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校園建在郊區,周圍是農田(還有不少墳頭),偶爾跟在大孩子們屁股後頭溜出校門,到田裏偷摘幾個西紅柿什麽的。校園裏也有大片荒郊、樹木和水塘。在野草地逮蜻蜓、撲螞蚱、找酸梅果、用辮子草串起小野花做花環、雨後撿地皮回家炒了吃、在起起伏伏的地形掩護下躲迷藏;男孩子會爬樹的,槐花開的時節,爬到樹上摘一堆堆的槐花扔下來,我們在下麵打點秋風。槐花吃起來甜絲絲的。夏天樹上有很多知了殼,可以用小石子打下來。據說知了殼可以賣了作中藥材,不過收集一會兒就沒了,從來也沒賣過。校園裏有兩個水塘,中間是一條土路。一邊是一個特別大的、後來廢棄不用了的遊泳池,很多人在那裏釣魚;一邊是個荷花塘。想到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我腦子裏就會出現夜色下的那條土路,好像朱自清就是在那兒踱著步子看荷塘的。夏天最難忘的是乘涼。。。一段舊文寫夏天:
“我很幸運,在校園裏長大。