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繁星點點,命運誰判對錯?!
---讀《The Fault in Our Stars》小結
作者:與塵共舞(01.20.2016)
John Green的小說《The fault in our stars》,我是去年先看了基於它創作的電影,近來才讀了原著。小說的主題是人類社會的兩個永恒主題:愛情和死亡。但故事裏涉及的愛情和死亡,隻會發生在少而又少的人身上:一對青少年晚期癌症患者之間的愛情,一個青少年晚期癌症患者的死亡。
這樣的主題,這樣的故事,注定了我讀書的心情:壓抑,悲傷,充滿無可奈何的同情,期待不現實的奇跡發生,以致合上書本後的許久,情緒都不能完全釋放。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寫個總結,做個紀念。
女主角Hazel Lancaster是四期甲狀腺(Thyroid)癌患者,初潮後查出的病症。她已經幾次曆經死亡幽穀,癌症已擴散到她的肺部;日常生活,她必須靠氧氣瓶才能取得呼吸通暢。
在故事的開始,Hazel 總體的情調是消極的。她認為,抑鬱是臨近死亡的副產品(Depression is a side effect of dying);不僅如此,癌症是走向死亡的副產品(Cancer is a side effect of dying);更,幾乎任何事情都是死亡的副產品(Almost anything is, really)。她喜歡躲在家裏看電視真人秀,熱愛讀書和詩歌;她拒絕任何社交,默然承受著隨時可能來臨的死亡宣判。
Hazel是獨生女。她的媽媽為了女兒的癌症,長期陪伴左右,沒有出去工作;她對女兒的關愛,無微不至,有些近乎神經質的地步。為了不讓媽媽對她的孤僻感到失望,Hazel 勉強加入了一個定期在教會組織的青少年癌症患者互助小組(cancer support group)。
在一次的聚會上,她偶遇了英俊瀟灑的小夥Augustus Waters。Augustus患的是骨肉瘤癌(Osteosarcoma),半條右腿已經截肢,帶著假肢行走,也能別扭地開車;他在互助班遇Hazel時,已經被宣布cancer free有一年半的時間了。那天,他來support group,純粹是為了支持患眼癌的好朋友Isaac。
Augustus和Hazel一見鍾情。兩人都是花樣年華:Hazel十六歲,Augustus十七歲。因為癌症的緣故,Hazel 沒有在校就讀,小說開始時,她已經高中畢業,在修大學的課程了。
Augustus曾是當地高中的籃球明星,魅力四射,個性陽光,向往英雄,樂於助人,玩營救遊戲是Augustus的最愛。但他的內心深處異常懼怕被人遺忘:他認為自己得了癌症,或是因為癌症死去,生命的價值微乎為零:而一個人,若是既不能生的偉大,至少可以死得光榮,用癌症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在他看來是可恥的,是不會給四周留下任何光輝的影響力的。
Augusts渴望給世界留下記憶。他常和Isaac 一起,在遊戲裏大展英雄的風姿。他遇到Hazel,被她的淡然,聰慧,幽默,冷靜和才華傾倒;而Hazel卻因著生死未卜,一直小心地把持著對Augustus的好感,沒有完全接受他的愛慕表達。
故事圍繞著一本小說展開了。Hazel迷戀一本叫《An Imperial Affliction》的寫癌症患者的小說。大概是因為故事裏的女主角和她的情感經曆類似吧,這本小說她已經看過幾十遍了,依然對內中主要人物的命運戀戀不舍,充滿好奇。書的作者,不知出於什麽動機,沒有寫完當鋪展的結局,在半句話裏擱筆終結了:也許,是女主角病得太虛弱寫不下去了;也許,是作者下意識製造的懸念;也許,這樣的悲劇還是沒有結果讓人好受些……總之,Hazel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作者,並因為這些未知的結局陷入書中不能自拔。
和Augustus相識後,Hazel把自己鍾愛的此書介紹給他看,而Augustus也把他喜歡的一本英雄故事書給Hazel看。兩人通過閱讀對方的書,對彼此更加了解,而有了遞進的共同語言。他們在一起遊戲,去公園看景,經曆短暫生命帶來的無限浪漫,也自嘲癌症對他們命運造成的不公,讓絕望的情緒得以宣泄。他們都小心翼翼地珍視著對方的給與和存在。
小說《An Imperial Affliction》中途輟筆,而大名鼎鼎的作家也自此金盆洗手,並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深居簡出。一直以來,Hazel通過郵件偷偷給作家寫了許多信,渴望得到書中沒有透露的答案,但所有的郵件有去無回,杳無音訊。
Augustus讀完《An Imperial Affliction 》後,也愛上了小說,並和Hazel一樣,渴望得到同樣的答案。他用有效的方法和作家的秘書聯係上了,而且通過一家幫助青少年重症患者滿足心願的叫做Genies的組織的幫助,送給Hazel一個她做夢也想不到的禮物: 去阿姆斯特丹拜訪這位久仰的作家!當麵向他問詢種種關於書中未了的情節和疑惑。他們此行,一共獲得三張免費機票。Hazel 一張,Augustus 一張,Hazel 的媽媽一張(她是Hazel的貼身護理)。
Genies為患者提供滿足心願的機會,但隻能滿足一次心願。如果你用過了,就不再有另一個機會。Hazel在十三歲時,因為病重,已經用了她的genie wish,去了迪斯尼遊樂園;而Augustus卻一直存著自己的genie wish,遇到Hazel,得知她想獲得小說結局的渴望,就用自己唯一的genie wish來幫助心愛的女友圓夢: 由Genies 負擔全程費用,在作家秘書的安排下,去阿姆斯特丹和景仰的作家Peter Van Houten 見麵!
