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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街與Chapel交界處的拱門天橋,乃耶魯一景,為我最喜歡的耶魯建築風貌之一。我這次入和出耶魯都是經過的這裏,所以特別值得多說幾句。這穹窿橋將耶魯美術館與耶魯老校園連接,不同時代的建築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一起。上麵的走廓我沒進去過,但是我覺得可供學生方便地從宿舍去美術館欣賞藝術。這橋結構應該是左側耶魯老美術館的延續,而這美術館是耶魯校友Egerton Swartwout設計的,巨型單個拱門,上麵與左右側的小拱門遙相呼應,借助了意大利佛羅倫薩的Bargello和Davanzati宮殿的設計。建築師對細節的追求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據說飄逸的女性浮雕代表著建築、戲劇、繪畫和雕塑,恰恰覆蓋耶魯除了音樂之外的四大藝術學院。耶魯最近花了一億多美元翻修了這美術館的老館和Louis Kahn的新館,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麽貴。
每次告別耶魯總是很難。以前孩子在校時,無論我們驅車來,還是去歐洲選擇途經紐約轉道耶魯,我們都需要與他說再見。我們全家送他入校時,兒子送我們到耶魯老校園的門口,太太哭了,這是兒子和媽媽18年來第一次的分離。太太還哭得不行,相對平靜的我則勸太太走,才能使她與兒子擁抱和互道珍重,然後我們驅車踏上通往西部無盡的高速公路。這次在Harkness的鍾聲中,我在參觀新住宿學院後,自己獨自離開耶魯,沒人道別,但是離開這地方也不容易,這是一個有磁性的地方。耶魯為各類學生提供了無敵的教育環境,你可以是屬於絕大多數的自由派或思想深邃的保守派,異性戀與同性戀,富家子弟與窮人家的孩子,學的是表演藝術或難學的硬科學。但是有點是共同的,那就是都在這鍾聲覆蓋的住宿學院裏追逐自己的夢想。這鍾聲也變成了一份耶魯記憶,讓學生們能想起耶魯,回報耶魯。正如Branford學院門楣上刻的:“For God, for Country and for Yale” (“為上帝、為國家和為耶魯”)。
我在帖此文章前,問了太太當年為什麽那麽動感情。她說自己回來還難過了一個月,並且強調以後兒子回來都隻是Visit了。這話她說的太對了,18歲離家就是開啟了邁向獨立的步伐。我們有幸養了一個願意回家的兒子,他每年四次往返紐黑文和聖路易斯,包括與聖誕節臨近的感恩節也回來。我可以想象他的辛苦,這次我自己再次體驗了一番。我在周三是早上六點起床準備八點的航班,到費城轉機去Hartford還要再飛五十分鍾。看見登機牌才讓我確信還要飛這麽長,這飛機是在爬啊,東岸城市那麽近。我在Hartford坐公司派的Limo到達紐黑文時已經下午三點了,而六點他們請吃晚餐,留下三個小時讓我在耶魯校園流連。
我們當年老二還小,工作繁忙,經濟條件也不允許我們每年秋天去耶魯參加校方為父母準備的周末活動,一次都沒去過。現在就是中國父母,都有從大陸飛過來體驗孩子們的耶魯生活的。如果說有遺憾,那就是我們在兒子讀書時來耶魯的次數太少,僅有一次我們去瑞士開會時路過耶魯。兒子的職業之路是完全靠他自己闖出來的,我現在寬裕後常常對太太說,我們當時在兒子轉型期如果能資助他讀個過渡性碩士就好了,雖然我一向認為父母隻應該管到孩子們大學畢業為止。
高街與Chapel交界處的天橋。
悄悄地離別耶魯,直到飛機抵達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