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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174)
一位海外的“愛國”人士說他到了美國之後,就不看春晚了。我則不改初衷,在美國的幾十年裏,每年都必須看春晚。以前沒有網絡時都會請朋友錄下來給我拷貝在電視上看,所以開始在美國的多少年裏,給家裏打電話拜完年後,就是等著看當年的春晚。
我己經二十多年沒有機會回家過年了,孩子上學根本不可能,而我們家又鮮少有單獨國際旅行的習慣,除了我去年隻身去瑞典開會外。春晚多少給我一種回家的感覺, 記得剛來美國不久,當時是大年初一,我仍然例行上班做動物實驗忙著時,一位武漢大學畢業的美國博士突然出現在我的實驗台前,我隨他一聲“過年了,還這麽忙”抬頭望過去,原來他邀我一起出去吃午餐。看見他一身新衣裳,後來據說是他丈母娘帶來的,那一瞬間帶給我的是在老家的吃年夜飯,放瀏陽鞭炮和穿新衣戴新帽的孩童時光。
所以如果以觀看春晚為愛國的標準的話,我可是愛國不落後於任何人的。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一屆春晚,那時中國已經開始處處向美國看齊了,雖然北京上海的房價泡沫還沒上來。舞台上已將頭發染成幾乎全部為既非自然又不和諧的金發的年輕人,口裏唱得還是以長江黃河和黑頭發黃皮膚為自豪的愛國歌詞,曲調則是仿傑克遜的。我真覺得政府也是太難為這些年輕人了,他們既然已經打扮成這樣,他們就應該有自由索性把歌詞改成讚美孕育了金發碧眼的瑞典人的斯特哥爾摩海灣算了。
我大概看了三分之二的今年春晚,有些節目應該肯定,值得欣賞。因為每年都看,應該承認今年中宣部督導的開場詞的政治味道也太濃了,隻差沒有高呼萬歲了。把部隊搬到春晚的舞台乃世界之奇葩,不知坦克是否也開得進去?幾年前,北京大學的黨委書記訪問耶魯時,還特意把自己的職稱改為校務委員會主席,類似於美國大學的董事會主席之類,以示與國際接軌。現在真是有自信啊,已經被世界拋棄的鐮刀斧頭標誌的黨旗,多次在春晚的舞台上,在人工的風浪中迎風飄揚。說實在的,我們這個年齡的人還特別喜歡聽到那些紅歌的熟悉旋律,就象一位對俄羅斯多有微辭的朋友還是喜歡“卡秋莎”一 樣。不過聽到紅歌我還真想到了薄書記,他在監獄裏可能會這樣鳴不平:“把紅歌搬到春晚的舞台就是我的夢想啊!”
當年反薄熙來的老百姓中的大部分肯定是因為對他唱紅歌很反感,但習包子反薄肯定不是因為他唱紅歌。中國人的災難沒有完全過去,苦難還沒有受完。
實際上現在中國處於一個困難關口,不靠恰當的政策宣傳怎麽能順利過關呢。 現在的人連自己提倡的環保和反腐都不能提了, 隻要是官方說的就是政治宣傳。 不宣傳, 這些目的怎麽達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