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觀和偏見,讓我傷害了兒子的心
作者:與塵共舞 (09/04/2014)
上周二的早晨,兒子和平日一樣,掙紮著起床,閉著眼睛,穿上衣服,解了手;然後,又半睜著眼睛朝我走來,沙啞著說:“Mom, I am sick. I have a headache.” 我摸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有發燒。小家夥,又犯懶不想上學啦!匆忙中,咱給他開了藥方:“兒啊,你是遊戲玩多了。沒事兒。今晚,咱早點睡,明天,你的頭準保不疼了。”兒子正待辯解什麽,咱已吆喝著他不容分說地出門了。
一路,兒子沒有支聲,在車後麵昏昏地睡著。咱從後視鏡裏看著他,近乎束手無策地感慨:遊戲啊遊戲,你真害人!你對孩子的吸引力,戰勝了他們夜晚的疲勞,隔絕了他們和父母的親密!罪過啊,我!因總也忙不完的公務,竟忽略了對兒子遊戲時間的監控和管製!不,不能放棄,絕對不能!兒子還小,如此下去,咱對不起兒孫,有愧於祖宗!
咱胸中燃燒著“戒毒”的火苗,驅車到了學校,把兒子喚醒。他扭捏著下了車,但並沒有象往常那樣,手插褲兜,吹著口哨,瀟灑地邁向校門;而是站在我的車旁,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當下,咱對自己開的“遊戲癮”的處方深信不疑,認定他小題大做,裝病耍賴,沒有毅力。看兒子“中毒”這麽深,咱既憐惜,又上火,索性把車停好,下來,拽著他往學校走,兒子不情願地念叨:“My
正在這時,校長朝我們走來。她見咱娘倆這般拉扯,解圍道:“Come on, Samuel, give me your hand. Let your mama go
午後,咱正忙得不亦樂乎,手機響了---原來是兒子的學校打來的。咱一聽,竟是兒子的聲音:虛弱,無奈,焦急。他說:“Mom, I am sick. Really......” 說完,抽泣了起來。聽了兒子的哭聲,咱心裏一陳酸疼:怎麽?兒子真病了?肯定!聽他的聲音,那麽委屈,那麽無助。看來,是我錯怪他了!我忙問:“Where are you?”兒子有氣無力地說:“Office.” “Do you have a pillow?” “Yes.” 咱聽了,稍稍放了心:還好,兒子有枕頭可以靠。這時,兒子帶著近乎乞求的口吻,問:“Mom, I want to go home. When can you
咱有些猶豫了:咱正在郊區等一個房客來看房呢,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啊。那房客是騎著自行車來的,已經上路了,說過十分鍾就到。怎麽辦呢?如果不管不顧地去學校接兒子,那這邊的房客白跑一趟不說,有可能損失一個房客。
咱又想到了兒子的枕頭,僥幸地寬慰他說:“兒啊,你再堅持一會兒,靠著枕頭休息,等媽媽,好嗎?”兒子不肯,追問:“When can you be here?”我估算了一下,說:“一個小時之內,媽媽肯定到。好嗎?”兒子放心了,說:“OK. Be quick.”
掛了兒子的電話,咱接著等房客。等啊,等啊,那人不僅十分鍾沒到,半個鍾頭以後也沒到,打電話也沒人接。咱等不了了,起身往兒子學校趕。等到了學校,已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兒子見了我,一下子攤倒在地,泣不成聲地說:“Mom,you said you will be here in an hour. It's been two hours.” 咱一把把兒子抱起來,問:“So, you’ve been
校長從辦公室走出來,說:“He has a
出了校門,兒子忽然不走了。我知道,他是要我背。我心甘情願地蹲下,把他背上。兒子將頭枕在我的肩上,終於說話了:“Mom, I understand why you were late. But, next time, please be early. Mom, I am sick, really, my head really hurts. I just want to go
我背著兒子,走過校園,無意中望見那麵迎風高展的國旗,頓覺心裏舒通了許多,對兒子說:“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好嗎?” 兒子沒有說話,但我感到,他的小臉貼在我的背上,暖暖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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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同感。孩子生來本不懂撒謊,有些孩子如果成長為一個不誠實的人,責任在父母。我的原則是,不管何種情況,信任孩子,表明你無條件地接受他。他就不需要偽裝自己,或說謊話去迎合你。這樣有助孩子做個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