following the 2016 presidential election. We all know how history turned out. I skip any article penned by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