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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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老了，當我也老了

(2018-01-21 14:53:42) 下一個

William Butler Yeats and Maud Gonne.

愛爾蘭是個神奇的國度，似乎她的苦難孕育了她在藝術上的創造力。如果我們考察那些在英倫島嶼的科學經典，愛爾蘭是個乏陳可述的地方, 雖然她也有古老的大學；但是如果談文學、藝術和舞蹈，愛爾蘭是光芒萬丈的國家。從寫出奇書《尤利西斯》的喬伊斯（James Joyce), 到詩人葉芝（William Butler Yeats) 再到現代歌手Bono, 以及充滿激情的愛爾蘭舞蹈，愛爾蘭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國家。

我們曾經在蘇格蘭旅行時，隻差一個海峽就可以去愛爾蘭，但是幾天實在不夠，愛爾蘭是個需要時間去品味的國家。那些埋葬餓死的屍骨的土地，還有背井離鄉而心向著故鄉的移民，編織成了人類情感的沃土。美國總統肯尼迪永遠是愛爾蘭人，拿現在時髦的詞匯是“Irish First", 不僅肯尼迪連愛爾蘭血統不濃的貓王，他們的葬禮上都演奏《丹尼男孩》。我曾經問我的愛爾蘭裔的美國朋友: "《尤利西斯》怎麽樣？" 他說那裏盡是句子不通的吉普賽語，流浪的喬伊斯窮盡其力在巨著裏僅隻寫了都柏林的一天，隨即開創了意識流的文學。我那朋友建議我去讀愛爾蘭的土豆饑餓，讀到當成千上萬的人在愛爾蘭餓死的時候，英國還強迫愛爾蘭出口糧食給英格蘭，你說愛爾蘭人怎麽不恨英國人？不惜使用暴力也要獨立。

葉芝的詩來自他獨特的情史，他年輕時三次向Maud Gonne求婚都被她拒絕，Gonne後來與MacBride少校結婚，那段婚姻十分糟糕。Gonne後來又與別人生了一個女兒Iseult，後來Gonne甚至控訴MacBride性侵了這個女兒。葉芝與Gonne始終藕斷絲連，同居但是沒有發展成夫妻。堪稱奇跡的是Gonne的15歲的女兒Iseult曾經向葉芝求婚，葉芝當時沒有同意；多少年後，葉芝再回來向Iseult求婚卻被對方拒絕，所以葉芝跨越幾十年先後向母女倆求婚，都得到失望的結果。葉芝的另一個特征就是他是一位愛爾蘭獨立運動的堅定推動者，上麵介紹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支持愛爾蘭獨立的，情敵MacBride甚至因為參加愛爾蘭共和兄弟會組織的暴亂而被處以死刑。愛爾蘭於1922年獨立，諾貝爾文學獎在1923年授予葉芝時，讚揚他用”高超的藝術形式表現了一個國家的精神”。

我開始讀此詩的英文原文時覺得，現在再讀也認為，它是寫給年長的配偶或情人的。唯獨一個人愛你那清教徒般純真的心，也愛你臉上的歲月痕跡。歌手趙照在葉芝詩的基礎上，重新填詞和譜曲寫成傳唱歌曲《當你老了》。從寫給年長情人的詩變成了對父母之愛的感恩，空間則從西方移到了東方，正好因符合華夏倫理而受觀眾的喜愛。趙照的低沉原唱和莫文蔚的奔放，我都喜歡。論及將該英文詩譯成中文的功力，我還是更喜歡冰心的版本，雖然她在容貌和才華上嫉妒林嶶因，但是她在威斯利學院（Wellesley)的墨水沒有白喝。

When you are old

By William Butler Yeats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