在阿姆斯特丹,他倆終於見到了慕名已久的作家Peter。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是一個沉浸於往事悲哀不能自拔的酒鬼!他的小說《An Imperial Affliction 》的女主角Anna的原型,是他自己的早逝的年僅八歲的女兒。在小說裏,他給了女兒一個青春的年華,和生命的延續。然而,這些年過去,他仍不能接受失去的現實,每天靠酒澆愁;不僅如此,他對癌症患者命運所持的尖酸刻薄(其實也是對他自己命運的感歎)令人震驚。當著Hazel和Augustus的麵,他這樣說道:“You are a side effect of an evolutionary process that cares little for individual lives. You are a failed experiment in mutation.” Peter的行為和形象,徹底毀滅了Hazel的夢想:她不再渴望關於小說結局的任何答案!
其實,作家Peter並沒有邀請Hazel和Augustus來他的居所私訪,是Peter的秘書在處理他的成堆的粉絲信件時,發現了Augustus的請求,擅自作主讓他們來的。Peter整天酗酒沉迷,根本不閱讀粉絲的信件,也不尊重他們的感情和對小說的好奇心。其實,他根本沒有Hazel和Augustus索求的關於故事的最終答案: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都不能麵對,他自己從來就沒有從痛苦的喪失裏走出來!
Hazel非常憤然和失望。她鄙視一蹶不振的作家,和Augustus毅然離開了他的居所。在阿姆斯特丹的河道旁,兩人親吻接受了對方的愛,也在下榻的酒店Augustus 的房間給了彼此童貞。
可是,Augustus的病情惡化了,癌症已經擴散到他的全身,他的日子不多了。感人的是,Augustus 在去阿姆斯特丹之前,就知道了這個噩耗;為了讓Hazel的夢想成真,為了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裏做一件意義無限的事情,他隱藏了自己的病痛,堅持完成了去荷蘭的使命,成就了幫助他人的英雄壯舉。
小說在兩人回到美國後發展到讓人淚奔的高潮:Augustus,Hazel,還有Isaac ,三人一起去教堂給即將離開人世的Augustus 做悼文,提前讓他聽見他的最好的朋友和心愛的戀人對他短暫一生的總結和評價。(我看到這裏哭了。)
不久,Augustus去世了,在一片葬過幾位美國總統的墓地安歇了。Augustus 去世後,Hazel 異常抑鬱。從Isaac那裏,Hazel 得知Augustus在病危時,曾說過他想為Hazel寫什麽東西做紀念。後來,通過作家Peter 的秘書,Hazel 得知,Augustus 寄給Peter Van Houten 他寫的東西,並讓他幫忙修改。Augustus 寫的什麽呢?原來,是他為Hazel寫的悼文!我覺得,這更是一份絕筆情書!
小說在Hazel含淚閱讀Augustus為她寫的悼文裏潸然降下帷幕。Augustus 為Hazel 寫的悼文的最後一段是這樣的:
“What else? She is so beautiful. You don’t get tired of looking at her. You never worry if she is smarter than you: You know she is. She is funny without ever being mean. I love her. I am so lucky to love her, Van Houten. You don’t get to choose if you get hurt in this world, old man, but you do have some say in who hurts you. I like my choices. I hope she likes hers. ”
Hazel讀完悼文,對Augustus 做了如下的承諾,結束了全書:
“I do,Augustus.“
“I do.”
這部小說將讀者帶進人在死亡邊緣的掙紮,無助,和無奈的接受;Hazel 和Augustus 的幽默也令人忍俊不禁。故事非常富有哲理,對話妙趣橫生,卻發人深省;小說對宇宙,生命,命運,死亡,友情,愛情,母女情,父女情,朋友情,背叛,詩歌,有限,無限等話題都有淋漓盡致的描述。作者駕馭語言的能力高超卓越,思想深邃,情節設計絲絲相扣,意外事件不斷發生,無法預測結局,難怪美國幾個城市都設立了“John Green Day",作為對John Green 在小說文學領域的肯定和讚譽。
我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資格對書中的章節進行評析,隻能把故事的梗概加點自己的理解寫出來,並從網上摘錄些喜歡的錦句,以示自己對這本書的熱愛和對作者造詣的仰慕。
1. “As he read, I fell in love the way you fall asleep: slowly, and then all at once.”
2. “Oh, I wouldn’t mind, Hazel Grace. It would be a privilege to have my heart broken by you.”
3. “The world is not a wish-granting factory.”
4. “I’m on a roller coaster that only goes up, my friend.”
5. “You have a choice in this world, I believe, about how to tell sad stories, and we made the funny choice.”
6. “There is no shortage of fault to be found amid our stars.”
7. “Our fearlessness shall be our secret weapon.”
8. “Some infinities are bigger than other infinities.”
9. “I’m in love with you, and I’m not in the business of denying myself the simple pleasure of saying true things.”
10. “All your attempts to save yourself from me will fail.”
11. “You say you’re not special because the world doesn’t know about you, but that’s an insult to me. I know about you.”
12. “I will not tell you our love story, because—like all real love stories—it will die with us, as it should.”
13. “You gave me a forever within the numbered days, and I’m grateful.”
14. “It is the nature of stars to cross.”
15. “Only now that I loved a grenade did I understand the foolishness of trying to save others from my own impending fragmentation: I couldn’t unlove Augustus Waters. And I didn’t want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